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笑?在這種情形下還笑得出來的人應該跟我很合得來才是啊,可能是有什么誤會吧?”
郝圓圓烏溜溜的黑眸一轉,驀地想到了紫嫣跟她是好朋友事,頓時明白她對自己的敵意為何那么深了。
“誰、誰跟你合得來,皇兄,到底要怎樣?我快冷死了!
鼻涕直流的她不敢再看郝圓圓,怕自己會被她那笑瞇瞇的圓臉給吸引了。
“是啊,快,你到底要怎樣?”郝圓圓的口氣中仍帶有關意。
因為識人無數的她,在跟小姑打這架之后,她有把握兩人之間只會成為朋友,不會成為敵人。 “你們連反省——” 話尚來說完,站在他身前的兩人竟然很有默契的同時朝他打了個大噴嚏。“哈啾!”
好巧不巧的,不管是鼻涕或口水全噴向他,他簡直快氣炸了!
“你,你們!”
他頗覺惡心的以袖于拭去臉頰上不知名液體,還沒說出個“臟”字,剛剮打得你死我活的兩個女人竟然抱著肚子爆笑出聲,“哈哈哈……”
浴池里,煙霧繚繞,郝圓圓舒舒服服的仰臥在池中,一想到拓拔靖禹被兩個大噴嚏暗算,氣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下顎肌肉隱隱抽動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又笑出來。
最好玩的是,她跟拓跋妍那憋不住的爆笑聲,真的好經典喔!
“哈哈哈哈……”
“主子,好了吧?王上在外面等著呢!”
小采跟小蘿好無奈,算算時間,主子洗了有個時辰吧,而王上在半個時辰前來到智秀殷,身上衣物全換了,不過,那張俊美無瑕的臉還是一副鬼見愁的樣子,她們看了心里直打鼓,把王上冷冰冰的神情轉述給主子聽了,她竟然還能笑,仍慢吞吞的泡澡。
“泡得太久也不成,我有些暈了,要起來了!
一聽她肯出浴,兩個丫鬟連忙拿著浴巾,又是替她擦拭身上水珠,又是替她穿上肚兜及白色單衣,頭發還沒扎呢,她就蹦蹦跳跳的離開浴池,順著相通的走道進到前方的寢室。 但許是泡得太久,她真的有些暈眩,再加上跑得太急,突然身子晃了下,接著她撞進一個堅硬的懷抱。
“你干什么?”
拓跋靖禹低沉冷漠的聲音陡起,她定了定神,抬頭一看,兩人靠得好近,她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吹拂在她臉上,害她的呼吸莫名的急促起來。
他驚愕的看著她,剛洗完的她,整個人香香軟軟又暖呼呼的,臉色肌膚也呈現粉嫩的水蜜桃色,長長柔順的發絲泛著香味,半遮著那張五官精致的粉臉,看來特別迷人。
郝圓圓臉紅心跳,但一點也不討厭他這么看著自己,她還慢半拍的意識到他抱著自己,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衣服下的結實體魄,原來男人跟女人這么不同。
小采跟小蘿追出來乍見這一幕,兩人很快的交換目光,趕忙轉身悄悄退回浴室。不過兩人的腳步聲已讓拓跋靖禹回了神,他尷尬的扶著差點要跌倒的郝圓圓。 “你還好吧?”
“呃,我有些腳軟耶!逼鋵嵤沁B身子骨都軟了,但她不好意思說。
或許是此時太過親密的氛圍使然,原本一肚子火的拓跋靖禹發現自己不氣了,胸口反倒被滿滿的困窘及不自在給充塞了。
他看著臉紅紅的她,抿了抿唇!拔冶闵洗病!
她又喜又羞,心兒撲通撲通狂跳。
看她著答答的模樣,他也莫名的心跳紊亂,在將她打橫抱起來后,他才發現她看來雖然圓潤了點,但因為個兒矯小,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重。
“謝謝!贝诖采,莫名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偷偷抬頭著他,怎么他突然變得面無表情?肯定是想到他是為了什么來找她的吧。
“呃,那個我不會再跟妍公主打架了,你不用擔心!
他一愣!澳阒馈
“當然,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你被我們噴到鼻嚏口水,火冒三丈的你哪會輕饒了我們!
也是因為她面帶笑容,也或許不在當下,他發現自己在面對這張笑臉時,竟氣不起來。
“我回寢宮!奔热凰呀o了承諾,他也不再多言。
“靖禹!”她突然喊住他,而且,還是頭一回喊他名字。
他一愣,回頭看她。
“你接受命運,好不好?”
“你說什么?”
“我們注定會在一起一生一世,你要避我一輩子會很辛苦的!
因為我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人物,你倒不如接受我、包容我,日子還好過些。”
她的口氣中有點莫可奈何、有點自嘲,但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
拓拔靖禹居然想笑。
而她也捕捉到那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瞧,我也不錯吧!我們在一起時,叫我圓圓吧,我們先從朋友做起?”她笑笑的伸出手。
他看著她誠摯的笑臉,在尚未思索時,已伸手握住她軟軟嫩嫩的小手,而一股說不出的溫暖就從她的傳遞到他的手心,慢慢鼓動了他那顆似乎跟著加速的心……于是,他們之間有了新關系。
也因為彼此是朋友,接下來,郝圓圓很豪邁的說:“在我眼中,朋友是金,很珍貴。而且,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出巡的事絕不能哺了我這個好朋友!” 之后,她先展現了誠意,不再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只是,每晚總會丟一個油紙包到他書桌上,大都是熱騰騰的。
聽他的兩名隨侍說,她天天丟下兩個丫鬟、女扮男裝出宮,說是要把皇城內外混熟,吃到什么好吃的就會包上一份,再請御廚房弄熱了,自己再送過來。 只是如此嗎? 他問:“你們不是也說,妍公主天天追著她跑?”邊打開油紙包。
“是,可是妍公主不會功夫,所以,除非是皇后愿意讓她跟,要不妍公主只能像只無頭蒼蠅的找皇后!
拓跋妍明明跟郝圓圓不和,卻天天黏著她,難道會是紫嫣跟她說了什么?偏偏王妹的嘴巴一向很緊,他要從她那里探得只字片語很難。
只是,他看著桌上的一只烤全雞,又好笑又好氣,一國之君拿起全雞來啃像話這種事大概也只有郝圓圓做得出來。不過——
“本王怎么都沒有看到她?”
每一晚,她都是早他一步把東西送到他桌上。
“呃,皇后說為了讓王上的耳根清靜點,也為了出巡時王上才不會看厭她!” 孟任憋住笑拱手回答。就他們這段日子被主子派去暗中保護皇后的觀察,這個似孩子般無心機的皇后是很可愛的。
仍是出巡的事,可是他真的不打算讓她跟啊!拓跋靖禹濃眉一擰,心緒復雜!罢茻簦乙ヒ惶酥切愕。”
“是,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