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宋星帆 -> 霸道酷哥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霸道酷哥 第九章
作者:宋星帆
  唐徹竟然拒絕了她!

  對夏筑涵而言,唐徹的臨陣退縮,不只是種侮辱,更有著被“拋棄”的感覺。兩人明明已是情投意合,情欲度抵達頂點之時,卻硬生生地堵住這一股愛潮,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唐徹抽離身子,為夏筑涵披上衣裳。夏筑涵無語,不再越雷池一步。

  “照顧好自己,真的。答應我好嗎?”

  “我為什么要答應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夏筑涵氣忿地打開車門,沒想到自己下定決心,卻硬是成了自取其辱?粗觳诫x去,唐徹心如刀割。但見她忽然又轉身回來,他一顆心不禁急速跳動起來。

  這一番來回的折騰,唐徹的心扉已是關關開開好幾回。他沒有辦法不去多看她一眼,只要她多待一會兒,他可能就從此萬劫不復了。她的手伸了過來,她這是要連他的心一起帶走嗎?

  “我只是要拿回我的東西!”夏筑涵走的時候才發現,忘了那個紫色盒子。唐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手,像生離死別般。

  “放手,不是你要我走嗎?”夏筑涵低吟。最后一分鐘,就讓他再握她的手,再牽她的手一分鐘。

  “我寧愿跟著你一起死,也不要這樣子——”夏筑涵甩不掉他的手,她的淚頓時落了下來,唐徹心中吶喊:別了!我的愛,今后只能把愛放在回憶中。

  “唐徹,別逼我恨你,我做不到!毕闹菒鬯。她怎能恨他!她已經做不出來了!

  十只手指頭慢慢松開,是他誤了她。

  “去吧!去找一個好男人,唐徹不是好的男人,他太壞了。”他只能這么說。他發出違心之論,夏筑涵柔腸寸斷,兩人怎能一刀兩斷?

  在太陽升起的第一道光芒之中,他們的手終于分開了。夏筑涵帶著疲憊的身子,沉重的步伐,回到了瑪莉家。她把自己關在浴室干嚎著,她“失戀”了,她失戀了。

  她找出了膠水,又把火柴盒封得死死的。

  再也不去打開它,它成了一個永遠無法點燃的火柴盒。



  不知過了多少天,夏筑涵這些天過的都是食不知味的日子。

  想藉由忙碌的工作來淡忘一段情、一個人。她禁止張志國再放“戀上一個人”這首歌,唱片行應該要提供最新資訊,她開始干涉小張的“自由”且“隨個人喜好”的播歌習慣。誰的都可以放,就是不許放那首歌!

  張志國順著她,她的職權越來越大,儼然是地下老板一般。

  下了班,張志國總是藉故要送她一程。

  今天不巧,張志國腸胃有點不舒服,夏筑涵要他先回家休息,她自己回去就行了。張志國臨走前叮嚀她要小心!現在變態的人特別多,走路要走亮的地方。

  “知道啦!過一陣子我去學防身術好了!毕闹⑧。她送走了他,自己一人看著店,直到下班時分。

  夏筑涵想順道去市場買些水果,瑪莉愛吃水果養顏,于是便往市場走去。

  來往的行人,誰也沒多看誰一眼,各有所思也各有所事。夏筑涵甩著水果袋,老板快收攤了,希望能算她便宜點。

  冷不防地,手中的水果袋突然被搶走。

  太突然了!她連喊都來不及。一只大手搗住她的嘴,她就這樣被拉上一輛黑車,她認得這種車,她坐過。是曹哥,一定是他派人來挾持她的,她拚命地捶打著抓她的人,卻反被賞了一耳光。她想呼救,可是車窗外誰也聽不見。

  她拳打腳踢著,不讓這三個彪形大漢侵犯她。

  “你不是很喜歡勾引男人的嗎?”

  “還自動獻身呢!跟妓女有什么差別!”

  “我很久沒嘗到新鮮貨色了!”

  三個人凈說些下流的話,還用刀子割掉她的肩帶,劃破她的衣裳,甚至用刀子在她臉上游移著。三人色迷迷的樣子令她心驚膽跳,她明白這是曹哥對她的“警告”。

  三個人并沒有真的侵犯她,可是用盡言詞羞辱她。夏筑涵內心十分慌張,表情則呈鐵青。她不能露出悲凄之色,他們就是要她求饒、哀嚎,她絕不上當,他們若真的太過分,她會以死明志。

  所幸他們只是來教訓她,夏筑涵在千鈞一發之際,仍全身而退。

  他們竟知她現在住在何處,可見她形蹤已曝光。夏筑涵看著車子開到瑪莉家,方知曹哥真的掌握了她的行蹤。到了瑪莉家門口,她被一把推下車去,三個人便邪笑地絕塵而去。

  其中一個還很惡劣地把她剛才買的水果從車窗扔出來,扔在她身前。大西瓜應聲而碎,濺得她一身紅,西瓜汁流得滿地都是,衣服上沾滿了西瓜汁,猛一看好像血跡一樣。

  她無言地站起身來,忍著屈辱走進瑪莉家。

  瑪莉見狀驚呼一聲,直問出了什么事。夏筑涵強顏歡笑,只說她不慎跌倒了,斃虍斎徊恍,哪有人跌倒會跌成這樣。趁她在浴室梳洗,瑪莉立刻電召張志國,質問他這個護花使者是怎么當的,結果他一聽到夏筑涵有難,立即沖出家門。

  瑪莉的“描述”太過于仔細,說她衣衫不整,血跡斑斑……

  張志國幾乎是破門而入,見到了瑪莉立刻詢問夏筑涵究竟出了什么事。夏筑涵出了浴室,盡管驚魂未定,她仍然是仔細梳洗了一番,希望身上沒有任何那三個男人的痕跡。

  “小涵你有沒有……被怎樣?”張志國十分著急。

  這句“怎樣”全因為瑪莉說她衣服上有“血跡”,還被扯破。他聽了直以為有人“欺負”了她,發誓一定要討回公道來。

  “瑪莉!你講話別太夸張了。”夏筑涵直說沒事。

  張志國不免狐疑,他覺得此事一定和唐徹有關。所以他立刻離開瑪莉家,“殺”到唐徹家去。唐徹此刻正在酗酒,現在的他不是煙就是酒,失去了夏筑涵,生活十分糜爛。

  唐徹一聽完張志國說的話,立刻將手中的酒瓶砸得粉碎。他一手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碎片扎入他的手,也刺痛了他的心。

  曹哥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唐徹奪門而出,駕車直驅曹府。

  “你又對她做了什么?”曹哥不答反問。

  “曹哥你別逼我!碧茝乜墒菐屔详。

  “怎么?阿徹。為了一個女人要和我翻臉?反目成仇。 辈芨缯f著風涼話,唐徹更加忍無可忍。

  “曹哥!若是筑涵有任何損傷——”唐徹掏出槍來,對空放了一槍!曹哥不為所動。唐徹放一槍,曹哥身邊的人至少可以回敬十槍。只是他還不想把和唐徹的關系弄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希望唐徹能輔佐阿軍,他想退休了。

  只是,紅顏是禍水,這句話真是靈驗,就應驗在唐徹的身上。

  唐徹忿忿而去,張志國被他的架式折服,他現在相信唐徹夠猛!于是他迅速返回瑪莉家,趕著向她們通風報信。他小張一面向夏筑涵描述唐徹拔槍示警的模樣,一面模仿著唐徹的動作。夏筑涵看得直冒冷汗。

  “我說了我沒事,你們真是多此一舉!毕闹唤制瓞斃蚝托垺,斃颥F在才看清楚,她衣服上沾的不是血跡,而是西瓜汁。

  現在搞成這樣,叫唐徹怎么做人。

  “小涵!以后我天天接送你上下班,肚子痛我也忍著。”小張給自己找了個最好親近的理由,他的肚子這時又抗議起來。夏筑涵不置可否,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唐徹!

  “瑪莉!這里我不能住了,我不想連累你——”

  “筑涵!”說實在的,瑪莉的確也有點害怕。

  夏筑涵搬回家去,張志國則連忙幫她運送行李。

  一回到夏家,只見到散著一地的圖畫;每一張畫,不論是水彩、油畫、素描,全都是畫同一個人:阿軍。

  夏雨航披頭散發,滿臉的胡渣。

  他頹廢成這樣,幾日不見,已變得像街頭的流浪漢。夏筑涵看著一地的畫,她知道,哥哥必定是終日以酒度日。

  “哥——”夏筑涵走近哥哥身旁。

  她把頭埋在他的肩上,兄妹兩人相擁而泣。

  夏筑涵對哥哥的心境感同身受,她不也正是如此。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塊兒,這是何等痛苦的煎熬。

  “哥!對不起!你要振作起來——”

  “我很好!畫工比以前還進步呢!”兄妹兩人都不愿成為彼此的負擔,他們都愿意犧牲自己來成就對方。

  夏筑涵更是悲痛不已,曹哥這個人面獸心的劊子手!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她一面整理著凌亂的屋子,一面心疼哥哥。她打起精神來,她希望哥哥開朗健康,她現在回來了,絕對不允許哥哥像以前那樣頹靡不振。

  她撿起地上的一幅素描,哥哥把阿軍畫得栩栩如生。

  她要將劃交給阿軍,她必須為雨航做一點事。

  可是她知道,自己絕對見不到阿軍,曹府根本不歡迎她。

  她唯一能拜托的只有唐徹,可是她不能再見他,他也是令她傷心的人。最后,她只好把畫交給張志國,托他轉交。

  “小涵她……”張志國不負使命。

  “我明白——”唐徹明白她沒能親自送來的原因。

  唐徹又把素描轉給阿軍,阿軍見畫如見人一般,不禁流下男兒淚。

  “徹哥!謝謝你!卑④姳纫酝鶃淼糜怖,斯文中帶有不可侵犯的威儀。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他和雨航不同,他沒有頹廢下去,反倒很熱中地做他一直不肯做的事。他接手曹哥的生意,他做得很投入,有聲有色。

  唐徹和他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阿軍的轉變,唐徹心知必有緣故。但兩人都沒說破,唐徹不管阿軍作什么決定,他都會支持他的。阿軍望著素描出神良久,雨航把他畫得太維妙維肖了。他愛不釋手,但此刻他只能把這份心意放在心中。



  唱片行的生意已上了軌道,夏筑涵更加得心應手了。

  “一家店只有老板沒有老板娘,好像不像個店哦!”張志國旁敲側擊。夏筑涵只是裝傻,指了指店門口。

  瑪莉來探訪她,她就做個順水人情。

  張志國最多只給瑪莉卡帶八折,他對她實在沒感覺。

  夏筑涵聳聳肩,感情的事必須你情我愿才行。可惜這兩個人好像天生的冤家,走到哪兒吵到哪兒。三個人相約要去看電影,張志國要看喬治克魯尼大戰阿諾史瓦辛格的“蝙蝠俠4急凍人”,瑪莉想看茱莉亞羅勃茲咸魚翻身重回后座的“新娘不是我”,兩人爭執得互不相讓。

  這還不打緊,連在士林夜市吃小吃也是各持己見。

  明明都要吃甜不辣,一個說這家好吃,一個說那家才棒。夏筑涵由著他們吵去。她干脆自己閑逛士林夜市算了!

  夜市人潮洶涌,哪一個人才是她心的依歸?咦?不知是不是眼花了,她好像在過往人潮中看到唐徹。她立刻向前擠了去。

  她封住了火柴盒,卻關不住她的心門。

  “唐徹!”夏筑涵迷失在人群之中。

  一聲聲的呼喚,一遍遍的吶喊,她還是這樣地愛他?粗闹瓕ふ宜纳袂,他不知是否來錯了。他以為他隱藏得很好,只要不被她看見不接近她就沒事了。

  怎知兩人情深意長,電波隨處會擦出火花來。

  吵得不亦樂乎的張志國和瑪莉,這才發現夏筑涵不見了。兩人連忙尋找,連電影時間也錯過了,就是找不到!夜市這么多人,入夜更多,找人如同大海撈針。

  其實夏筑涵已經不在士林夜市了。

  她又來到了忠誠路旁的小公園。她先行離去,實在是因為她思念成疾。沿路上她又買了個火柴盒,她準備燒個痛快。

  她坐在小公園的石凳上,一根根地劃著火柴棒。

  每一根火柴都象征一個希望。

  她希望爸媽在另外一個世界能更加恩愛;她希望哥哥雨航和阿軍能夠再重聚;她希望曹哥這大壞蛋不得好死;她希望張志國和瑪莉能日久生情;她希望她和唐徹能——

  能做什么?她眼看火柴燃了又滅。

  漆黑中,除了星月和路燈之外,卻還有一處光芒和她相呼應。她心跳加快,莫非是他?這個暗語般的秘密只有她和他知道!

  一定是唐徹,除了他無人能解她的情衷。

  兩人都沒有走近,也沒有呼喊,只用火光“暗示”。連閃三下,代表你好嗎?再三下代表我愛你。一直保持靜止不動代表永遠愛你。

  夏筑涵的火柴熄掉時,唐徹也暫熄打火機,等她重新點燃。

  這表示兩人同進退,此時已是無聲勝有聲。好不浪漫,好不凄美,但夏筑涵樂此不疲,她買了好多的火柴盒。希望留住這一刻的浪漫。她持著火柴棒的手,不停揮動,卻一點也不覺得酸,她只想陶醉在甜蜜的兩人世界之中。

  但是……

  不是曹哥又派人打擾,也不是張志國他們找到她了。

  而是天公不作美,竟然飄起了毛毛雨來。星月讓烏云給遮住,四周更顯一片漆黑;鸩竦幕鹱層甑未驕缌,希望之火熄了。

  打火機的光芒也在消褪中,最后終于消失在黑夜之中。



  夏筑涵回到家時,張志國和瑪莉正等著她,他們差點就要報警了,以為她又給曹哥的人抓了去。

  小張通知了陳新發,利用計程車無線電幫忙尋找。陳新發知道夏筑涵目前“單身”中,自然也忙著獻殷勤。

  夏筑涵回來的時候渾身濕透,不只身子濕透,她的一顆心也濕透了。大家都關心地問著她的狀況,直到大家離開,她才有時間喘口氣。她找出唐徹那個紫盒子,拿出里面的火柴盒,握在她的手心間。

  她愛他,他可聽見了嗎?

  在另一端;唐徹今晚也不再以酒澆愁。他拿起荒廢了一陣子的小提琴,拉了起來。

  情未了,情難絕,情歸何處去?



  夏筑涵沒有想到,最后“擊倒”曹哥的人,竟是阿軍,他的親生兒子。最想不到的人是曹哥本人,他無法相信,他竟然養虎為患!他從不知道阿軍是只會反撲咬人的白老虎。他居然“出賣”他!這回曹哥真的受到了重創。

  一個養了二十七年的兒子,到頭來反而斷送了他的大好江山。

  阿軍把曹哥所有的犯罪資料全輸入了磁片,把磁片交給了警方。阿軍的“大義滅親”會讓曹哥身陷囹圄。

  “阿軍!你是這樣回報我的!”曹哥是在睡夢中被調查單位逮捕的,他作夢都沒想到他會敗在自己兒子手中。阿軍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半句話,他不是沒有掙扎、沒有矛盾的。

  從此“不孝”這個罪名,將烙在他的身上。

  曹哥一氣之下,整個人如風中的殘燭,失去了所有的意氣風發。江山垮了,兒子反了,牢獄之災使他陷入暗無天日的生活。阿軍沒去探望曹哥,曹哥卻一直傳口訊要見他。

  阿軍做了手腳,把有關唐徹的部分全部從電腦中洗掉。阿軍本來就是電腦高手,只是沒想到,是用來揭發自己的老爸。

  所以唐徹因此躲過一劫,他深深感謝阿軍,卻無以為報。“去見見曹哥吧!”唐徹在見過曹哥之后,也反過來規勸阿軍。

  “我沒什么好說的,他罪有應得!卑④姾孟裨谡f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萬惡之徒,又販毒、又聚賭、又走私、又殺人。阿軍出奇地冷靜,在他面前指控自己的老爸,唐徹倒不希望他這么冷血。

  “阿軍!總算是父子一場!

  “我沒有這種父親!”阿軍別過頭去,不屑地說道。

  在唐徹離開后,阿軍才松懈他的武裝,他蹲了下來抱一自己的頭,他的頭好痛。為了作出這樣的決定,他每晚頭痛難以入眠。他別無選擇,全是他爸自作孽的。

  阿軍恍恍惚惚,他是為了唐徹、夏筑涵,以及其他被他爸爸凌虐之下的人在抱不平,甚至是“間接”被他害死的夏氏夫婦。

  阿軍駕著車,他一直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看他爸一面?

  就在他準備掉轉車頭,決定前去見老爸一面之時,砰的一聲,忽然有人開槍打中了他。在中彈的當時,他的口中叫的仍是雨航的名字。他終于了解,他最想見的人不是老爸而是——雨航。



  唐徹和夏筑涵、夏雨航等人都來到了醫院,阿軍正在急救當中。開槍打傷阿軍的,是曹哥手下的一名弟兄。他不滿阿軍出賣老大,又遲遲不去探監,看不過去才下了毒手。

  紅燈依然亮著,夏雨航面如枯槁。

  夏筑涵和唐徹相對兩無言,是他們連累了阿軍。如果阿軍有什么不測,叫他們情何以堪呢?夏筑涵淚眼相對,唐徹把她攬在胸前!皼]事的!阿軍一定不會有事的。”

  在獄中的曹哥知道阿軍被槍擊時,腦門一轟,差點暈過去,是誰如此膽大妄為,要教訓兒子也只有他才行。何況他疼兒子都來不及!曹哥受不了刺激,當場中風,也送去醫院急救。

  兩父子同時入院,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徹!”夏筑涵喊著唐徹的名字。

  她感到好無助!原來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阿軍一直在昏迷當中,先醒來的反而是曹哥。曹哥要見唐徹,夏筑涵立即跟了去,她不想唐徹一人獨自面對他。

  “阿徹!阿軍怎樣了?”躺在床上的曹哥已奄奄一息。

  “還不知道——”唐徹沒有騙他。

  “你們如意了吧!”曹哥諷刺一他們這一對。

  報應!夏筑涵本想還嘴,但還是忍住了沒說。

  “阿徹!以后全交給你了,做黑做白隨便你,我只要阿軍活下來!”曹哥舍不下的仍是他的寶貝兒子。即使阿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來,曹哥也無話可說。他閉上了眼,沒力氣說話了!他像個垂死的老人,隨時等待入鬼門關。

  夏筑涵和唐徹回到了急診室,夏雨航仍枯坐干等。

  “哥——”夏筑涵坐在哥哥雨航身旁。

  “他不能死——”夏雨航抱頭呻吟著。

  夏筑涵不讓他再說下去,她怕聽見她不想聽到的話——哥哥會跟著阿軍而去,她不要這樣!她不要。

  許久、許久之后,紅燈終于熄了!

  這一場手術歷經數個小時,所有醫護人員都累垮了。

  阿軍的子彈在頭部,子彈現在是取出來了,可是他仍未清醒過來,而且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雨航抱著阿軍的身子,阿軍仍沒有任何反應,像個植物人似的!夏筑涵不忍看下去,又是一個悲劇。

  槍擊阿軍的兇嫌已經落網,可是也喚不回阿軍。曹哥也是每下愈況,看來他不用再坐監了。

  唐徹現在是他們這一票兄弟的精神領袖,他們的未來全憑唐徹命令。不過除去曹哥被查封的部分外,他們也有正經的生意。

  唐徹已無意再混黑社會,便將兄弟們解散,給了他們一筆錢。至于想和他一同改做正當生意的,就留下來。唐徹為此忙得團團轉,夏筑涵只能和他通通電話了。

  夏雨航為了阿軍,日夜留守醫院。夏筑涵只好家里、醫院、唱片行三頭跑。

  夏筑涵為雨航準備了豐盛的伙食,雨航的體重卻仍然直往下降。夏筑涵不忍!可是事已至此,只有等待奇跡出現,才能拯救阿軍,使哥哥不再憔悴。

  夏筑涵常望著電話發呆,等待它響起。

  她打過他的手機,不是電話中就是關機。她妨礙到他了嗎?她以為他們已是一對了,可以雙宿雙飛。想到這兒她不禁又有點灰心。

  終于在她等得快要睡著時,唐徹的電話來了。

  “筑涵!睡了嗎?”唐徹溫柔地問。

  “還沒——”她揉了揉眼。

  “今天又有幾個弟兄走了!他們做不慣白的!彼Z帶感慨。夏筑涵不想他老是說他弟兄的事,那他們的事呢?

  “如果你還不困!我拉小提琴給你聽!”

  “徹!回答我!你還愛我對不對!”

  “當然!我永遠愛你!”他以一貫的口吻答道。

  “可是你卻想離開我!”她武斷地說。

  現在他已經在“疏遠”她了,因為他有“罪惡感”。

  “筑涵!我曾是阿軍的初戀情人,也是他最尊敬的大哥!我必須代替他把曹家打理下去!”他避開問題。

  夏筑涵得不到答案,他徑自拉起小提琴來。

  “別再拉了!”她聽得心碎。

  唐徹沒停,因為對她的愛意從來沒有停過。

  至此,她總算清楚,唐徹其實是個對人認真,對事負責的人。完全合乎她從前的標準,對他印象分數持續加分,他絕對稱得上是個九十分的男人,她找到了。

  夏筑涵放下聽筒沒掛上,提琴聲依然飄揚在空氣中,她找出火柴盒用力拉開原本黏住的盒蓋,她不要再用膠水封住它。

  她一手撫摸著字跡,耳朵聽著琴聲。她知道他愛她……

  她祈禱一阿軍早日蘇醒,雨航可以和他倆相依,唐徹也不必再為此耿耿于懷。

  但是,真的有這么一天嗎?那一天真的會來臨嗎?如果……如果那一天很遙遠,那她和唐徹豈不是……

  她拿起聽筒,沒有再聽到小提琴聲,只剩均勻的鼻息聲,唐徹太累了,拉到睡著了。她真的很感動,她靜靜聆聽他的呼吸聲,躺了下來同他入夢。期盼兩人在夢中相見!

  果真,在夢里,她和唐徹舉行了一場世紀婚禮。

  她終于為他穿回了白紗。但他正要為她套上戒指時,四周卻傳來各種反對及贊成的聲音。

  “我反對——”是死不瞑目的媽媽。

  “我抗議——”是得不到她的張志國。

  “我控訴——”是無惡不作的曹哥。

  “我祝!笔巧牢床返陌④。

  “我贊成——”是犧牲自己的哥哥。

  唐徹的手停了下來,他在猶豫什么?只見阿軍說完祝福即飄然而去,哥哥也跟了過去。不要——她從夢中驚醒,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是沒自辦法安然地嫁給唐徹的……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執行時間:0.0412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