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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硯 第10章(2)
作者:綠光
  「在我說之前,可否請問三爺究竟是怎么發覺是我的?」她睇向慕容真,一臉懊惱。

  「其實,我也是方才才想通的,要不我真以為兇手就是段其秀。」瞧她滿臉不解,他笑道:「珠兒,妳方才端茶給我時,我才想起妳走起路來沒有腳步聲,教我想到,頭一回在客房,妳進房時也沒踏出半點腳步聲,若不是練家子,是不可能有這般境界的,更遑論妳不過是個尋常丫鬟罷了。」

  「就因為如此?」

  「不只,最重要的是,我在妳的身上聞到了硝煙味。」話落,她驀地瞪大眼,他又繼續道:「昨兒個那抹白影離開之際,便是趁著煙霧彌漫之時。欲制煙霧火藥,勢必用到硝煙的。還有,我瞧見妳端茶時的手勢不對,像是上頭有傷!

  「原來如此!拐f到底,還是她自個兒露了餡。

  「正因為如此,才教我聯想到,在我中毒那一日,和出現幻覺的那一晚,我都喝過了妳親自備上的茶水!顾笭栃χ!覆贿^,就不明白為何后頭妳都未再下毒了!

  正因為只有那兩回出過狀況,又碰巧他只在那兩回嘗過段其秀的糕餅,才會教他打一開始便把心思算計到段其秀身上。

  「不再對你下毒,是因為小姐心疼你!怪閮侯D了頓,又道:「我對你下毒,是希冀你別再深入破解機關房,只是想嚇嚇你罷了,并沒有毒害你的用意。至于你出現幻覺那日,我并沒有對你下毒,畢竟那時我還不清楚你的到來究竟對西門府是福是禍,我豈可能隨便下毒?」

  「欸?那我看見的幻覺……」難道真不是幻覺?他說著,瞧屋里三人皆睇著自己,隨即又揚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妳該怎么同妳家小姐解釋!

  「我……」珠兒抿了抿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在旁的慕容真見狀,搔了搔頭,提了話引!溉粑覜]猜錯,妳應該是當年的護院之女吧?」

  「你怎會知道?」珠兒愕然。

  「猜的。」見西門祖瞪大眼,他不禁有些小得意起來!笂叾,又懂毒,又會制火藥,豈可能是等閑之輩?再加上妳竟然知道移動玉洞子,整座屋頂便會塌陷,這件事知道的會有幾個人?除了設計之人和西門老爺,恐怕就只剩當年的護院了,而妳從護院口中得知這件事,我不會太意外!

  「慕容三爺可真是料事如神!顾嘈Φ。

  「不敢、不敢!购偷啾龋算是小巫罷了。

  珠兒睇著西門祖熱切的目光,停頓了會,才緩聲開口,「機關房的秘密,確實是從我爹口中得知的。當年,我爹身為西門府的護院,卻因一時的貪念而鑄成大錯,消息傳回城外的家時,我娘羞得無臉見人,選擇懸梁自盡,而我則在那時混進了混亂的西門府,知曉了事情的經過之后,我便決定要保護小姐,還要守護機關房里的寶物,以贖我爹的罪。」

  「可既是如此,為什么妳要裝神弄鬼?」西門祖握緊了粉拳,強遏住心頭的五味雜陳。

  「是小姐不知道。打機關房鬧出兩條人命之后,府里便有不少下人想趁著小姐和少爺年幼,打起寶物的主意,這些人若不想個方法治,豈不是要惹得府中大亂了?可那時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用鬧鬼之說來嚇唬人了,然而,這幾年進府的下人一樣壞德行,想貪圖寶物,教我或是教小姐趕出府之后,便在外四處造謠,讓傳聞更加沸揚。我不是有意的,而是無法可施!

  「我可以明白妳的想法,可為何妳連我大哥都嚇?」這未免做得太過了?

  當年的事,她并非全然不知,珠兒的做法確實可以遏阻一干性格卑劣的下人在西門府里掌權要勢,甚至是欺凌她和大哥,但她就因為如此而過了十幾年清冷的日子?

  「因為少爺企圖取出里頭的寶物,我怕他會喪命,所以……」

  「原來如此!挂矊Γ来蟾缒前愕男郧,入機關房取寶物,確實像極了他會做的事。

  「我珠兒對天發誓,對小姐絕無貳心,我的所作所為絕對是為了西門府,為了小姐。只是我沒想到鬧鬼之說竟會謠傳至今,害得小姐如過街老鼠般,受盡他人的冷眼冷語,甚至是唾罵鄙視,我無意讓事情演變成這樣的!怪閮赫f著,不禁悲從中來,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串煉,不斷地掉落。

  「我知道!刮鏖T祖將她輕拉到身旁,將她摟進懷里。「我的好珠兒,這十幾年來若是沒有妳,我真不知道日子該要怎么過下去。我怎么會怪妳呢?我吃了苦,妳又何嘗快活過了?」

  是她以智護主啊!若不是她,說不準她和大哥老早就死在一干心性被貪欲蒙蔽的下人手中了。

  沖著這一點,她何罪之有?

  況且,她亦是知道如何破解機關房,若她要監守自盜,早就到手了,何必陪在她身旁十幾年?

  「小姐,妳不怪我?」

  西門祖搖了搖頭,拿起手絹替她拭淚!敢磺卸歼^去了,都過去了,妳還是我的好珠兒!

  在旁的慕容真摸了摸鼻子,輕咳幾聲,「呃,如今謎團解開了,可否請珠兒告訴我,這玉洞子究竟要怎么取出?」

  珠兒回神,睇著他,噙著濃濃鼻音道:「我只知道一個法子!

  「哦?請說!

  珠兒抹去淚痕,笑睇著西門祖一眼,隨即便走到花架旁的床榻坐下。

  「咦?」慕容真不解她的舉動。

  「我聽我爹說過,這床榻底下便是控制機關的所有木樁,只要有人坐在上頭,便能夠取走里頭所有的寶物!

  「原來是這樣,只是,妳待會要怎么走?」慕容真睇向她。

  「走不了了,只要我一動,整間機關房便會在瞬間塌陷的!顾Φ!感〗,別管我了,這是我唯一能夠替我爹贖罪的法子,有三爺顧及小姐的安危,我就放心了!

  「不準,我不準妳這么做!刮鏖T祖走向前去,一把拉起她!肝也挪还苓@里頭有什么寶物,這些玩意兒價值連城又怎樣?能陪我玩、陪我吃、逗我笑嗎?我寧可要個溫溫熱熱的人,我也不要這些冰冷的魔物!」

  「可小姐不是說,這玉洞子是三爺他爹親的寶物。」珠兒急道。

  「這……」她驀地停下腳步,抬眼睇著依舊站在玉洞子前的慕容真。

  他不怎么為意地聳了聳肩!溉〔蝗∽,對我而言,一點也不重要,更不會影響咱們的婚事;再者,我可想不出還有什么地方更適合放這玩意兒了!

  「可以嗎?」

  「可以,但是就算如此,妳可不能耍賴說不出閣哦!钩笤捳f在先,省得她說忘了!敢粊碛穸醋訛槠福覗|西就在妳府上的機關房,就當是妳收下了;二來我幫妳澄清了鬧鬼傳聞,我可是要擇日準備婚事了。」

  西門祖聞言,才驀地想起這件事,霎時羞紅了臉,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她忘了。發生一籮筐的事,教她把打賭的事給忘了,但說是打賭,也是他自個兒決定的,壓根沒問她同不同意。

  「過來,瞧瞧這玉洞子!顾坏貙λ姓惺!笂吳,這里頭的人跟我有幾分相似呢,更可代表這玉洞子確實是我爹的沒錯!

  事實上,這里頭的男子根本就是爹吧,而他和爹有幾分相似。哼,正好可以以此為證哩。

  「這玉洞子里的人可真是像極了你!顾@詫道,莫怪她老覺得他有些眼熟。

  她仔細地端詳著,發覺這兩礦合一的玉洞子,確實是相當特殊,而這下頭的材質,不就是硯?而上頭的玉如意,則像是擱在硯臺旁的墨呢。

  啊啊,這豈不是意味著……

  「所以說,由此可證,這寶物確實是我爹的,而我爹的寶物不可能遭竊,唯一能夠解釋的說法,那就是我爹故意讓妳爹偷的,所以這一段姻緣,等于也是我爹看中的,只是等著妳爹來偷罷了。遺憾的是,我爹八成沒想到后頭的事竟會變成如此吧!惯@么一來,全部都證實了他的猜測。

  「不,也許你爹早就摸透了我爹的性子,知道他這個人心性卑劣了點,如今落得這種下場,也許只能說是他的……」盡管知道是報應,她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畢竟是她爹。

  「難道……」

  「硯墨本一家啊,可當年我爹卻放棄了硯石,不愿與二叔合作,而后又心生妒意,偷走了這玉洞子?晌业欢眯蕾p這上頭的雕工,卻全然沒瞧見這尊玉洞子本是硯墨合一,意指著要他趕緊和二叔言歸于好啊。」她苦笑不已。

  「這是硯?」他瞪大眼。

  「可不是?雖說手不能觸,但我可以確定這確實是硯臺!

  慕容真聞言,隨即抓著掠影往床榻丟去!嘎佑,你坐好,要是膽敢亂動,我就把你一輩子關在這里。」

  掠影哭喪著臉,卻只能正襟危坐著。

  慕容真立即將玉洞子端出,輕輕地交到西門祖手上。

  她左觀右探,再睇向座底,突訝道:「如意墨、東坡硯。你不是要找東坡硯嗎?」

  「怎么?難道說……」

  「這座玉洞子就是東坡硯,而擱在上頭的就是如意墨!顾烁叩鬃,教他瞧清楚上頭提的六個字。

  慕容真瞧得傻眼,一會兒搖頭驚嘆,一會抱頭苦笑,隨即又將西門祖一把抱起,大喊著,「妳果真是我爹親自為我挑選的媳婦!」

  天啊,何謂神機妙算,如今他可真是開了眼界,真是開了眼界了!

  二哥的如意墨,他的東坡硯!教他一口氣都給找著了!覆粚,我得要帶著這樣寶物回淮陽才成呢!

  「可這怎么帶得走?」西門祖問道。

  慕容真聞言,不禁微挑起眉;也對,帶回去做啥?里頭根本沒有紙條,所謂尋寶,不過只是要他們尋找美嬌娘罷了。二哥肯定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帶著美嬌娘四處玩樂去了,而倘若大哥找著了寶物,肯定亦會了解其中道理,所以不帶回,也無所謂了。

  「三爺,別把我給忘了!孤佑霸诖查缴虾馨г沟氐秃爸。

  慕容真斜睨一眼,哼笑著!改悄愕靡獑枂栕鎯旱囊馑,若她愿意陪我定一趟淮陽,我就不帶玉洞子回去,若她不跟我走,我就現下帶著玉洞子走!

  「三爺……」太卑鄙了。

  「祖兒,妳意下如何?」慕容真笑瞇了黑眸。

  「我若走,大哥怎么辦?」

  「妳也該放手了,讓妳大哥自己去經營,學著如何去打理書肆,況且,他身旁還有珠兒幫著呢!」

  「說的也是!顾p點點頭,卻驀地想起自己正教他給抱在懷里,小臉漲紅,不由輕拍著他!赶确盼蚁聛戆。」

  「不放,我要讓全南京城的人都知道,妳,西門祖,是我的妻子。」他不忘走向門口,喊道:「記住,把你們今兒個所見所聞,全都一字不漏地朝外頭宣揚開,知不知道?」

  「知道了,咱們可等著要喝三爺的喜酒呢!」

  「沒問題,待我婚期定好,必定先在南京城宴請百席!」

  「我還沒答應呢。」她羞紅臉。

  「妳會答應的,只要妳一答應,我就帶妳到大江南北!顾Φ玫靡猓藭r此刻,他可是軟硬兼施,只求她點頭了。「妳瞧過船沒有?妳瞧過通往北京的大運河沒?杭州灣口外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而蘇州有數城全是以織布為生,一到秋天,妳便可聽到此起彼落的織布聲:還有揚州的酒樓最富盛名,但若想瞧稀奇玩意兒,還是得要上北京。跟著我,不只有得玩,還有得瞧,一方面妳又可以替我算帳本,陪著我四處巡視產業,咱們夫唱婦隨,多快活啊!」

  西門祖聽得一愣一愣的,小臉羞紅著,但唇角卻是帶笑的。

  「祖兒,想不想跟著我一塊走?」慕容真笑瞇了向來深沉的眸子,像是個無害的大孩子。

  「……」她抱著玉洞子,羞得不知道該如何以對。

  「若是不答應,我可是帶著玉洞子走,不睬掠影的死活了。」他臉一擰,惡意使壞道。

  「三爺……」別這么待他。

  「快點,我的性子可是很急的!顾粫䲠D眉弄眼,一會又貼近她,仿若企圖自她臉上偷個香吻。

  「救命啊,三夫人!」掠影很識相地見風轉舵。

  西門祖聞言,不禁噗哧笑了出來。

  「不說,我當妳是默認了!鼓饺菡姹е叩椒庞穸醋拥幕芮!阜畔掠穸醋樱乙瑠呉坏郎辖植少I喜簾、喜帳,快點快點,我要和妳橫行霸道走過南京城的每條街,教每個人都知道妳是我的妻,而妳就是西門府的西門祖!」

  西門祖笑彎了唇角,笑瞇了水眸,幸福而喜悅的淚水輕輕淌下。


  【全書完】


  *欲知慕容涼和視他為「狐貍」的西門念弦,如何在如意墨的引導下相愛,請看綠光新月纏綿系列248夫君尋寶之一《如意墨》

 。蝗萦坪退蓯鄣摹竿婢摺沟倚牧,如何因菩薩筆而喜結良緣,請看綠光新月纏綿系列257夫君尋寶之二《菩薩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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