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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追逐 第六章
作者:陳美琳
  依月懶洋洋地走過去拉開門。不管來的人是誰,她都發誓要用兩句話就把他打發掉  。她沒興致,也沒耐性招呼任何一位客人,她簡直太心煩了。  

  一看見來的人是陳輝,她幾乎要呻吟了。這家伙不一樣,如果有人能用兩句話打發  他,那個人就是“神”。不過話雖如此,她依然得試試,因為以她的精神狀況看來,留  下他只會讓她發瘋。  

  “嗨!依月。”他笑著揮揮手。  

  依月耐心地嘆口氣:“我頭疼死了!  

  “真的?”陳輝同情地說:“要我去替你買藥嗎?”  

  她搖頭:“請你改天再來吧!”這是第一句,說完用力關上門。其實不用那么用力  ,門根本沒毛病,好關得很?墒莵碚呤顷愝x,什么都不同了。  

  果然,他用腳阻止了門關上,雖然疼得直叫,終究他還是死皮賴臉地進了屋子。  

  “別這樣嘛!看看我的腳,一定腫起來了!彼蠲伎嗄樀亟械。  

  “如果你的腳斷在我房里,我會仁慈地丟出去給你!彼龥]好氣地說,徑自走回床  邊:“你這家伙不會察言觀色也就算了,我都說這么『明』了你還不懂,難不成你是外  國人?我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你知道了嗎?”  

  “我只是……”他想解釋。  

  “我也沒興趣打麻將。”她又說。  

  陳輝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污辱,臉可憐地變形了,嘴角也下垂:“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你覺得我只會為了打麻將這種事來找你嗎?依月!你真認為我是那種人?”  

  依月除了嘆氣還能怎么辦?她是不該讓陳輝有這種想法,她其實真把他當朋友的,  不是嗎?  

  “抱歉啦!陳輝!彼f:“我只是不舒服,所以脾氣不好。”  

  “真的不要我去替你買藥?”他又問。  

  “不用了!  

  “那我替你做腳底按摩吧!聽說很有用的!彼麩嵝牡卣f。  

  “真的不用。”她說著指指椅子:“坐吧!要吃什么桌上有,自己拿!  

  陳輝真的坐下,還拿了包餅干吃,邊吃邊說:“我打電話找你,你媽說你匆匆忙忙  又回臺中了。喂!你是怎么回事?來來回回地跑來跑去的!  

  “你管我!”她看看他,說:“哦!我明白了,又是替林澈打聽的吧?他真奇怪,  為何不直接找我?”她諷刺地一笑,明白他根本不敢?煲粋星期了,她不愿打電話給  他,他竟也沒有來找過她半回。她強迫自己別去想他,如果他已和姐姐達成某種協議,  那就讓他們去吧!反正姐姐已經是個自由的人,雖然大家都不知道。  

  她只怨他為何要騙她?為何不干脆對她說清楚?她會祝福他們的,即使是內心滴著  血。  

  “你……你知道林澈他……”陳輝支支吾吾。  

  “我知道你們是『好』朋友,交情比你跟我『好』太多了!彼龘P起眉,看著他。  

  “我是好意嘛!”他辯解。  

  “算了!我懶得怪你!彼α诵Γ骸笆罴倌愣荚趺创虬l時間?我猜你是沒牌局,  閑不過了,才來找我東扯西扯,對不對?”  

  “我是很閑。”他承認:“林澈不知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他,害我連個聊天的對像  都沒有!  

  “喂!你想待在這兒就別提起他!彼。  

  “怎么了?你們還在吵?”陳輝搖頭:“不是我要打擊你的信心啦!可是你照照鏡  子,看看自己,姿色普通,沒有身材,脾氣又不好。像你這種條件,有他這樣的男人追  你……”  

  “你夠了沒?他沒有追我!币涝潞鸬。  

  陳輝對她忽然發作的脾氣感到納悶,可是他還是將他最疑惑的事提出來:“林澈不  是在追求你?那他干嘛……”  

  “他想追的是我姐姐!彼戒佒笔。  

  “你姐姐?她……你們長得像嗎?”  

  “我姐姐跟我一點也不像!彼f:“她聰明、漂亮、溫柔,最重要的……她是林  澈的初戀情人!币涝驴嘈Γ龑δ潜緯飳懙倪記得真清楚。  

  “你是說那家伙交待我和你保持聯絡,全是……全是為了你姐姐?”  

  她沒有回答。  

  陳輝握住拳頭:“該死!他對你如此真是太不可原諒了,竟然利用你……依月!我  ……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以為他……”他懊惱地說。  

  “算了!沒那么嚴重,他并沒有利用我什么!彼f,而后忽然欲言又止地說:“  你說……找不到他,他不在家里嗎?”  

  “林澈。渴茄!找了他幾次他都不在。”陳輝站起來,在房里四處走。  

  “那……他家里的人有沒有說他去了哪里?”  

  “我沒問!彼穑S手拿起依月桌上的照片來看:“他有自由去他想去的地方,  我不想多問什么。喂!和你合照的這個人是誰?”他指指照片。  

  “是惠伶,我室友,你們沒見過吧?”  

  “哇塞!”他吹口哨:“挺正點的,怎么不介紹給我當女朋友?”  

  “缺德的事我可不做,怎么忍心將自己的好朋友推入火坑呢?”  

  “你這么說我就真的傷了我的心,我究道哪里差嘛!你把我評價得這么低!  

  陳輝抱怨道。  

  “你也不是太差啦!”依月笑道:“只是惠伶太純了,不適合你!彼终f:“紀如芬也許和你相配多了!  

  “她?那個花癡?”他大叫:“我不要!  

  “你認識她?”  

  “學校里誰不知道她?”他夸張地說:“她一年至少換二十個男朋友!男人只要稍有條件的她都來者不拒,交這樣的女朋友,我豈不是一個月換一頂綠帽子戴戴?”  

  “她沒那么差!币涝碌伤桓吲d他這么說如芬。“她每次戀愛都是認真的。  

  你們男人女朋友一個交過一個,還得意地四處宣傳呢!女人就沒權利挑個滿意的男  友嗎?如芬不過是在尋覓!彼隽私Y論。  

  “好!好!算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陳輝陪著笑臉,又看了看照片,眼里盡是  欣賞之色:“介紹她給我認識吧!我覺得我們一定會來電的!彼蟮。  

  “不行!”她斷然道:“惠伶最討厭人家賭博了,你第一關就過不了。好了!你走吧!我沒心情跟你胡扯!  

  “喂!我還有事嘛!”  

  “什么事?你不是找我聊聊天而已嗎?”  

  “是沒錯啦!只是……他吶吶地說:“順便向你借點錢……”  

  “別想。”她叫道。  

  “依月!……”他露出哀求的表情。  

  “又想去賭,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推著他到門口:“回去吧!把麻將戒了,我就  把美麗、溫柔的惠伶介紹給你!  

  “可是……阿狗他們在等我……”  

  “叫他們去死吧!賭鬼一群!币涝抡f完打開門,一把將他推出去,又立刻把門關  上。陳輝自然是在門外要求許久,不過她一概不理。  

  直到他終于走了,她才覺得一屋子冷清,更讓她心情不佳,盡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傷  心事。  

  林澈不在家,所以才這么久不曾找她?  

  那……為什么一聲不響就失蹤了呢?  

  依月盯著電話機,幾次想伸手拿起話筒,撥下號碼,卻總沒有付諸行動。  

  算了吧!  

  他現在有了姐姐,再也不需要她傻里傻氣的安慰了。她努力告訴自己絕不能恨他們  兩人,最后卻忍不住掩面而泣。  

  ☆☆☆  

  “這樣……不太好吧?”一個看起來頗斯文,身材削瘦的男人說。  

  “哎呀!你膽子真小!绷硪粋較粗獷,看起來流里流氣的人笑道:“這么輕松的  事你還推?想想看,有錢拿,也許還能占點便宜,何樂而不為?”他賊賊地笑著。  

  “可是……萬一被學校知道……”  

  “我們是要蒙著臉的,誰會知道?你少笨了啦!”第一個男人說。  

  “想想你欠下的電動玩具債吧!”一臉賊相的男人說:“不干這一場不曉得要到什  么時候哩!”他戳戳那個斯文的男子。  

  “好啦!有種一點嘛!不過是嚇唬嚇唬人,又不是殺人放火,你猶豫什么?”  

  第三個男人也加入勸說。  

  “干!你再畏畏縮縮我可要找別人了。”粗獷男人丟掉手中的煙:“我是看你負債  累累才找你,你他媽的還以為我非得要你才行嗎?說!干不干?一句話!  

  “我……好!我做。”斯文的男人終于狠下心點點頭。  

  “你們討論好了?”紀如芬在一旁冷眼觀看,見他們似乎達成共識了,于是開口:  “不會反悔吧?”  

  “你放心!”粗獷的男人拍胸脯:“你找我是找對了,我保證成事OK。”  

  紀如芬冷笑,她當然知道該找哪些人替她賣命。這個叫“鐵!钡娜耸菍W校里的頭  號混混,念了第六年了還沒畢業,平日正事不做,只會耍耍流氓,這樣的人不是正適合  嗎?  

  “我要你們好好嚇嚇她,我要看她當場痛哭求饒!彼纯此麄內齻:“你們得帶  著兇器威脅她。當然我不是要你們傷害她,只是讓她害怕,我要她真正覺得害怕!  

  “那……”鐵牛不懷好意地笑道:“我們也不能『碰』她羅?”  

  “不行!彼龍詻Q地說。  

  “為什么?既然你這么怨恨她,何不讓我們好好修理她?反正她平時那副□樣子,  我們兄弟幾個早就看不慣……”  

  “那是你們的事!奔o如芬寒著臉說:“我付錢是要你們嚇嚇她,如果你們敢動她  ……我一毛錢都不會給,還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嘿!別忘了指使人可是你!”鐵牛皺著眉頭說。  

  “我沒指使你們傷害她,別想叫我背這種黑鍋!彼粗骸霸趺礃樱磕阃煌  意?”  

  “不同意又能怎么樣?有錢的是老大嘛!”鐵;仡^對“阿原”和那個斯文男子“  小振”說:“記住了,那女的碰不得,只能『用力』嚇她,知道了吧!”  

  那兩個人點點頭,鐵牛于是又回頭:“時間、地點呢?”他問紀如芬。  

  “我確定了再通知你!  

  “好吧!不過可別拖太久,你知道的,我們全都缺錢用!彼粦押靡獾匦π,領  著其它兩人走了。  

  紀如芬站在原地,內心交戰著,猶豫該不該叫他們回來,將剛才荒謬可怕的一幕全  取消。  

  然后她又想起了何思云,想起了依月是怎么欺騙她,她的決心又堅定了。宋依月可  以這么待她,她又為什么不可以跟她開個惡劣的玩笑?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沒錯,一切都是宋依月自找的,怨不得誰。  

  紀如芬握著拳頭,堅定地離開。  

  ☆☆☆  

  林澈看著窗外,陽光幾乎灑遍了每一寸地方。這么溫暖的景致,為什么慕云連出去  走走的心情都沒有?  

  “林澈!”慕云在他身后喚他。  

  他回頭,笑笑:“什么事?”  

  “你……你一定覺得很不耐煩,陪了我這么多天,而我……我就是無法做決定!  

  她低頭,非常難過的樣子。  

  林澈離開窗邊,拉著她坐下:“我沒有覺得不耐煩,你也別亂想!彼⑿Γ骸拔  只是認為你既然回到臺灣了,應該回家一趟,難道你不想見見你的家人嗎?”  

  “我……我當然想!彼f?墒撬肫鹱约阂粫r大意留在家中的東西,心又忍不  住慌起來:“不!我不敢回去,說不定他們……他們已經知道了我離婚的消息……”她  拚命搖頭。  

  “不會的。就算真知道了又會怎么樣呢?你本來就該告訴他們的,不是嗎?順便把  這次的事說出來,你父母也可以給你一些意見!  

  “你是說……他想再和我結婚的事?”她惶恐地問。  

  他微笑著點點頭。  

  “不!”她搖頭:“我自己都還不能肯定……”  

  “所以才要聽聽別人的意見!”  

  “我……”她心煩地說:“我不認為在他那么對我之后,我還能相信他終究是愛我  的。他把所有的錯都推給我,說他會那么對我全是因為嫉妒,因為我始終想著你……林  澈,你說他這不是在替自己找借口嗎?”  

  “也許他心里真這么想也說不定!  

  “那他為什么不說出來?”她問:“我在美國嫁給他之后沒有和你見過一次面;  

  他呢?三天兩頭身邊都是不同的女人。如果這樣做是為了愛我,我情愿又一要他的  愛,反正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是嗎?”林澈懷疑地笑笑:“那你就不會找我了,不是嗎?慕云,其實你心里是  很矛盾的,對不對?你心中還是有和他破鏡重圓的期望,只是你硬要去否認!  

  慕云沉默了一會兒,嘆氣道:“也許吧!可能是我過怕了一個人的日子;在心底的  最深處還是渴望一個真正的家庭?墒俏乙埠ε,害怕受到更大的傷害。雖然他看起來  很誠心,但誰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已經錯過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  

  “可是你也不該全然不顧自己的感覺啊!”林澈說:“如果你也有那個意思,何不  給他一個機會?讓時間去證明他的心!不要斷然就拒絕。雖然當初會分手已說不清誰  錯得多,現在既然有希望,慕云,你該為自己的幸福再努力一下。”  

  慕云苦苦一笑。幸福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名詞罷了,經常聽見,卻又捉不住,F在的  她變得膽小又神經質,一些莫名的小事都令她覺得心情煩亂!難道……是她老了?越來  越恐懼寂寞?  

  林澈仿佛看透了她的心,說:“我們的確已過了凡事往前沖的年輕階段了,許多野  心,許多理想應該都被時間磨平了不少;以前認為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一輩子,而現在  的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發現身邊有些親人、朋友是件很高興的事?”  

  “我……我恐怕真是老了,有時候夜半醒來,那種孤寂牢牢地將我捉住,我……我真害怕到死都是一個人,連為我流淚的人都沒有!蹦皆蒲诿娴推  

  “所以你不該再將家人阻隔在外了。人不會一輩子順順利利,而家人會分享你的喜悅,更會分擔你的哀傷,他們會給你力量!彼⑿Φ馈  

  她點點頭,并擦了擦眼淚:“謝謝你,林澈,我會好好想一想。不管我會不會再接受他做我的丈夫,我都會回家一趟,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父母!  

  “很高興你想通了!绷殖盒χf:“我想我不能陪你回去,畢竟我在你家還是不受歡迎的。”  

  “我要先回美國跟他說清楚,然后才回家。林澈!我也會把他們對你的誤會說開。  ”  

  “那已經不重要了!彼孕χ。  

  “不!很重要,如果你和依月在一起,總不希望我父母一直當你是負心漢吧?”  

  慕云笑著看他,這是她好久以來首次有了衷心的笑容。  

  對她提起依月的事,林澈只是微笑不答;但他心里卻著實有些焦急。那天匆匆忙忙就飛往美國,然后又隨著慕云躲回臺灣,一直沒機會和依月聯絡,她一定很著急吧!他  想,畢竟他答應會保持聯系的。  

  “怎么了?”慕云見他好久不說話,不禁問了句。  

  “沒什么!彼。  

  “那我準備明天回美國,事情一有了結果就回臺灣一趟。林澈,我真的非常感激你陪了我那么多天,如果沒有你……”  

  “不要跟我客氣!彼Φ溃骸叭绻銢Q定了,我就先回臺中!  

  “留下來吧!晚上我請你好好吃一頓,算是謝謝你,也算慶祝我終于想通了!  

  看著她那么高興,林澈縱是歸心似箭,也只能點頭答應。畢竟慕云能有全新的開始  ,他是該陪她慶祝才對。明天吧!他一回去就立刻去找依月。  

  ☆☆☆  

  剛吃過晚飯回來,看見門口貼了張紙條,是如芬留的,要她立刻到學校圖書館前見  面,說是有要事商量。  

  依月嘆了口氣,真的很不想再出門,最近她連飯都懶得出去吃呢!  

  如芬會有什么要事和她商量?不會又是失戀了吧?她真想呻吟,不過還是沒進房門  立刻又出發了,不去也不行!惠伶不在,也不能代她去。  

  她走在小路上,沒有發現今天校園里特別靜,加上是吃飯時間,整條路上就好象只  有她一個人。  

  依月沒覺得害怕,她經常一個人到處去,從沒發生過什么事;她既不漂亮又沒有錢  ,哪個歹徒會傻得找上她做目標?  

  紀如芬躲在遠處,看著依月越走越靠近她安排的地方。她就知道她一定會來的,而  且一定會走這條路來。  

  她的心跳得好快,那種氣氛真是有些過度刺激了。此時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嚇  得她差點尖叫出聲。  

  “你躲在這兒做什么?”張松年訝異地問紀如芬,她是依月的朋友嘛!他們見過幾  次。  

  “張……張松年?”紀如芬驚魂未定,直拍著胸脯。  

  “抱歉!我嚇著你了!彼f:“我只是見你躲在這兒,覺得有些奇怪……”  

  他抬頭往她看的方向看去,不由一笑:“原來你在等依月,想跟她開個玩笑對不對  ?  你放心,我不會說你藏在這兒的!  

  “我--我--”紀如芬啞口無言,她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遇見張松年。暑假了,他在這兒做什么?  

  “放假了,你沒回家?”他索性也蹲了下來,和紀如芬一塊兒看。  

  “噯!……”她胡亂點頭,想著該用什么理由叫他離開。  

  就在她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時,路那頭已傳來依月的尖叫聲,張松年立刻站起來,他  看見三名蒙面持刀的人將依月圍了起來。  

  老天!一向寧靜的校園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張松年想也不想地對紀如芬說:“我去  救依月,你立刻去找人來!  

  “不!”紀如芬反射動作似地拉住他:“你不要過去。很危險的,他們有三個人,  還拿著刀子……”她叫。  

  “所以我才要你去找人來啊!依月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總不能見她被人欺負卻不理  吧?”他皺眉。  

  “我……”  

  “快去啊!否則就來不及了!睆埶赡晁﹂_紀如芬的手,往依月那兒跑去。  

  紀如芬完全慌了手腳,她聽見張松年大聲對“鐵!彼麄冞汉龋瑓s不知道自己該怎  么辦。  

  不!她絕不能出面,又不能去找人,還是靜靜地看吧!反正“鐵!彼麄兇饝^不  會傷害依月,當然也不會對張松年怎么樣。  

  只是嚇嚇她嘛!沒事的。  

  紀如芬這么告訴自己,然后抖著雙腿又蹲了下來。  

  ☆☆☆  

  “你……你們是誰?想做什么?”依月強迫自己用最不發抖的聲音說。可是面對三  個蒙著面,手上又拿著刀的人,別說是個女孩子,換做是一個大男人也會害怕的。  

  三個歹徒中最魁梧的那個發出不懷好意的奸笑,以明顯有些假裝的聲音說:“問我  們想做什么?哈哈!我們這個樣子,難不成還是來請你去喝咖啡的?”  

  “你……你們要錢嗎?”依月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小皮包:“喏!里頭有一千多元  ,全……全給你們,拿去吧!”  

  “什么?”那男子大吼:“你以為少爺我在玩家家酒?一千多元就想打發我們?  告訴你,小姐!一千多元不夠我們三個吃頓好點的晚餐呢!”他將手中的刀扔來扔去,  一步步向依月逼近。  

  “我……那是我身邊全部的錢了,我只是來見個朋友的,沒有帶什么錢……對了!  你們……你們快走吧!我朋友馬上就來了……”依月一步步往后,可是另一個人立刻上  來堵住她的退路。  

  “少來這套,我們可是被嚇大的。來!小妞!就讓我來搜搜你身上,看看是不是真  的只有那么點錢,如果是真的,那我們沒第二句話,馬上讓你走。不過你如果騙我們…  …嘿嘿!……后果我就不敢說了!  

  “我……我真的只有那些錢!币涝峦涎訒r間,希望有人經過這兒,可以救她。  

  那個男的奸笑著朝她靠近,想象那雙手真要在她身上搜索,依月便覺得一陣惡心。  

  他的手終于朝她伸過來,依月沒有多想只死命地大叫。  

  “住手!”張松年不知何進出現在依月身邊,這令她感激地幾乎要跪下了。從那回  分手的談話之后,他們不曾再有過深談,有時遠遠看見了,他甚至不向她點頭呢!依月  曾經以為他一定是恨她恨到了極點,沒想到出現來救她的竟會是他。  

  “你是誰?敢阻撓少爺的好事?”說話的還是那個男人,另外兩個只是拿著小刀站  在一旁,都沒開口。  

  “你們結伙想搶劫,這個罪名可不小,不如你們放了這位小姐,我們就當今天沒發  生這回事,什么都不說!睆埶赡暌仓烙财吹脑,自己一定敵不過他們三個,所以試  圖和他們講理,并等待紀如芬找幫手來。  

  “放屁!”那人吐了口口水:“我這輩子最恨人耍英雄了,怎么?想叫我們走,讓  你輕松來個英雄救美?呸!門兒都沒有。我告訴你,識相的就走遠些,刀子沒眼!傷  了你可就不好了!  

  張松年見他們是不可能放棄了,只好暗暗打量他們三個人,打算盡全力制服其中一個,也許可以迫使他們放了依月和他。  

  他很容易就選擇好了對象。  

  那個瘦小的男子始終很安靜地站在一旁,而且只要你有勇氣看向他,會發現他其實  相當害怕,因為他拿刀的手抖得非常明顯。張松年馬上就知道了,這個人一定是第一次  做壞事,也許是不得已,或有隱情之類的。  

  張松年于是轉向他,不再理會那個高壯的男子。  

  “兄弟!我想……你是不得已才這么做的吧?”他邊說話邊向他走近:“算了吧!  何必自毀前途呢?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他又走了兩步:“想想看,這兒隨時會有人經過的,如果你們被捉了……”  

  “老三,別聽他放屁……”高大的男子出聲警告自己的同伙。  

  就是這時候了。  

  張松年朝那個瘦小的老三撲過去,試圖奪下他手中的刀,兩人拉拉扯扯。而這突來  的變故使依月和另外的兩名歹徒都楞住了,不知道該幫忙,還是該喊停。  

  “老三!刀子千萬不能給他,上頭有你的指紋!”一直沒說過話的壞人開口  

  了,而他這句話似乎給“老三”很大的刺激,他更努力地搶奪刀子,深怕自己的指  紋真落入他人手中,成為不利于他的證據。  

  一切就像電影中的慢動作,然后是張松年發出凄厲的叫聲,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包  括躲在遠處的紀如芬。  

  “老三”的手一如之前那樣抖個不停,不同的是手上的刀子此時沾滿了鮮血。  

  張松年雙手抱著腹部,倒在地上竟連動都不再動了。  

  依月首先恢復過來,她撲到張松年身旁不斷地叫他,而他雙眼緊閉,好象連呼吸都  離他遠去了。依月指著“老三”哭叫道:“你殺了他了!你殺了他了!”  

  “不……不是我,是他自己……”被稱做“老三”的人看著手中的刀,又看看躺在  地上的人,仿佛無法相信自己所做的事。  

  為首的歹徒詛咒了一句,說:“不是要你小心,別傷人嗎?現在你他媽的竟然殺死  人了!彼朗虑榕蛇@樣,誰也逃不了了,只慶幸人不是他殺的。  

  這時候紀如芬終于忍無可忍地沖了過來,而當她看見張松年倒在血泊之中,整個人  晃了晃,似乎就要昏倒了。然后她慢慢在他身旁跪下,喃喃地念著:“我叫你別過來的  ,為什么你不聽?他們只是嚇嚇她……不會傷害她的。你這個傻子,她都不要你了,為  什么你還要為她拚命?為什么?為什么你能夠這樣愛一個人……我……沒人這么對我…  …沒有人……我很差勁嗎?我是嗎?……你好傻……你好傻……。”她語無倫次地說著  ,在一旁哭泣的依月似乎聽懂了些,正想向紀如芬問個清楚,那個極少說話的歹徒忽然  指著張松年:“他動了!他還沒死,快送他去醫院!彼械馈  

  此時大家不分你我,好象忽然都又有了生氣,有人去叫救護車,有人努力地給張松年止血。盡管他們原先有著不同的目的,但現在他們衷心期望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把張松年這個熱誠而年輕的生命給救回來。  

  ☆☆☆  

  依月疲憊地坐在醫院病房外,想著這不凡的一夜。原來如芬并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她,只是想整整她。  

  為什么呢?她們是朋友啊!她嘆口氣,不明白的事那么多,她真想躲起來,全部不要面對。  

  一杯水遞到她面前,抬頭一看是紀如芬,猶豫了幾秒,依月還是伸手拿過茶杯,并低聲道謝。  

  紀如芬在她身旁坐下,緩緩地說:“醫生說已經沒關系了,幸好刀子不大,位置也偏離很多。陳輝正在里頭陪他,我……我有事想跟你談一談!  

  依月這才想起陳輝。他是送錢過來的,還把“鐵牛”他們三個痛罵了一頓,要他們  先各自回去,等張松年醒了再決定怎么處置他們。幸好有他,否則這一團亂的,依月根  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我真的無意傷害你或張松年!奔o如芬說。  

  “那你又怎么會費心去找來『鐵!凰麄儯侩y道就為了和我開玩笑?”依月疑惑而痛心地問。  

  “對不起!我……我只是一時太生氣了……”  

  “我做了什么事讓你生氣?”  

  “你……我看見你和何思云在一起。”  

  “何思云?”依月腦中還是一片亂,一時對這個名字反應不過來。  

  “你明知我很迷他,而你和他那么熟,竟然不告訴我!奔o如芬看看她:“記得嗎  ?當時你表現得好象你多討厭他似的,你甚至撕了他寫的書!”  

  依月這會兒全明白了,她……如芬原來是為了林澈……,她嘆了口氣,為這一切感  到無奈。  

  “你……你也太幼稚了吧!這樣就值得你做出這么可怕的事來?”  

  “我說了我是一時沖動!我看見你們親熱地走在一塊兒,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一樣,竟相信你真的討厭他!  

  “有一陣子我真的是非!浅:匏也]有騙你,只是其中有一些原因你不知道,如此而已!币涝陆忉尩馈  

  “我現在明白了自己很傻。”紀如芬苦笑著:“戀愛過這么多次,其實每一次我都認為自己是認真的。為對方付出一切,卻總沒有結果,還要讓別人說我『花癡』,多不  值得?墒墙裢砦铱匆姀埶赡辏梢阅菢訉δ,即使你早已和他說清楚不會愛他,他  還是愿意為你犧牲生命。他那么執意救你,這點讓我覺得自己真是太可恥了,明明不曾  體會過什么是『愛』,卻以為自己已經愛過太多次了。為了戀情無法持久而自憐,我…  …根本就不了解什么是愛的真諦!  

  “每個人對『愛』的看法不會全然相同的,我……我雖然不愛張松年,卻也和何思云沒有關系,有機會的話,我會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你……”依月說。  

  紀如芬搖搖頭:“其實本來就與我不相干的事,我為什么要去在意?結果搞出了這  么大的事情……”  

  “幸好張松年沒有生命危險,不然你真是怎么后悔都無濟于事了!  

  “不管后果如何,這件事終究我要負起責任!奔o如芬悔恨地說:“依月!請你原  諒我,從前我任性、自私,但你總是包容我,我……我在辜負你的友誼了。”  

  依月看了她好一會兒,深深嘆口氣:“我不想說我一點都不氣你,因為那是謊話。  不過如芬,我們都還年輕,都會犯錯,也許這就是成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今天雖然你  傻得做出這種事,但我會原諒你,畢竟我看見你因此而后悔,并且成長了。  

  最遺憾的是無辜的張松年,他為了我……”依月眼中浮現淚光,話也說不下去了。  

  “不!全是我的錯!奔o如芬握住依月的手:“讓我留下來照顧他,我一定要做點  什么,否則我永遠不會心安的。”她哀求道。  

  依月搖搖頭:“還是讓我留下來吧!我欠他太多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別想太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應該試著為未來多做些什么。張松年這次受傷,看來得住院  一陣子,他家人又不在臺灣,我們就輪流照顧他,表示我們的歉意,如果你愿意,明天  再來替我吧!”  

  如芬還想說些什么,但看了依月堅定的表情,她只有點點頭:“那么我就去先回去  ,明天再來!  

  “嗯!”依月疲憊地露出淺笑。  

  紀如芬一離開,陳輝就從病房里走出來,并在依月身邊坐下:“怎么會搞成這樣?  紀如芬是怎么了?那根筋不對?”他問。  

  “我不想再談這件事了,經過這樣的一天,我真的好累!币涝聦⒛樎袢腚p手中,  嘆氣道。  

  “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多問。”陳輝說:“張松年剛醒了一下子,不過又睡著了!  

  依月立刻抬頭:“他……有沒有說什么?”  

  “他說別把事情鬧大,我想……他是不想影響到你。”  

  “他總是這樣,什么都想到我……我……”依月痛苦地搖頭:“為什么我不能回報  他?如果我可以愛他……”  

  “說這些做什么?”陳輝皺眉:“感情的事可不是報恩,哪能說愛就愛呢?張松年  對你是真心的,所以甘愿為你受傷,既然這是他的心意,你不要覺得對他有所虧欠,我  想他也不希望用這種方法來騙自己說你是愛他的。”  

  依月聽完他的話,苦笑道:“沒想到你今天說話這么有條理,這么有深意!  

  “你是在笑我羅?”他皺眉。  

  “沒有,我怎么敢?”  

  “我要先回去了,剛剛匆忙趕來,門都沒鎖呢!”  

  “謝謝你!陳輝,張松年的醫藥費……”  

  “錢是我先向別人借的,等你有了再還給我就好!彼酒饋恚骸拔蚁茸吡,你呢  ?”  

  “我在這兒陪他,畢竟是我害了他!  

  “你再這么說,我聽了都生氣了!标愝x揮揮手離開。  

  依月進病房去,看著張松年臉色蒼白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忍不住眼中又泛起淚來  。  

  他為了愛她,竟付出了這么多,而她,她究竟哪里值得他這么做了?  

  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她苦苦地想。  

  天!真漫長的一個夜晚。  

  ☆☆☆  

  依月趴在病床旁睡了一個晚上,時醒時睡的,早上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頸子幾乎  轉不過來。  

  是止痛藥的關系吧!張松年依然熟睡著。依月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決定到外  頭洗把臉。  

  醫院的早晨非常寧靜,她自然地舉起手看看表,原來才五點多,天才微亮呢!  

  洗過臉,用面紙拭干臉上的水珠,精神顯得好多了。她想著該去問問醫生,張松年  能不能吃些什么東西,她好想辦法去買來,或是醫院有規定的食譜。  

  就在她轉個彎,經過醫院大門口,正巧有人推開大門沖進來,喘呼呼地停在她面前  。  

  “你……你沒事吧?”林澈困難地只能說出這句話。從陳輝那兒得知她的事后,他  幾乎是跑到醫院的,只有在真正無法呼吸時才停下來。生平第一次,他感激醫院就在離  姐姐家不遠的地方。  

  依月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覺;他總是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出現。她無法控制  地便想起他和姐姐的“死灰復燃”,而她現在心情已經糟透了,沒有精力再去思索其它  問題。張松年還躺在醫院里呢!她不該再分心去理會別的男人,尤其……是她姐姐的男  人。  

  “我很好。”她面無表情:“你怎么會來這里?誰住院了嗎?”  

  “我……我是來找你的,聽陳輝說……”  

  “我真不明白你干嘛什么都跟他說,我……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彼恢雷约  為什么這么說,只是眼里就要流下淚來,而她轉過身去,不想讓他看見。昨夜是那么恐  怖,為什么他不在她身旁?現在又匆匆跑來,一副很擔心的模樣,這是干什么?  

  林澈下意識地伸手拉住她。她果然生氣了,而且似乎不是普通的生氣。  

  “你……你生我的氣了?”他還是問道。  

  依月背對他站著,沒有說話。  

  生氣?她有資格生氣嗎?真說穿了她什么也不是。眼淚終于滑落,而怎么樣都不想  讓他看見。  

  “我……我很抱歉這幾天不在家……”林澈發現自己拉住她的手太久了些,于是把  手放開。老天!他該怎么說?總不能告訴她是慕云打電話給他……唉!可是他又不懂得  該怎么說謊!拔摇覒摳嬖V你一聲,可是……”  

  “你用不著告訴我,有了姐姐,你還會想到我嗎?”她忍不住說,她真氣他還是一  副無辜的樣子。  

  “你……”林澈訝異地說:“你……你知道我和慕云在一起?”  

  依月覺得心如刀割,他竟然……“我不知道,不過謝謝你告訴我!彼帽M全力讓  自己保持平靜的聲音:“謝謝你特地趕來醫院,不過也許陳輝沒說清楚,我沒有受傷,  一點都沒有!笔堑,直到知道他和姐姐的事之前,她是沒有受傷,至少不是那么重。  “你……你可以回去了!彼f完往前走。  

  林澈又一次拉住她:“你……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  

  “我沒有想象『哪樣』,反正你和姐姐都是自由之身,想怎么樣都是你們的自由。  ”  

  “為什么?”林澈又一次感到訝異:“為什么你全知道了?慕云說……“姐也太不小心了!既然不想把事情告訴家人,又怎么把離婚證書忘在家里呢?”  

  此時她真的對姐姐感到生氣,還有傷心。在她眼中,家人到底算什么?如此重要的  事,她卻只記得告訴她的初戀情人。  

  “慕云她……”  

  “你不要說了,我現在很忙,要照顧張松年,沒時間聽你說,你走吧!”她試著甩開他的手。  

  “依月!你……不要為了不存在的事生我的氣,我……”他試圖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沒有生氣,我沒有!币涝陆K于大叫。她也不想生氣啊!一點意義也沒有。  

  護士經過,對他們皺眉:“先生,小姐,這兒是醫院,請將說話的聲音放低!  

  林澈連聲道歉著,覺得自己的不擅言辭真是件辛苦的事。在他心里知道依月對他來  說很重要,因此他才不要她為了不存在的事生氣、難過。他希望看見她開開心心的,就  像以前的她。  

  “我可以解釋的。”他急切地說:“我會盡力說清楚……咦?你……為什么哭?  怎么了?”他更焦急。  

  他終于看見她滿是淚痕的臉,依月因此更沮喪,用手抹去臉上的潮濕,徑自往病房  走去。她才不想再理他了,他是姐姐的。  

  “等一下!绷殖河稚焓秩ダ瑓s被她一甩給甩脫了。  

  依月看著他,激動地說:“你走吧!現在還來做什么?昨天我那么害怕的時候,你  在哪里?我曾經是很誠心的,希望好好愛你,讓你不再孤單、不再寂寞,不再一個人到  世界各地游蕩,結果……你并不需要,不是嗎?我只是……我只是自取其辱!彼焓  指著病房:“張松年受了傷,現在還躺在里頭,我不停地問自己,為什么不接受他呢?  至少他愛我,我不用擔心他隨時會回到別人身邊!毖蹨I忍不住又涌出眼眶:“我真的  該接受他的,我真的該……”  

  “不!”林澈幾乎是在吼叫:“不行!你不能愛他,絕對不行!  

  依月轉身沖進病房,任林澈怎么敲門都不為所動。淚依然不斷地由她臉上滑落,她  卻沒有心力再掩飾了。  

  他究竟在說些什么?既然已回到姐姐的身邊,又管她愛誰做什么?她反正不會纏著  他。  

  敲門聲漸漸不再響起,卻似乎也吵醒了張松年。見他動了動,掙扎著要坐起來,依  月忙擦擦眼淚靠了過去。  

  “別亂動,會弄疼傷口的!彼^去幫他坐起來。  

  “你……這么早就來了?”張松年勉強笑道,明顯地傷口開始疼了。  

  “昨晚是我在這兒陪你!彼f:“我……真抱歉,害你……”  

  “沒這回事,是我自己差勁,我早該覺得奇怪……”他指的是紀如芬,依月也明白  。  

  “你……很氣她嗎?”  

  “誰?”  

  “如芬啊!”依月答。  

  “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那么對你,卻也不真氣她,至少她曾阻止我過去幫你,  我相信她并不想傷害我,或是你。”  

  “她只是想嚇嚇我!币涝抡f:“如果可能的話,我……我希望你原諒她,她是個  女孩子,萬一……”  

  “我父母不知道這件事吧?”張松年插口道。  

  “聯絡不到他們,你家傭人說他們出國去了。”  

  “這時候他們多半是在加拿大我姐姐那兒。既然他們不在,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哦……希望大家都能順利畢業!彼f。  

  “你真是個好人,我……”依月苦笑:“我欠你太多了,恐怕永遠也還不了!  

  張松年嘆了口氣,擠出一個笑容:“不管如何,你是我愛了好些年的女孩啊!如果  你能幸福,我……我還有什么好求的?”  

  依月又哭了,這回是趴在張松年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聲說。  

  張松年摸著她的頭,眼里閃過萬種情意;這樣的一個女孩,深深吸引著他,為什么  竟不能屬于他?  

  他疲憊地靠著枕頭,說:“別這樣,好象我就要不行了似的。”  

  依月還在哭,她為好多好多事傷心,而期望哭能減輕心底的痛。  

  “好了!好了!”他忍住眼角的淚:“剛剛是不是有人敲門?很急的樣子!  

  她拚命搖頭,淚水,依然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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