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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憐憨情兒 第三章
作者:官敏兒
  冷玨開始懷疑自己當日是否瘋了或者是神志不清,否則怎么會同意和這丫頭同行?

  這丫頭沒才能、沒武功,常常莫名其妙的跌倒,還有一張閉起來就痛苦的長舌嘴。

  更過分的是,她多管閑事的本事,是他這輩子活到現在所見過最大的缺點!

  尤其是當她發覺他的武功竟然比她還要“好一些”、輕功居然比她還要“好兩些”的時候,她管起別人家的閑事來更是肆無忌憚,盡肖想著拿他的絕世武功,替她完成一籮筐不值得一提的芝麻綠豆大小事。

  和她結伴至今,舉凡王二麻子家里的蠢貓爬到煙窗頂不敢下來、烏溜里的里長大人走失兩只水鴨、李阿婆田里的蘿卜被笨賊掘走了三根……

  不要懷疑,都是他——武圣門的少主、未來的武林至尊冷玨去解決的!

  這幾天他所積的功德已經抵得過他這輩子所做過的壞事了!媽的,他到底走什么運,竟然會遇上這丫頭?!

  “阿吉,你剛剛又做了一件好事了耶!啊,心情真好!”

  愉快地伸了伸懶腰,薄月靜任由夕陽薄暮在自己身上撒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粉!                

  藕臂舒展時,她的小手不小心碰到了冷攻堅實的臂膀,他側轉俊臉感起颯眉凝視她,那一瞬間,她竟感到有些羞澀……

  輕輕地抿嘴笑了笑,她略顯嬌羞地轉開小臉,不敢再回應他炯亮的目光。

  阿吉的眼睛好漂亮!不曉得有沒有人跟他說過?

  他雖然常常一副兇巴巴、不想理睬任何人的冷淡模樣,可是她感覺得到,其實他的心地很好,心腸也很軟!



  盡管他老是罵她愛管閑事,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臭著臉去幫助別人,但是他做的卻總是比她預料的還要多。

  其實阿吉也很關心這些人吧。

  真的耶,她真的常常覺得自己是了解他的,縱使他總是不喜歡開口說話,害她有些小小的寂寞。

  “阿吉!”薄月靜突地漾著甜美桀笑,輕快地喚了他一聲。

  “干嘛?”

  “沒事。”

  “你!”要人啊?

  冷玨瞪了她一眼,這丫頭竟然還有臉沖著他甜笑!他俊臉沉晦的繼續邁開步子往前走。

  說到走路,他心底的一把火就竄了出來!

  真搞不懂這丫頭到底在想什么?

  他們分明有一匹馬……好吧,他承認這匹馬的確不年輕了,而且脾氣怪得很。如果阿年是他的畜生,他早就把它抓來測馬肉了!搞不懂她為什么還把它當成寶一樣的疼!

  而且,他們騎馬還有“時間限制”。

  阿年“用膳”之后的兩個時辰內不能騎它,因為她怕這只畜生消化不良;正午的時候不能騎馬,因為太陽太大阿年會中暑!     

  快要傍晚的時候也不能騎,因為等一下尊貴的它就要吃飯了,不能讓它太勞動——畜生會沒有胃口。到了晚上更不能騎,怕它太累會睡不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玨在聽到薄月靜義正辭嚴的跟他解說這些限制時,他差點兒忍不住抓狂!

  他一向以冷傲沉靜著稱,但是這丫頭卻總是破天荒的能夠挑起自己脾氣,到從來都不曾領會過的臨界點。

  他究竟是該感激她,讓他了解到自己原來也是個容易勃然大怒的凡夫俗子呢?還是該早早一把掐死她,免得氣煞自己?!

  “阿吉!”仿佛隨時隨地心情都是這么雀躍的薄月靜,蹦蹦跳跳的牽著馬匹走到他的身邊!拔艺嫦氩坏侥氵@么厲害耶!你不但武功不錯,而且腦子也挺棒的,隨隨便便轉個眼珠,就猜到是誰偷走了王阿婆的蘿卜!

  冷玨面容顯露不屑,“這還需要猜嗎?蘿卜坑旁邊就擺著那笨賊逃跑時落下的錢袋,錢袋上還大大的繡了那蠢蛋的姓名。我要是這笨賊啊早就一頭撞死了,留在世上丟人現眼!”

  走在落日薄暮的鄉道上,林木青郁的大地被夕陽染成了一片溫馨的金黃。

  冷玨悠閑地踩著一地的金亮,任由晚風徐拂,讓璀璨斜陽將自己的身影拉得無比瘦長。

  這一刻,他竟沒有發覺自己對于與薄月靜并肩同行一事覺得是如此自然,更沒有察覺,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融入了她的世界中,自然而然的與她交談著過去他一直不屑理會的芝麻小事。

  然而對于薄月靜而言,冷玨方才那冷漠譏誚的口吻與神采,刺傷了熱情純真的她。

  突地,她嬌顏上的明燦笑靨悄悄斂起,原本陽光般燦爛的容顏有些黯然地望著他。“偷蘿卜雖然不對,可是阿吉你也不應該說得這么狠啊!

  哼,婦人之仁! “那王阿婆也真奇怪,不過是田里丟了三根營養不良的扁蘿卜,倒在路邊哭得跟死了丈夫似的!笨鋸垺!                    

  她臉蛋上的太陽更加黯淡了!霸趺茨芄滞醢⑵拍兀瑏G了蘿卜她傷心嘛……”

  她怎么了?

  冷玨察覺薄月靜語氣中的蕭瑟轉頭睇向她,她干嘛擺這種委屈的臉色給他看?

  她該不會以為這樣能夠影響他的心情吧?

  哼,怎么可能!你要皺眉癟嘴,隨你去!本少主還會關心你不成?

  兩人靜靜地走著,任憑沉默與清風圍繞他們好半晌……

  “你干嘛啊?”最后,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一臉煩郁的低問。

  她柳眉顰蹙、小菱嘴一癟,“總覺得阿吉你對人好冷淡!

  他瞪眼。怎么?她這是在怪罪他嗎?

  “為什么不喜歡他們呢?這些人其實都……”



  “你又為什么喜歡?”他冷冷打斷她的話,忍耐中的不悅已經悄悄顯露!斑@些人不過都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人,這般的萍水相逢說不上什么喜不喜歡,更遑論要出手幫他們了!”

  薄月靜仿佛大受打擊,“阿吉你真的好冷淡……”

  “我冷淡有什么不對、什么不好?像你這種愛管閑事的個性才讓人覺得奇怪。”

  對于冷玨而言,獨善其身一向是他這二十多年來生活的方式與原則。

  何必與不相干的人有交集,沒必要。

  這種心態無所謂冷不冷淡,人生下來本來就是孤獨的一個個體,他秉持著這種態度觀念而活,誰有資格指責他?

  而也就是因為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對于她對待陌生人的熱心與熱情,讓他無法體會、更無法接受。

  可關于她的一切,他已慢慢的在適應中。

  夕陽已經開始慢慢地沉落山頭的一端,在那最后一抹余暉中,薄月靜清麗的臉龐布著一層淡黃色的亮服金粉。然而璀璨的金黃卻抹不去她眼瞳中不解的困惑與失望。

  “為什么會不喜歡人呢?我真的不懂……”

  纖纖小手里牽著韁繩,隨著跳躍的馬蹄聲沉步而行。

  冷玨徑自走著,沒有回應。

  “王二麻子叔叔對我們很親切啊,他甚至還過來拍拍我的頭……已經好久都沒有人伸手拍我的頭!

  她突然沉默了一下。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當王二麻子叔叔模她的頭的時候,她居然有種想哭的沖動!那一瞬間,她好像生出一股終于有人看到她的激動感,好傻氣呵,自己真的是太奇怪了!

  吸了吸氣,她極力忍住喉頭的哽咽,“還有那個挺著大肚腩的里長伯伯,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像慈祥的爺爺,如果我有個爺爺,應該也會這樣和藹的看著我笑吧?”

  傾聽著她自言自語似的呢喃,冷玨俊臉上的冰霜悄悄融化了,轉為一種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丫頭自己有察覺出來嗎?

  她此刻的口氣里,盡是一種羨慕的渴求,讓她纖弱的身影更顯孤寂落寞。

  “阿吉?” 

  “干什么?”不若先前的冷蔑譏消,他的語氣不自覺的放緩。

  “有家人的感覺是不是就像那樣?像王二麻子叔叔、里長伯伯和王阿婆對待我、看著我笑的那個樣子?”

  這一刻恍然大悟的冷玨,終于懂得她的心理了……而這讓他忍不住震驚!

  “原來你這么愛多管閑事,就是因為想借由幫助他們的過程中,從這些人身上獲取一丁點的親情?”

  她微微皺眉,“什么意思?阿吉,我不太懂!

  “我懂就行了!

  原來如此!這丫頭把所有對她好的陌生人,都當成了是自己的叔叔、爺爺、奶奶,甚至是爹或娘,因為這樣,所以她努力的想要給予這些人幫助,希望讓他們開心……

  “之所以這么愛管閑事,是因為你很孤單吧。”這是句陳述,而不是疑問。

  誰知薄月靜竟像是被觸及心底最想隱藏的部分一樣,飛快地轉過頭避開他的視線。

  可他已在那一刻及時瞧見她僵青的臉色。

  “我、我怎么可能會孤單?阿吉你別亂說話,我有爹,還有娘跟侶兒姐姐,怎么會覺得孤單?”

  “何必自欺欺人,你心底分明知道,你嘴里所謂的爹娘根本沒有把你當成一家人看待!彼会樢娧卣f出事實。

  她佯裝出的不在意至此變得薄弱不堪,“阿吉你什么都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他冷酷的聲音繼續響起,“他們用什么方式對待你、排擠你?或者是對你視而不見?”

  “不是!什么都不是!”松開了手中握著的緝繩,她伸手捂住耳朵逃避的低喊。

  “絕對是這樣。”

  “不要再說了!”

  “你為什么要否認?”

  “不要再說了!不要這樣……為什么要傷害我?為什么要對我說這種話?!”薄月靜激惶的小臉蛋上寫滿了各種情緒,哀傷、慌亂、逃避、恐懼……



  像是深埋在心底,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再度被人狠狠地掀起,那種曾經被自己說服、粉飾太平過的傷痛,在經過塵封之后更是激烈洶涌,十幾年來的悲傷與委屈,壓得她緊緊抱住了頭卻依舊感到喘不過氣!

  這是第一次,冷玨有些慌了,更覺得愧疚。

  她雙肩顫抖、眼瞳中淚花翻飛的凄憐模樣,毫無因由地緊緊勾動他的心。他這樣做錯了嗎?挑起她的傷痛了嗎?可這也不是他愿意的呀!

  在他這二十多年來學習如何當個稱職的少主過程中,所有的訓練與認知都是要他敏銳地掌握住事情的癥結,要他務求一針見血的精準原則來解決問題——

  這就是身為武圣門的少主,被要求應該具有的最基本條件。

  冷玨從來不知道,這樣的個性會如此深刻地傷害到一個人…

  他傷害了薄月靜,重重地!

  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悲傷,一旁的阿年竟有靈性地上前,用長長的馬臉磨蹭著哭泣掉淚的薄月靜,然而卻依舊止不住她的抽泣,它仰頭嘶叫了幾聲后,轉向頂在冷玨的背后,將他推向她。

  “別推我!當心我一掌劈死你,切成肉片涮馬肉!”有些無措的冷玨低斥。

  詭異地這一回阿年竟然不害怕,晃動著長臉益發將他頂向她。

  這會兒的他該說些什么?

  真沒用,堂堂叱咤江湖的冷少主竟然會對一個哭泣中的女娃沒轍?!哼,他才不相信自己這般無用!

  “呃……”

  他話才出口,薄月靜立刻撲了上來,埋進他的胸膛里抽泣,一雙小拳緊緊地握起擂打他厚實的肩膀。

  “阿吉你好壞!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話?為什么要讓我想起來?我分明已經不再想了,你為什么……嗚……嗚……”

  那顫抖的纖細肩膀抖落一身的脆弱與委屈,讓冷玨向來孤傲的心底升起一種不曾有過的詭異感受,那是……

  憐惜嗎?

  他低望著薄月靜的發旋忍不住自問。

  沒有伸手輕輕拍撫她,更沒有一句勸慰的話,因為直覺地抗拒心中陌生感覺的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懷中的她依偎著自己,您情宣泄哭泣……

  無意中,竟讓那一滴滴滑落的淚珠,悄然而無形地束縛了他冷狂倨傲的心。

  *     *     *

  艷陽高張的午后,頭頂上湛藍的晴空好高、好遠,天與地的距離是那么地遙遠,所謂的天高地闊,或許就是此景的寫照吧!

  眼前青翠菇郁的老木山林和山腳下清澄湖面里的倒影兩相對映,徜徉自然氣息的靜謐中,林木間偶爾傳來清脆的鳥鳴聲,世界仿佛在瞬間變得遙遠了,而心卻沉靜了。

  “阿吉!快看,那條滑溜魚就在你的腳邊!”

  坐在湖邊的巖石上,薄月靜一雙儂纖合度的雪肌玉足愉快地踢打著湖水。

  清澈的湖水在她的腳畔揚起陣陣波光水花,寧靜的山巒澄湖間,只聽見她愉悅的唬亮嗓音雀躍地響著,為這沉寂了許久的湖光山色增添一抹動人生氣。

  “阿吉,快點伸手抓住它!哎呀,你好笨!被它逃掉了!

  相較于她閑適地坐在湖邊嚷叫喳呼,衣擺濕透的冷玨,站在冰沁的湖水里,挽起了衣袖撈魚,他可算是動手不動口的“勞動階級”了。

  堂堂的武圣門少主在湖里抓魚?

  自從和這丫頭在一起后,他發覺自己總是做著一些叫人難以置信的蒜皮小事,只是……他側身悄睇了俏臉歡欣的薄月靜一眼。

  算了,她開心便罷。

  他或許沒有那么清楚的意識到,他已一點一滴的在改變,做著那些“過去的冷少主”絕對不能容忍、而現在的他卻已經漸漸的習以為常的事情。

  像是撩高了衣衫下水抓魚。

  “阿吉!啊,快呀!魚兒就在你的手邊溜來溜去啊!還不快抓它

  ……哎呀,又被逃了!阿吉,你真的太笨了啦!”

  “當心你的小嘴,丫頭。這已經是你第二次罵我笨了!

  從沒有人膽敢罵他笨。

  “但是是真的啊,阿吉,你本來就笨手笨腳的嘛!”

  站在湖里的冷玨厲眼瞪了薄月靜一眼,沒發現自己早在好久

  之前,就已經破天荒地容許了她對向來高高在上的自己無理的僭

  越;他更沒有察覺到,他似乎對于當初厭惡至極的“阿吉”這個名

  字,已然完全地接受。

  還有,聰穎敏銳如他更沒有體會到一件事,他所有的改變都是

  薄月靜造成的。

  帶著些許煩悶烘意的夏風徐緩地吹送而來,悄悄告知盛夏

  午后的炙熱與寧靜。迎面而來的清風拂起冷玨鬢間的短薄發

  絲,他沒有在意,就像他始終忽略了她已經在他心底的“存

  在”。

  “笨手笨腳的笨阿吉!”薄月靜一邊踢著水一邊嘀咕。

  “閉上你的嘴!绷_嗦。“剛剛要你生的火呢?”

  她一聽小菱嘴一癟,“天氣好熱……”

  “去生火,沒有火怎么烤魚?”

  她肚子不餓有踢水的興致,他可沒有。

  “哼,說大話!我看憑阿吉你撈魚的功力,只怕我們在這兒待到天黑,還沒有魚兒上岸……”

  薄月靜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冷玨左手一勾、右手一撂,兩、三尾

  肥美的大魚就被扔上了湖岸,活蹦亂跳。

  “火!

  “嘎?”

  湖里的冷玨站直了身蹙眉瞬她,“你到底想不想吃午膳?”

  “當然想啊!”她的肚子現下可比擂鼓呢!

  “所以,火。”

  只見她小臉一垂,幾乎要埋進衣領里,悶聲哼出,“我不會。”

  沒啥稀奇,他早料到。“你剛剛夸口說會!

  “我想阿吉你的武功這么厲害,說不定有個什么武功秘技,讓你握著魚就能把它給烤熟了嘛……”

  天真。

  他翻了翻白眼,如果他真練成了這等詭異神功,他何必去當武圣門的少主?去大酒樓里當掌廚不更濟事?

  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她一眼,他緩緩自湖里走上岸,慢條斯理的整平打折的衣袖。

  “把魚處理一下,我去生火!

  “阿吉!”

  聽到她低喚里頭所隱含的焦急、無措、苦惱、祈求,他頓了頓,認命而緩慢的回過頭,“不要跟我說……”

  “我不會殺魚!

  又是那一張低垂著小臉,埋進衣領里的慚愧模樣。

  她既然有時間慚愧,為什么不干脆將這些力氣拿去學升火、學如何殺魚?

  他已經無力咆哮罵人了。

  “你這是在告訴我,姑娘你擺明了坐著等吃魚?”

  愧疚的小臉蛋垂得更低了。

  冷玨蹙起兩道眉,瞅視著湖畔那抹低垂著像首的嬌小身影,她那青蔥般的纖細指尖,悄悄地揪著鵝黃色的裙擺。

  一陣清風輕輕拂過,撩起薄月靜的發緩香鬃,映襯著背后的湖光山色,恍惚間竟有種嬌柔婉約的美……

  悄然地帶走他一身的煩躁與不耐。

  他再度認命地喟了口氣,蜇回湖邊拔出了綁在長靴上的短匕,開始替今天的午餐開腸破肚。

  他為什么要紓尊降貴到這種地步?他陰沉著俊臉悶聲自問。

  向來只有別人來服侍自己的冷少主,現在居然要伺候一個丫頭吃飯?當他生起火、將魚用樹枝串起烘烤的時候,仍忍不住這么疑問著。

  這個叫薄月靜的丫頭為什么能將他改變到這種地步?這究競代表著什么樣的含意?

  刻意將烤魚的火維生在隔著一片小竹林,湖濱的另一頭的他,徒勞無功的想借此而將她的身影暫時隔離于心思之外。

  竹葉沙沙隨風搖曳之際,突然間湖畔傳來一聲驚惶的尖叫聲

  “阿吉!“                  

  “薄月靜?!’,                

  冷玨霍然站起身,其勢之猛幾乎將整個魚架給掀翻!他不假思索的提氣縱身躍向湖邊……

  在聽到她的呼救瞬間,他首次嘗到了恐懼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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