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像個木偶似的看著龔慎夢慍怒邪魅的臉,一瞬間以為自己還是十六歲, 還停留在他溫和寬容的擁抱中,久久無法回神。
溫和寬容……這四個字竟像解除魔法的咒語,一下子敲醒她的理智。提醒她,她已 經二十七歲,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熱情任性的小女孩,而他也從一個空有理想的窮小子轉 變成權傾一時的大亨,用錢買下他想要的一切。
“為什么到我的房間,我還以為是小偷!标懹硢【o張地吞下口水打破沉默。
“小偷?”這句話顯然比尖叫更惹毛龔慎夢,他冷冷地挑眉。
“原來在你心中我就像小偷一樣,真謝謝你了。”他忍不住加重手力,無聲地懲罰 。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吹玫刮豢跉,但是就是不吭聲,寧愿痛也要忍耐。
“那是什么意思?”他可沒有多少聽解釋的心情。
“我只是──”
“你只是以為自己仍是當初那位高高在上的富家女!彼钌钗胍豢跉猓瑲埲痰 說:“但是我告訴你,陸家已經垮臺了!識相的話,最好收斂你的態度,否則我就把陸 氏拆掉一塊一塊的賣,到時看你如何對你最親愛的父親交代!”
“你不能這么做!”她驚慌的大叫!澳愦饝^我──”
“我沒有答應你任何事,我只答應過你,視你的表現而定,還記得嗎?”龔慎夢懶 懶地松開他的手,看著她。
“如果你忘了,我很樂意提醒你,讓你明白陸氏已經不再屬于你的事實。”他笑著 說,表情就和捉住老鼠的貓一樣可憎。
陸映啞完全被縛住了。她確實不再握有陸氏的經營權,她的股票已全數轉讓給龔慎 夢以清償她父親的債務,她能保住陸氏全靠他的仁慈,而他的仁慈則得看她愿意付出什 么代價。
保住陸氏,女兒,你一定要保住陸氏!
父親的遺言言猶在耳,她已經喪失了陸氏的經營權,怎可再讓陸氏的員工生活沒有 著落?
“你希望我怎么表現?”她異常的冷靜,為了陸氏她絕不能倒!肮蛟诘厣咸蚰愕 腳趾頭,任你踐踏我的自尊,還是拿捆繩子把自己綁起來,隨你高興怎么做就怎么做? ”陸映啞直直地看他,眼神無畏無懼。
“這個提議不錯,可惜我沒這么好打發!彼淅涞慕釉,眼神跟她有得拼。“我 要什么你比誰都清楚,所以我建議你別再逃避,我的忍耐度有限,沒興趣跟你玩捉迷藏 游戲!币皇撬募饨写驍_了他的興致,他們老早上床了。
陸映啞咬緊下唇,她早知道他要什么,只是她以為這種方式太廉價,難道他們之間 就不能有愛情……別傻了!她罵自己。他們之間的愛情早已隨風而逝,如今殘存的,只 有無盡的悔恨和敵意,伴隨著往事而飛。
給他吧,你早已沒有選擇。
緊咬住牙根,她低下頭看著睡衣的第一顆鈕扣,在解開它的同時忍不住發抖掉下淚 來。曾經,他們是如此的相愛,總在喘息和激情中祈禱黎明不要來,而今卻只剩一筆單 純的性交易,磨滅了往事,也磨滅了愛……“哭什么,這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嗎?”龔慎 夢偏著頭斜看著她,眼底有一絲殘忍。“為了保住你的公司,為了達成你父親的心愿, 你就算是出賣自己也無所謂,對不對?”
面對他無情的指責,陸映啞只有忍下來,繼續解下一顆鈕扣。
“真是一對偉大的父女!饼徤鲏羧滩蛔∽I誚!拔也唤獞岩,你父親和你之間 是不是有什么曖昧的關系存在,否則你怎么會犧牲得這么徹底,肯陪我這個酒鬼的兒子 上床?”瞧她一副貞節烈女的樣子,活像個不得已的陪葬品,礙眼透了。
“不準這么說我爹地!”陸映啞停下動作激烈的反應!澳阍趺凑f我都沒有關系, 就是不能侮辱爹地,你沒有資格!彼厣盀榱怂冻鲆磺校荒茏屗篮筮遭 人羞辱。
“笑話,我沒有資格誰有資格?”他盯著她的胸前,滿不在乎的侮辱她!爱敵醣 丟進大海的人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松!
“仔細想想,說不定當初還是你出的主意,并且偷偷站在一旁拍手叫好呢!彼 想越有可能,越是覺得她不值得原諒。
“我沒有!”陸映啞氣紅了眼眶漲紅了臉,恨死他的血口噴人。
“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相信,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彼侵赖脑挘f什么也 不會吐出那些傷人的話。
“你又要說多少次謊才甘心?”他不耐煩地反駁,懶得再跟她□嗦。
“要脫衣服就快點,我快失去耐心了!饼徤鲏羲餍员,像個給錢的大爺高高矗 立在她的面前,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陸映啞只得繼續低頭解扣子,越解頭越低,眼淚越掉得厲害。
“為什么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她跟他問同樣的話!盀槭裁次覀儾荒芟駨那耙 樣,心中只有彼此,眼里盛滿了愛?”
“去問你父親吧,我無法回答你。”他嘲弄地說,沒什么憐憫的心情。“記得多買 一些鮮花燒點紙錢,或許他心情一爽就會給你引笈,告訴你為什么!
“慎夢……”她求饒似的眼光多少打動他的心,也打動他的火氣。
該死,她一定要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樣子嗎?為什么不干脆承認她只是為了陸氏忍受 他罷了。
“廢話少說!彼麩o情截斷她的請求!拔蚁弈銉煞昼娭畠让摴饽闵砩系囊路,不 然我就分解陸氏!币浪F在的心情沒親手扒她的衣服就算不錯了。
“你不能分解公司。”她蒼白的臉發抖道。
“那就快脫!笔前。肋h都是她的寶貝公司,其余的恩恩怨怨都可以閃一邊去。
她會脫;在他的利眼之下。但該死的,她不知道該怎么脫,她如何能在一雙沒有感 情的眼睛之下褪盡衣物?
“你是突然變成白癡還是智能不足?”一雙手抖得跟小兒麻痹似的。“如果你再不 自己動手,就由我來服務,我沒有時間陪你瞎耗,還有其他女人等著我!
其他女人!
陸映啞倒吸一口氣,整個人僵住不能動。她差點忘了他還有其他女人,他娶她回來 的目的是為了羞辱她,不是因為愛她。
但她愛他。為了愛他,她悄然忍受無盡的寂寞,拒絕所有男人靠近。為了愛他,她 不惜踐踏自己的自尊,只為了保有他們共有的回憶。
她為了他一度成了風中斷翅亂舞的飛蝶,他卻冷冷的告訴她,他要去找其他女人。 她能不生氣、不心傷嗎?
“去啊,盡管去找其他女人!”她低頭握拳調整,悲傷全藏在眼底!拔也辉诤 ,我一點也不在乎!”她在乎的一切都隨記憶死了,她還有什么好在乎的?
“真的嗎?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冷不防地,龔慎夢捉住她的下巴猛然?起,急 遽望進她來不及隱藏的眼睛。
“你還是一樣愛說謊,小啞!彼么竽粗篙p撫她豐勻的下唇,狀似憐惜又似摧殘 ,就是不讓她逃開。
“你的眼睛藏不住愛戀,也藏不住情緒,我想那是嫉妒!彼靶暗男φf,極滿意 她的表現。
這個天殺的自大狂!
“鬼才會嫉妒!”她掙扎的逃開,不肯承認自己的妒意。
“你給我放開,我不是你的游戲!
”
“你當然不是我的游戲,而是我的妻子。”他也火大了,她干嘛掙扎得像個烈女似 的,她早已不是處女了。
“我不想當你的妻子。”她?高下巴高傲地說,徹底惹毛龔慎夢。
“太晚了,除非我答應離婚,否則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妻子!倍宜^不可能放手 。
“我會找到離婚的方法。”她硬著頭皮回答。
“離婚……就像對待合?集團小開那樣嗎?”龔慎夢陰笑,一把將她拉起,整個人 提至他的面前,對著她的耳朵吐息。
“了不起的主意。但我提醒你,我是龔慎夢,不是那個可憐的傻瓜,更不會讓你把 我握在掌心捏著玩,更何況你父親已經死了,而且你又一貧如洗,現在的你窮得只剩下 身上的衣服,比三級貧民還不如,憑什么跟我離婚,嗯?”他低聲的撂話比怒吼還可怕 ,邪惡的眼神和陰沈的臉色讓人不寒而栗,猶如鬼魅。
“總有……辦法的!彼麄人僵住不能動,在他強力的鉗制下連呼吸都很困難, 遑論是做出強硬的表情。
“盡管試!彼洱X一笑,鼓勵她!暗珓e說我沒警告你,任何敢試圖幫助你的人 ,都是自找死路,你若想害人的話不妨試試,賭賭看我有沒有這個能耐!闭f這話的同 時,他舔吻她的下唇,既侮辱她也刺激她,帶給她一股深深的戰栗。
“你……太卑鄙了!彼囍D過頭,不讓他的舔吻影響她,卻做不到。
“我太卑鄙?”他睨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的話很有意思!耙稽c也不,比起你們 父女來,我簡直仁慈得可以上天堂。”
又說她卑鄙,難道他聽不懂她的解釋?
“為什么,小。俊彼亲∷淖齑綈蹜俚卣f!盀槭裁茨阋撑盐?”即使他很 想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親眼看見她斷氣為止,但他還是無法加重他的手力看她痛苦, 反而親撫她的背,溫柔的將她拉近,抵著她的鼻頭輕問。
“我沒有背叛你!彼鼗卮稹!爱敵跷艺f那些話是為了救你,我真的不知道 爹地會那?做。”直到今天她還不敢相信爹地竟會命人將他丟到海里。
“說慌,說慌……”他苦笑,溫熱的舌尖探入她柔軟的口
腔之中,卻探不進她善變的心。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么你會嫁給‘合?集團’的小開?”那是傷他最深的 事!澳阒烙H眼目睹你和別人步入禮堂是什么滋味嗎?不,你不可能知道。那種感覺 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你的血肉,成群的蝴蝶在你的血液中亂舞,讓你難過得想大吼 卻又做不到,因為你在微笑,該死地在微笑!”
她當時的確是帶著笑意,因為她不得不。她仍記得緊握住她的手是多么殘忍,無聲 地警告她最好乖乖把戲演完。
這都是當時的惡夢,他怎么可能知道?除非……“當時你在現場?”她蒼白了臉不 敢置信的問。
“嗯哼!彼猿啊!昂芎眯Π,小。考词刮乙呀浬頍o分文,仍想辦法偷渡回來 想帶你一起走,根本沒想到你可能不屑我這個酒鬼的兒子,還一個勁的一廂情愿。”支 起她的下巴他吻得更深,更纏綿,似乎想把過去十一年來的相思吻盡。
“嘲笑我吧,小啞。”他撥開她濃密的頭發,埋入她的頸側!俺靶ξ沂沁@多情的 傻瓜,嘲笑我對愛情的無能!”
該死,她的嘴怎么會這么甜?她的皮膚為什么還是一樣白皙柔細,絲毫不受歲月的 影響?在回國途中,他的心一直怦怦跳個不停,想象著她蒼老、皮膚蠟黃的樣子,好讓 他當面嘲笑她的可悲?墒,當她像個清靈的仙子步入陸家大宅,輕聲的對著Alex蕭做 自我介紹時,龔慎夢發現他的心還是一樣不爭氣地猛跳,一樣難以呼吸。
她是他的,打從他倆隔著落地窗遙遙相望開始,這緣分即存于天地間。
他?頭看著她,熱切地盼望她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然而陸映啞呆住了,面對他受傷的眼眸,只能無言。
“我沒有說謊!彼砷_唇齒顫抖的回道,緊緊掐入他的小手和當初一樣熱切,只 是多了份成熟與滄桑。
“那么你為什么嫁給他,為什么?”要不是他的朋友攔住他,拼命將他往回拖,他 恐怕當場就沖入教堂,捉住她問個一清二楚。
“因為我──”
不能說,她不能說!差點把話說出口的陸映啞連忙閉上嘴,難過的看著他,無法給 他回答。
龔慎夢等了一會兒,等氧氣快用完的時候才發現,他幾乎是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
白癡!他忍不住嘲笑自己。他在期望什么呢?期待她會突然摟住他的脖子說愛他, 告訴他:過去那段婚姻對她沒有絲毫意義?
“算了!別勉強自己回答了,反正也是扯謊!彼裘伎嘈Γ纱喟炎约郝袢腙懹 啞敞開的睡衣之中結束話題。
“既然我們之間無法誠實,就讓身體代替我們做到語言做不到的事吧!彼科痤^ 來媚笑,手指頭開始撥她的衣服。
“慎夢,我──”
“閉嘴,我寧愿你閉嘴!彼撓滤乃鲁芭卣f:“你的身體比嘴巴誠實,至 少它會老實的告訴我你什么時候需要我,不像你的嘴巴老是充滿謊言!
陸映啞被他這番話傷害了,掙扎的想退開。
但龔慎夢不容許她退開,他掐緊她,緊扣住她的腰、她的臀,將她推倒在床褥上, 細細地吻她。
“還記得嗎,小?以前你最愛這樣!彼麑⑺氖指吒吲e起,分握于陸映啞額際 的兩端,輕嚙她的耳垂。
“你總是說我的指尖充滿魔力,每每教你閃神,忘了自己是誰!睙霟岬募毸彪S著 下滑至她的隱密處,停在小褲的上方溫熱的摩擦。
陸映啞禁不住顫抖,舊日的回憶又重新襲上心頭。那時他們正年少,總是舍不得分 開。
“別這樣……”她沙啞的嬌嗔,?這熟悉的悸動喘息不已。
“又在說謊了!彼托,俯下身來深深的吻她。“你明明很喜歡我碰你的,尤其 以這種方式!痹葟P磨的手掌突然伸展,穿過薄薄的內褲進入她的禁地,富含旋律地 穿梭其內,掀起陣陣風波。
陸映啞渾身燥熱,口干得說不出話來,連?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噢……”她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手指起伏晃動,泉涌的熱潮很快便爬滿全身,濡 濕她的身下。
“熱情的小家伙!彼麚u搖頭,抽出濕潤的手指細舔,低下頭以舌尖汲取手掌來不 及掬捧的甘泉,害她差點尖叫。
她反射性的夾緊他的頭,在他更靈活的舌弄中顫動飛舞,傾倒所有私密。
就當她以為自己再承受不住時,戲弄她的舌尖突然轉了方向,改由她的私處一路往 上,沿著柔軟平坦的小腹向她的胸前,在她薄如蟬翼的內衣前停住。
“你真的變了,小啞,變大人了!彼χ醋⌒卣中厍暗目圩,取笑她。
“以前你只會穿少女型的內衣,沒想到現在穿的內衣這么性感……就連胸部也漲大 了一倍……真神奇。”龔慎夢極有技巧的解開胸罩的扣子,雪白豐滿的酥胸倏地釋放出 來,剛好迎入龔慎夢饑渴的口中。
他雙手捧住她的胸輕嚙著,以緩慢、磨人的速度戲挑她的乳尖,使它們又脹又挺, 發熱發紅。
陸映啞的全身都痛,胸部痛,胯下更痛。她試著合攏分開的雙腿,未料帶給她欣喜 的手指又回到她的體內,強迫她把腿張得更開。
“別急,小家伙,我就來!彼p佻地笑了笑,將她的雙腿高高地舉起架在兩邊的 肩膀,恣意的折磨她。
她渾身似火燒地看著他脫下身上的衣物,感覺好像看見一只優雅的黑豹,好整以暇 的吞食它的獵物──她。
“感覺舒服點了嗎?”他邪邪的問,再次以他的舌尖舔吻她身體的最深處,引發她 最強烈的悸動。
“是的……是的。”她已經失去知覺,只記得喘息,全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要我嗎,小啞?”他放下她的腿,改環住他的腰,讓巨大的堅挺抵近。
“我要!彼孟氡ё∷墒撬蛔屗谢仞伒臋C會,只是一直以他的灼熱戲弄 她,逼得她快發狂。
“告訴我,除了我之外,你還有什么感覺?”他稍稍降下身子環緊她的腰,以免她 過于火熱的跑掉位置。
她有什么感覺?她的腦子都不能思考了,還能有什么感覺?
“熱……燙……還有……愛……”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兩只手臂一伸,硬是將龔慎 夢的頭給勾下來,瘋狂的吻他。
龔慎夢也瘋狂的吻她,?起她的臀猛力的進入。過去他們兩個做愛時就如狂風暴雨 ,每每糾纏至天明,今天也不例外。
他剛才是否曾在她的嘴中聽到……愛這個字?也許她只是說謊,也許只是無意義的 呢喃,但在他心中卻彌足珍貴,有如黃金寶石那般璀璨耀眼,堆積閃亮在他心頭,直到 永遠。
他用力的沖刺,身下的人兒亦盡力攀住他的肩頭,配合他的韻律。他讓她忘了對婚 姻的恐懼,心里生理只充滿他一個人。
她拚命抓緊他的背,過度用力到幾乎在他的背上留下痕?。
她夾緊長腿扣住他奮力的臀,隨著一路攀升再攀升,終至情欲的殿堂。
“啊──”
在達到天堂要面端的當時,她昏了過去,朦朧中似乎看見一個天使在對她微笑。那 個天使是男的,而且擁有一對龔慎夢一模一樣的眼睛。
???他的心情很壞。
龔慎夢郁郁寡歡的拿起酒杯,仰頭喝盡酒杯內的白蘭地,再重重的放下。
“怎么了,新郎官?”坐在他對面的關以升挑高眉頭,不解地看著他。
“我還以為你今天應該覺得通體舒暢才對,畢竟昨天你才度過了一個刺激的新婚夜 ,你可別告訴我,你眼底的紅絲是因為打了一夜麻將的緣故!睖卮媪艘徽惯差不多 。
“當然不是!饼徤鲏羲徒o關以升一個白眼,驕傲地說。
“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眼底的紅絲絕對和麻將扯不上邊!彼麄円恢弊鰫鄣教炝敛湃 睡,不累也難。
“我想也是。”關以升盡量忍住笑意,禮貌的詢問:“嫂子呢?怎么不見她出來打 個招呼?”
老實說他一直很好奇陸映啞長得什么模樣,才會讓俊美又相當有女人緣的龔慎夢念 念不忘。
“還在睡覺,昨天她太累了。”說完,他又白了關以升一眼,警告他別多管閑事。
“我懂了!标P以升干咳!凹热蝗绱,你干嘛一副肝火上升的模樣?不知道的人 還以為你欲求不滿哩!北┰甑孟癃{子。
“我倒寧愿欲求不滿,也好過現在這種情形。”龔慎夢咕噥地抱怨道,臉上的矛盾 顯露無遺。
“怎么說?”關以升多少猜出七八分。
“沒什么,只是想不開!饼徤鲏糇猿,不想說太多。
“是不是突然發現,自己對她的恨沒有想象中來得深,反倒是愛還濃些?”關以升 一語點破龔慎夢的心結,說得他眉毛都皺了起來。
“別胡說!憋@然好友敏銳的觀察力令龔慎夢相當不悅。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有數,我懶得再跟你爭。但我一定得提醒你,生命是短暫的 ,你不可能永遠都在尋找一個人。一旦找到,就該及時握在手心,千萬別因為前塵過往 而斬斷未來的路,只會得不償失而已!标P以升語重心長的勸道,不希望龔慎夢步入他 的后塵。
龔慎夢不發一語,他是找到了他心目中的珍珠,可是珍珠上卻覆蓋了他的血、他的 恨,使他在愛與不愛的痛苦邊緣徘徊,因而失去方向。
“愛恨本是一體兩面,任何一面太過鋒利都會傷了自己。
我明白你受傷了;被情所傷,可是也許對方也一樣傷得體無完膚,只是你不知道罷 了!
關以升相信事情絕不如表面,就怕他的朋友個性太極端,無法聽進他的建言。
龔慎夢無法回話,甚至連關以升已經走了都不知道,就在他背對著關以升悄然不發 一語時,關以升決定離開,不再打擾他的冥思。
忘掉仇恨,只記得快樂聽起來很簡單,可是又有誰能夠真正忽略痛苦,尤其當你在 生死邊緣掙扎,對方卻披著婚紗幸福微笑的時候?
他不知道,或許他一直惦念的女人能給他答案。
悄悄踏進昨夜共處的房間,映入龔慎夢眼簾的景象讓他忘了呼吸,更忘了逼問她的 事。
他的妻子俯臥在床鋪上,睡衣卷至腰部上方,露出圓嫩細致高聳的粉臀,兩腳微微 張開,兩只手墊在頭部下方,平衡的呼吸代表她睡得很熟。
他的體內立即燃起一股熟悉的騷動,催促著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他褪去衣物, 眼睛離不開她片刻,裸著下身的陸映啞就像流落至人間的海妖,吸引他渴望的視線。
他覆了上去,沉重的軀體幾乎將她壓扁,但他不管,仍舊緊緊靠在她身上,與她的 背部線條相融合。
“小啞……”他嘶啞的輕咬她的耳垂,試著弄醒她,可是她還在睡。
他低聲詛咒,將礙事的睡衣卷得更高,直至方便他碰觸她的乳房為止。
“別睡了,小啞,快醒來!彼氖帚@至她身上捧起兩粒豐滿的玉乳搓揉,以掌心 細她的蓓蕾,可她就是不醒。
“小懶蟲,你要睡到什么時候?”他呻吟,沉重的欲望嚷嚷著需要解脫,硬生生地 抵在她的臀上,進退不得。
“小啞……”他不想弄痛她,只得更加努力叫醒她,?高她的臀部找到她甘泉涌處 ,以十指冉醒她的知覺。
“噢……”在睡夢中的陸映啞非常合作的張開腿,歡迎他的探入。好癢哦!她咯咯 笑,注意到她的胸部似乎也跳動的不安分的韻律,從下半身一直往前,逼得她不得不挺 起身來。
好熱、好熱喲!雖然她還沒有完全醒來,但已經覺得渾身都在發燒,尤其下身更是 滾燙,某種液體流滿全身……突然間,她被一股力量轉過來,震醒了她。
陸映啞睜開眼睛,愕然發現──“慎夢!”她幾乎失聲尖叫,因為龔慎夢正撐開她 的雙腿,進入她的隱密之地,完全和她契合。
她猛地抓緊被單;她不得不。結合的力量太強烈了,嬌小的她幾乎無法承受。
“噢……不……別……”她不斷的抽搐,無法將抗議說完,他的右手正鉆入他們的 結合之處,另一只手撐住她的粉臀的推她進入他的熱情,瘋狂的擺動。
她的身體瘋了,她的人也瘋了,在他恣意掠奪的雙手間失去了方向,隨著他的猛力 抽送遨游天際,摘取滿天的星辰。
一直到她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為止,他才灑落他的印記退出來,躺在床上喘息。
該死,他竟像個永不知滿足的青少年一樣戀她的身體,甚至等不到她醒來。
他生氣的看著她,而她閉上眼睛休息,根本不知道他在生氣。
這個天殺的女巫,一點都不懂得掩飾自己,她以為他的自制力有多強?
龔慎夢嘆口氣,想替她拉下睡衣以掩飾她光溜溜的胴體。
睡衣翻至胸部以上的情景看起來比沒穿還誘人,他可沒把握自己還能撐多久。
他伸出手,結果才走到一半便不由自主的往她的三角地帶探去,戲弄她的毛發。
“好癢哦!”她咯咯笑,一點都不害臊,反而自然地弓起身子,邀請他探入。
不要臉的女妖!
捻起手指,他照她的意思撐進她的柔軟,撥弄她欲望的核心。
“慎夢!”陸映啞喘息,胸前的蓓蕾倏然挺起,像盛開的花朵一樣撩人。
龔慎夢發現自己再也忍不住她單純的撩撥,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句暗示性的呻吟, 都能引發他內心最深沉的感情,使他沉淪。
他低吼一聲,憎恨自己的無能,將她拉到身上扣緊她的臀,狂野的進入。
她是個善于說謊的女巫,卻有他見過最熱情誘人的天性,她可以讓一個男人放棄一 切,只求像這么該死地永遠留在她的體內,直到天崩地裂。
“我愛你,慎夢。”她扶住他的肩魅惑的說道,搖晃的乳浪猛烈的起伏,有一下沒 一下磨蹭他的胸膛,教他發狂也教他喪失理智,只想永遠擁緊她,永遠不放手。
“我愛你……愛你……”勾人心智的耳語依舊回蕩在他的耳際,逼出他最大的潛力 。他想告訴她夠了!不要再說謊了!可是他無法將她驅逐他的體內,她已在他的心里生 根,無論是哪一方面。
“小啞……小啞……”他無法抑制地嘶喊她的名字,似乎想把她融入他的體內。她 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他應該立即推開她,放她自由?墒撬霾坏剑撬睦硐,他 向上的原動力,他的人生因她而滅,又因她而起,如此多種情緒強烈地拉扯著他的心, 捆綁他心靈的自由。
他強力的沖刺,愛她也怨她。他愛她嬌美的容?,半瞇著眼睛隨著他的動作抽搐, 櫻唇微張訴說著激情,同時也怨她總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她要的東西,輕易獲得所有人 的原諒。
但他絕不原諒她,絕不會!
激情很快的降落。這次,龔慎夢學會不再對她的身體投降。他要貫徹的諾言──徹 底報復她。
他翻身下床,飛快地穿上衣服,整個過程花不到五分鐘。
陸映啞懶懶的斜臥在床邊,不明就里的看他整理儀容,眷戀他強壯的背影,忍不住 嘆息。
“我今天不會回來!彼┲绷思贡硿蕚潆x去。
“晚上也不回來嗎?”陸映啞支起身體難過的問,眼底凈是傷害。
“晚上也不回來!彼^也不回的撂話,逕自出走,留她獨守空閨。
她做錯了什么事?
陸映啞也和他一樣僵直,搞不懂龔慎夢為何突然轉變口氣,丟下她一個人離去,直 到三天后,她才明白他這項舉動背后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