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夏日的晚風竟意外的猛烈,吹得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給人一種很不平靜的 感覺。
陸映啞正想關上窗戶,今晚的感覺過于詭異,她一點也不喜歡。
她才剛推到一半,就遇到一雙強勁的手,差點嚇掉她半條命。
“慎夢!”她高興的叫了起來,龔慎夢連忙阻止她。
“噓。”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到樹下去,我有話對你說!
所謂的樹下便是指后院中那棵大樹,也是他們最常幽會的地方。
“我馬上過去!彼褡鲑\的輕聲細語,拚命的點頭。
龔慎夢也點頭先一步離開,陸映啞隨便披了件衣服,只想快點趕過去。
但是,那很難。最近大家不曉得怎么搞的,管她特別嚴,尤其是奶媽,更是盯得她 死死的,讓她很難行動。
她踮起腳尖左閃右閃,好不容易才趁著大伙都在睡覺的時間摸到門口,用力壓下門 閂開溜。
“慎夢!”她雀躍不已的投入龔慎夢等候多時的懷抱,整個人撲上去。
“你沒穿鞋子!彼麛起眉心低看她的腳,上頭沾滿了塵土。
“來不及穿嘛!”她笑得好開心,愛意全寫在眼底。
她就是這么可愛,有什么話就直說,從不隱瞞。
“先下來,小啞。你這么纏著我,我都沒辦法說話了。”他苦笑,不知道該如何打 擊她那張渴望的小臉。
“好!标懹硢∠裰恍」钒懵犜,立刻跳下來。
“你要對我說什么?”她十分好奇,他看起來好嚴肅。
分手。龔慎夢在心里默念,面對她卻說不出口。
“這個送給你!彼贸鲅澊锏男∧九冀唤o她,陸映啞好奇的收下,拿起來左看 右看。
“這……這是我耶!”看清楚手中物的陸映啞高興得像什么一樣,抱著他又跳又笑 。
“還喜歡嗎?這是我親手刻的!彼麑擂尾灰训目粗d奮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 好蠢。
“喜歡!”雖然刻得丑丑的。
龔慎夢看著她,從她開心的表情到毫不掩飾的愛戀,每一樣都刻入他的眼底。他們 是如此相愛,為何不能廝守到老?
“慎夢!”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她一跳,她都快不能呼吸。
聽到她的抗議聲之后,龔慎夢才發現自己做了什么,連忙放開她。
“你今天好奇怪哦,有沒有發燒?”她半開玩笑的摸摸他的頭,有點不放心。
“沒事,我很好。”他猛然揮開她的小手,不讓她的關心影響到他的決心,天曉得 他需要每一分力氣。
陸映啞紅著眼眶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生氣。
“你生氣了?”她咬緊下唇委屈地說。
“沒有。”他的情緒也好不到哪里。
“騙人,你明明就在生氣!毕棺右部吹贸鰜。
“我說過了,我沒有生氣!彼荒蜔┑幕卮。
“胡說!你的表情──”
“對,我是在生氣!”龔慎夢終于爆發!拔覛庾约簽槭裁磿凵夏,為什么要和 你來往!
更氣自己為什么是酒鬼的兒子,為什么不出生在有錢人的家庭,好有個可以隨意威 脅人的老爸!”該死,該死!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可他就是忍不住。
陸映啞被嚇呆了,她第一次看見他這么生氣,而且他話中的意思,好像爹地威脅他 ,不許他跟她交往?
“分手吧,小啞!边@樣的交往太疲倦了!拔覀冊揪筒贿m合,不如趁一切都還 來得及的時候分開。”
話才剛落下,一個小人影立即沖入他的懷中,差點把他撞倒。
“騙人……騙人!”陸映啞拒絕相信這個事實,他昨天才發誓會愛她一輩子,怎么 可能說分手就分手?
“我不要分手,不管爹地說什么我都不要分手!我知道爹地一定跟你說了什么,所 以你才要跟我分手。但是我不管,我這輩子賴定你了,如果爹地不肯答應我和你來往, 我就離家出走,直到他答應為止!”她緊緊的環住他的腰,害怕他會消失。
“不可以,小啞,你不能離家出走。”這只會越弄越糟。
“除非你說不跟我分手。”她什么都不管。
“我無法答應你我做不到的事!彼麄兎侄,老天并沒有幫他預留空間。
“那我就離家出走!彼膊蛔尣。
“小。 彼麩o法克制的大吼,極想打她屁股。
“我不要分手!标懹硢∽阶∷囊骂I哭了出來,淚眼迷□
晡漪扇菪L。
“不要……分手……”她淚流滿面,小巧的臉龐上凈是受傷的痕?。她好不容易才 開始懂得愛情,了解人生有許多事必須靠自己的雙手去獲得,教導她的人卻告訴她:他 不玩了,教她如何承受?
“別這樣,小啞!彼人y受。“別這樣……”
龔慎夢看著她,聲音沙啞。離別并不容易,說出離別的人更是傷感,比承受的人更 難止住心中的痛。
可是,陸映啞不管這些,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管了。他剛剛好像說過“趁一切還來 得及”這句話?既然如此,她就讓他沒有退路,非要她不可!
“小。俊饼徤鲏粼囂叫缘膯栐,因為他懷中的人兒突然僵住,又忽然推開他,神 情復雜的看著他。
“你干什么?小!”他不得不用吼的,她竟開始脫衣服。
“我不會讓你跟我分手的,絕對不會!眻笳律险f,當女人開始脫衣服的時候,男 人就要投降,她希望這句話是真的。
“把衣服穿回去!彼B聲詛咒,沒想到居然會演變成這種狀況。
“我不要。”她越說越堅定,他眼中的渴望騙不了她。
“穿回去。”
“不要“穿回去……”
龔慎夢怔怔地看著陸映啞將衣服一件一件脫下,幾乎難以呼吸。赤裸如出生嬰兒的 她就如他想象中美麗。他困難地吞下口水,想把頭轉到另一邊去,可是偏又調不開視線 ,只能像傻瓜一般盯著她瞧。
呆立了大半天的陸映啞也覺得自己像傻瓜,她的衣服都脫光了,他怎么一點反應也 沒有,光會瞪著她發呆。
她好冷,又好尷尬,她從來沒在人前脫過衣服。
“你討厭我嗎?”她鼓起勇氣問,一顆心怦怦跳。
他搖搖頭,不知如何面對心中挫敗的感覺。他應該掉頭就走,可是他卻無法踏出任 何一步,完全被她無暇的美麗控制住,逃也逃不了。
“我不可能討厭你的,你比誰都清楚!彼K于移動腳步來到她面前,結束她的尷 尬。
“我無法確定!彼度胨膽驯蚯鬁嘏,心中的大石方才落下。
“原本我也以為你應該不討厭我,可是你又說要分手……”
強烈的釋然感使得陸映啞的身體抖個不停,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哭個沒完沒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他?起她的臉道歉!拔乙膊辉敢膺@么做,可是……”人 生總有無法自己作主的時候。
“我不想聽你解釋,也不想聽你說分手的話!彼藓爸!拔抑幌肽惚е遥 我說愛我,說你會一輩子疼我、照顧我,這就夠了。”其余的什么也不想聽。
“小啞……”龔慎夢只得苦笑,他是來說分手的,結果卻站在陸家后院的大樹下, 抱著赤裸的她嘆息,跟他的想法完全走樣。
更糟的是,陸映啞竟開始吻他,摟著他脖子的手異常堅定,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磨蹭 。
“別這樣,小啞!彼囍汩_,怕自己把持不住。
但陸映啞就是要他把持不住。她要用責任拴住他,以免明天他又后悔跑來說要分手 ,她沒那?多眼淚可流。
“小啞……”他忍不住呻吟,被她掘劣的接吻技巧勾引,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陸映啞用力地攀著他,吻得他密不透風,她不懂得男人要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要什 么,她要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告訴她:此生不離開她。
她狂亂的吻他,踮起腳尖環住他的后頸,整個人貼上去。
龔慎夢亂了,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在她毫無保留的舌浪間褪去蹤影,終至完全消 失。
他回吻她,熱烈而絕望,年輕的身體蠢蠢欲動,仿佛有自己意志般探向她光滑的細 背,感受前所未有的悸動。
“我愛你,你也愛我,對不對?”她在他唇邊吐氣如蘭,芬芳的香氣伴隨著她的大 眼滲入他的心扉,成為一輩子的永恒。
龔慎夢苦笑,就算他們相愛又能怎樣,終究還是要分開。
“抱緊我,你的樣子好像隨時會消失掉。”她害怕地箍緊他,不讓他有說不的機會 。
“不管爹地怎么說,我就是愛你,只愛你。”說完,她的唇又印上去,連同她豐滿 白皙的酥胸,完全呈現給他。
龔慎夢再也無力抵擋,敗在她無私的付出之下,只能憑本能做事。
很快地,他的身體開始起反應,不解風情的大手也在本能的驅使下,下至她的粉臀 ,將她?
高,對著她的耳翼說話。
“夾緊我!彼p聲吹氣,酥軟的氣息癱瘓她的神經,脫去她的嬌羞。
陸映啞點點頭,分開雙腿夾緊他,在夜色的掩飾下隱藏一切羞怯,徹底與他纏綿。
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吻得難分難舍的兩人,仗著夜色的掩護,雙雙平躺在巨大 的榕樹下,借著不遠處屋內的燈光看清彼此。
“你好美。”陸映啞輕撫龔慎夢的裸胸,著迷地看著他。
龔慎夢輕笑,斜睨她!斑@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你怎么跟我搶詞?”一點都不 害臊。
“誰規定的,你本來就很美!彼Φ煤锰鹈溃鹕碜涌刻稍谒男靥派,歪頭 看著他,樣子美極了。
“要是我那群同學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又要尖叫了!标懹硢〈蛉さ溃蝗幌 起班上的小花癡,和那時她們發現他裸著上身的樣子。
“你也會叫嗎?”他愛撫她的柔背,輕輕地搓揉,直至它們發熱為止。
當然會,她現在就很想叫了,她的皮膚好燙,身體下方好像有什么流過,難過死了 。
“不告訴你。”她做了個鬼臉,不想敗在他得意的表情之下,他篤定的樣子實在欠 扁。
“好吧,你這是叫我逼供。”他不以為意,表情轉?邪魅。
“你盡量逼供好了,我寧死不屈!彼┛┬Γ话阉耐{當真。
“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怨我。”他忽然掐緊她的腰,將她強行拖往身上。
“啊──”她的尖叫聲很快沒入龔慎夢強勁的吮吻中,只差一步便泄露蹤?。
“別叫。”他輕嚙她的耳垂,提醒她。“再叫我們就玩完了,你也不想這樣吧?” 微微?起一雙媚眼睨著她,戲看她發紅的容?。
“嗯!彼c點頭,轉過臉迎接他的呼吸,四片豐唇就這么粘在一起,嬉戲交錯, 激起從未發掘的狂野。
陸映啞覺得渾身都在發燒,在他猛烈的吸吮之下,她的呼吸已經紊亂到捉不到方向 ,嬌喘不已。
“拜托停下來……”她有幾分害怕,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而她控制不住 。
龔慎夢也控制不住,她的胸部堅挺豐滿,而且正要命的摩擦他的胸肌,就算是圣人 也停不下來。
他索性捧起她的豐乳,送入口中吸吮其上的蓓蕾,讓它們完全盛開。
陸映啞嚇呆了,她不知道男人對待女人的方式就是這樣。
她很想推開他,但又無法忽視胸前燃起的火焰,那是情欲,是想要他進入的狂潮。
“慎夢……”她無法抑制的哭泣,兩手扯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拉近,讓他更靠近她 的酥胸,給她更多。
“別哭,小啞。”龔慎夢吻掉她臉頰上的淚痕哄她!昂芸炀蜁^去,很快……”
事實證明他騙人,因為痛苦不但沒有結束,而且還轉移至其他地方。她的胸好燙, 好痛,被他吻紅了的乳尖高高聳立,兩粒圓球也很不舒服,漲得快爆掉似的發紅。但可 怕的還在后頭,她身下的暖流竟開始冒出頭,緩緩匯聚成她不懂的情潮。
“不要了……我不要了……”她捉住他哭泣。“人家好難過,好難過哦……”話雖 如此,她卻捉他捉得更緊,赤裸的身體在他眼前晃動,讓他更加把持不住。
狠狠的吻住她,龔慎夢決定速戰速決,以免自己憋不住氣血失調而亡。
他盡快的褪去身上的牛仔褲,連同內褲一起拉下來丟在一邊,無視于她猛地睜大的 眼眸,將她高高舉起。
陸映啞再次嚇呆,無法思考的腦子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任龔慎夢將她抱到身上, 抵住她。
其實龔慎夢也沒多少和女人溫存的經驗,雖然倒追他的人比蒼蠅還多,但他不想惹 麻煩,也沒空惹。
他慢慢的進入她的身體,心疼不已的看著陸映啞陡然放大的瞳孔,和痛苦的哀叫聲 。
“好痛!”她痛得猛捶他的背,哭著要他放開她。
“放開我,放開我啦!痹谒臎_刺下,她的身體痛得像要裂掉一樣,整個人蜷在 一塊。
“痛……”她啜泣,體內的薄膜在他猛力的抽動下,破了也碎了,只留下疼痛的感 覺。
龔慎夢這才減緩速度,讓她慢慢適應有他的感覺。她是處女,痛是必然的經歷,等 她一適應,一切都會不同。
“好多了吧!”經過了幾分鐘的緩慢抽動,他吻著陸映啞的鬢角間,?她撥開濕亂 的長發。
“嗯!彼駛嬰兒似的圈緊他,撒嬌的回答,小女人似的神態嬌艷得讓人很想咬 她一口
。
龔慎夢果真在她雙乳之間輕輕烙印,順道舔吻她漂亮的乳尖。
“你好壞哦!”她咯咯笑,開始懂得領受激情的滋味。
“我壞?”他瞅著她,微揚的眼角凈是激情。
“等我徹底欺侮你之后,你再來告訴我,我壞不壞吧!”
話還沒說完,他體內的情潮又起,扶住陸映啞的粉臀即進入。
從那個時候起,他們就再也沒提過分手的事,反而每天晚上趁著夜色掩護,相約在 陸家的大樹底下夜夜纏綿。
“噢……慎夢……慎夢……”
幾乎是每一個晚上,陸映啞傾倒所有的熱情與龔慎夢糾纏,熱情的天性使她完全地 敞開自己,每每在他有力的沖刺下,到達銷魂的境界。
“小壞蛋!”他親吻她的頸側,將她鎖定在大榕樹干上,?
起她的下身進入她柔軟的軀體。
她環緊他,極端嫵媚的輕撫他的胸膛,然后留下綿密的細吻。
“噢……你真該打屁股……”突然間,他再也說不出話。
她居然真的邀他打她的屁股;以最鎖魂的方式。
“你打啊!”她扣緊他的身體?起臀,勉強騰出一絲空間。
“打得越痛越好,我一點都不在乎!闭Z畢,她還做了個鬼臉,氣得他不知道是該 打她好,還是狠狠的吻她。
最后他決定兩樣都不要,他要狠狠的捏她屁股,然后用力做愛。
他捧住她的臀挺進,她亦配合他的抽動,天地在?那間化?
永恒,光束消失在他倆的喘息間,悄悄的靜了下來。
只可惜,這短暫的幸福并未持續多久,不多久后,陸淮生便得知他們還在來往的消 息,并?此暴怒不已。
“你居然敢無視于我的警告,繼續和小啞交往?”
這天放學的途中,龔慎夢被一輛黑色大轎車擋在路中央,走下來臉色陰沈的陸淮生 ,對著他說道。
“我們是真心相愛!辈幌攵嘧稣f明,也不必問他消息哪里來,龔慎夢盡可能冷靜 地面對年紀至少長他兩倍的陸淮生,望著他直言。
“別癡心妄想了,年輕人!标懟瓷蚱扑拿缐簟!澳阋詾槲遗畠赫娴臅矚g一 個窮鬼嗎?她現在只不過圖新鮮,把你當新玩具看,不久就會玩膩!彼日l都了解他 的女兒。
“她不會的。”龔慎夢對陸映啞有信心。“而且我不會永遠是窮光蛋,總有發達的 一天。
”
“聽起來很有抱負,但你別忘了社會是現實的!标懟瓷阉脑挳斊ā!熬退闶 家境小康的人都不敢保證他能夠發達,你這酒鬼的兒子又憑什么跟人說:你一定會成功 ?還是省省力氣吧,別做夢了!
又說他是酒鬼的兒子,難道他一輩子都不能翻身嗎?
“為什么不給我一次機會?”他握住拳頭,咬牙切齒道。“如果你有給我一次機會 的話,我可以向你證明──”
“再給你一百次機會,你也不能證明什么!标懟瓷淅涞拇驍嗨脑挘J清 事實。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準接近小啞,更不得靠近陸家一步,否則我就找人打斷你 的腿,看你還敢不敢勾引我女兒!”
話才丟下,陸淮生逕自轉身進入大轎車呼嘯而去,留下一臉慍怒的龔慎夢,握緊雙 拳,獨自忍受屈辱。
而陸映啞這邊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最疼她、從來舍不得碰她一下的陸淮生居然甩 了她一巴掌,兇狠的罵她。
“你玩夠了沒有!”陸淮生氣得七竊生煙。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整天跟一個酒鬼的兒子鬼混像什么話?你還當不當自 己是陸家的女兒,。!”陸家是什么地位,豈可容她胡來!
“這又不是慎夢的錯!彼t了眼眶,不服的反駁。“誰都不想有一個酒鬼爸爸, 況且他那么辛苦!”又要養活自己又要找時間念書,還得想辦法賺外快供他父親花用, 哪一個十八歲青年做得到。
“你居然還敢頂嘴!”陸淮生氣到發抖,越是覺得他們必須分開。
“以前無論爹地說什么你都不敢有其他意見,現在倒好,隨隨便便一個龔慎夢就把 你拐跑了,算我白疼你了!”正因為她向來聽話,所以他才放縱她玩一陣子,沒想到卻 是大錯特錯。
“我沒有被他拐跑,我仍是您的女兒!标懹硢≈钡赝熳£懟瓷氖种馄蚯蟆! 我只是希望您能給慎夢一次機會,讓他證明他是個有出息的人。”
她對他有絕對的信心。
“休想!”陸淮生狠狠的拒絕,用力甩開陸映啞的手。
“窮鬼就是窮鬼,永遠也無法翻身。”陸淮生哼道。“我是不可能答應讓你們交往 ,告訴龔慎夢,他可以死了這條心。”
陸映啞還來不及反應,陸淮生緊接著又提一件事,徹底斬斷她的生路。
“還有,明天晚上我約了‘合?集團’的小開一起吃飯,到時候記得打扮得光鮮點 。我會讓奶媽明天一早陪你上街買衣服、做頭發,總之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出席,知道 了嗎?”
聽見這個消息,陸映啞都呆住了,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
她父親要把她嫁了,但不是嫁給龔慎夢。而且,他這項舉動的目的是為了拆散他們 ,不讓他們繼續在一起。
“奶媽!”陸淮生突然呼喚奶媽。
“是的,老爺!蹦虌寷_進來,不放心地看著陸映啞過于蒼白的臉。
“把小姐帶回房間好好的看著,她身體不太舒服!眹绤柕目跉獍凳局虌屪詈冒 她看緊,否則唯她是問。
“是,老爺!蹦虌尫鲎∫讶淮羯档年懹硢。矊⑺贤块g。
陸映啞既不反抗,也不哭鬧,事實上她已經失去知覺了,根本不曉得自己在做什么 。
明天,就是明天!她再不逃就沒有機會再見龔慎夢,她必須盡快行動!
“讓我去見他一面,奶媽。”她忽地回神懇求。“只要見一面就好,我求求你! 陸映啞大施苦肉計,期望她奶媽能夠幫她。
“不行呀,小姐,被老爺知道我會被罵死!蹦虌尶嘀,反過來哀求。“你也知 道老爺的脾氣,萬一被他發現你敢不聽話跑去找慎夢,老爺一定會派人打斷慎夢的腿。 ”就算是把他打死都有可能。
“不會的,爹地不會那么殘忍!表敹喟l頓脾氣!霸僬f,我只是想跟他道別,跟 他說明我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很快就回來。”陸映啞再接再厲,誠懇的表情打動奶媽 的心。
“這……好吧。”反正只是道別。“但是我們先說好哦,你一定要在九點以前回來 ,要不然我就慘了。”
“我知道,奶媽!彼吲d的跳起來。“我一定在九點以前回來,你不必擔心!
結果,她欺騙了奶媽,因為她根本不打算回來。
陸映啞拚命跑,身上帶著所有現金和便于兌現的首飾,跳上計程車直往龔慎夢家里 跑,一到他家便哭喊他的名字。
“慎夢,快救救我!”顧不得他家里還有父親在,陸映啞一個勁的往他臂彎里鉆。
“發生了什么事?”他不明就里的抱緊懷中的人兒,她全身都在顫抖。
“爹地……爹地要我嫁給別人!彼袢胨男靥磐纯蕖
“他不但打我,說我不聽話,還硬要我跟‘合?集團’的小開相親!闭f什么一起 吃飯,擺明了就是相親。
“你爹地打你?”龔慎夢聽得怒火中燒,恨死陸淮生。
“他打你哪里,痛不痛?”龔慎夢捧起她的臉,心疼地問。
“不痛!蓖吹氖撬男摹!暗俏也灰希考瘓F’的小開相親,我只要你一 個人!”
說著說著,她又倒入他的懷中哭個不停。
他也舍不得她呀,但他又不知該怎么辦。
“我們私奔!标懹硢?起頭說,小臉寫滿了堅決。
“我身上有幾萬塊,還有一些值錢的首飾及寶石,賣一賣足夠我們撐一陣子。”她 盯著他的臉無聲地懇求,也仿佛在問他愛不愛她。
龔慎夢呆了,他才十八歲,還有父親需要他照顧,豈能說走就走?
“你不答應就是不愛我!标懹硢∪涡缘耐{,倔強不已!半y道你要眼睜睜的看 著我嫁給別人才高興?”
當然不!龔慎夢在心里面怒吼。她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怎么肯輕易罷手?
“明天晚上我就得去相親,現在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你到底要不要決定跟我一起 走,還是我們從此說再見,從今以后只能是兩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一旦被她父親阻擋成功,他們這輩子是不可能再見面的了。
陌生人?這個名詞重重的痛捶了龔慎夢一下,讓他毅然作出決定。
“好,我們私奔!被叵肫鹫麄夏日的美好時光,他不能、也無法切斷和她的牽連 ,他們屬于彼此,生生世世。
幾分鐘后,他們收拾好一切,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說好了連夜搭車南下,至于躲 藏的地點,到了火車站再決定。
這一切原本可以順利進行,可是他們卻忽略了龔慎夢的父親。
龔慎夢和陸映啞萬萬沒想到,他們前腳一走,龔慎夢的父親后腿便忙著撥電話通知 陸映啞的父親,告訴他這個消息。
他們在火車站大門被陸淮生逮到,連同四個打手,硬是將他們押回陸家大宅,然后 打手左右架住,用皮鞭抽得他半死不活。
被打的人當然是龔慎夢,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他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渾身上下都 是血。
“不要打了,爹地,不要打了……”
值得安慰的是陸映啞的連聲哀求,他甚至用嘴形默默告訴她:不要哭,我還撐得下 去。就在他發誓絕不屈服的時候,他心愛的女人突然轉變態度,指著他的鼻子,大嗔游 戲不好玩,他只不過是個酒鬼的兒子,怎么可能配得上她?瞬間龔慎夢恍然大悟,終于 弄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父女間的游戲,自己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任憑他們隨意 捏著玩、胡亂擺而已。
他發出一聲怒吼,想沖上前去掐死陸映啞這個說謊的婊子,可是兩邊的打手架住了 他,讓他沒法尋仇。
之后,他被四名打手押出陸家,臨去前陸映啞還跟她父親撒嬌,假仁假義的要陸淮 生放了他。
可是,陸淮生終究沒有放過他。他被打得半死,斷了幾根肋骨,然后被丟進冰冷的 海域,隨波逐流。
或許是他命不該絕吧!在海中漂流,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龔慎夢,一點也沒想到自 己竟會被一條馬來西亞籍的漁船救起,再帶到馬來西亞。
起初,他高燒不斷,口中念念有詞,說的想的全是陸映;他心中最嬌艷的玫瑰。 等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有能力下床時,已經是一個月后的事了。
“讓我回去!彼麚u搖晃晃的請求救他的船家!白屛一嘏_灣……我要找小啞,我 要找我最愛的女人……”
語畢,他又昏倒,等他再次踏上臺灣的土地,又過了一個月。在這反覆難眠的兩個 月中,他不斷想起陸映啞充滿愛意的臉,和她輕藐的眼神,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們竟會是 同一個人。
于是他決定要親口聽她說:這只是苦肉計,根本沒有這回事,她還是愛他如昔。
他不停的說服自己,未料竟會在重新踏上臺灣的土地時讀到她即將結婚的消息。
他重重地放下報紙,臉色蒼白如鬼,不敢相信她真的背叛他。
我不相信!
他不斷告訴自己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拚命趕去教堂。
這一定不是真的,小啞不會這樣對我,絕對不會!
龔慎夢一面跪,一面制止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他相信報社一定弄錯人了,他們才分 開兩個月而已,她怎么可能會在這么短的期間內嫁人?
然而,等他趕到婚禮現場,卻發現兩個月前和他私奔的女子,正面帶微笑的向觀禮 的人致意,看起來十分幸福。
?那間,他死了心,并揚言報復。
他回到馬來西亞,四處尋找復仇的機會,沒有學歷又不懂得說英文的他不知道該從 何做起,恰巧收留他的船家也說無法再負擔他的生活,要他自己想辦法。
道了謝之后,龔慎夢便在街上閑逛,不知何去何從。入夜后的馬來西亞仍然相當悶 熱,街頭活動卻很熱絡,到處都有來往的行人。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一起到看見一個人拿著一把槍,對著某個人的背想暗算他時, 龔慎夢才停下腳步。
龔慎夢不做二想,腳一提就踹掉那人的槍,當場和歹徒扭打起來。
“%%&*@*%……”被推倒在地上的馬來人說了一堆他聽不懂的馬來話,趁著 龔慎夢不注意的時候落荒而逃,連槍都給忘了。
龔慎夢聳聳肩,打算自地上爬起來的當頭,肩上卻多了一只手。
“謝謝你,年輕人,你救了我一命!闭f話的是一名白發老翁,擁有一對銳利的眼 睛,一眼就望穿龔慎夢絕非當地人。
“不客氣。”龔慎夢隨意點點頭便要走,老翁適時攔下。
“你住在哪兒,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老翁朝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大轎車點頭,里 面坐著一個戴墨鏡穿黑衣服的男人,龔慎夢猜想他可能是司機。
“不必了!彼窬堋!拔乙膊恢雷约耗苋ツ睦铮阍趺此?”天下之大竟沒有 他容身之地。
“哦,這怎么說?”老翁對他似乎頗感興趣,追問個不停。
“你不會感興趣的!饼徤鲏艨嘈Γ鄣變羰呛。
“說說看,也許我能幫你,就當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老翁微笑,鼓勵他盡管說出來。
出乎龔慎夢自個兒的意料,他居然真的對老翁訴說他的遭遇,連同他對陸氏父女的 恨一并訴盡。
老翁沉默了大半晌,觀察了他好一陣子,最后終于告訴他。“我可以幫你。”
龔慎夢的瞳孔陡然放大。
“我會教你怎么報復,怎么設陷阱捕捉到你想要的獵物,不過你要有耐心,這不是 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事!
龔慎夢點點頭,他了解事情并不容易,不過這個人是誰??
何言行舉止間帶有一股教人難以反抗的威嚴,比陸淮生更勝一籌?
“跟我走吧,反正你也沒地方可去,老是在街頭當混混也不是辦法!笨此拇蚍 ,老翁多少猜到一些,救他的人家可能也不是什么善類,泰半要他上街做點什么缺德的 事,弄點錢。
“跟著我,你可以學到足以扳倒陸淮生的本事,我相信你有這個資質,只要你肯收 斂渾身的傲氣!崩衔探又终f:“光驕傲是沒有用的,年輕人,你必須學會等待。” 一旦你了解時間的可貴,勝利便會自動跑到你的手中,那比你費盡力氣來得有用多了。 ”
老翁的一番話宛如當頭棒喝,一棒敲醒他這個夢中人。龔慎夢當下決定跟老翁走, 并從那時候開始脫胎換骨,成為一個更沉穩的男人。
原本以為好運早已背棄他的龔慎夢,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碰上的人竟是馬來西亞僑界 有名的人物──“僑光集團”的負責人蕭子僑。他不但收留他,還認龔慎夢?義子,沒 有子嗣的他盡力栽培龔慎夢,給他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叫Alex蕭。從此馬來西亞的商界多 了一顆閃亮的新星,沒有人敢忽視龔慎夢的實力以及努力,他甚至在短短的五年間,幫 僑光集團賺進了相當于一倍市值的錢,成為當代的傳奇。
然而十分遺憾的,正當他意氣風發,奮發向上的時候,竟傳來了蕭子僑飛機失事的 噩耗。龔慎夢悲痛欲絕,有一陣子完全失去戰斗的力氣,直到得知陸淮生急于轉投資的 消息,才重新振作起來。
你必須學會等待。一旦你了解時間的可貴,勝利便會自動跑到你的手中,那比你費 盡力氣來得有用。
龔慎夢的耳邊響起蕭子僑這番話,此時他已經能體會他話中的意義,并決定按照他 義父的指示去做。
于是他開始注意陸淮生的動態,并深入研究陸淮生為什么突然在短短幾年內,流失 大量現金。他不停地翻閱報表,調動資料,發現陸淮生在他到達馬來西亞的同年秋天, 耗費了半數財?給“合?集團”的小開,也就是他的女婿,以買回陸映啞的人身自由。
他無法真正得知事情的真相,但他知道這是個好時機,是一舉擒下陸淮生這頭老狐 貍的最佳時候。他利用陸淮生急于獲利的心態,設計他投資正在飆漲的馬來西亞股市, 在背地里操盤讓他屢獲暴利吃足了甜頭,再說服他投資各項聽起來很有賺頭的生意,而 陸淮生也真的上當,分批將資金砸入他預設好的陷阱,不疑有他。
起初,他放手讓陸淮生賺到他預想的獲利,引誘他擴大手筆,將投資的重心全轉到 馬來西亞,等到他真的傾盡全力經營馬來西亞的投資時,再殺得他片甲不留,連同原有 的資金及獲利一一吃盡。
很快地,一向精明干練的陸淮生竟陷入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只好私下挪用公司的 資金彌補他私人的負債,終至越搞越糟,心力交瘁猝死為止。直到死前陸淮生都還不知 道,一直跟他接洽的Alex蕭,竟是多年前差點死在他手下的龔慎夢,過去幾年跟他碰頭 的Alex蕭,只是龔慎夢派去的替身而已,不是真正的他。
但這還不夠,陸淮生的猝死并未帶給他滿足,龔慎夢真正想捕捉的對象是指著他的 鼻子,大罵他是窮鬼、野蠻人的陸映啞。他知道過去幾年來從不間斷收購的陸氏股票會 替他做到這一點,他所需要的只是等待,而他最擅長的也是等待。
然而,等待是一種最難忍的折磨,在她恣意放縱的心靈里,可曾有他的存在?
悄悄收起關懷的手指,龔慎夢由記憶墜回到現實,強迫自己恨她。
她是個可憎的女巫,他告訴自己。從來她就是一個只管自己的死活,不管他人感受 的自私鬼,更不會?任何人費心過。就他得到的消息顯示,她甚至在離婚后的一個月, 就飛到法國去,一待就是近十一個年頭,不管她父親多么殷勤盼望她歸來,她還是照待 不誤,死也不愿回臺灣略盡孝道。
在這段期間中,他也曾想過去法國找她,但終究還是忍住。他曾對自己發誓一定會 報復,一定要將陸家斗垮親眼看她痛苦才會罷手,經過了多年的努力他終于成功了。只 是,為什么他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喜悅,反而?她的驚慌失措感到心痛?
他是個傻瓜!
被這念頭擊倒的龔慎夢,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軟弱,他必須離開,否則他會看不起 自己。
憤而收回愛戀的眼神,他匆匆的起身,或許是用力過猛,彈簧床嚴重的搖晃了一下 ,驚醒原本就睡不安穩的陸映啞。
她睜開眼睛,模糊間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瞬間以為她又回到十一年前,回到那些 充滿恐懼的夜晚,她忍不住尖叫──“走開,別靠近我!”她狂亂的揮舞,借此揮掉心 中的惡魔。
才剛起身的龔慎夢不明就里,只覺得生氣。她怎么啦,為何像個瘋婆子一樣,對著 他又吼又叫?
他攢起眉頭走近,試圖弄清楚,才跨出一步,就聽到驚叫的聲音。
“走開!”陸映啞顯然失去理智!澳銢]有資格靠近我,沒有資格!”他不是她要 的人,她要的人只有他,只有……“沒有資格?!”她尖銳的說詞立刻惹毛了龔慎夢, 氣得他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搖醒她。
“看清楚我是誰,再告訴我,我有沒有資格靠近你?”硬如冰刀的語調,伴隨著一 張魔魅般的俊臉映入陸映啞的眼底,震回她的理智。
她靜下心來?頭看向健臂的主人,從他嚴厲的表情上看見一張她眷戀了一輩子的容 ?──龔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