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厭惡一個人像厭惡眼前這個男人一樣,恨不得痛揍他一頓,然后挖出他那雙不規(guī)矩的眼睛。
一直認為性騷擾是用話語和行動,但是今天她第一次體會到“意淫”讓人的感覺更惡心!
這個俄華的代表,在約定的時間不僅遲到,還一副高高在上的臭屁樣,看了就讓人火大,結果—看見她,那雙眼睛立刻像是要剝光她的衣服般,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如果有什么儀器可以讓人腦子里的想法顯影的話,她打包票,絕對可以看見自己光溜溜的模樣,這個黃振原已經在腦子里將她的衣服剝光了!
真是惡心透了!
更過分的是,他竟然光明正大的提議,關于這個企劃案和合約,要和她私下討論,單獨的!
強壓下兩名脾氣比較剛烈,打算教訓一下黃振原的組員,尹幼欣冷冷的望著黃振原。
“艾力克知道你都是用這種方法和人談合約的嗎?”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冷漠的態(tài)度對人了,這個黃振原,該不該頒發(fā)給他一張獎狀呢!
黃振原一頓,那雙雖漂亮卻泛著奸佞眼神的眼睛一瞇!奥犇愕目跉,似乎認識我的頂頭上司?”
“我和艾力克是十幾年的老鄰居,如果我記得沒錯,他還是第一個抱我的人!币仔缆柭柤,那是媽媽告訴她的。
據(jù)說當年母親在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時突然肚子痛,那時候尹遠東正好到南部出差,鄰居上班的上班,外出的外出,當時秋子杰才小一,下午沒課,在院子里看見隔壁院子發(fā)生的異狀,非常冷靜的打電話叫救護車,還跟著到醫(yī)院,所以她出生時,第一個抱她的人就是年僅七歲的秋子杰。
她說的是事實,至于人家要怎么想,就端看那個人腦袋裝的是什么了。
她承認,她是故意將話說的曖昧不清,一方面給這個色鬼一個警惕,讓他不要太張狂;二來,雖然那天在香港秋子杰否認他是俄華的老板,但難道她就不會求證嗎?她并不想圖他什么利益,只是他今天沒出現(xiàn),她還是覺得失望。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派這么—個代表來和她談企劃和合約,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屬下的德行嗎?他明知道企劃是她負責的!
所以嘍,她怎么可以讓他置身事外呢?這么說就是想拉他下水。
黃振源的臉色果然微微一變,不過他隨即暖昧的—笑,“無妨,我想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對吧?要不然為什么艾力克不親自出面和你談呢?”
“唉!你為他工作多久了?”
“三年了,我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秉S振源自傲的說。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你還不了解他呢?他是擔心我和他私人的關系會影響到他對這件合約的決斷力,所以才不出面的,更何況,他本來就很少親自處理這種事,難道身為他‘得力的左右手’的你會不知道嗎?”哼哼!行前功課她可是做了不少呢!這都要歸功于子娟和封競堯。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唬不過我的,艾力克一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不會有你說的那種情形出現(xiàn)!薄
“沒錯,他不會為私害公,所以他刻意避開的道理,你還不懂嗎?這代表我對他是特別的,不是嗎?”尹幼欣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不過這應該不是我和你應該談的事,黃經理,既然我方的企劃完全符合你們的要求,那么你準備要現(xiàn)在談合約了嗎?”
黃振原雙手交握在胸前,陰沉的望著她。
“當然可以,不過我覺得這份合約內容太復雜了,我堅持我們找個公司以外的地方,輕松的談一談,這樣我的效率會高一點,貴公司也能早點拿到合約,雙方得利。”
這么明顯的暗示如果她不做些犧牲,合約是不可能給他們,尹幼欣咬牙,她露出一個冷冰冰的笑容,開始收拾東西。
“既然黃經理的能力無法在此時厘清合約內容,那么就把合約帶回去慢慢研究吧!”
黃振源對她暗示他能力不足的話感到不悅。“合約內容我當然知道,不過我以為貴公司愿意再附加一些東西上去,以利合約的簽訂!
尹幼欣不耐煩的蹙眉,為什么這些男人老是要打她的主意?難道是她女性魅力超然嗎?
“敝公司并無此種先例!彼幌朐偃棠土,對這種男人,用說的是聽不進去的。
“我不介意當先例!
看吧!她就說聽不進去的吧!
尹幼欣示意已經氣得快失去理智的組員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站起身。
“看來今天談不出什么結果了,我想,等黃經理看完合約,再和敝公司聯(lián)絡吧!”雖然俄華是個大客戶,但多年以來艾力特沒有它還不是依然挺立在商界上。
尹幼欣帶著六名組員,七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經理你擋著,我肯定揍他幾拳!”一名男組員氣憤的低吼。
“然后被控告?zhèn),讓對方要挾我的籌碼增加,我該感謝你的大力相助,還是他該感謝?”尹幼欣淡漠的說。
男組員一愣,訥訥的道歉!皩Σ黄,我太沖動了!
“沖動行事最要不得,暴力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記住這點!
“是。”
“企劃完成了,總經理事先答應過放大家一個禮拜的假,你們就開始放假吧,剩下合約的事,我會負責。”
“可是那個黃振源……”
“他動不了我的,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女生。”尹幼欣緩緩的一笑,帶點惡魔的味道!胺判暮昧,我知道該怎么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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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杰步入餐廳,眼光在四周掃視一圈,找到封競堯的人。
對上前招呼的服務生搖搖頭,他直接走向封競堯的所在位置,坐在他的對面。
“約我出來有事?”秋子杰點了一份套餐之后,開口問道。
“我真懷疑,如果你用的人都是像黃振源那樣的家伙,你是怎么把俄華發(fā)展到今天這種局面的?”沒有開場白,沒有廢話噦嗦,封競堯非常直接的嘲諷。
秋子杰揚眉!八哪芰Σ诲e。”
“可是卻是個色鬼!你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屬下利用職便毀了多少女人,但是我可是非常在乎我的屬下受了多少委屈!”
“你敢冒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約我在外頭見面,就是為了這種事?”秋子杰冷淡的撇撇嘴,不以為然。
“這地方還算隱密,不過你說的沒錯,也許,‘這種事’對你來說微不足道,但是對我卻是很重要,所以我敢冒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出面處理。我告訴你,你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一個企劃,艾力特失去俄華這筆生意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大不了年終少些紅利獎金罷了,但是俄華如果失去這宗企劃,對往后在臺灣的發(fā)展將會更困難,而你,竟放任那種無恥的下屬假公濟私逞其獸欲,子杰,不說我們還是好朋友,就算只是生意往來,這樣也說不過去吧?”
秋子杰沉吟了一會兒!八麑φl?又做了什么?”
“尹幼欣,是還沒做什么,但是言語上的侵犯卻是罄竹難書,更甚者,他明示如果尹幼欣不和他‘私下討論’的話,這個合約就別簽了!子杰,艾力特可以不要這個合約,但是這個公道卻一定要討回!你考慮看看,是要自己給我們一個交代,還是我自己出面討回公道,給那家伙一個永生難忘的經驗,讓他懂得記取教訓!
“不過是你公司的一名經理,有必要為她壞了兩家的合作嗎?”對于封競堯竟如此看重尹幼欣,不知為什么,他心里竟覺得不是滋味。這家伙不是和子娟熱戀中嗎?
“就算是一名基層工作人員,我也是如此,我和你不一樣,我的血是熱的。”封競堯故意道。
秋子杰的臉沉了下來:“那你又何必找我出來?既然你這么了解我,理當知道就算尹幼欣被吃了,也不關我的事!再說黃振源能對她怎樣?霸王硬上弓、強暴她嗎?我想不會,所以如果真有什么事發(fā)生,也是你情我愿,如果她會為合約和客戶上床,不是黃振源,也會是別人!
“這就是你的結論?”
“你不是很了解我,那就該知道我就是這么冷血!鼻镒咏芾淠穆柭柤。
“你知不知道尹幼欣很喜歡你,她愛你十幾年了,直到現(xiàn)在依然不變!
秋子杰心里一震,緩緩的垂下眼睫,冷漠的勾起唇角。
“與我無關。”
“是嗎?”封競堯微微一笑,子杰一定不知道,每當他心緒不寧的時候,就會垂下眼睫,裝出一副不在乎的冷淡模樣。
“你懷疑?”秋子杰不豫的望向他!
“沒有,看樣子你對尹幼欣一點感覺也沒有嘍?”
“是沒有!
“那么我就可以安心了!狈飧倛蛳袷呛軡M意的模樣!
“安心?和你有什么關系?”秋子杰不悅的問。
“和我是沒有多大的關系啦!可是子娟就很在意了,不過我會告訴她,要她放心了!
“你到底在說什么?”
“啊!我該走了,就讓你買單了,再見!狈飧倛蚩纯磿r間,匆匆起身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秋子杰和賬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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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華,是一家高級連鎖會員制俱樂部,他的會員全都是政商名流中響當當?shù)娜宋,雖然有天價的人會費和年費,但如果因此認為只要有錢就能進入俄華,那就大錯特錯了。
想加入俄華,除了以上的條件是必備的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去除這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算你是美國總統(tǒng),也絕對進不了俄華。
是什么條件呢?
那就是:要艾力克·C看得順眼。
很奇怪,如此囂張狂妄的一家俱樂部,理當在拒無數(shù)政商名流于門外的同時就被那些人給踏平了才對,沒道理還能連鎖店一家一家的開,發(fā)展至現(xiàn)今的規(guī)模吧!然而一般人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到現(xiàn)在,艾力克·C簡直就與奇跡齊名的原因,在上流社會卻是大家心里有數(shù)的。因為俄華的其他三位股東,才是令他們有所顧忌的人物。
一個是令人聞之喪膽,行事果決狠辣的美國第一黑幫少主;一個是隨意踩個腳就能讓股市崩盤的商界霸主接班人;還有一個則是連總統(tǒng)都要禮讓三分的政界大老的獨生子。如此橫跨黑白政經兩道,誰人敢動?反倒是負責人秋子杰,沒有任何顯赫的身家背景,讓所有人忍不住懷疑,他們四人是如何結交的。
其實秋子杰的確很少管俄華的事,除了俄華初創(chuàng)時他不眠不休和三位伙伴打下根基之后,從第二家俄華成立開始,他就漸漸將職權放給六位由那三個好伙伴所嚴選出來的人才去管理,因為他信任他們,也因為他一直是一個慷慨的老板,除了他們的忠心,再加上每年的獎金紅利分發(fā)的不少,更是讓他們心甘情愿的為俄華鞠躬盡瘁,因此,他也就更放心的當他的無業(yè)游民,四處游蕩。
當然,那些得力助手里并不包括黃振源在內,黃振源充其量只是一個拿著主帥令牌的跑腿,偶爾狐假虎威一下,他并不在意。
但是為什么當他看到那一幕時,竟然氣得沖上來揍了他一拳?!
怒瞪著倒在地上因震驚嚇得動彈不得的黃振源,秋子杰其實更震驚于自己的沖動,但是當他一抬眼,看見一旁揪著凌亂不堪的衣服縮在車子副駕駛座上顫抖不已的尹幼欣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后悔自己的沖動。
“你被開除了,黃振源!”他冷酷的丟下這句話,便來到車子旁打開車門,二話不說的將尹幼欣抱出來。
尹幼欣縮進他懷里,雙手緊緊的環(huán)住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的頸間,他可以感覺到她顫抖的身子。
這項發(fā)現(xiàn)讓他的手臂緊了緊,大跨步的回到自己的車上,想將她放進車里,她卻不放手。
“已經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不放開我,我怎么把你放進車里送你回去?”他輕聲的說。
尹幼欣只是搖頭,不發(fā)一語。
秋子杰的身子微僵,幾乎想要呻吟出聲。
該死!她無知的舉動騷到他的敏感處,他可以感覺到她溫熱的唇因她搖頭的動作來回滑過他敏感的頸項,再加上她衣衫不整的身子緊靠著他,她豐盈的身段誘惑著他……
好吧!他投降了!
輕輕一嘆,他放柔音調。
“別怕,不會有人傷害你了,先放開我,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欣欣?”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一頓,緊接著慢慢的抬起頭來,他以為她在哭,可令他意外的,她沒有,只是臉上的恐懼卻是不容置疑的,還有一絲訝異。
“你叫我欣欣?你記得我?!”尹幼欣難以置信的呢喃,以前,他總是叫她欣欣,可……他不是說不記得她了嗎?
“你真的想要在此時此地談嗎?”秋子杰示意她周遭好奇的目光已經愈來愈多了。
“呀!你快放我下來啦!”尹幼欣羞的急喊。
“不知道是誰不放開我的?”秋子杰緩緩的將她放進車里,在她耳邊調侃。
尹幼欣愕然的看著車外徑自關上車門的他,他是不是有點變了?感覺對她不再那么冷冰冰了?
秋子杰坐上駕駛座,傾身為發(fā)愣的尹幼欣系上安全帶。
“等等!”尹幼欣即時道。
“怎么了?”
“我還有東西在他車上,一只小旅行袋。”
秋子杰一頓,下車幫她拿回東西。途經依然坐在地上的黃振源時被他抓住。
“放手,你想要再挨我一拳嗎?”秋子杰的身子突然變得僵硬,臉上的神情更是冰冷。
“不,這不是我的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開除我!全是她誘惑我的,她為了合約,自愿……”
“閉嘴!”敢作不敢當?shù)哪腥,是他最不齒的,如果他大方的承認,他對他的評價還會高些。
格開他的手,提著旅行袋離開。
“該死的!你不能這樣對我!”黃振源對著他的背影大吼!拔也粫胚^你們的!我一定會討回這筆賬的!你們走著瞧!”
哼!喪家之犬的最后哀嚎,他一點也不放在眼里。
坐進車子里,他將旅行袋丟到后座,為自己系上安全帶,發(fā)動車子滑進車陣中。
“他剛剛……”尹幼欣不安的啟口。
“別管他,他成不了氣候的!
“可是……”尹幼欣咬著唇,她真的不想為他帶來任何麻煩啊!
“還是你要我送你回去他那里?”秋子杰冷酷的說。
“不要!”尹幼欣一驚,立即喊。
“那就閉嘴。”真是啰嗦的女人!
尹幼欣委屈的閉上嘴,什么嘛!人家是為他擔心耶!俗話說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不是沒有道理的,要不是麻煩因她而來,她才不管他的死活咧。
哦,或許多少會管一點吧!
“你為什么會在黃振源車上?”沉默良久,秋子杰突然問!案倛蚰?他不是說他最愛護屬下的嗎?為什么放任你上黃振源的車?你明知道他對你不懷好意,為什么還傻傻的讓他有機可趁?!”問題一連串,到最后,他的聲音愈揚愈高。
尹幼欣訝異的望著他,心里有絲竊喜,原來封競堯沒說謊,他心里對她不是沒有感覺的。
看來她這步棋下得好,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沒錯,雖然黃振源心懷不軌,但是要不是與封競堯商討之后,決定順水推舟將計就計的話,他是不可能碰到她一根寒毛的。
這是一個風險蠻高的計策,因為要掌握秋子杰的行蹤有點困難,要讓他在恰好的時機看見她更是困難,方才,她幾乎要放棄,想讓封競堯安排在附近保護她,預防萬一的保鏢來救她了,幸好秋子杰即時出現(xiàn),否則黃振源就要得逞了。
她事前下過決心,如果秋子杰沒出現(xiàn)便罷,如果他有出現(xiàn),也看見她的危機,卻視而不見的話,她就要徹底的對他死心。
封競堯說不會,但那時她卻認為這種可能性極高。不過事實不僅超出她的預料之外,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之多!
秋子杰竟然出拳揍人!
從那一刻開始,她知道不管往后發(fā)生什么事,有什么結果,就算他依然冷酷,就算她有可能被傷的傷痕累累,這輩子她都放不開他了。
臉頰被輕拍的感覺讓她回過神來,對上的是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嚇了她一跳。
“你……靠那么近做什么?”車子不如何時已經駛進車庫,熄了火,這里難道就是……秋子杰在此處的小別墅?她往后一個星期的住處?哦,這點秋子杰還不知道,不過她會找機會告知。
“我的問題你一直沒回答,還在驚嚇當中?”他審視著她略微嫣紅的臉頰,不像。
被他一提,她又想到當時黃振源在她身上的摸索,血色又從臉上退去?
縱使是自己為追夫所做的犧牲,但是那種感覺真的非常惡心、恐怖!她知道自己大概會做一陣子噩夢。
“嘿!別想了!币豢吹剿查g又變得死白的臉,秋杰傾身靠近她,與她臉對臉,撫著她的頭,責怪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想吐……”惡心的感覺一蔓延開來,止也止不住。
“等等!”秋子杰一驚,連忙下車,將她帶出車外,并遞了一個小垃圾筒給她。
“惡!”尹幼欣抱著垃圾筒,大吐特吐起來。
秋子杰擔憂的蹙眉,顧不得酸臭的味道,從她身后攬住她的腰支撐住她虛軟的身體。
將胃里的東西都吐光了之后,她幾乎癱軟在他的懷里,老天,她發(fā)誓以后絕對不再做這種可怕的事了!
秋子杰拿開垃圾筒,“走得動嗎?”
“不行,我全身虛脫!币仔缼еc耍賴的味道靠在他的懷里。
沒有多做考慮,秋子杰變身將她攔腰抱起,走進屋子里。
“這里是哪里!”軟軟的靠在他懷里,她大方的享受帥哥的服務。
“我的住處!鼻镒咏軐⑺旁谏嘲l(fā)上,走進廚房從冰箱倒了一杯冰水回來,遞給她。
“謝謝!苯舆^水,她慢慢的將它喝完!霸瓉砟阏娴淖≡谶@里。”
“怎么說?”
“他說,你打算親自和我談,地方就在你的住處,我問過封競堯,他說你在這里確實有棟小別墅,所以我才不疑有他,上了他的車……”
“你自己不會開車嗎?”該死的黃振源,竟然假借他的名義,真是膽大包天,開除他太便宜他了!
“我的車子送修了。”這么巧的事,是她從小說里借過來的點子,只不過里頭的女主角是為了上男主角的車。
“該死!如果我沒有那么湊巧的出現(xiàn),你知不知道自己會有什么后果啊?”想到那一幕,他就按捺不住沉寂多年的火氣。
要表現(xiàn)出楚楚可憐,受驚過度的模樣其實不困難,她只要回想當時的情形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一看見她又變得更加慘白的臉色,他深深的一嘆。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我們都不要再提,你也不要再想了!
“子杰,你……可以抱著我嗎?”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只要一下子就好了。”
秋子杰張開雙臂,下一瞬間,尹幼欣投入他的懷里,他抱緊她,知道她余悸猶存;她抱緊他,享受他難得的溫柔。
然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她叫他子杰,不再叫他秋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