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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完美保鏢 第十章
作者:葉心
   
  “想都別想!我說什么也不可能去參加你們那個勞什子的警界同樂會!”宋南真卸下頸間的領(lǐng)帶,砰地一聲躺坐在沙發(fā)里。

  “別這樣嘛!警界同樂會是很重要的聚會耶!能參加是你的榮幸哩!”段曉晨做出哀兵姿態(tài)苦苦勸說。

  宋南真睇視眼前這詭異的兩人,他頭一撇,伸手解開襯衫上的扣子,“沒興趣!

  “南真,你就當(dāng)是做善事吧!看在咱們多年的情面,你幫幫曉暮吧!當(dāng)晚他不但要當(dāng)司儀,不要充作招呼、緊接著發(fā)表會報,很累。∧憧,”段曉晨連忙向弟弟使眼色,“曉暮他昨天感冒了,很嚴(yán)重吶!”

  宋南真半睜開眼睇睨段曉暮。

  段曉暮趕忙低下頭佯裝頭疼,還及時補(bǔ)上一串咳嗽聲,“是真、真的?取⒖!我感冒、發(fā)燒、頭痛、流鼻血……不是,是流鼻水……唉,好累、好慘啊!咳、咳!”

  宋南真輕蹙眉,“我去又能做什么?曉暮的工作我一項也沒資格做,因為我不是警員,OK?”還同樂會咧!啐!自從國小二年級以后他就沒再參加過這種幼稚又無趣的小孩子把戲了!

  “你可以幫我招待貴賓!”段曉暮立刻欣喜的高喊,然后突然間想起自己目前正“病重”,趕忙又咳了兩聲,“咳、咳!我是說你可以幫我招呼一些客人?、咳!”

  段曉晨暗自踢了踢弟弟。愚蠢!昂美!你就幫幫曉暮吧?”

  最后,宋南真在他們兩人輪番疲勞轟炸下,終于無奈地頷首同意。

  似乎有什么陰謀,他暗暗疑惑著。

  不過,就算是有也就算了!畢竟是自己哥兒們嘛,總不至于害他的。

  “這叫‘同樂會’?”一踏進(jìn)宴會現(xiàn)場,宋南真立刻知道自己受騙了!

  “南真哥,這會場好氣派!”與南真同行的女子梁貝琴是一家貿(mào)易公司的執(zhí)行秘書,也是他的新歡。

  段曉晨、段曉暮踩著輕松優(yōu)雅的步伐來到他們面前。段曉晨帥氣地拍拍宋南真的肩,“怎么這么晚才來?”最重要的來賓介紹都錯過了!

  “哼,我沒后悔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宋南真不悅地撇開臉。

  段曉晨聳聳肩,換上笑臉:“喲!今天帶了位漂亮美眉來,是想炫耀嗎?”

  梁貝琴淺淺一笑,“幸會,我是梁貝琴。很高興認(rèn)識你們!”

  停立在一旁的宋南真無言地嘆口氣。罷了,既來之,則忍之。他百無聊賴的看著段氏兄弟有一搭沒一搭的逗梁貝琴開心,突然間,仿佛有一道視線定定地朝他投射而來!

  宋南真飛快轉(zhuǎn)頭凝視搜尋。

  ……不見了!那注視他的眼神在瞬間消失了!是錯覺嗎?會場里這么多人,誰會注意到角落的他呢?

  想太多了吧!宋南真抿嘴輕笑,推開段曉晨、段曉暮,“別打擾我們。貝琴,我們?nèi)ヌ琛!?br />
  “好!”梁貝琴嬌柔地瞅著宋南真,挽著他的手步入舞池。

  舞池里,梁貝琴依偎在宋南真壯闊的胸膛里,雙手環(huán)住他的頸項隨著音樂輕舞,模樣看來親昵無比。

  “南真哥,你知道今天這盛大的宴會究竟是為了誰而辦?”梁貝琴將螓首枕靠在宋南真的胸膛上,右手撫上他的肩胛,輕輕畫圈:“我看到不少大人物出現(xiàn)呢!這位貴賓可能來頭不小哦!奇怪的是,怎么這會場里似乎沒看見半個記者呢?”

  宋南真絲毫不感興趣,“那關(guān)我什么事?”他低下頭毫無預(yù)警地攫住梁貝琴的唇瓣,為這話題畫上句點。

  “哇!”不遠(yuǎn)處的段曉暮發(fā)出驚嘆,“不知道這一幕如果讓她看見,她會怎么樣?”

  一曲既罷,下一首曲子的悠揚(yáng)樂聲乍響,“咦,人呢?!”段曉晨高大的身軀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

  段曉暮也四處張望,“對啦!人呢?剛剛不是還在那兒跳舞?這會兒又閃到哪兒親熱了?”

  “快找!別錯過好戲!”

  究極無聊的段氏兄弟開始滿場子巡邏去了。

  通往室外草坪的長廊上。

  “南真……”梁貝琴緊攀著宋南真的頸項低喃,仰起頭,讓他吻上自己的頸邊。她的纖纖玉手也沒閑著,緩慢而輕柔地摩挲著宋南真的肩膀,指尖輕畫著圓,挑逗著他。

  “喜歡這樣?”宋南真輕笑,張嘴含住梁貝琴的耳垂吸吮,惹得她陣陣輕吟。

  眼見四下無人,梁貝琴益發(fā)大膽。她抬起修長的右腳圈圍住宋南真的腰際,將他緊緊扣住,剪裁合身的短裙乍時春光外現(xiàn),黑色的蕾絲底褲若隱若現(xiàn)!

  “南真,這里好嗎?我們在這里……可以嗎?”她嬌喘,輾轉(zhuǎn)蠕動的嬌軀逐漸被堆積的欲火掌控,忘了矜持、忘了場合,她只想要宋南真狂暴粗野地刺進(jìn)她體內(nèi),然后帶給她無上的歡愉與快感!

  宋南真淡淡一笑,不語。相對于梁貝琴的激動,他倒顯得特別地冷靜與淡漠。

  他側(cè)過臉,避開梁貝琴的索吻。無意間,眼角瞥見不遠(yuǎn)處的墻角停立的一抹倩影……寒雅煙?!宋南真震撼地挺直身。

  “南真?”梁貝琴訝異他的舉動,焚身的欲火霎時消弭了大半。

  宋南真推開梁貝琴往前跨一大步,方才的人影已不復(fù)見。“是錯覺嗎?”他自問。

  “南真,你怎么了?”梁貝琴想奪回他的注意力。

  不……不是錯覺。那絕不是他的錯覺!

  段曉晨、段曉暮肯定知道答案!宋南真怒氣沖沖地昂首離開。

  自情欲頂端被拋下的梁貝琴呆立于原地,不知所措。

  宋南真駕著黑色敞篷跑車馳在高速公路上,他平穩(wěn)地操控方向盤,不久,流線型的車身滑下交流道,駛向遠(yuǎn)離市區(qū)的安養(yǎng)院。

  宋南真將車子熄了火,忿忿地丟開手中的行動電話!搞什么?大、小段兄弟倆突然到澎湖出差?去抓魚嗎?

  宴會那晚之后,大、小段就像是突然消失在地球上一般,任他怎么找、怎么聯(lián)絡(luò)就是和他們搭不上線!有問題,這更證明了有問題!

  那天晚上他在長廊上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寒雅煙?他亟欲得到答案,卻偏偏無法如愿。

  宋南真鎖上車門,移動腳步往安養(yǎng)院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強(qiáng)迫自己拋開所有煩躁的事。

  “宋先生,您又來啦!”柜臺人員親切的微笑。

  宋南真友善地頷首。

  “寒太太最近越來越有起色。她昨天還一直抓著我問,說一個月已經(jīng)過了,怎么宋先生還沒來看她?”

  宋南真溫柔的笑說,“寒伯母現(xiàn)在在哪兒?”

  “后院,她正在曬太陽哩!”

  宋南真點點頭,熟悉地繞過長廊、轉(zhuǎn)進(jìn)一個小門,跨過門檻,踏上一片不算大的綠地。

  一位坐在水泥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婦人沒聽見走近的腳步聲,徑自斜著頭,哼唱著往昔傳唱的小調(diào)。

  “寒伯母!彼文险孑p輕喚她。

  婦人睜開眼,一見是宋南真,隨即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南真,你終于來看我了!”

  宋南真在婦人的推拉下坐在她身邊,他遞出手中的紙袋:“送給您的!

  寒太太欣喜地打開袋子一看,歡呼出聲:“毛線!一、二、三……”

  她撥動著袋子里一捆捆的毛線球,像個孩子般的仔細(xì)數(shù)著。

  “你說過想織一件毛線衣。所以我先幫你準(zhǔn)備了十幾種顏色的毛線,若你選定了其他顏色再告訴我,我下次幫你帶來!币魂嚊鲲L(fēng)拂過,宋南真為寒太太披上一件薄外套。“這里面還有一本書,教你怎么織出一件衣服!

  寒太太滿足欣慰的笑開!“南真,我有你這個兒子,真是太好了!”接著,她眼眸一黯,“只可惜你爸爸他死得太早……”

  他并不是她的兒子。不過,只要能讓她快樂,他并不介意她的誤會。

  “南真啊,最近我一直在想……我那個時候究竟生的是兒子,還是個女兒呢?”寒太太仰起臉,疑惑不已!拔矣浀谩液⒆拥拿趾孟袷墙醒艧焻龋〔皇悄险婺惆 是我搞混了?”

  “是個女孩,你生的那個女兒名字就叫雅煙!彼文险娴恍Γ拔覀兓胤堪!外頭起風(fēng)了!彼炱鸷⌒囊硪淼厮退胤啃菹。

  當(dāng)初曾經(jīng)承諾寒雅煙,會幫她將身世查得一清二楚。

  他做到了!但是在她離開之后。

  事實證明那個記者的消息并不確實,他與段曉晨、段曉暮實踐當(dāng)初的諾言,讓那記者接受做不實報導(dǎo)的懲罰——把他從極度走紅的名主持人位子上拉下來,讓他嘗嘗當(dāng)初寒雅煙受到眾人批評、指責(zé)的滋味!

  這沒什么不對。那名記者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負(fù)責(zé)!

  風(fēng)波告一段落,還有一個人沒有得到妥當(dāng)?shù)恼疹,?yīng)該說,她已經(jīng)被遺忘了近十年之久——那就是寒雅煙的母親,因痛失愛女而精神錯亂的寒太太。

  宋南真將她接到北投一家設(shè)備齊全、照顧周延的安養(yǎng)院,每個月來這兒陪她一天,風(fēng)雨無阻,算是代替寒雅煙盡點為人子女的孝心!

  從陽光當(dāng)空到夜幕低垂,而寒太太也從精神奕奕到呵欠連連,宋南真才緩緩站起身:“寒伯母,已經(jīng)晚了,你該睡了!

  寒太太像個聽話的孩童,乖乖的躺在床上,“三十天后你還會來看我嗎?”

  “會!彼文险鏋樗w好被,“我會帶毛線來給你,你忘了嗎?”

  直到滿天星斗,宋南真才慢慢地步出安養(yǎng)院外。他才剛要發(fā)動跑車引擎,他的手機(jī)突然響起。

  “何秘書?哦?查到了?”宋南真的俊臉閃一抹欣喜,而后他靜靜地聆聽著,“你確定?好,那我在這兒等看看!

  宋南真單手支著方向盤,閑適地吸啜淡煙,坐在車子里等待。沒讓他守候太久,一輛計程車緩緩駛?cè)胨囊暰,最后停在安養(yǎng)院門口,一個纖細(xì)的身影步下車。

  “真的是你……雅煙!彼文险婺淼魺燁^,百感交集地看著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神色遲疑地走進(jìn)安養(yǎng)院。

  她回來了。莫明其妙、沒有預(yù)兆的回來——就如同她當(dāng)初離去時一樣。為什么?她當(dāng)時為什么要走?為何會為了別的男人而離開他?

  她不夠愛他嗎?對她而言,他就這么微不足道?連說聲再見、給個解釋都不用嗎?宋南真一直想問她這個問題。

  傷他太深,寒雅煙真的傷他太深!他以為自己找到今生心靈的寄托,他想為她改變生活、想為她從此安定下來……誰知她竟將他的真心視為糞土!

  宋南真冷然地看著寒雅煙纖細(xì)的身影走出門口,低垂著頭,纖纖素手頻頻拭淚……她在哭。

  抗拒心頭升起的那份憐惜,宋南真忿忿地發(fā)動引擎,黑色跑車頓時像支火箭般迅速竄出停車場!

  寒雅煙獨自一人站在安養(yǎng)院外,秋涼的晚風(fēng)輕輕吹拂著,讓她倍感孤寂。

  媽媽并不認(rèn)得她。寒雅煙在心底反復(fù)著這句話,淚水撲簌直流。

  從睡夢中蘇醒的媽媽狐疑地看著她。寒雅煙試著告訴媽媽:女兒來看她了。可是,媽媽只想談宋南真,只想說他的好、說他的孝順……她完全忘了世界上還有一個女兒!

  寒雅煙知道他來過,剛剛她不小心碰到媽媽放在桌上的紙袋,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一個影像:是宋南真將這些毛線送來給媽媽的。感動與感激頓時充塞在寒雅煙的心頭!

  宋南真……三言兩語怎能說盡她對他的思念與珍愛呢?

  當(dāng)初和御宿離開醫(yī)院后,兩人便直奔美國五角大廈。之后她才知道,原來御宿才是真正的負(fù)責(zé)人,琳柏媽媽只是他在成年前的監(jiān)護(hù)人。

  然而琳柏媽媽的野心太大,她偷偷地取代御宿的位置,將整個組織帶入邪惡的一方,變成她專屬的組織,而里頭的“精英”便成為她個人的私藏品與工具。

  當(dāng)組織里所有的成員幾乎被狙殺之后,御宿邁入十八歲,正式接掌負(fù)責(zé)人的職位——那個原本就屬于他的位置。然后他開始與各地的靈能者接觸,將大家延攬入聯(lián)合國,而她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員。

  不遠(yuǎn)處傳來車輪急促磨擦柏油路的聲音,刺耳的響聲將寒雅煙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她急忙抬頭,只來得及看見亮黑色的流線形車尾呼嘯揚(yáng)長而去。

  望著這一幕,寒雅煙的淚水再度泛濫。

  宋南真真的不會原諒她吧?當(dāng)日她不告而別,連個解釋、再見都沒有。

  他還在生氣吧?!不然剛剛他不會不下車,不會不和她見面。

  那輛獨一無二的黑色跑車,她怎么忘得了?!

  不知道為了什么原因,上個星期,宋南真在陽明山買了一幢別墅。

  這一日,段曉晨和段曉暮不請自來,說是為了恭賀宋南真新居落成。

  可是這會兒只見他們圍著宋南真直打轉(zhuǎn),兄弟倆你一句、我一句的發(fā)問著。

  “你見過雅煙了吧?怎么沒見她和你一起來?這別墅不就是你因為雅煙回國而為她準(zhǔn)備的愛巢嗎?”段曉晨呵呵笑著,滿臉賊兮兮。

  “哥,你別再說了!”段曉暮神情激動、狀似義憤填膺:“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其實是想嘲笑南真吧?看他這樣子也知道,南真他根本還沒有脫離‘棄夫’俱樂部!他平白無故被雅煙拋棄了,你這么問分明是故意掐人家痛處嘛!”

  段曉晨睜大了眼,被弟弟訓(xùn)得一愣一愣的,“弟……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比我還狠吶!”

  聒噪!真懶得理他們。宋南真翻了翻白眼,擰著眉離開。

  獨自坐在角落啜飲酒液的宋南真,思緒飄向何秘書給他的調(diào)查報告……他知道寒雅煙離開是有原因的。畢竟她是那個組織里的一員,如今組織重組,她當(dāng)然得回去,但是……

  宋南真頭一斜、嘴一抿,不發(fā)一語地睇視酒杯中的酒液。

  段曉晨、段曉暮說過,寒雅煙再過一個月就要回美國了。

  他該怎么做?去找她、開口求她留下來?!別說笑了!當(dāng)初是她選擇離開,選擇用這種冷淡的方式離開他、傷害他……所有的決定都是她一個人作下的!

  而他,只能在事后接受這個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然后獨自品嘗滿身的孤獨與寂寞。

  宋南真曾經(jīng)不只一次這么想過,或許對寒雅煙而言,他根本不占任何地位、不具任何意義。

  “噯,想什么?發(fā)呆嗎?”段曉暮興匆匆的來到宋南真面前,有意無意的以他高大的身軀擋住宋南真的視線!澳险,你也別沮喪了,我和曉晨送你一份大禮!”只見他神秘兮兮、得意洋洋的笑著,接著他淘氣的側(cè)轉(zhuǎn)身,伸直手臂,“請看!”

  宋南真腰桿挺直,定睛一看:“是……你?”

  “嘿,是我!倍螘猿亢呛切Γ灏贍T光的大白牙分外耀眼,“不然你以為是誰?”

  “哥,你別鬧!”段曉暮抗議的低喊,旋即討好的笑著:“剛剛不算,再來一次……、!驚喜!”

  宋南真癟著嘴,意興闌珊的再度瞥了“段氏無聊二人組”一眼。超過段曉暮、段曉晨高大的身影,他的視線慢慢落在停立在門邊那抹纖細(xì)的身影……宋南真坐直了身,雙手不自覺地緊握住椅把,指尖深深嵌入掌心里,他卻渾然不覺!

  寒雅煙遲疑的開口,“我想見見你,所以拜托段曉晨、段曉暮帶我一起來。不知道你歡不歡迎我?”

  相較于段曉晨、段曉暮的熱烈回應(yīng),宋南真依舊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啜飲著杯中的酒,不發(fā)一語。

  寒雅煙小心翼翼的覷視他,繼而失望的低下頭。

  宋南真并沒有看她,盡管待在同一間屋子里,他卻對她視而不見!她輕嘆口氣,趁著段氏兄弟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轉(zhuǎn)身離開大廳。

  段曉暮和段曉晨正專心展開唇舌大戰(zhàn),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寒雅煙不見了,也沒注意到沙發(fā)上的宋南真也消失了。

  “你要去哪里?”

  寒雅煙聞聲猛一回頭,“南真?”他跟著她出來了?

  “又想一聲不響的離開?”宋南真雙手插放在口袋里,定定地瞅著寒雅煙。

  寒雅煙淡淡一笑,“我這次回來最主要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我知道自己欠你一個道歉!

  南真只是默默睇著她,不發(fā)一語。

  “還有,我要向你道謝。謝謝你這么費心照顧我媽媽……她過得很快樂,這都是你的功勞。”寒雅煙細(xì)細(xì)地看著宋南真的反應(yīng),他的淡漠催出她的熱淚。

  “你為什么離開我?”宋南真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他知……他其實知道,寒雅煙有她的苦衷。但是他想親耳聽她說……不可否認(rèn),她的確欠他一個解釋!

  “組織……御宿找到了我,我身上還有責(zé)任與義務(wù)要盡。雖然我不想走、我不想離開你,可是我不能因為這樣就放下我身上原有的任務(wù)……我不能這么自私,而組織也容不得我自私。所以……”

  宋南真一步一步逼近寒雅煙,雖然沒有出言恫嚇,卻讓她倍感威脅!霸瓉碓谀阈睦铮宜文险娴牡匚贿h(yuǎn)不及組織、責(zé)任和義務(wù)?是嗎?你就是這個意思?”

  “南真,你……”宋南真步步進(jìn)、寒雅煙步步退,直到她退到泳池邊!澳悴涣私鈫帷蔽也荒転榱怂角槎鴣G下原有的責(zé)任。當(dāng)初我等于是逃亡到臺灣來的呀!我不能……”

  “你為什么不能?你可以安心的躲在我懷里,你可以依賴我、你也要依賴我!”宋南真將寒雅煙逼到池畔,明知自己其實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不爭氣的原諒了她,但心底的倔強(qiáng)卻迫使他不甘心地繼續(xù)逼問。

  寒雅煙也冒火了,她挺直腰,“我為什么要依賴你?我才不要當(dāng)你的寄生蟲!我要和你平起平坐,我要我們兩個是對等關(guān)系,而不是我寄附在你身后!”

  宋南真略顯訝異地?fù)P起眉覷她。這會兒不見她有半點兒愧疚,倒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我愛你……你知道我愛你,”寒雅煙瞳眸一黯,惆悵乍現(xiàn),“不對等的關(guān)系是無法長久的!我的自尊心高,我不想一直依賴你,不想讓自己在沒有用處、沒有自信的情況下愛你。那太沒出息了……”高昂的語調(diào)到最后只剩喃喃的低語。

  “所以你就選擇和別的男人跑了,甚至還假借我的名義?這是什么意思?想諷刺我嗎?”宋南真說到最后,已無譴責(zé)的意味,語意中反倒是充滿濃濃的調(diào)侃與捉弄意味。

  只是寒雅煙沒聽出來,她刷白了俏臉支吾著,“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當(dāng)時御宿會這么做,我也很驚訝……”她腳步不自覺的往后退,誰知踩了個空——撲通一聲掉進(jìn)水里了!

  “!”寒雅煙當(dāng)場驚魂尖叫!“我、我不會游……泳!咕嚕、咕!、救……”

  宋南真伸出的手構(gòu)不著她,他不加思索地跳下泳池,長臂一撈將在水中載浮載沉的寒雅煙摟進(jìn)懷中!

  “南、咳、咳!南真……”寒雅煙烏黑的長發(fā)濕淋淋的披垂在肩上,幾綹長發(fā)貼附在嚇白的臉頰邊,看來格外狼狽可憐!她驚魂未定的緊攀住宋南真,偎靠在他懷中的嬌軀不住顫抖。

  “你想嚇?biāo)牢?”宋南真低喊。他所受的驚嚇絕對不比她少!

  “好可怕……好可怕!”寒雅煙纖細(xì)的身軀直打哆嗦,雙手緊環(huán)住宋南真的頸項,感覺到他俯首親吻她的頰邊、溫?zé)岬臍庀⒋捣髟谒橗嫛?br />
  寒雅煙咽了咽口水,羞怯而遲疑地望著他!澳氵@樣……算不算是原諒我了?”她吶吶低語。

  宋南真仰起頭睇睨她。高深莫測的眼神看得寒雅煙精神緊繃、心跳一百。

  最后,他笑了,她也跟著笑了。

  “我能不原諒你嗎?”宋南真重重地吐口氣,“女人的報復(fù)心真可怕!我不原諒你,你就故意落水嚇我……看不出來你真的這么愛我?不惜淹死也要得到我的原諒?”

  寒雅煙聞言不由得氣惱,“我才沒有打這個主意!我是真的不小心掉進(jìn)水……”

  不等她說完,宋南真便俯首一把攫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以吻封緘!

  才不許她辯解!宋南真一邊挑動著舌尖撩撥寒雅煙的情欲,一邊在心底輕笑。就當(dāng)事實是這樣吧!那他會覺得好過一點兒。

  “南真,你好過分……吻過那么多女人……”寒雅煙掄起拳頭輕打宋南真的肩胛,虛軟無力的抗議著。

  沁涼的池水無法澆滅宋南真迅速竄升的熱情,他與寒雅煙盡情沉醉在重逢的熱吻中。漂蕩的水波協(xié)助他毫不費力地脫下她的薄外套,他的大手探向她裙間……

  “南真?!別在這里,你……”寒雅煙的抗拒轉(zhuǎn)為吟哦,她仰首向后,細(xì)細(xì)感受宋南真靈活的指尖帶給她的快感。

  “不一樣……你的情況和她們不一樣!彼文险娴皖^看著她柳眉輕蹙、微啟的朱唇逸出銷魂的低吟聲……他撩動撥弄的手指更加深入,拂過她的花瓣,修長的食指穿過水間滑進(jìn)寒雅煙濕潤的甬道,換得她更顯挑逗的輕吟。

  “你和她們不一樣!彼麥\笑,卻克制不了滾滾情欲的沖擊下而紊亂地喘息著!耙幌蚨际撬齻冎鲃犹舳何摇6恪瓍s是第一個讓我這么做的人!”宋南真再探進(jìn)一根指頭,狹窄滑膩的甬道被他的雙指塞得滿滿的。

  然后他抿嘴輕笑,緩緩抽出他的長指,再插進(jìn)去……隨著寒雅煙的嬌喘吟哦頻頻揚(yáng)高,宋南真手指移動的速度也越加快、加深……

  在泳池遠(yuǎn)處的角落。

  “我贏了!”段曉暮悄聲擊掌,呵呵輕笑。“我就說嘛!干柴烈火,今晚一定驚天動地!你偏不信?”

  段曉晨撫掌惋惜,哀號不已:“不要啊,你們兩個別再做了,快停!”哦,不要!這一次他可虧大了!

  段曉暮看著泳池里的情欲旖旎,突然間委屈的癟了嘴,“哥……我好無聊,好想游泳。”

  “這……”段曉晨嚴(yán)肅的摩挲下顎思考五秒鐘,“忍著點兒吧!我不相信現(xiàn)在是你游泳的好時機(jī)!

  沒辦法,畢竟人家有比游泳更重要的事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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