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從頭到尾愛的只有你,從頭到尾我都知道你是石絮汝,是我最愛的女人,再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教我這么牽腸掛肚,也沒有一個女人這么不擅長表達,輕易為自己樹敵;這么不懂得圓融,逼得自己被孤立,我都快要急死了,你卻還不讓我幫你!”
說到最后,他無力地把臉貼往她敷著冰塊的掌心,順便敷敷他燒透的頰。
面對他的連珠炮,石絮汝想哭又想笑。原來他把她看得那么透徹,原來他一直暗中注意著她。
若說他這樣的關注不是愛,那什么才能稱之為愛?
“你真的喜歡我?”她怯怯的問,語氣很不確定。
“是愛!”他猛地抬眼,桃花眼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你自己想,我是不是從沒叫過你項羽琉?”
“可是,你都叫我茱麗葉。”
“我本來就叫你茱麗葉啊。”都叫幾年了,還沒聽習慣喔?
“你真的不是想娶項羽琉?”她覺得不太踏實,忍不住想再確認一次。
和旭盛深吸口氣,黑眸閉了閉再睜開,“老婆,你是不是很想要看我把心挖出來?孫悟空的心里只有一滴盤絲大仙的淚,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心里有什么?”
“血管跟瓣膜!彼苷J真地回答,不懂心里為何會有一滴淚,而且孫悟空跟盤絲大仙有什么關系啊?
和旭盛一整個沒勁,軟伏在她極富彈性的腿上。
“老婆,現在是很感性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理性?”厚,害他滿肚子催人熱淚的臺詞都說不出口了!澳愀銊撘獾模趺磿@么木頭?”
“誰說搞創意的就一定要很感性?”她扁了扁嘴道,垂眼瞅著他凌亂的發,猶豫了下,忍不住撫順他亂翹的發絲。
他心頭震了下,偷偷竊喜,卻屏住氣息不敢輕舉妄動,想要多享受這幸福的時刻。
“那么,在你的心里,有什么呢?”她輕聲詢問,帶著如絮氣音。
和旭盛抓住她的手往他胸膛上貼!坝兴寄、渴望、期待……還有你的微笑、我的寵愛。我心里頭裝的滿滿的都是討好你的心思,我腦袋里翻轉的全都是疼寵你的計謀,沒有利用,只有愛。”
她看見他深邃的黑眸里布滿血絲,看得出疲累,卻又炯亮有神,有團火焰正熾燃。
她懂了!他的愛沒有保留,傾盡一切地付出,就怕她不懂,就怕她不要。
原來,怕的人,是他。
“所以你房里的耳環,是你替我撿起來保留的?”她突然問道。
那個耳環,藏著他的愛慕和關心,擱在鋪滿黑色軟絨的木盒里頭,仿佛把她給安置在最舒適、最安心的地方。
她現在懂了。
和旭盛濃眉微挑,“你發現了?”
“嗯。”
被打腫的臉更紅了,難得的有些欲言又止。
“那個……我本來是想還你的,可是后來你沒參加什么宴會,我也沒理由去找你,所以就一直放著,所以就、就……”
眸底盈滿的淚早已不翼而飛,石絮汝不再感到悲傷,反倒被他困窘的模樣給逗笑。“就放在床頭柜上喔。”她笑著逗他,突然開始明白他為什么老喜歡逗她。
“你學壞了,石小姐!本尤桓叶核娴氖翘趟矚g了。
她輕輕地捧起他的臉,把冰塊轉敷在他的左頰上!澳愕哪槨[起來了!惫馐怯每吹木陀X得好痛。
“沒關系,我說了,因為愛你,所以我會在你的面前表現出我的真性情,我的好、我的壞,我可笑撒嬌的模樣、我被狠扁難堪的模樣……只要你愛我,把我扁成豬頭,我也沒有怨言!
“你把我說得好暴力喔!
“這樣還不算暴力嗎?”他指著自己的臉,“如果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可以去驗傷,然后申請家暴保護令的。”
“既然嫌我暴力,那你干么還要帶我回來?”
“我沒嫌啊,我是覺得這樣的程序,對我而言剛剛好。”
“……被虐狂。”她勾笑著,水眸剔亮如琉璃流轉,點亮他的心。
“也得要配上一個虐待狂。”
“我才沒有虐待狂!
“你凌虐了我一天一夜,還敢說你沒有虐待傾向喔?”
“我哪有?是你欺負我,害我哭了一天一夜。”
“……對不起,寶貝!彼奶鄣匚橇宋撬腫著的眼。
“我也對不起,打了你的臉!彼踩滩蛔〉匚橇宋撬念a。
她實在是氣瘋了,才會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這里也痛。”他指了指臉頰下面一點點。
她順從地親了親。
“這里也要。”又往下指了點,離他的唇角不過一個指頭寬。
她像是蜻蜓點水般地親了又親,一路親上他的唇角,宛如清晨露水,滋潤了他的干涸。
“寶貝,不要再親了,想親,等吃過飯后再親好不好?”他嘴上勸說著,但唇卻不斷地偷襲著她的唇。
“是你在親我。”她甜笑抱怨,很享受情人之間俏皮又調情的吻。
“你要拒絕我啊!币溃鎸λ,他向來是沒什么自制力可言的。
“喔!彼怨月犜挘挷徽f捧著他的臉往后推開,力道沒拿捏好,直接讓他的后腰撞上玻璃茶幾,連人帶茶幾連退數公分。
“你……沒必要這么用力吧,還說你沒虐待傾向!焙托袷⒊酝矗瑓s忍著,展現他很有男人氣魄的一面。
“我只是想試試你到底有沒有被虐傾向而已!笔跞晷﹂_了總是緊抿的唇,蒼白的粉顏開始有了血色,宛如一朵正盛放的花。
看著她笑開了一口貝齒,他也跟著笑了。
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他再痛個幾回也甘愿哪!
。
吃飽飯、洗完澡后,石絮汝一踏出浴室門口,便瞧見和旭盛懶懶地坐在床上,穿著寬松的藍球背心和及膝短褲,及肩的發還微淌著水滴,對她張開一口白牙,笑得好誘人。
“干么笑得那么淫蕩?”她揚笑問道。
聞言,和旭盛立刻抿了唇,哀怨地瞪著緩步走近他的石絮汝,還沒來得及對她抗議,她已經用浴巾往他頭上一包,輕柔地擦了起來。
“怎么連頭發都沒擦干呢?”
“等著你幫我擦啊!彼涯樛乜谝毁N,還沒來得及嗅聞她身上的沐浴乳香氣,就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力道之大,教他的腦袋震得有些昏,他不由得掀了掀唇,自我解嘲,“想要我,也不用這么粗魯嘛,只要你吩咐一聲,我這不就來了嗎?”
說完,還自動自發地脫掉上衣。
“你在胡說什么。俊彼叩冒言〗硗樕蟻G去。
“我哪有胡說?”他很正經的好不好。和旭盛輕松地坐起身,一把將她拽進懷里,緊密而契合地貼上,滿足地發出低吟,“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擁抱著她,那顆惶惶不安的心總算是踏實了,安定了。
“傻瓜!彼p斥,把臉輕輕地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聽著他沉勻的心跳,感受他瞬間緊繃又燒燙的熱度,還有微微的刺痛感——刺痛感?
她不由得略抬起臉,小手撫上他的胸膛,尋找刺痛她的兇器,卻聽見他悶哼了聲,小手立即被他擒住。
“這么急啊?”他懶聲低喃,眸色卻已裹上了濃烈情欲。
“你在說什么啦!”她氣得咬唇,想捶他胸口,偏偏小手被他抓著,手指間沒防備地被套進了一枚戒指!斑祝俊
戒臺竟是柳葉狀流蘇,上頭點綴著各式……這是鉆石嗎?
“咦什么咦?”和旭盛沒好氣地道:“這是我在拍賣會那天標的,你都沒發現?”
厚,都沒有關心他。
“拍賣會?”不知道耶,她從頭到尾都低著頭,浸淫在他給予的安定感里,壓根不知道拍賣會上發生什么事了。
而他現在把戒指套入她的指間——
“嫁給我吧,老婆!彼米钚愿械纳ひ羟蠡。
她怔住,頭皮一陣熱麻。
“你知道嗎?當我在拍賣會上看到這枚戒指時,我就決定非買到手不可,因為這個戒指的樣式像極了你的耳墜,而我把你的耳環串在我的項鏈上頭!彼鹆讼惹按掏此膬雌。
他拉過她的手,把兩樣飾品并列,乍看之下,恍若是為了見證愛情而特地量身訂做的飾品。
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把這個耳環當成是我們之間的聯系,想像著這是你給我的定情物!彼男θ岷土藥追挚△鹊哪槪炊鴰еc大男孩的靦腆。“想像著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類似的信物交到你手上,再請你,把你交給我!
石絮汝柔嫩唇瓣微顫,激動得說不出話,好一會才擠出一些聲響說:“可是,我那個墜子只是水鉆耶!
和旭盛甩開額頭壓下的幾條黑線,開始耍無賴,“重點不是水鉆,是你愿不愿意把你交給我啦!”
不要以為他是情場浪子,就認為這些肉麻話他可以隨隨便便信手拈來,要說出口,他也要深呼吸很多次才辦得到好不好!
別扯開話題,她到底嫁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