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絮汝定定地看著他,心好暖,但務實地感覺到現實的距離!澳憧矗@兩樣東西乍看之下很像,但這耳墜不過是廉價的水鉆,但你給我的卻是昂貴的鉆石……光澤度不同,火花不同,看似相同,本質卻是完全不同!
“既然本質不同,當然就不需要相提并論了,不是嗎?”和旭盛是聰明人,當然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知道她的自卑。
“我是個孤兒,但你是天之驕子,雖然你企圖掩飾展露在外的光芒,但是鉆石就連在黑暗中也會閃耀光亮,而我不同,我是永夜,難見天日的夜色!彪m然她在自己的領域上也有其稱職的專業能力,卻沒有圓融的行事作風可以幫助他。
“那剛好,讓我在永夜里綻放光芒!彼麗蹜z的、深情的吻上她的唇,“你知道嗎?我喜歡夜晚的沉靜,喜歡夜色里的恬淡,更喜歡被永夜里淺淺的涼意包圍,就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能感覺到完全的平靜!
她蹩腳而被動地回吻著他,情不自禁注視著這個用行動愛她的男人。
“可是,我沒有辦法在工作上幫你什么!表椨鹆鹁筒灰粯恿,她愛笑,而且她的笑讓人感覺舒服,再有防備的人都會在她面前卸下心防,她可以幫助他很多,不像她……
“誰說的?我的食品商標設計要不是有你,現在早就砸鍋了,不是嗎?你幫了我很多很多,最重要的是,你讓我的心,再也不寂寞。”和旭盛撫上她衣料底下,來回撫摸她細膩如絲的美背,發現她竟沒穿內衣,教他心頭頓時發熱了起來。
“你也會寂寞?”這么愛笑又真性情的人也會寂寞?
她以為只有她這種孤僻又不知道怎么與人相處的人才會與寂寞為伍。
“寂寞不會寫在臉上。”他粗啞地低喃著,大手撩起她的背心,吻上她小巧的胸,吻上那鮮嫩的蓓蕾。
“啊……”她閉上眼輕吟,被他熾熱的唇舌侵襲得渾身發軟,無法再思考。
“什么叫做寂寞?對我而言,當我的心滿滿地被另一個人占據時,當我開始學會思念的同時,寂寞就來到了我的世界。”
凝視著他那氤氳著欲念的幽深黑眸,她被挑誘得粉顏潮紅,不知所措,渾身發燙,像是渴求著什么。
她的心跳得好快,魂魄像是要被卷入那雙性感的深瞳里,無法也不想逃脫。
她被動的順應著他,讓他溫柔地褪去最后束縛,兩人之間再無阻隔,麻慄的電流瞬間從他的灼熱蔓延著她全身,她安撫不了體內的躁動,還涌起莫名渴望。
永夜里,他們探索著彼此,享受著真愛的結合,至晝方歇。
。
將近中午,和旭盛住所的大門被人輕輕打開,有抹人影躡手躡腳地踏上玄關,走入客廳,打量了一下環境之后,轉往臥房的方向。
一間一間地開,像在玩猜猜樂,猜猜那小倆口到底是在哪一間,結果是——
床上交頸而眠的兩人,睡得那么香甜,就連被人偷窺都沒發現。而門外的人瞧了眼,被這火辣辣的畫面嚇得趕緊關上門,拍撫著胸口,緩沖一下剛剛受到的極度刺激。
門外的人正是和旭盛的母親,她一早到公司找兒子,才知道他已經兩天沒上班了,轉而趕到他的住所,房里的這一幕,教她打從心底歡喜。
太好了,她必須趕緊跟未來親家聯絡,將兩人的婚期定下不可。
門外的人走了,門內的人因為些微聲響而悠悠轉醒。
石絮汝半掀困眸,還沒搞清楚狀況,首先撞進她眼簾的是,極為厚實的胸膛,而她的唇甚至就貼在他的胸膛上。
哇~她無聲地尖叫了聲,想要快快退開,才發現腰間被男人摟得好緊,她根本動彈不得,就連睡夢中他也霸道得好教人臉紅心跳。
靠在頰上的赤裸肌膚,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細膩,而且胸腔底下的沉穩心跳,恍若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像是拍岸浪潮,輕而柔地激起浪花,綿密地守護著她。
可以愛人,真的好幸福;可以被愛,科直是種奢侈。
笑意濃濃的襲上她的唇,甜上她的眸,抬眼看著他纖濃的長睫,深刻的眼窩,想不到那雙清醒時總是纏繞誘魂電流的桃花眼,在入睡時,竟會像個大男孩,就連唇角的笑意也顯得無害。
她從萬難中伸出手,輕觸他立體的眉骨、濃密的眉、挺直的鼻梁和性感的唇,他有張教人難以漠視的臉,她老是不懂這樣宛若天之驕子的他為何總愛逗著她,原來呀,是愛。
忍不住抿嘴偷笑,她笑得羞怯,向來緊繃而面無表情的俏顏,因為這羞赧的笑意而變得嬌柔清艷,整張臉閃亮了起來。
她已經睡夠了,然而身旁的他似乎還睡著。
想了下,她微挺起腰,慢慢地挪動身體滑落床下,趕緊撿起衣服穿上,回頭瞅了他一眼,放輕腳步開了門走到外頭。
以往,都是他為她準備早餐,今天,她要為他準備早餐。
走到客廳,看了眼壁鐘,她愣了下,扯唇苦笑……呃,午餐也不錯呀。
打定主意,她打開了鑲壁式的五門冰箱,挑選著食材,完全沒注意到背后有人用好感動好滿足的眸色瞅著她,而后靜靜退開,等著她大功告成之后,叫他起床。
他才剛回房,便聽見了細微的低呼聲,不及細想,他立刻拔腿沖向廚房,看著她正在水龍頭底下沖著水,而流理臺水槽里的水流漾著鮮紅。
“你切到手了!”他猛地抓起她的手,抽起一旁的面紙往她指上一壓,一手關了水龍頭后,隨即將她抱到客廳的沙發上,再拿出急救箱替她上藥,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傷口不算太深,不過削去了一小片肉,可比較耐人尋味是的傷到的地方。
“為什么會削到這里?”傷口就在虎口接近食指第一關節的地方。
“啊就……不小心……”她垂下臉,有點不知所措。
“我沒有怪你,我是擔心你。”和旭盛不舍地將她摟進懷里,原本是想要繼續裝睡,享受她溫柔的午餐款待的,誰知道一回頭便見血。
“其實我會下廚,只是太久沒煮,有點生疏而已。”石絮汝努力地想要替自己挽回些許顏面!拔业牡豆げ缓茫墒俏疫滿會配菜的。”
和旭盛看著好,從她眸底讀出她想要再試一次的決心。
他沒轍地笑了。“說來也巧,我的刀工向來不錯,就是配菜不佳。”他看著她的眼神很柔魅!坝纱丝梢姡覀円欢ㄊ翘焐粚。”
“都你自己在說。”她笑睇著他,瞧他輕柔地為她貼上OK繃。
“那是肯定的,聽過什么叫做自圓其說沒?”他朝她眨眨眼,釋放那雙魅眸最蠱惑人的魔性眼神。“但要自圓其說也要有個邏輯存在,才算合理,對不對?”
她笑笑搖頭,卻突地發現眼前的狀況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怎么了?”瞧她皺起眉頭,他忍不住伸手撫去她眉間的皺折。
“你說話好有邏輯!
剛睡醒的人是這樣子的嗎?像她剛睡醒,一定要在床上賴一下,才能讓腦袋正常運作,而他看起來非常清醒,說話好清楚,就連眸色也好有力,看起來根本就像是已經醒來好一會。
否則,她不過是發出一點聲音,他不會出現得這么快。
“我向來如此。”他壓沉性感嗓音,挑了挑眉,故意瞇起那雙極具殺傷力的魅眸。
石絮汝黑琉璃似的眼瞳轉了圈,輕輕推開他,然后走到客廳側面的穿衣鏡前,看著雪白的頸項新添了幾個顏色較淺的吻痕,就連背心襟口里頭,全都是密密麻麻曖昧的吻痕。
她深吸口氣,緩緩地回過頭,瞪著他,“你早就醒了,對不對?”
“對!笔碌饺缃,坦白從寬才是硬漢本色。
他一直處在半夢半醒之間,不抓緊她,他就無法深睡;不小心醒來,美景當前,色心大起,不啃她兩口就無法再次入睡。
這怪誰呢?
誰要她落跑,誰要她賠掉誠信?造成他有創傷癥候群,不抓著她,他就沒安全感,不啃她兩口,心就不踏實嘛。
“你偷襲我?”她指著剛出爐的吻痕。
“天地良心,我需要偷襲你嗎?我要就是要,干么要偷襲呢?”啐,偷襲是不入流的男人才干的事。
“和先生,你很囂張喔。”她瞇起眼,反身走向他。
和旭盛倒進沙發,雙腿交疊,慵懶得像個等人伺候的大老爺,厚臉皮的回應,“好說、好說!
石絮汝一把撲上他,就往他的脖子啃,往他赤裸的胸口咬,非得要他跟她一樣沾滿了褪不掉的紅暈才甘心,禮尚往來嘛。
“石小姐,再啃下去,待會要吃的會變成晚餐喔。”千萬別說他沒提醒她。
“你壞!”她佯怒著,但微彎的唇角卻是風情萬種。
“我不壞,你不愛,為了讓你愛,我只好拚命使壞嘍。”他也是逼不得已的,唉。
“你還強辨!”再啃~
“強辨可是我的強項!焙托袷⑤p易地扣住她的纖腰,一把將她強壓在底下,佯裝兇狠地張牙舞爪著,“看來,你得先把我喂飽,我才能喂你了!
她被他的表情逗笑,以往的笑總是有所保留,但這回不一樣,她笑出聲音,仿佛飛瀑激濺的水聲,又像是風中飄蕩的風鈴聲,教和旭盛打住了動作,近乎屏息愛憐地看著她的笑。
瞧,一樣的臉,卻因為不同的表情而有了不同的生氣,不一樣的靈魂姿態。
而,這就是他最想要給她的。
給她滿足而安定的感覺,給她能夠自在歡笑的生活,在他的世界里,把她寵成一個愛笑精靈,把她的笑聲都盛裝在他的耳膜里,來回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