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你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么地方嗎?」水靈千嬌百媚地倚在向亙懷里。
向亙?nèi)豳蝗f千地回?fù)еp笑道:「不就是在京城的『四海一家』客棧嗎?當(dāng)時你女扮男裝,改名叫水痕,我們兩個還因為二哥和蓉蓉姑娘的關(guān)系而大打出手。」
水靈搖搖頭,「才不是呢!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霧影湖!
「霧影湖?」向亙訝異地看著懷中佳人,「我怎么都不知道?」
水靈委屈的嘟著嘴道:「那時你沒見著我,還一腳把我踹進湖里呢!
「真的?靈兒,你不要緊吧?」向亙溫柔的摟著水靈,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對待她。
看他一臉的愧疚,水靈忍不住嬌笑出聲,「我要是真有事的話,現(xiàn)在又怎能靠在你懷里呢。」
向亙溫柔的笑了,「是啊,我也真傻,問你這種問題。靈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當(dāng)時我真的不應(yīng)該那么不小心的!顾庳(zé)自己當(dāng)時的惡行。
「傻瓜!我要是還在生氣的話,早就不理你了!顾`好笑的輕捶他的胸口。
「靈兒,咱們找個時間再到霧影湖走走好嗎?那里畢竟是我們第一次相會的地方。」
向亙?nèi)崧晢枴?br />
水靈興奮的仰著小臉,「好!我們什么時候去?怎么去?」
向亙這時突地邪邪一笑,「就現(xiàn)在去吧!
「嗄?現(xiàn)在?」水靈眨眨眼,才想再細(xì)問,眼前的向亙卻突然不見了。
嘩啦一聲,她又被人偷襲,掉進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湖水里。
掙扎著浮出湖面,水靈一頭霧水的看向湖畔哈哈大笑的男子。怎么了?亙?yōu)槭裁匆扑滤?br />
她疑惑的看有四周,啊,這里是霧影湖!
「亙──」水靈在湖中掙扎地?fù)P高手叫著。
向亙這時又笑了起來,瞥了水中狼狽不堪的水靈一眼,揮撣衣袖,無情的揚長而去。
水靈緊張的高聲喊著:「不要走!亙,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
水靈猛然驚醒,雙手揪著棉被,坐在床上直喘氣,口中喃喃地道:「這太恐怖了!我怎么會作這種噩夢?」她猛搖頭,告訴自己方才一切都是夢。
自從十三天前向亙不再理會她后,她就每晚作著同樣的噩夢。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為什么她一直作著向亙拋下她的噩夢呢?她想找大姊談,偏偏大姊又剛好陪姊夫去巡視附近的雷家產(chǎn)業(yè)。
說實在的,大姊這女人真的有點變態(tài)。她都已經(jīng)嫁給姊夫了,還成天想著如何吃掉他的產(chǎn)業(yè)。像這次,她會愿意與姊夫同行,還不就是想乘機搜集情報。
可憐的姊夫,娶了個想錢想瘋了的女人。
想找蓉蓉談,那就更難了。紀(jì)龍飛那家伙也不管蓉蓉愿不愿意,整天硬拖著她逛江南,說什么盡地主之誼。
她也是客人啊,怎么就不見他來盡啥地主之誼?虧他還好意思說什么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家人。
最后,她只好問問巽巽的意見──巽巽小歸小,但以他的聰明才智,也許能幫她找出答案?墒沁@小鬼整天陪著嘯傲幫的北斗七「猩」在揚州城閑晃,根本沒空理她。
天啊們難道她要一直作噩夢下去?
都是該死的向亙!害她天天作噩夢。
想起來就有氣,那個死呆子現(xiàn)在竟然都不理她,看到她也視而不見,就連木簫都是托大姊來替他要回去。
該死!該死!可惡的向亙?yōu)槭裁炊疾粊碚宜?害她每夜噩夢連連。
不行!她一定要自力救濟,想個法子讓他自己來找自己屆時她的生活就會……
想到未來美好的遠(yuǎn)景,水靈不禁坐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同一時間,雷家堡總管的寢室中傳出了更凄厲的尖叫聲。
「!繞了我吧!」雷安捧著頭,坐在床上不住地?fù)u頭尖叫,臉上還頂著一雙大大的貓熊眼!高@已經(jīng)是第十三次了!」
這十三天來,水少爺夜里老作噩夢,夜夜驚叫得震天撼地,更搞得堡里的人個個夜夜不得好眠。
忽然,又傳來一陣狂笑聲。
雷安忍不住哀號出聲,將整個頭埋在棉被里。少爺、少夫人,求求你們趕快回來吧!
※ ※ ※
又是一個星光稀微的月夜。
向亙一人雙眼無神的坐在蓮花池旁,整個人失魂落魄、垂頭喪氣,還不時嘆著長氣。
唉,他是不是有。
向亙認(rèn)真的剖析自己,會有人像他一樣,被整得上了癮,沒人鬧就會全身不自在嗎?
唉,也許他真的有病。
仔細(xì)算算,他已經(jīng)有十幾天沒和水痕說過話了,也有好一陣子沒見到他。而他竟開始想念他,想念那個打從他們認(rèn)識以來,就像和他結(jié)了仇似的,百般找機會捉弄他的水痕。
就連他那些惡劣非常的玩笑,他也已經(jīng)回味了不下數(shù)十次。每當(dāng)他閉上眼睛,他就會想到水痕在客棧親他的那一幕……
唉,他真的有病,就連天上的月亮,他都能想成是水痕的笑臉。
再嘆了口長氣,向亙失神的望著右腕上的望月龍環(huán)。
該死!才說不再想的,他怎么又在想他了?
也許他該聽大哥的話,找個適合的姑娘定下來。只是……這個姑娘該上哪找?向亙登時又陷入沉思中。
「春香……」向亙突然聽見一個耳熟得不能再熱的名字。
他倏然抬起頭,瞧見兩道人影行過蓮花池前,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說些什么。不過兩人的對話中不時冒出「春香」兩字,他可沒有漏聽。
「你真的不知道?天啊!阿乙,你這幾天到底在做什么?」幫眾甲低聲斥責(zé)不夠八卦的幫眾乙。「這幾天全幫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這件事。」
「這么說……左護法真的喜歡扮女人?」幫眾乙到現(xiàn)在還不敢相信左護法會這么變態(tài),他看起來不像啊。
聽到幫眾乙遲疑的聲音,幫眾甲很是激動的推了他一把,「你還不信?都有人上雷家堡找水公子證實了,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的!箮捅娂自傩⌒牡目纯此闹埽米砸詾樾÷暤囊袅坑终f:「聽水公子說,左護法還喜歡到萬蝶樓兼差,花名就叫春香哩。」
「不可能吧!哪有人逛窯子會找個冰塊相陪的?萬蝶樓難道不怕左護法壞了她們的招牌嗎?」聽說京城赫赫有名的萬蝶樓前一陣子才重新開張,新任的三位當(dāng)家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將十三省的花魁全聚集起來。現(xiàn)在的萬蝶樓可說是美女如云,環(huán)肥燕瘦任君挑選,哪會有人要點左護法這個假女人。
幫眾甲又夸張地嘆了一口氣,「你以為人家萬蝶樓想嗎?」他搖搖頭,感慨道:「沒法子,左護法拿雷堡主壓人家啊!
「雷堡主?」這又關(guān)雷堡主什么事?
真受不了他的孤陋寡聞!幫眾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雷堡主是水公子的表姊夫,水公子又是萬蝶樓的二當(dāng)家,他怎么好意思拒絕左護法的要求?他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呀!
「原來是這樣……」
望著離去的阿甲和阿乙,向亙氣得頭暈,氣得目眩,氣得險些栽進蓮花池里。
他面色冰寒的握緊拳頭,雙眼射出無數(shù)道寒光,猙獰的低聲咆哮,「一定又是水痕搞的鬼!我一定要宰了那個該死的家伙!」
※ ※ ※
唉!他怎么還沒來啊?
水靈兩手托腮,呆坐在涼亭內(nèi),望著月亮長吁短嘆。
難道他還沒聽到那件事?還是她說得不夠夸張離譜?要不然都已經(jīng)這么多天了,為什么他還不來呢?
突然,水靈覺得四周的空氣冷沉下來,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她興奮的轉(zhuǎn)過頭望向亭外,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有個「冒火」的黑色大冰塊正朝她疾奔而來。
他總算來了!水靈雙眼發(fā)出興奮的光芒。
向亙怒極的停在水靈面前,還來不及開口罵人,就瞧見水靈像個怨婦般,萬分委屈的睨了他一眼。
「你為什么這么久都不來找我?」她口氣十分怨懟。一想到這幾天在夢中受到的冷落與委屈,剛剛見到他的那份喜悅已然消失。
「我……」看著水痕消瘦的臉龐,向亙既心疼又緊張。不及細(xì)思,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激動的抱住水痕,才想低聲安慰──水靈傻傻地從他懷里抬起頭,「你干嘛抱著我。俊
向亙登時驚覺自己的行為怪異非常,俊臉一紅,連忙放開懷中人,靦腆又緊張的彈離數(shù)尺遠(yuǎn)。
「我……我……」他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解釋自己方纔的行徑。末了,他干脆轉(zhuǎn)移話題,「你為何胡亂造謠?」
水靈無辜的道:「我哪有?」
向亙一想起這事就一肚子火,「沒有?那你為何告訴別人我喜歡扮女人,還說我用大哥的身份威脅你讓我在萬蝶樓兼差?」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跟著大起來。
水靈眨眨眼,表情更無辜了。「我?guī)讜r那樣說了?」她才沒有那么壞呢。
他狠瞪她一眼,怒道:「如果你沒說,他們又怎么會知道我扮女裝的事?」
水靈很是委屈的扁扁嘴,「我只說了春香的事,其它的大概是他們自己胡亂猜測的!顾陕锬敲磧矗渴虑橛植皇撬f的。
向亙差點又狂吼出聲。依她所言,謠言的發(fā)起者正是她沒錯。
深深吸了口氣,他捺著性子問道:「好,那我問你,你到底跟誰說過這件事,為什么到最后會傳出那種話來?」
水靈偏頭想了想,扳扳手指數(shù)著人頭,「我只跟幾個人提過而已,有蘇州分舵的鄭舵主、總舵的園丁、還有廚房里的廚大樹!
向亙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水痕竟然跟三個嘯傲幫公認(rèn)最長舌的人講這件事?!
水靈突然想起還漏了幾個人,笑嘻嘻又開口道:「我還跟紀(jì)龍飛的影子護衛(wèi)──阿逍、阿文和阿力說過這件事。我只跟這六個人說過而巳!顾騺兩斐鲂∈郑Q起拇指和小指,可愛的比了個六字。
「只有」六個人「而已」?他跟這六個長舌的男人說,遠(yuǎn)勝過告訴二十個人!
而且他竟然還跟向來不現(xiàn)身的影子護衛(wèi)搭上線,還熟到昵稱他們阿逍、阿文還有阿力!天啊!他到底造了什么孽,為什么水痕要這樣子對付他?向亙低下頭,杵在那哀聲嘆氣。
水靈看他不說話,她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后,側(cè)著頭,不自覺地以撒嬌的語氣問: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么這么久都不來找我?」
向亙回過神,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水痕和他靠得很近。他心一動,又有股想抱住水痕的沖動。他用力甩著頭,連忙又跳離好幾尺。
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瘋了?
水靈納悶的看著向亙怪異的舉動。他光搖頭,她怎么明白他要說什么?再跳過去問清楚點好了。
向亙見狀忙伸手阻止,驚叫道:「不要過來!你有話站在那兒講就好了!
「你有病。空具@么遠(yuǎn)怎么講活?」水靈白了他一眼。
「我們大聲點就是了!顾聵O了水痕再度靠近。
「你真的有病ㄝ!」水靈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大步跳了過去,小手揪著向亙的袖子,「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開始解釋了。」
「你……放手,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向亙手忙腳亂、驚慌失措的拉開水靈揪著他的手,冷汗猛流。
水靈不開心的嘟著嘴,又瞪了向亙一眼。「你最近為什么都不理我?」語氣活像是被冷落的閨中怨婦。
「我……大哥和二哥要我別再和你斗氣,又說我也該找個姑娘定下來,不要老是和你斗來吵去的!瓜騺冦读艘幌潞,乖乖回答水靈的問話,沒有絲毫隱瞞。
水靈冷哼一聲,「要怎樣是咱們的有,他們兩個操什么心?你那么聽話做什么?」她遽然心煩意亂起來,心頭酸得很。
「話不能這么說,大哥和二哥也都是為了我好!共还苋绾危瑑晌恍珠L說這番話的出發(fā)點都是因為關(guān)心他。
「是嗎?」要向亙不理她已經(jīng)很過分了,竟然還要他成親?真是的!姊夫自己婚姻幸福就算了,干什么也要拖向亙下水?
紀(jì)龍飛就更無聊了,他自己都還不一定娶得到蓉蓉,管向亙那么多干什么?
水靈瞪了向亙一眼,語氣帶酸,滿臉不高興,「你自己也想成親了,所以不想理我了對不對?」
「我……我沒有!惯@種事他想都沒想過。
「真的?你沒騙我?」水靈又跳上前,欣喜若狂的握住向亙的手,嬌聲笑道:「那你以后不呵以不理我喔!共蝗凰忠瑝暨B連了。
向亙拉開她的手,忐忑不安的看著她,「這是兩回事!
他們倆不能再這樣鬧下去了,他對自己日漸怪異的心感到惴惴不安,想探究,又怕答案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心一橫,他冷硬地道:「你把木簫還給我,這只望月龍環(huán)你拿回去,我們就聽大哥和二哥的話,不要再吵了!
「不要,我才不要把木簫還給你!顾`哀怨的瞟了他一眼,惱怒他絕情的語氣。
說來說去,他就只寶貝他那支臭木簫,從來就沒瞧他珍惜過她給他的銅環(huán)。
「你到底想怎樣?」向亙?nèi)套,試著對眼前的人講理。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還給你!顾`孩子氣的拉緊衣襟,怕向亙會上前搶木簫。
「你再跟我要那只該死的木簫,我就把它當(dāng)柴燒了!」
向亙咬牙吼道:「你到底講不講理?」這臭水痕四處造謠也就算了,現(xiàn)在他忍氣吞聲,試著和他和平相處,他卻態(tài)度惡劣得像是吃定他似的。
水靈登時愀然變色。他居然為了那支破木簫對她這么兇!
她也忍不住火大地對他吼道:「總之木簫我是不會還給你的。至于望月龍環(huán)……」
她冷笑兩聲,「快十五了吧?上回泡冰凍池水的滋味如何。看合。」
「你──」向亙握緊拳頭,再也忍不下去了。
水靈望了眼前的冰山一眼,嘲弄道:「干嘛,說不過我就要動手打人啦?你要不要先找?guī)褪职?反正你們嘯傲幫人多嘛!
向亙一雙黑眸霎時泛起寒光,全身散發(fā)出肅殺之氣,「當(dāng)心你說的話,不要污蔑我!」
水靈對他的威脅嗤之以鼻,「不知道上回是誰以二敵一?」
「你該不會忘了上回說的話吧?」上回水痕譏諷他嘯傲幫以多勝少的恥辱,他想忘也忘不掉。
哼,他想雪恥?她也想報仇呢。
水靈嘴角勾著冷笑,「要打就來打,誰怕誰啊!」在腰際一按一拉,她手中握著一柄寒光懾人的軟劍。運功在手,掌中軟劍一陣抖動后發(fā)出嗡嗡的劍鳴聲。
向亙扯了下唇角,一轉(zhuǎn)眼,手中也握著一柄黑得發(fā)亮的玄鐵劍。
下一刻,一道綠影與一道黑影已在空中交會,兩柄利劍因為劍身相觸相擊,不斷發(fā)出鏗鏘聲響。
闇黑靜謐的深夜,但見兩道身影在偌大的庭園中飛來竄去,其間還不時迸出火光與金屬相擊聲。
兩人此番惡斗引來雷家堡中守衛(wèi)的人。
得到通報,雷霆馳夫婦也趕到打斗現(xiàn)埸。
紫嫣偎在丈夫懷里,揉著酸澀的眼道:「發(fā)生什么事?鏗鏗鏘鏘的吵死人啦。」是誰三更半夜不睡覺擾人清夢?
雷霆馳撫撫妻子的發(fā),柔聲回答:「是亙和痕打起來了!
他蹙眉看著眼前打得難分難舍的兩人,明明叫亙別再和水痕鬧下去了,怎么這會兒又打了起來。
「真的?」紫嫣驟然雙眼發(fā)亮,凝望前方飛來高去的兩道人影。上次她因為擔(dān)心蓉蓉而無暇欣賞高手對決,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專心看好戲了。
雷霆馳神色怪異的瞥了妻子一眼,「紫嫣,你不擔(dān)心水痕嗎?」再怎么看,水痕都是略占下風(fēng)的那個。她該擔(dān)心的不是嗎?
紫嫣巧笑倩兮地輕笑道:「有你在這兒,我緊張什么?」
雷霆馳揚了揚劍眉,「對我的武功這么有信心?」沒想到在親愛的老婆眼里,他還是個無敵高手。
紫嫣皺皺俏鼻,打破他心中美麗的幻想!覆挪皇悄兀抑皇钦J(rèn)為情況危急的時候,你會出聲喝阻向亙。再說……」眼眸滴溜溜一轉(zhuǎn),她嬌聲威脅道:「如果痕受傷了,你就等著我跟你沒完沒了吧!
「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又不是他叫他們打架的。
「廢誦,向亙可是你弟弟ㄝ。再說,我和痕的關(guān)系可是非比尋常。」
雷霆馳頓時醋意沖天,臉色沉了下來,「親愛的紫嫣娘子,麻煩你記住你自己的身分好嗎?」
「什么身份呀?」紫嫣壞心地眨眨眼,佯裝不解。
雷霆馳收緊鐵臂,低聲怒道:「我的妻子。」
「喔──你是說這個身份啊!顾裏o辜地又眨眨眼。
雷霆馳怏怏不樂的哼了一聲,嫉妒的酸泡泡直沖上他的心頭。
紫嫣啼笑皆非的睨了他一眼,「我都已經(jīng)嫁給你了,你還吃哪門子的飛醋?」吃醋的對象竟然還是靈兒,真是離譜。
「喂,相公大人,你還不快將他們兩個分開?」她輕推下他。
雷霆馳氣悶的瞪了她一眼,抿著薄唇不說話。
紫嫣嗤笑出聲,緊偎在丈夫懷里,濃情蜜意地道:「傻相公,嫣兒最愛的人還是你啊!
雷霆馳聞言開心的露齒一笑,激動的攬緊妻子。
站在他們身后的雷安差點拍額仰天大叫。真受不了這對夫妻!就算要親熱也不必挑這種時候嘛,難道他們沒瞧見亙少爺和痕少爺已經(jīng)打得昏天暗地了嗎?他們竟然還有空閑在那兒甜言蜜語,真受不了。
雷安上前咳了幾聲,「少爺、少夫人!拱Γ傄腥水(dāng)那根打鴛鴦的棒子吧。
雷霆馳冷覷雷安一眼,回頭對懷中妻子溫柔一笑后才放開她。
他腳底運勁,施展輕功朝纏斗的兩道人影飛去。
「你們兩個統(tǒng)統(tǒng)給我住手!」雷霆馳朝兩人吼道。
等兩人停下動作,他一手各拉一個斥道:「你們兩個鬧成這樣成什么樣子?!」
「大哥!
「表姊夫!
水靈和向亙各自喚了一聲,隨即又怒瞪了對方一眼。
「姓向的,別以為我怕你!顾`惡狠狠的說。
「彼此彼此。」向亙的語氣也好不到哪去。
「別吵了。你們兩個現(xiàn)在都回自己的別院睡覺,不準(zhǔn)再打了。」雷霆馳威嚴(yán)的喝止差點又要鬧起來的兩人。
再重重的冷哼一聲后,黑影俐落的往東邊飛去,綠影則迅捷的逸往北方,不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