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師太猛地驚覺,她改口說道:“因為你每次都會給我捅樓子,而且你即將步入江湖,我不希望我所教出的徒弟,到江湖上被恥笑。所以,如果你犯下了什么錯失的話,不許說是我的弟子!睅熖f罷便轉身回房了。
隔天一大早,水靈兒醒來的時候,便不見師父絕情師太的影子了。她找遍了整棟屋子,卻只在師太的房中找到了一封信,并且於信的旁邊放置了一塊雕工精美的玉佩,師太在信中也提及了這塊玉佩是在救她之時,於她的身邊拾到的,或許與她的身世有關,要水靈兒好好收藏。并且要水靈兒即刻下山前往尋找自己喪失的記憶,而且信中也告知水靈兒,她身上所中的術法,已經於昨夜解除了。從今以后,水靈兒不再受到“織夢大法”的控制了!但是信中并沒有告知水靈兒自己要到何處去。
“師父——”水靈兒想到師父臨行前也不告訴她一聲,不禁覺得很傷心!巴絻簩幵噶粼谀纳磉吢铮∧銥槭裁床粠絻阂黄鹑ツ?”
哭了好一會兒之后,水靈兒終於漸漸地止住了哭泣,反正師父人都已經離開了,自己哭個半死也沒有什么用處,不如就順勢到江湖上玩玩也好。
“不知道江湖是否好玩呢?”水靈兒一想到“玩”,她的精神都為之一振了。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后,便向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凌波府邸望了最后一眼之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天水寒與若琛為了尋找司徒芷綾,來到了梅山地帶;他們正打算讓馬兒休息的時候,主仆倆突然聽到了女子的求救聲。
“救命啊!誰來救我?”一個女孩的求救聲音傳來,令他們倆緊張了起來。
“少爺!你有沒有聽到一陣女子求救的聲音?”若琛問著水寒。“在這深山野嶺的,怎么會有女孩子呢?會不會是那些山精野怪?”
“胡說!大白天的哪來什么山精野怪!”水寒不信邪地說道:“一定是有出外的女子遇上了困難危險,所以才會發出這種求救的聲音,我們趕快上前去瞧瞧是如何了!”
“這……少爺……”若琛猶疑了一下,“還是不要。∥覀兂鲩T在外不比在家中,如果多管閑事的話……”
“你不去我去便是了!”水寒不聽若琛的話,他一個箭步的來到了聲音的來源處一看——他差點沒笑死。
只見一名穿著繡裙的女子,倒掛在樹枝上晃啊晃的!她“長發及地”,正如同掃帚般掃地呢!而地上則散滿了許多的物品:衣服、竹管、彈弓、還有一些水寒見都沒見過的新奇東西。
“姑娘,你這是在學蝙蝠倒吊嗎?”水寒笑得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喂!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水靈兒沒好氣的罵道:“見到我這個樣子,你還能夠笑得出來,你真是無禮哦!”
“是嗎?”水寒邊笑邊好玩的“欣賞”著水靈兒!肮媚锬闶遣幌胂聛砹,照你這般倒吊著的話,不出數刻鐘,你絕對會受不了的;現在四下無人,你何不求我救你下來呢?你還敢對我兇!”
“你——卑鄙、無恥、下流、混蛋……”水靈兒將自己所知道可以用來罵人的話,全罵盡了;可是只見水寒依然一副無事人兒的模樣看著她。最后她罵累了只好開口說道:“那么,請公子伸出援手,救小女子下來可以嗎?”
“這樣才差不多嘛!”水寒笑著上前,將水靈兒解救了下來。
啪!一聲清脆又響亮的聲音傳來,水寒的臉上即刻浮現了五爪痕。
“哼!無賴!被打活該!誰叫你見「苦」不救還在那兒說風涼話。”水靈兒打完水寒之后,心情好了許多;她彎下腰去撿拾著自己所遺落的東西。
“你這個潑辣的女子!”水寒好心救她下來卻挨了她一巴掌,心上不禁怒火中燒,他使勁力氣的一把抓起蹲在地上撿東西的水靈兒。
而水靈兒原就只是一名弱女子,被他這一捉之下連連喊疼。
水寒對她罵道:“你不感謝我救你下來也就罷了,竟然還恩將仇報……”他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凝眼注視著眼前的這名女子……她長得好像某人。他松開了手對她說道:“湘涵,怎么是你呢?你為什么會在梅山中呢?你——你不是和昱翔離開了翠環山嗎?”
“湘涵?你有病!”水靈兒咳了二聲,“我叫水靈兒!我原本就住在梅山,哪曾住過什么翠環山呢?”
“你——你不是湘涵嗎?”水寒有些落寞,“那么是我認錯人了,我還以為你是我的一位朋友呢!抱歉!水靈兒姑娘!
“等等!”水靈兒突然說道:“你之前認識我嗎?我真的是你口中的湘涵嗎?”
“你在胡說些什么?”水寒被這女子搞胡涂了。“你自己不是自稱你是水靈兒嗎?怎么這下子又來問我你是不是湘涵呢?”
“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水靈兒低聲的說:“我很早之前便喪失記憶了,所以我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喪失記憶?”水寒有些不置信!笆呛螘r的事情呢?”他還猶抱著希望,只盼眼前這名酷似湘涵的女子便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李湘涵。
“三年前!”水靈兒的一句話,令水寒感到失望——她不是湘涵。
“怎么?我瞧你似乎不太滿意我的回答嘛!難道你認為我會欺騙你嗎?”
“這倒不是!”水寒回答道:“因為你并非是我所認識的人,所以……我才會有些失望罷了!現在你既然已經脫離險境,那么在下也該回去了,我的隨從還在等著我呢!”
“你看來好像不是久住於梅山的人吧”水靈兒開口問道:“你們到梅山來有什么事情呢?可否告知我,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哦!”
“謝了!我們只是要尋找一個人,因而路過梅山罷了!”
“請你帶我和你們同行好嗎?”水靈兒靈機一動,請求道:“如果你們能帶我離開梅山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答謝你的。”
“那不成!”水寒拒絕了水靈兒的要求。“姑娘你是女孩兒家,而我和隨從皆為男子,如此一來……呃!對姑娘你的名節有損。
“求求你嘛!如果我又遇上危險,我不知是否還能夠遇上如同公子的好心人,請你帶我離開嘛!好不好?”水靈兒說得淒涼,淚珠在眼眶中打轉著,令人好生憐惜。
“這……”水寒見到水靈兒施展的淚眼攻勢,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好一會兒才答應了水靈兒的要求!昂冒!我帶你一塊兒同行便是了!
“太棒了!我終於可以出外去見識見識了!彼`兒見到水寒答應了,她好像得到什么寶貝似的開心極了。
水寒見到水靈兒的這般模樣,他心知自己是被這小娃兒給騙了;方才她還可憐兮兮、淚眼盈眶的訴說著,才不過一下子的工夫而已,她便可以好似籠中飛出的小鳥一般的雀躍無比。
“姑娘,請你記住一點哦!我只負責帶你離開梅山,日后便要和你分開,你不能一直跟著我們!彼煌撝`兒。
“我明白,多謝公子。對了,還有一件事,以后請你直接叫我水靈兒便是了,別稱呼我為姑娘,聽起來怪彆扭的!彼`兒笑得粲然;要她別跟著——那怎么可以呢?看來這個人似乎是要遠行的模樣,自己跟著他,一來路上有個照應,二來可以順便探知自己的真實身分,要她離開他——才沒這么容易呢!
“對了,承蒙您的救助,還不知您的貴姓大名呢?”水靈兒拾起了地上的東西,將它們背了起來。
“哦!我叫做天水寒。”水寒漫不經心地說!笆情L安天氏布莊的少莊主!
“天——水——寒”水靈兒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上突地一驚;為何自己對於這個名字有著深切的恐怖之感呢?這短短的三個字在水靈兒聽來就好像是死神的名字一般,令她感到十分不安。
“水靈兒?你怎么了?”水寒見到水靈兒的臉色怪異,他將手伸了過去——
“別碰我!”水靈兒本能似的倒退了一大步,然后才發覺到水寒莫名其妙的表情,她掩飾著說:“我只不過是方才倒吊過頭了,所以有點頭昏而已,沒有什么大礙,請你無需掛心了。那么,我們是否也應該要回到你隨從的地方,與他會合了呢?否則他說不定會以為他家公子被山中的蜘蛛精給吃了呢?”
水寒點點頭沒說什么,便走在水靈兒的前方,帶領著水靈兒前往若琛與馬兒的落腳處去。
水靈兒慢慢的走在水寒的后面,她望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心上直發毛。她邊走邊回想著師父所說過的話,以及自己方才的反應!盀槭裁次視䦟μ焖@三個字這般害怕呢?而且,他的背影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難道我之前真的認識他嗎?他是否就是師父所說的那名欲置我於死地的男子?但如果是的話,他為何要裝作不認識我;如果不是的話,為何我會這么怕他呢?”
“反正不管他是誰!”水靈兒打定了主意之后想著,“只要被我查出他便是那名推我落崖的男子的話,我發誓絕對不會輕饒他的!哼!咱們走著瞧!”
就在水靈兒正盤算著如何查出當年的真相的同時,水寒也在苦惱著要如何才能夠找到那名下落不明的司徒芷綾。他們兩個各懷著不同的心思漫步於山間小路上,一句話也不說的回到了小溪旁和若琛會合。
休息了一會兒之后,水寒原本打算讓水靈兒自己騎一匹馬,而他們主仆倆則委屈點騎另外一匹;但是這小妮子卻藉口自己不會騎馬,而硬是要求水寒一定要和她騎同一匹,水寒拗不過水靈兒,只得認輸的和水靈兒同騎一匹馬兒了。就這樣,他們三人同時步上了尋找司徒芷綾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