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飯店,柜臺的服務生見到她立即恭敬的一鞠躬,帶著完美的職業微笑道:“尹小姐,您的未婚夫在您的房里等您,還有,這是他留給您的留言。”服務生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封信箴。
未婚夫?什么東西啊?!
疑惑歸疑惑,她還是將信接過。
“謝謝!币仔澜舆^信箴,將它拆開來,一看清內容之后,臉色立即一變。
握緊手中的信箴,她幾乎想將它撕碎!她沒料到那個她喊二十幾年的父親竟然如此不擇手段,還有那個廣音的三太子竟也會如此鍥而不舍,不過短短的一天,竟然就自稱是她的未婚夫,還追到香港來!怎么?泡酒家泡膩了嗎?
他們以為如此緊迫盯人她就會妥協嗎?還是說等在飯店里,她就會去見他?她已經二十六歲,不是十六歲,難道他們以為不用經過她的同意就能把她嫁掉嗎?
未婚夫?哼!真是可笑!
慢慢等吧!
將手中的留言揉成一團,丟進最近的一個垃圾筒里一轉身又走出飯店,他在房里等她,她不會不要回房嗎?明知道里頭有狼,她怎么可能會自投羅網!
可是……腳步一頓,尹幼欣停了下來。
雖然她的證件和現金都在身上,但她的電腦在房里,她在意的不是電腦,而是里頭的資料。
怎么辦?
他留言說沒見到她他不會離開,而她明天一早就要搭機回臺……
她可以要飯店去處理,只要告訴他們他不是她的未婚夫即可,但是如此一來事情勢必在大庭廣眾之下鬧開,這是她非常不愿見到的事。
“該死!王八蛋!”忍不住,她低咒出聲。
“好女孩是不說粗話的!蓖蝗,她的身后傳來一陣調侃,嚇得她飛快的轉身,一看清是何人,大腦立即變成一片空白。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她驚愕的瞪著眼前的人,不敢相信他就站在自己面前。
“我住這家飯店!鼻镒咏芾涞恼f。在出聲之后他就立即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么魔,他應該裝做不認識的走進飯店里才對!
肯定是突然看到她出現在同一家飯店太過于震驚吧!又看見她一臉煩惱,等他回過神來,已經來到她身后,并且已經出聲了。
“真巧,我也是住這里!币仔垒p聲地道!拔覄倓傇诰瓢捎锌匆娔,對了,怎么不見你的女伴?”
秋子杰冷漠的垂下眼!斑@與你無關吧!”
她的心一揪,苦笑了一下!暗拇_,是與我無關。不過子娟剛剛也和我一起,如果秋大哥晚點離開,就能碰到子娟了。”
“別叫的好像我和你有多熟悉,我不認得你!鼻镒咏芄室獾。
尹幼欣臉色一白,她早就料到秋子杰可能不記得她,但是夏的聽到這個答案一她還是傷心。
不過她隨即一笑。“你不記得我沒關系,畢竟過了十年,我改變也不少。我是尹幼欣,十年前還是你的鄰居,我和子娟是同學……”
“我對你的歷史沒興趣,也不想浪費時間聽你訴說歷史。抱歉,打擾你了。”微一欠身,秋子杰頭也不回的走進飯店,做了一開始就該做的事。
他說不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心中的酸楚化作淚水,尹幼欣硬是將它們吞回肚里。
老天讓他們一而再的巧遇,為的是什么?是為了讓她對秋子杰徹底死心嗎?
可是看著如今的秋子杰,她卻發現,她更放不開他了,她想知道他為什么筑一間冰牢將自己關在里頭,她想將他從冰牢解救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但是,她真的沒辦法坐視不管。
她跟了上去,隨著他走進電梯,看到他對電梯小姐說十樓時,微微一笑,搞什么巧合的事一而再的發生在他們身上呢?她也是住十樓呢!
“我也是十樓!彼龑﹄娞菪〗愕。
感覺到秋子杰似乎有點訝異,這讓她的心情又好上一分。
兩人前后踏出電梯,尹幼欣一直跟在他身后,最后,秋子杰終于忍不住停下腳步。
“你到底想怎樣?為何一直對我糾纏不休?難道你不知道跟著男人回飯店會發生什么事嗎?”他冷冷的膠著她!
“會發生什么事嗎?”尹幼欣故意反問,保持微笑的望著他,一點也沒有因他冷冰冰的態度而退縮,也沒有對他解釋她的房間正好也在這個方向。
“你是在暗示我為你示范嗎?”秋子杰逼近她,企圖用行動嚇退她。
尹幼欣聳肩,依然笑望著他,他會怎么做呢?如果他知道她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還充滿期待的話,不知道那張冰冷的面具會不會崩裂?
呵!她變壞了,是不?但,誰在乎?
“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怎樣嗎?”秋子杰咬牙冷道,難道她不知道她的態度對男人來說,根本是一種挑釁。
“我沒有以為什么!币仔酪荒槦o辜。
“是嗎?既然是小姐的希望,那我只好奉陪了。”秋子杰抓住她的肩將她推向墻壁,然后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困在墻與他之間,兩人的距離只剩不到十公分,她仰頭望著他,他低頭俯視她,兩人的呼吸都吹拂在對方臉上,形成一種緊繃的曖昧氣氛。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訝異與不解,像是對某件事情感到意外般愣愣的望著她,直到尹幼欣開口,才回過神來。
“你想做何種示范?”尹幼欣吐氣如蘭。
“也許是……這樣!睕]有多做思考,他低頭吻上她的唇,他的吻有點粗暴,像是帶點憤怒,又像是無法克制。
尹幼欣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陶醉的閉上眼睛,他在吻她,這是她十多年來的夢想,從她十四歲開始,她就一直渴望他的吻。
她太沉醉于這個吻里,所以當秋子杰突然放開她,并擁著她閃到一邊去時,她仍然無法即時回過神來,直到一聲鄙夷的怒吼轟進她的耳里,她才清醒過來。
“我就覺得奇怪,柜臺明明說你已經回飯店了,為什么這么久還不見你回房來,原來是在外面和男人鬼混,甚至還把男人帶回飯店,尹幼欣,你把我這個未婚夫置于何處?!”王上柏的理智在看見兩人擁吻的那一幕之后全數消失不見,火大的揮出一拳,卻被閃開,這讓他的怒氣更炙。
該死的尹幼欣,從來對他不假辭色,他送花送禮全都被退了回來,追了她將近一個月,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還以為她是貞節烈女,結果還不是婊子一個!如果不是他出現,她肯定就在這里讓那個男人給上了!他很自己過去為什么要忍耐,早早上了她,不就沒事了!
秋子杰的臉色變得更加冷沉,他放開護著她的手,嘴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王上柏,請你搞清楚,我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別隨便替我套上帽子!”尹幼欣不悅的瞪著他,這個人是她生平見過最不要臉的人了,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沒有關系?怎么?你怕我們的關系被這個男人知道嗎?尹幼欣,如果我們沒有關系,又為什么會住在同一間房里?你是把這個男人當白癡耍啊?!
尹幼欣握緊拳頭,氣得發抖,她擔心的望向不發一語的秋子杰,發現他的表情比之前所見的更加冰冷,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對王上柏更加生氣了。
“王上柏,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你以為秋大哥會讓你這么三言兩語明顯的挑撥給唬過去嗎?是不是住同一間房只要問飯店的人就知道了,這房,還是我的上司替我訂的呢!你的謊言,拿去騙三歲小孩吧!”
尹幼欣壓下心中擔憂秋子杰會相信他的話的驚慌,沒有退縮的勾住秋子杰的臂膀,感覺到他的僵硬,但是他沒有甩開她讓她的心稍微放下,于是再接再厲!澳阕苑Q是我的未婚夫,騙柜臺人員讓你進我的房間,我可以不追究,不過我也清楚的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接受你的追求,不管你和我父親之間有什么‘交易’,我絕對不是你們交易中的商品!聽清楚了嗎?”
“已經來不及了,你父親收了我五千萬的聘金,你已經是我的了!
五千萬?!
尹幼欣雙腳幾乎癱軟,意外的,秋子杰環住她的腰抱住她。
她對他感激的一笑,預料中,得到冷冷的一瞥,但是她已經很高興了。
“你以為法律容許你們販賣人口嗎?”秋子杰的支持,讓她再度有力氣與這個無賴對抗。
“什么販賣人口,我是提親!”
“提親?請問你依據什么提親?問過本人的意見嗎?本人有答應嗎?”尹幼欣嗤笑。
“你父親已經答應了,你不能反悔!”
“我不能反悔?請問你,王公子,沒有允諾,哪來的反悔?”
“你父親……”
“難道你以為現在還是父母之命的時代嗎?我已經二十六歲了,先生,法律給了我完全的自主權,沒有人能強迫我嫁人,就算是我父親也一樣。這是現實世界,不是小說情節,難道你以為會有一個甘愿犧牲奉獻的女主角為了父親的債務將自己出賣給你嗎?我父親答應,我父親收了你的錢,我不反對你將我父親娶回家!
“尹幼欣,你就不怕我告上法院,說你們父女騙婚?!”王上柏威脅。
尹幼欣一頓,的確,錢,她父親收了,不知情的人看來,會做此聯想并不意外。
“哼!你還是乖乖的嫁給我,我可能會給你一兩個月的疼寵,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到時候,你連王太太的寶座都沒有,還是得成為我的女人,等我玩膩了,就會像丟破鞋一樣把你給丟了!”
她絕不!可是……她能怎么辦?
就在尹幼欣覺得絕望的時候,秋子杰突然冷冷的開口,嚇了兩人一跳。
“她為什么要騙婚?”
“騙婚當然是為了錢,五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說法官會相信誰呢?”王士柏英俊的臉帶著得意奸邪的笑容。
“她為什么要為那區區五千萬去騙你這種二流貨色的婚?既然她已經有了我,不是嗎?”
秋子杰的話讓尹幼欣瞠大眼,既驚且喜的仰頭望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幫了她!
“你?哈哈,你這個小白臉能干嗎?搞不好她就是為了養你這個小白臉才來騙婚!”王—亡拍不屑的說。
“我不認為身為俄華的負責人,還需要仰賴女友去騙婚得來的錢養!鼻镒咏芾湫Φ耐蝗坏纱笱鄣耐跎习,他沒有看身邊的女人,從他開口之后,他就沒有看她一眼,但此刻他依然可以感覺到她以著不下王上柏的驚愕在看著他。
“你是……俄華的負責人?!那個……商界奇跡艾力克?!被稱為‘商界貴族’的艾力克·C?!”王上柏不敢相信一向神秘的人物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還是以這種方式!
“你似乎挺了解的,這么一來,你認為區區五千萬她會放在眼里嗎?我想就算你拿整個廣音集團放在她面前當聘金,她也會不屑一顧。所以說,論財論勢,你比不過我,論外貌,你也只是差強人意,她何必騙你這個婚?你認為法官會相信誰?到時你當真想以販賣人口、威脅恐嚇被起訴嗎?”
王上柏臉色變了數變,最后咬牙道:“我如何相信你就是艾力克·C?也許你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我沒有向你證明的必要,你可以選擇不相信,到時候若真鬧上法庭,你就可以知道真相了。”秋子杰冷冷的一笑,對他的懷疑毫不在意。
“你!”王上柏不敢賭,就算生意領域不同,俄華的勢力仍是不可輕忽的,因為它的客戶,全都是世界上有錢有勢的人物,聽說那些小人物要進俄華所屬的餐廳或俱樂部可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只要隨便一個人出面,廣音集團就要和世界說拜拜了!
“我?我隨時恭候大駕!
“哼!尹幼欣,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最后,王上拍只得不甘心的撂下話,走人去了。
松了口氣的同時,尹幼欣還來不及出聲道謝,秋子杰便將她的手拿開,不發.一語的走向自己的房間門口,他發現,他們該死的竟住在隔壁。
“等等,秋大哥!”尹幼欣即時回過神來,趕在他進門時叫住他。
“幫了你不代表我認得你,我只是看不慣那種男人。”秋子杰背對著她冷漠的開口,不想回身面對她。
“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我很意外你竟然就是俄華的負責人,子娟從沒跟我提過。”
“那只是我隨便說說的!鼻镒咏芊笱。
“嗄?”尹幼欣呆愣住。
“如果你想從我這里撈到任何好處,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是一個無業游民!倍砣A的事業他很少在打理,全都交給信任的伙伴去經營。所以他說自己是個無業游民一點也不為過,只不過是個非常有錢的無業游民罷了。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俄華的負責人,那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也不想從任何人身上撈到任何好處,包括你在內!”尹幼欣對于他的說辭感到生氣。
“是嗎?可是對很多人來說,身份地位、權勢財富卻是最重要的!鼻镒咏軟]有回頭,淡淡的嘲諷著。
“那不是我!币仔缽娬{。
“我想,不管你是怎樣的人,有什么樣的觀念想法,都跟我無關,別再纏著我,我很累,要休息了!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尹幼欣瞪著那扇門足足五分鐘之久,才幽幽的一嘆,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知道,盡管她累了一天,今夜,還是注定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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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在香港見到我老哥,而且還住同一家飯店,不僅如此,還住在隔壁房?”秋子娟佯裝驚訝,又帶點心虛的說!霸趺磿@么巧呢?太不可思議了!
“對啊!這種巧合,除了小說情節之外,怎么會在現實中發生呢?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尹幼欣握著話筒,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
“或者這代表你們真的有緣吧!”
“我不敢肯定,而且,秋大哥根本就不認得我……”
“幼欣,既然你已經見過我老哥,那么你應該知道他改變很多吧!想打退堂鼓嗎?”
“不!子娟,我不會打退堂鼓的,還有,我需要你的幫忙!
“當然,義不容辭。”
“好,那等我把這個企劃案給解決掉,我們再聯絡!
“OK,拜拜!鼻镒泳攴畔码娀,望著身邊的男人!澳阌X得呢?我老哥他對幼欣真的一點記憶也沒有嗎?”
“當然不是,他記得她,只是不想認她罷了,或許這和過去有關吧!”
“你知道?你知道我老哥那段婚姻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沒有告訴我?!”秋子娟覺得有點氣!拔沂撬妹靡!比你這個外人還親,為什么你知道我卻不知道?我是你女朋友耶!為什么你不告訴我?!”扯住他的領口,她幾乎是用吼的質問著。
封競堯輕柔的拉下她的手,把她抱上大腿坐著。
“雖然我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我不能告訴你!
“封競堯,你竟然……”
封競堯捂住她的嘴。“子娟,這些事是子杰的隱私,我之所以知道,是巧合,我身為他的朋友,不可能背叛他的信任,你能諒解的,是不?”
“可是……”
“聽我說,子娟。”封競堯再次阻止她發言!澳憷显缇拖霚惡嫌仔篮妥咏艿氖拢乙脖M我所能的安排一切,但是,最多只是這樣了,你如果想知道任何事,就必須子杰親口告訴你,或者他允許我告訴你,這是身為朋友的基本道義。如果今天換成尹幼欣,你會毫不考慮地將她不為人知的隱私告訴我嗎?只因為我要求你告訴我?”
秋子娟黯然的搖頭。
“我知道你不會,如果你會,那我會對你很失望!彼麗蹜z的摸摸她的頭,輕啄一下她的唇。“所以,你能體諒我的,對不對?”
“嗯,我不為難你了。還有,我還沒謝謝你呢!”秋子娟拋開不愉快,微微一笑,“謝謝你這么幫忙!
“我做了這么多,得到的只是一句謝嗎?”封競堯壞壞的一笑。
“那你想怎樣?”
“至少要這樣!备╊^印上自己的唇,這是他應得的獎賞。
良久,交纏的唇舌才緩緩的分開。
“對了,子娟,你告訴尹幼欣俄華的老板是子杰這件事,沒有關系嗎?”
“才不是我告訴她的,是她問我的,說是我老哥親口說的,然后事后又否認,她只是向我求證罷了!不過不管她現在知不知道,等到她去俄華進行企劃的解說報告時不就知道了!
“我很懷疑!
“怎么說?”
“從尹幼欣的敘述,我懷疑經過那些事,子杰還會親自出馬。”
“那……如果不是老哥,最有可能的人選是誰?”秋子娟心里有不好的預感,關于俄華,她多少有些了解。
“你認為呢?”封競堯一副你多此—問的表情反問她。
“Shit!是黃振原?!”秋子娟低咒。
“嗯哼!”封競堯撫著下巴,腦子開始轉著的同時,仍不忘敲她一記,“別說粗活!
“我就是搞不懂老哥為什么不把那家伙給開除掉!”秋子娟沒好氣的說!
“不可否認,除了好色了一點,自命風流了一點,不可一世了—點,目中無人了—點,他的能力真的很不錯,以子杰現在的個性,他只會在乎你有沒有工作能力,至于你的品行,只要不會危害到他,他根本不在乎。更何況,黃振原至今并未做出什么人神共憤的事來,不知道他真面目的女人,甚至還把他當成白馬王子呢!”
“我討厭這樣!我真的討厭這樣!”秋子娟沮喪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所以我們正在努力想辦法啊,你認為尹幼欣對子杰有所幫助,我們就將她送到他面前,不是嗎?”
“競堯,如果不行呢?如果幼欣因此傷得更重呢?我好怕,我好擔心幼欣……”
“她是個很有韌性的女人,對心中認定的事,是絕對的任性和固執,你該比我更了解才對!”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
“乖,別急,不會有事的,如果你這么不放心,我可以和她一起去。
“不,不必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現在的你還不能冒險露臉,媒體會追著你不放的!
封競堯微微的一笑。“那就對尹幼欣有點信心吧!彼麤]告訴她,他行蹤曝光的后果,不只是媒體會追著他不放,連殺手都會。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他那本經,只是暫時藏起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