接下來的日子里,韋蓮兒跟唐沁兩個人感情好得不得了,通常在吃完早飯后便一起出游,直到夜晚才回來,而且他們似乎很談得來,總是嘀嘀咕咕說個沒完沒了。
慕容清風(fēng)之前因?yàn)槊χ?wù),所以沒有時間理會,但待他空閑下來,便輕易察覺到這種情形,讓他的心情越來越壞。
而婉婉也常常凝著臉,她本來溫婉柔順,現(xiàn)今卻變得陰沉不愛說話。唐沁似乎也避著她,兩人即使在堡內(nèi)打了照面,也不說話,形同陌路。
這日因?yàn)橄铝舜罄子,所以唐沁跟韋蓮兒留在堡里閑晃。過午,雨停了,韋蓮兒回房睡午覺,唐沁一個人只好無聊地晃到花園,剛好遇上婉婉支使下人整理花圃,唐沁不愿打擾,打算回避,想不到卻被她眼尖給發(fā)現(xiàn)了。
“你是見不得人嗎?否則干什么閃躲?”
唐沁著實(shí)吃了一驚,婉婉向來溫順,想不到會說這么難聽的話,他不好應(yīng)答什么,實(shí)際上,也不想跟她有所牽扯,他淡淡道:“你們在忙,我自然是不宜打擾!
婉婉冷道:“說得倒好聽,韋蓮兒怎么不在?你跟她不是很好,常常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今日怎么沒看她陪在你身邊?”
婉婉說話帶著刺,聽起來著實(shí)令人不舒服,唐沁忍耐地開口解釋道:“她有些累,去睡午覺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你沒跟她一起睡嗎?”婉婉滿臉不屑地脫口而出。
唐沁一聽,厲言疾色起來:“你說這是什么話!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婉婉自知說錯了話,卻還是爭強(qiáng)地道:“你心虛嗎?否則為什么連臉色都變了!
唐沁臉上神情真的很難看,他怒道:“真想不到這種話竟然會從你嘴里說出來,婉婉,我真的是看錯你了,你有沒有想過這里這么多人聽我們說話,你自己不要臉的說這種渾話,韋蓮兒跟我都還要臉呢!更何況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dāng),我若真的跟韋蓮兒之間有什么,我也一定會負(fù)責(zé)的,輪不著你多嘴。”
這段話說得十分憤慨凜然,周圍的婢女都怔呆了。婉婉按住胸口,她氣極了唐沁這樣幫韋蓮兒,一點(diǎn)顏面也不幫她留,卻又反駁不出話來?吹教魄哒f完后掉頭就走,她一手掩住嘴,頭也不回地跑進(jìn)房里痛哭。
目擊這件事的人很多,有人立刻趕去向慕容清風(fēng)稟報。不過話傳來傳去,總是會加油添醋起來,傳到慕容清風(fēng)那里的時候,真相已經(jīng)變質(zhì)。
韋連兒正睡得舒舒服服,好夢連連。夢里她穿著漂亮的衣裳,正在招呼客人,原來是她的店鋪新開張,她正忙得不可開交呢!
“你醒醒——”
韋蓮兒好夢正酣,想不到被人推醒,她口氣不太好地道:“干嘛吵人家睡覺啊!討厭!
“討厭也得給我起來,韋蓮兒!蹦饺萸屣L(fēng)嚴(yán)厲地喊,還用力掀開她的棉被,害韋蓮兒差點(diǎn)滾下床去。
“慕容清風(fēng),你干什么?人家睡覺睡得好好的,你發(fā)什么瘋?”
慕容清風(fēng)鐵青著一張臉:“你跟唐沁之間是怎么一回事?”
見他問得不明不白,她疑惑地反問:“什么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一點(diǎn)也聽不懂?”
認(rèn)為她是在推托,他一氣之下拉住她的手,用力地往上提。
韋蓮兒痛得大叫:“你干什么?我做了什么事?你這樣地扯我,痛死我了啦!”
慕容清風(fēng)明明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生氣,蓮兒高興跟誰在一起,那是她自己的自由,但是他實(shí)在無法接受,至于自己為什么不能接受地理由他不敢去深深細(xì)思,只怕會觸到他不敢觸到的內(nèi)心。
“你不是說唐沁是色鬼?是下流人嗎?你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韋蓮兒完全不明白他在氣什么:“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他其實(shí)是個好人,為了要幫我開店鋪,不但常常陪我出去看南北雜貨,還幫我出主意,幫了我好多的忙。”
“就因?yàn)樗隳愠鋈ネ,所以你對他的印象就完全改觀了!
她一聽馬上瞪大眼睛反駁:“喂,你這樣說好像我在這里閑來無事常常出去玩一樣,我是出去做正事,跟玩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
“跟唐沁談情說愛,當(dāng)然是正事了,你搞得我天龍堡雞飛狗跳,婉婉差點(diǎn)鬧自殺,你就開心、快活了?”
慕容清風(fēng)說到后來已是口不擇言,一古腦兒地把罪過全加到韋蓮兒的身上,多日來陰晴不定的心情,現(xiàn)下完全地發(fā)泄出來,所以口氣自是壞的很。
韋蓮兒不敢置信他會說這種話,吃驚地瞪大眼:“你在說什么?”
慕容清風(fēng)逼得更近,幾近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本來是感情內(nèi)斂的人,但是一旦心生波動,那爆發(fā)的威力比一般人還大,而且根本不受控制。
他將韋蓮兒抵在床上,怒道:“你一路上對我百般折磨,想不到一來就對唐沁這么好,他究竟哪里比我好——”
他五官扭曲,表情可怕至極,韋蓮兒素來強(qiáng)悍,此刻她想也不想地朝他的腰下踢去,以期他吃痛地放開她。
但是慕容清風(fēng)早有所警覺,他捉住她踢來的腳板一扭,痛得她哀叫一聲,整個人躺平在床上。
韋蓮兒吼道:“你干什么?慕容清風(fēng),你瘋了——”
聲音霎時被吞沒,慕容清風(fēng)的唇舌激烈地掠奪她唇內(nèi)的甜蜜,似要發(fā)泄連日來的抑郁。
韋蓮兒死命地打著他的肩頸,卻沒能讓他停止親吻,她用力咬了他的舌頭,頓時嘗到血的腥味。
他終于放開她,抹著嘴角的血絲。
“走開——”韋蓮兒聲嘶力竭地怒吼。
慕容清風(fēng)的神智終于清醒一點(diǎn),他吃了一驚,沒料到自己竟會做這種事,他挫敗地伸出手,想摟她入懷好安撫她,但是他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竟然對他嫌惡至極,他試圖改變地道:“蓮兒,你冷靜一點(diǎn)!表f蓮兒抹著嘴,剛才被強(qiáng)吻的感覺還十分強(qiáng)烈,她氣得全身發(fā)抖地吼:“你滾開,慕容清風(fēng),去你的,我不住了,你天龍堡沒有什么了不起!
她動作十分迅速地跳下床,慕容清風(fēng)怕她更生氣遂不敢攔,只好口頭勸說:“蓮兒,剛才是我不對,你別生氣好嗎?”
“我別生氣?你被豬咬到會不會生氣?”韋蓮兒怒得臉都紅了起來。
被罵成豬的慕容清風(fēng)自知理虧,連忙道歉:“是我錯了,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我很抱歉,蓮兒,你原諒——”
不等他解釋完,韋蓮兒拿起茶杯砸了過去,怒氣沖天地叫道:“是啊,我現(xiàn)在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很吃驚自己竟然會拿茶杯砸你,等我砸死你之后,再向你道歉,這樣可以吧?”
慕容清風(fēng)閃躲著茶杯,茶杯砸到地上碎成一片。他知道她在氣頭上,什么話都聽不進(jìn)去,但他還是語氣更殷切地道歉。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的很抱歉,蓮兒,你先冷靜下來,否則地上這么多碎片,你赤著腳,萬一踩到可會受傷呢!
“要你管什么閑事,你這個混蛋,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又為什么要冷靜,等我砸死你之后,我會去你的墳上香道歉的。”
說完韋蓮兒連茶壺都砸了過去,慕容清風(fēng)側(cè)身閃過,來到她身旁,一把捉住她的手。
手被慕容清風(fēng)捉住了,但是腳沒有。韋蓮兒用腳踢他,慕容清風(fēng)怕她傷了自己,連忙將她攔腰抱起,抱到床上。她還掙扎不休,于是慕容清風(fēng)只好用身體壓住她。
“聽我說,我真的很抱歉,蓮兒,我剛才是一時得了失心瘋,竟然做出那種事來,請你冷靜下來,我想要問你一些事。”
“我才不讓你問,你討厭,走開啦!別壓著我,你再壓著我,我就要喊強(qiáng)奸良家婦女了!表f蓮兒怒得臉更紅了。
“你再這樣吵吵鬧鬧的,我怎么問你話!彼辉俚厝鰸,使慕容清風(fēng)一時火也上來,他用力地晃了一下她。
韋蓮兒被他晃得頭昏腦脹,偏偏又撥不開他的手,她干脆大吼:“強(qiáng)奸良家婦女,慕容清風(fēng)這個壞蛋要強(qiáng)奸良家婦女!”
她喊得十分凄厲,慕容清風(fēng)拿她沒辦法,只好捂住她的嘴巴,不想把事情鬧大。
慕容清風(fēng)真想點(diǎn)住她的啞穴,以免她亂吼亂叫,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問她話,如果這樣做,以她的個性,以后只怕殺了她,她都不肯答話了。
就在猶豫之間,韋蓮兒咬住他的手指,他痛得將她一把甩開。
韋蓮兒頭發(fā)散亂,眼睛冒出火花,她亂吼著:“強(qiáng)奸良家婦女——強(qiáng)奸了——”
她喊不到兩句,房門整個被撞開,唐沁闖了進(jìn)來,他在外面聽到呼喊,滿臉怒色,真的以為慕容清風(fēng)要對韋蓮兒不利。
雖然慕容清風(fēng)的武功高過唐沁許多,但是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專注在韋蓮兒身上,且唐沁的動作實(shí)在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唐沁捉住后背,甩到門口去。
慕容清風(fēng)猝然地撞到門板,身體的痛楚令他差點(diǎn)暈眩過去。
“你沒事吧!我路過這里聽到你的呼救聲,你——”
韋蓮兒沒讓唐沁說完話,她看到慕容清風(fēng)的慘狀,心里絞扭起來,毫不客氣地斥責(zé)唐沁:“你干嘛這么用力,要把他摔死嗎!”
唐沁被吼得一愣,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不知道為什么她要朝他怒吼,他明明救了她啊,她不感激,反而生氣?
韋蓮兒用指頭戳著他的胸膛:“你干嘛摔他?”
唐沁一臉莫名其妙地回答:“我看他把你壓在床上,你又喊著強(qiáng)奸,所以——”
韋蓮兒懶得跟他廢話,畢竟慕容清風(fēng)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重要。她推開唐沁,穿了鞋子,趕快跑到慕容清風(fēng)的身邊,擔(dān)心道:“喂,你沒事吧?慕容清風(fēng),你跟我說說話!你傷得重嗎?”
“我的頭好痛!蹦饺萸屣L(fēng)撞到了頭。
韋蓮兒小心翼翼地扶起他:“你摔到腦袋了嗎?”
他輕輕搖搖頭,沒想到這個動作使他的頭痛更加地劇烈,他暗啞道:“我沒事,讓我躺一下就可以了!
韋蓮兒一聽,連忙小心地扶著他走向床邊,看到唐沁仍杵在那里,不高興地罵道:“閃開啦,他被你撞到腦子了,沒看過有人做事這么莽撞的!
唐沁對她的舉止感到一頭霧水:“他要強(qiáng)奸你,你還對他那么好?”
韋蓮兒翻翻白眼:“你認(rèn)識他有幾年了?你覺得他會是一個強(qiáng)奸良家婦女的下流鬼嗎?你的腦子長到哪里去了?”
唐沁一凜,他當(dāng)然不會相信慕容清風(fēng)會強(qiáng)奸良家婦女,但是當(dāng)時聽韋蓮兒喊得那么凄厲,讓他一時心慌,根本沒想那么多。
聽她口口聲聲罵他,唐沁也非常不高興了,怒斥道:“那你干什么亂叫強(qiáng)奸。繒屓苏`會的。”韋蓮兒臉紅起來,其實(shí)她也了解錯在自己,但還是嘴硬地道:“誰叫他捉著我,說要問什么事情,我恨他對我動手動腳,就亂罵亂叫起來,你也知道我一亂罵起來,什么話都說得出口,其實(shí)他沒有要強(qiáng)奸我啦。”
唐沁一聽臉都青了,他怒視著她,像大人在斥罵孩子似地罵道:“你啊,這么不知輕重,強(qiáng)奸這種事可以亂說嗎?”
韋蓮兒現(xiàn)在跟唐沁就像兄妹一樣,知道唐沁罵她的話都是為她好,韋蓮兒一時訕訕然,不再爭辯。
慕容清風(fēng)此刻頭痛至極,受不了他們吵鬧地呻吟一聲:“拜托,你們聲音小一些,我的頭要裂了!
韋蓮兒跟唐沁互看一眼,兩人都羞愧地低下頭;她幫慕容清風(fēng)蓋好被,唐沁則表示要叫人去請大夫。
“我跟你一起去!表f蓮兒喊道,捉著唐沁的手臂。
唐沁才正要回話說不必了,叫她好好地照顧慕容清風(fēng)即可,這時候房門開了,原來是婉婉。
婉婉臉上淚痕未干,披散著頭發(fā)闖了進(jìn)來,她往昔那種婉約柔美嬌態(tài)早已不復(fù)存在,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
唐沁正奇怪她為何看起來如此狼狽,想不到韋蓮兒口無遮攔,比著婉婉道:“你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頭發(fā)亂成這個樣子,街頭的瘋女人也沒你這么難看。婉婉,你是得了什么瘋病嗎?”
婉婉看著韋蓮兒的手臂勾著唐沁,她撲了過去,對著韋蓮兒沒頭沒臉地打去,一邊打一邊罵:“韋蓮兒,你下流,你無恥,水性楊花——”
韋蓮兒看婉婉的眼里露出毫無理性的瘋癲,下手力道毫不留情,她連忙躲到唐沁身后,唐沁也護(hù)著她免受婉婉瘋狂的打罵。
慕容清風(fēng)一看,忍著要命的頭痛,立刻下床捉住婉婉亂撲亂打的手:“婉婉,你怎么了?冷靜一點(diǎn)。”
婉婉不肯住手,竟然連慕容清風(fēng)也打,她一瘋癲起來,手勁也不小,慕容清風(fēng)幾乎捉不住她的手,只好改捉住她的肩膀,用力地?fù)u晃她的身體,幾乎要把她全身骨頭都搖碎掉,她才稍稍冷靜下來,一臉淚痕縱橫,睜大的目光怨恨地直瞪著韋蓮兒。
婉婉驀然地低笑,后來越笑越大聲,一邊笑一邊流淚,看來極為駭人。
唐沁滿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不知道婉婉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是對婉婉的愛仍舊激勵著他踏出步伐,沖到婉婉身邊。
慕容清風(fēng)卻對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怕再度刺激她。他低下頭,對婉婉道:“婉婉,有什么事?我們冷靜一點(diǎn)談——”
慕容清風(fēng)還沒說完,婉婉便推開他踏向前去,她的目標(biāo)很顯然是韋蓮兒,若凄厲的目光能殺人,韋蓮兒早就死了千百遍以上。
韋蓮兒心里駭?shù)貌吠▉y跳,她拉拉唐沁,小聲道:“婉婉是不是中邪了?還是被什么不好的東西給附上?她這個眼神好恐怖!
唐沁向前踏一步,想擋在韋蓮兒的前頭,然而婉婉卻趁隙拉住韋蓮兒的手,硬將她從唐沁的身后扯出來。
韋蓮兒被她嚇?biāo)懒耍詾樗潜谎Ц缴希樕弦魂嚽嘁魂嚢椎貙ν裢竦溃骸斑@位好兄弟我們有話好說,我這一生從來沒有做什么壞事,我沒有殺人,也不可能害你死,所以你千萬冤有頭債有主,別找錯人了……”
婉婉不讓韋蓮兒說完,一個巴掌就往她臉上打去。她打得很用力,讓韋蓮兒的臉都紅了起來,她嘶聲凄厲笑叫道:“你這個無恥的女人,可以勾引這么多的男人,你了不起,你娘一定是妓女,才生得出你這種見到男人便勾的妓女——”
韋蓮兒聞言一僵,剛才她以為婉婉瘋了,但是此時婉婉說話的神態(tài)又不像第一次。
被人如此辱罵,韋蓮兒臉都綠了,就連一旁的唐沁跟慕容清風(fēng)也都一震,兩人面面相覷,無法相信婉婉竟會說出這種話。
唐沁臉色難看地對婉婉道:“婉婉——”
婉婉截住他的話,忽然問:“唐沁,你喜歡她嗎?”
婉婉如此大膽地問,讓唐沁愣在原地。韋蓮兒陪他度過這段難挨的失戀期,他也幫著她四處走訪收集開店的訊息,好讓自己破碎的心被其他事物填滿,以免過度胡思亂想。但是他清楚地明白,韋蓮兒跟他只是有如兄妹一般,別無其他可能。
見唐沁張嘴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婉婉大笑了起來,她那十足瘋狂的笑,讓唐沁整顆心都寒了,婉婉變了,而且變得這么恐怖。他捉住婉婉的手,又擔(dān)憂又關(guān)心地問:“婉婉,你究竟是怎么了?”
婉婉摔開他的手,她冷笑道:“她勾引主人都快失了魂,又勾引你也對她言聽計(jì)從,每日帶她出去游玩。唐沁,你唐家在南方也算有頭有臉,想娶她進(jìn)門,你家里是死都不可能同意的,她的娘可能是妓女啊,而她的爹更是……
“婉婉,住口!”慕容清風(fēng)怒斥,畢竟韋蓮兒是齊天霸的女兒這件事完全沒有證實(shí),只是他們猜想罷了,婉婉不該拿這種事來傷害她。
韋蓮兒聽到此,明白他們一定清楚自己的身世,她一定要弄明白。
“你知道我爹娘是誰?”韋蓮兒走到婉婉的面前,口氣有些顫抖,顯示她心底很緊張。
慕容清風(fēng)拉住婉婉,他臉上的表情冷峻:“婉婉,我叫你住口!
韋蓮兒怒視慕容清風(fēng),這些日子以來她漸漸地信任了他,想不到他竟然瞞騙她,她心頭有個地方隱隱作痛,而且越來越痛,疼痛逼使著她對慕容清風(fēng)吼道:“你也知道對不對?但是為什么你從來不肯對我說?你都在騙我,都在瞞我?你這個騙子!”
慕容清風(fēng)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韋蓮兒,臉上流露出猶豫之色,他是騙韋蓮兒沒有錯,但也是為了她好啊,畢竟身為齊天霸這種燒殺擄掠壞蛋的女兒,名聲難聽之至。他不愿意她承受這些,下意識里更希望她不是齊天霸的女兒。
韋蓮兒沖了過去,撥掉慕容清風(fēng)拉住婉婉的手,她走到婉婉的面前,緊張又不安地問道:“婉婉,我爹娘是誰?你說啊——”
婉婉看她一副急于得知實(shí)情的表情,她尖聲笑了起來:“韋蓮兒,今天換你求我了?”
韋蓮兒不理會她聲中的惡意,她捉住了婉婉的肩膀,懇求道:“求求你,告訴我,我爹娘究竟是誰?只要你告訴我,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慕容清風(fēng)還來不及阻止,婉婉已冷笑地脫口而出:“你娘可能是某個妓女,或是某個被你爹強(qiáng)奸的良家婦女,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你爹非常有名,他叫做齊天霸!
韋蓮兒一愣,齊天霸不是慕容清風(fēng)一直苦苦問她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的人嗎?
“你是說……齊天霸?!”站在一旁的唐沁發(fā)出驚駭?shù)某闅饴,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