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勁的力道將寒雅煙震落樓階,她纖細的身軀自樓梯一階一階的滾落,砰砰作響!
“雅煙?!”
狂奔而來的宋南真正好看見他最摯愛的女子跌落最后一個階梯。他沖到寒雅煙的身邊,蹲下身將她癱軟的嬌軀摟進懷中!
為什么會這樣?他才離開一會兒的時間……
硝煙味?!宋南真迅速自腰際抽槍握瞄準樓梯口,持槍的小琪在下一刻現身閣樓階梯的頂端;就在那零點幾秒中,宋南真不加思索地扣下扳機擊中小琪握槍的手臂!
小巧的手槍被擊落,子彈射穿小琪細嫩的手臂,鮮血頓時迸流。宋南真深恐還有下一波的攻擊,瞬間射出另一顆子彈,穿透她的胸腔!小琪斜晃的身形自樓梯上滾下,跌躺在宋南真腳邊。
“你竟然殺了雅煙……?!”南真的眼眶瞬間盈滿淚水,渾身開始顫抖。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雅煙?!你醒醒,看著我!別丟下我一個人!”宋南真驚惶的視線在寒雅煙面無血色的容顏上來回搜尋,冀求她能睜開眼回視他。
小琪緩緩睜開眼,唇邊綻開的笑容在此刻又回復到十八歲的天真,“別擔心,我射偏了……”
宋南真迅速抹去淚,小心翼翼地捧起寒雅煙的頭……發現子彈穿過她瘦削的左肩骨,在雪白的布料上暈開一片駭人的血漬。
小琪的目光也轉向陷入昏迷的宋南真身上,“我還是下不了手……真糟糕……”咳出大口鮮血,她望著南真,笑得心滿意足,“謝謝你。”
閉上眼、頭一斜,小琪終于如愿結束只有短短十八年的生命。
宋南真顫巍巍地拿起行動電話撥下號碼,“曉晨!雅煙她、雅煙她……我最愛的女人就要死了!”
倔強的他堅持不掉一滴淚……在心里說服自己,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宋南真獨自一人孤單地在手術室外守侯,因內心深沉的恐懼而坐立難安!
沒事吧?應該沒事的!小琪只是射穿寒雅煙的左肩,而且子彈并沒有留在她的肩骨里……她會平安無事的!宋南真低下頭將臉埋進掌心中,倔強地隱藏他痛苦的表情。突然,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濕濡,他緩緩松開手,這才驚覺淚水沿著指縫滴落地面。
他在哭?!宋南真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誚。向來不流淚的他竟然在哭?!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對雅煙竟用情如此之深。
走廊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段曉晨與段曉暮倉皇趕至。
“南真?究竟是怎么回事?雅煙不是好好的跟你回去嗎?怎么會受到槍傷呢?”段曉晨氣;5膩淼剿文险嫔磉叀
宋南真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別像個死人一樣站著不動!你說話!”段曉晨的咆哮響徹了整個走廊。
“哥,你別逼南真。”段曉暮對著段曉晨搖頭,示意他捺著性子。
除了擔心在加護病房的寒雅煙之外,他們其實更擔心宋南真。此時的他就像個人偶一般,面無表情的呆立在窗邊,不發一語,也毫無回應。
“我沒見過小琪,”段曉暮伸手搭上南真的肩,緩緩開口:“我想,以你的謹慎與觀察力卻還沒辦法識破小琪接近雅煙的意圖,那只能說她真的偽裝的太成功了!南真,,這并不是你的錯!
在場的人都知道,宋南真的自責大過于心里的哀傷!
為什么沒看到寒雅煙身邊竟潛伏著最大的危機?非但沒能識破小琪的身份,他甚至還安排她陪在寒雅煙的身邊!他還算得上是個超專業的保鏢嗎?他又憑什么夸口他才是這世上唯一能保護寒雅煙的人?!該死,他真該死。
宋南真的眸光一轉,調向加護病房里。他今生的摯愛,因為他的大意與疏忽而身處險境!無法原諒,他無法原諒自己!
宋南真突然掄起拳頭朝墻柱奮力一捶,水泥柱因此被敲落一塊,而他的掌側也隨之破裂、流出鮮血來!
“早料到你會有這一招!”段曉晨咕噥著,將手中早已解下、等候在一旁的領帶朝宋南真的手掌三兩下一綁,干凈俐落地包扎好!靶值,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可是你敲壞人家的柱子可別賴帳!”損毀公共建物,身為警察的他可不能坐視不管。
“別管我!”宋南真粗魯地收回手。
手術室的門扉在此時打開,一個女醫師從門里走了出來。
“她怎么樣了?”宋南真隨即跨步上前,而段曉晨、段曉暮立刻跟進。
“還在昏迷狀態中。不過,應該不會有生命的危險!迸t師一邊脫下口罩,一邊簡短地解釋。
宋南真劍眉一蹙,“我要……”
“你不行!眰子矮小的女醫師搖搖頭,“加護病房有一定的探病時間,請配合!
“你敢阻止……”
“對,我就是敢!
宋南真與醫生一來一往的爭辯著,而段曉晨、段曉暮則在一旁看得張口結舌。
“這里是我作主,我說了算!迸t師伸手一擋,纖纖玉指阻斷南真接下來的反駁,“今天的探病時間已過,明日請早!彼着蹨蕚潆x去。
“哇!這矮個子的娘們比男人還有種!”段曉晨輕哦。
曉暮哈哈大笑,“哥,你拐彎抹角罵她沒女人味?”
女醫師突然回過頭,冷淡地對身旁跟隨的護士“大聲的”交代,“去跟總務處報備,說這兩個人破壞醫院梁柱、危及公共安全,叫他們立刻派人過來估價!”
段曉晨呆愣兩秒后,爆出咆哮,“臭婆娘!你哪只眼睛看見老子干了這件事?你這……”
“追加一件,旁邊那盆枯了的盆栽也算在他頭上。”女醫師側仰起頭斜睨段曉晨,大有挑釁的意味。
“他媽的臭娘們!你……”段曉晨火氣直冒,越罵越順口!
“女廁的門鎖也壞了,一并算到他頭上!迸t師再對身旁的護士下達指示。
“你這個……”
“夠了,哥哥!再罵下去,你這個月就要喝西北風了!咱們警察辛苦薪水薄啊!”段曉暮連忙伸手掩住段曉晨吱吱喳喳的嘴。
“警察?”女醫師挑起柳眉睇睨段曉晨。她別具意味的笑了笑,瀟灑地轉身離去。
“你老母咧看什么看?!”段曉晨忿忿地甩開段曉暮的鉗制。
“南真,恭喜你!雅煙沒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段曉暮笑得開心燦爛。
惟有段曉晨開口不沒好話,“南真,你別相信那個臭娘們的話!誰知道她的話能信幾分?也許雅煙快死了、快不行了,那個瘟醫是說謊騙你的!你千萬別相信相信她!”
宋南真的臉色再度鐵青。他側過身怒身怒瞪段曉晨,額際青筋直冒、咬牙切齒地迸出一句話,“有種再說一遍!”砰地一聲,他揮出一拳,將段曉晨打得跌坐在地板上!
宋南真甩甩手,重重地哼了一聲,走了。
段曉暮幸災禍地笑說:“哥,這是你自找的,該揍!”他隨即哼著小調愉快地走了。
獨自被遺留在走廊盡頭的段曉晨敏捷地站起身,重重地吐了口氣!“雅煙,對不起。∥也皇枪室庵淠愕!蔽钠擦似沧欤叽罂∫莸纳硇尉従忞x開。
媽的……都是那個臭婆娘害的啦!
凌晨時分的加護病房一片靜謐,除了偶爾傳來醫師、護士走動的聲音之外,只剩下醫療儀器規律的響聲。
一雙擦得晶亮的皮鞋出現在加護病房門口。
小船一般大小的麂皮皮鞋顯示出此人應具有高大頎長的身軀,他緩緩地走進加護病房里,不可思議地竟不受任何阻撓。
鞋底摩擦地板的聲音在靜默中格外引人注目,值班的護士抬起頭來,擰起眉頭、張嘴欲言,一只蒲扇般的大掌在空中輕畫一個圓之后……護士不悅的臉部表情恢復平靜,仿佛不曾看見任何人、不曾發生過任何事一般,低下頭繼續方才的謄寫工作。
麂皮皮鞋繼續往前走,來到寒雅煙的床邊。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清脆的響聲喚醒了沉睡中的寒雅煙,她慢慢睜開眼。
“你是……”她啞著嗓音輕問。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钡男σ獍殡S著這句話在空氣中蔓延,有種輕柔而祥和的感覺。
“是你!焙艧煖\淺一笑,吐氣如蘭!拔医K于等到你了。然后呢?”
“療傷!蹦凶有σ獠粶p。他伸出手探向寒雅煙,而她肩上的槍傷在男子的右掌碰觸下竟漸漸收口痊愈。
“走吧!”男性頎長的身形后退一步,伸出手,體貼地攙扶著寒雅煙離開病床。
兩個人筆直地走到門口,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就在即將踏出門口的那一刻,寒雅煙停下腳步,咬著唇側回過頭。
“舍不得?”男子抿起嘴角輕笑,雙手環胸斜挑起眉覷她。
寒雅煙輕輕的頷首,“我這么一走,南真他……”她的瞳眸泛起盈盈淚光,依戀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男子以一種饒富興味的目光睇著她。
“在我決定該怎么做之前……先告訴我,你是誰?”寒雅煙往后退一步,拉開和男子距離。
男子右手摩挲著唇,嘴角的那抹笑意顯得格外詭異,“信不信?我是另一外‘琳柏’!
寒雅煙怔愣地瞅著眼前的男子,直望進他的眼底深處。但她沒有看見一絲殺戮的意圖,反倒察覺到一種溫和的光芒……
“好,我跟你去!焙艧燑c點頭,語氣堅決而肯定。
男子贊賞地笑了笑,再次伸出手,扶著寒雅煙走出加護病房、走出這間醫院,不受任何阻攔。
這當然引起軒然大波!
整個早上,整層樓幾乎籠罩在宋南真的咆哮中。
“把她交出來!”砰地一聲,桌面震動、所有物品恍如地震般彈跳幾公分高。
“先生你誤會了……我們并沒有把雅煙小姐藏起來!奔泵q解的護士眼眶濕紅,眼看就要掉下淚來。
段曉晨、段曉暮在宋南真的怒火噴發之前趕到現場,“這是怎么回事?聽說雅煙不見了?”
“她們不讓我見雅煙!”宋南真怒目瞪視著護士,大聲怒吼,“你們沒有資格阻止我!現在是正常的探病時間,我一切按照規矩來!立刻帶我去見她!”
“可是……”護士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抽噎啜泣著。
段曉晨和段曉暮兄弟倆相視一眼,難掩眼神中的煩躁。女人……果真是水做的,廢水做的!
“別哭!”宋南真煩躁地咆哮。
她哭什么?他才想哭呢!不見了……寒雅煙竟然不見了?這怎么可能?!以她的傷勢,她怎可能會自己爬起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醫院?真是荒謬!
“這是怎么回事?”一個清脆的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
“呂醫生!”護士宛如看見救兵,兩眼發亮。
“怎么又是你們?”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
段曉晨、段曉暮左右觀望,“弟,哪兒來的聲音?人呢?”
“不知道耶!這醫院好詭異,病人會照顧到不見,空氣中還會飄蕩著說話的聲音!”
個子嬌小的呂醫師沒好氣的轉頭朝身旁的護士交代,“去聯絡精神科,說這里有兩個病人,叫他們立刻來接手!”
段曉晨、段曉暮兩人不服氣的幾乎要掀起另一場大戰。然而戰端未開啟,宋南真已經先發制人,“別跟我玩花樣!把雅煙交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們后悔莫及!”
呂醫師嘆口氣,“雅煙小姐并非無故失蹤,我去查過資料了。”她遞出一份文件,“這是她的出院證明。”
宋南真不敢置信地接過手,資料上明明確確寫著寒雅煙的名字,連簽名、身份證件都一應俱全!“這個……不可能!”他往后退一步,震驚地搖搖頭。
“雅煙小姐是經過合法手續離開本醫院的,所以……”呂醫師遲疑地看著宋南真,“有一件事很詭異,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
“什么?”宋南真腦海中的警鐘大響。
“你看看這里,”她指了指資料的最下欄,別具意味地向宋南真投以一抹注視,“是你替她辦理出院手續的!
“南真?!”段曉晨、段曉暮驚呼。
搞什么呀?是他帶走雅煙的?那他現在還來這兒要人?一個念頭頓時浮現在段氏兄弟腦中——宋南真瘋了,他的腦子終于還是出現問題了!
宋南真震驚地盯著紙張右下角的簽名處,“宋南真”三個字以龍飛鳳舞般的氣勢簽署在資料上……是他,是“他”同意讓寒雅煙出院的?!
“不對……這不是真的!彼讣庖凰,紙張緩緩地飄落!坝腥嗽陂_玩笑……”不是他,不是他!有人用他的名義將寒雅煙帶走。
段曉晨彎腰將紙張撿起,兄弟倆湊近一看,“南真,這就是你的簽名!”這種類似鬼畫符的字還不是人人仿冒得了的呢!
“我覺得是有人故意開宋先生的玩笑吧?雖然資料上的署名是宋南真,但我想這并不是真相!眳吾t生拍拍南真的肩,“請跟我來,有一樣東西給你看!
宋南真怔怔地跟上!
“唉,快跟上!”段曉晨拉著段曉暮的衣領追上他們。
眾人隨著呂醫師來到一間休息室,她走到錄影機前按下播放鍵,電視螢幕立刻出現畫面。
“這是我向警衛室調來的監視錄影帶,里頭是從昨晚到今天早上醫院大門的情況。我已經事先看過了,就是這里……”等待畫面出現,呂醫生立刻按下定格鍵。
“雅煙?!”宋南真激動地自椅子上站起身,猛烈的力道讓沙發椅砰地一聲應聲而倒。
螢幕上顯現的是兩個人的身影,攝影機將寒雅煙的側面拍攝的一清二楚,而走在她身邊的……
“是個男人?”宋南真劍眉緊蹙,不敢置信!
“這男人不矮嘛……”段曉暮撫著下顎思索。
呂醫生按下播放鍵,錄影帶繼續播放著,只見那男子突然停下腳步,詭異地回過頭,讓攝影機將他拍得清楚些。
“他說什么?”段曉暮直覺事情并不單純,尤其是畫面上的男子。
宋南真盯著螢幕。驀地,他緊縮下顎,滿臉殺氣!
“南真,你知道他在說什么?”段曉暮蹙眉頭追問。該死的,他解讀不出男子剛才說了什么話!
“他說……”呂醫師想接口,卻被宋南真打斷。
“他說:‘宋南真,雅煙歸我了!’”宋南真冷著音調說完這句話,旋即像陣疾風似的狂奔而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段曉暮低喊。
段曉晨憂忡地攢起眉,“看這樣子,很像是雅煙跟別的男人走了。”
“……她是心甘情愿的?”不會吧?!
段曉晨苦笑,“你看到她有掙扎抗拒的樣子嗎?”
段曉暮癟著嘴,默然不語。
偌大的浴室內熱氣氤氳,宋南真此刻正一絲不掛地斜躺在超大型的按摩浴缸里,水流沖激著他精壯健碩的身軀。只見他支手撐額、狀似閉目養神,一派閑適。
“南真哥,你好壞呀!怎么不等等人家?”
發嗲的聲音地浴室門口響起,一個年輕女子身無寸縷的斜倚在門邊,擺出最撩人的姿勢挑逗著浴池里的宋南真。隨著她的移動,豐滿的雙峰誘人地上下擺蕩、而股間的幽谷若隱若現。
那女子噙著淫蕩的笑意跨入浴池里。
宋南真不發一語地側過頭,任由女子的雙手攀上他的肩頸,然后挑逗性的來到他的腰際。
那女子輕笑著,以她豐滿的胸乳擠壓著宋南真的臂膀,似有若無的在他的頸邊吹吐著熱氣,偶爾還伸出舌尖舔舐他的臉頰、嘴角。
那女子嬌媚的聲音又響起,“南真哥,我們……應該還有比洗澡更有趣的事可做,你說對不對?”這會兒,她沉在水中的手已撫上他結實精壯的腿間。
宋南真斜揚起眉,“你有更好的主意?”他睇睨的眼神中閃爍著詭譎的晶光,唇邊的邪氣更教女子失神。
“當然有!讓我做給你看?”女子抬起頭沖著他妖嬈一笑,伸出手勾住南真的頸項,飛快吻住他的唇!
宋南真淡漠一笑,閉上眼,享受女子主動而熱烈的索吻;她靈活挑動如細蛇的舌尖,又濕、又熱的舌吻……像是要點燃他的欲火一般!
開始喘息了。宋南真在心底暗笑,女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南真!”女子急喘著松開他的嘴,迫切的更加偎緊他高大壯碩的身軀摩挲,“我們離開這里,找個地方……或者,你要在浴池里面做……”她輕咬著宋南真的耳朵,在他耳邊濕熱地吐氣,“給我……我不能等了!”
“哦?”宋南真并不移動,只是輕笑。
“你敢說你不要我嗎?”女子激動而淫蕩地伸出手在宋南真古銅色的胸膛上摩挲、輕撫,緩緩向下,在他的腰間繞圈,圓弧慢慢擴大、擴大,逐漸接近他的男性核心……
就在女子的手幾乎要撫上宋南真的欲望源頭時,他輕笑著推開她的手,站起身,“地點不對!
女子急切地仰頭望著他,“那我們換一個地方!”
“再說吧!”挑起一旁的浴巾率性圈圍在腰際,宋南真以優雅自若的姿勢離開浴池,步出浴室。
自從寒雅煙消失后,這便是宋南真的生活方式。
段曉晨和段曉暮兄弟倆默契十足的頹坐在桌邊,伸出雙手撐住下顎,他們此刻身在會議廳,進行的是警界高層主管的特別會報。
“昨天不是才開過會嗎?”段曉暮湊近哥哥身邊嘀咕。
段曉晨聳聳肩,有一搭沒一搭的捏著鼻頭。其實他是想挖鼻孔啦,可是礙于身處公共場合,只好按捺著。
段曉暮早看穿段曉晨的意圖,他忍著笑低語,“咱們打個賭,你如果敢在這里摳鼻孔一分鐘,我就輸你半個月薪水!”
段曉晨揚起眉頭睇了弟弟一眼,立刻二話不說伸出手指插進鼻孔里鉆啊動的,還顯出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
段曉暮咬著唇開始計時,專注地看著手表的秒針移動。
四十秒、四十五秒……段曉暮開始急了!
段曉晨則開始得意了。哈哈哈!半個月薪水……哦,耶!
“段隊長,依你之見……你在干什么?”警政署長當場愕場!與會的高階主管也愕然,會議廳里一片靜默。
段曉晨盡量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唯一的敗筆是依舊挺在鼻孔里的那只手指。
“五十九秒!哦,耶!”段曉暮振奮不已,拍著桌子大喊勝利!“大家一起去喝茶,我請客!”他忘形的站起來吆喝眾人往門口走去。
不明所以的高階主管又好氣又好笑,大家不約而同的起身,準備移駕到午茶室一邊喝茶一邊繼續開會。
會議廳里只剩下警政署長與依舊插著鼻孔不敢動的段曉晨。
警政署長怒瞪段曉晨好半晌,“挖夠了沒有?輸了多少?”
“半個月薪水!彼拖骂^收回鼻孔上的手指,委屈不已。
署長忍住笑,“你和曉暮那只猴兒玩得很高興?我剛剛說的話聽進去沒有?!”
段曉晨搖搖頭,“我下次一定認真……”
署長重重嘆口氣,丟下一份文件,“這是即將來臺參與案件偵查的專業人士名單與資料,你給我認真讀!”
段曉晨重重的點頭,一對眼珠子在觸及資料上的照片后越瞪越大,“我、我的天吶!這、這不是……”
這照片上的人……不是寒雅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