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們統統給我閉嘴!”大家長方總裁發威了,眾人襟聲。“守益,你當年不斷搞外遇,后來又再婚,我都沒有干涉你的感情私事。九霄不過是在追求他心愛的女人,你憑什么反對?你將心比心想一想吧!
“爸!狈绞匾妾q豫了。
“九霄喜歡的女孩子叫周真蒂,我見過,我不反對九霄和她交往,所以不準你們去找她的麻煩!
“爸,那我們心霧怎么辦?”王照蘭急了。
“她姓王,不姓方,不歸我們方家負責。”方總裁擺出重話了!笆匾妫野殉笤捳f在前頭,你也看到九霄的態度了,他是我的長孫,在他還沒被你逐出家門之前,我會先把你趕出去,你就跟你老婆回王家去住,反正你最愛姓王的那一家人,不是嗎?”
“爸——”方守益今天真是飽受驚嚇。
“你給我有出息一點,幫著老婆‘顧娘家’也該有個分寸。”方總裁站起身,準備退場。“既然九霄不喜歡王心霧,就請王家小姐以后少來串門子,免得九霄不高興,連家也不想回!
王照蘭和王心霧簡直面如死灰。
方總裁選邊站了,選擇站在長孫方九霄那邊。
“我以前只是覺得新伯母很厲害,可以牢牢抓住大伯的心,經過昨天一鬧,才發現她是番邦的女王,而王心霧是番邦的公主!狈脚嫒粊砉菊曳叫莿P串門子,邊說邊搖頭。“大哥都說了對王心霧沒有男女之情,不可能跟她結婚,結果她們姑侄兩個居然開始哭鬧,將矛頭指向真蒂,說真蒂慫恿大哥回家反抗父母……吼,真是受不了!”
真蒂送茶進辦公室,也被留下來一起聽。
“雖然很早以前就認識王心霧,但我始終跟她親近不來,沒真正相處過,不曉得她這么番,難怪大哥死也不肯屈就!狈脚嫒凰钡膫性,實在受不了那種死豁住男人、矯揉造作的女人。
方星凱嘆道:“所以一開始我就反對大哥追求真蒂,怕真蒂再次被傷害。可是大哥是那種一下定決心絕不放棄的人,只好走著瞧了!
真蒂笑得很溫柔!皩W長,我現在有比較堅強一點,不會那么容易被傷害,我覺得王小姐只是被她姑姑洗腦,才誤以為自己對九霄是愛情,上次她約我出去嗆聲時,還向我炫耀她行情很火,追求者一堆,連立委仇易都把兒子送去她那兒學鋼琴,目的也是想追求她!
方星凱臉色微變!罢娴?”
真蒂點點頭,道:“王小姐說的啊,難道她在吹牛?”
方沛然受不了的喃喃道:“他又來了,他又來了,為了掩人耳目而去愛一個女人,不,那根本不是愛……”
“方沛然,我不準你胡說八道!沒有根據的話亂說出去,小心對方告你!狈叫莿P嗓音略微沙啞的警告妹妹。
“告我?他憑什么……”方沛然看著哥哥痛苦的神色,把所有的話全往肚里吞,啪的站起來。“算了,我走啦!”奪門而出。
真蒂一臉的驚慌,“我哪里說錯話,得罪了沛然姐?”
方星凱抬起眸,語氣幽幽地!八约喊l神經,不關你的事。對了,真蒂,你和哥進展得很順利嗎?不要因為拒絕不了而勉強接受他。”他明白當初她和紀則安愛得有多濃烈,分手的傷痛便會有多深。
真蒂胸口暖暖,溫柔地微笑!皩W長,你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貴人和好哥哥,如果可以的話,嫁給你一定很幸福。可惜你不夠自私,我也不夠偉大。
“真蒂!痹S多事情是心照不宣的。
“你不用擔心我,學長。我是真心接納了九霄的感情,我也會努力對他好!
開始其實是害怕的、排斥的,抱著要教他死心的念頭,將我和紀則安那一段最不堪的往事全一古腦兒告訴他,以為他會嚇跑,可是他沒有,反而更謹慎、更細心的對待我,而我也被他感動了!
方星凱寬懷的笑了!肮嫒绱颂昧恕D阒灰獙P恼剳賽劬秃,伯母和王心霧不是你的問題,因為連爺爺都同意你們交往。”
“是的,經理。”
真蒂開玩笑的行個軍禮,將用過的茶杯端出去,感慨地想著,方沛然好像有點知道了方星凱的性向,只是不敢去證實。那么,他的父母察覺到了嗎?應該還沒有吧,方星凱一直都很小心,連她都不曉得他的同性愛人是誰。
剛才,方沛然突然情緒暴走,是否透露了一點玄機?
不管了,異性戀也沒有比同性戀高貴到哪里去,一樣有嫉妒、有算計、有背叛、有小三等等問題。
方九霄可能怕她擔心,昨晚來家里吃飯時都沒提和父母起沖突的事,只是捧場地將她煮的幾盤家常菜吃光光。
真蒂從來不知道,看著男人吃完自己親手煮的菜,會有一股莫名的幸福感涌上來。過去紀則安不曉得她會做飯,總是直接帶她上館子。為什么她不曾告訴紀則安她會做飯呢?一開始紀則安便草她當小公主憐愛,從沒問過她會不會洗衣煮飯,仿佛那不是小公主應該會做的事。而她,多少有一點自卑吧,怕與賴翠俠相比之下,自己顯得太小家碧玉,所以他沒問,她便沒說。
如今的她,比過去成熟懂事多了,愿意坦誠的面對真實的自己,不怕讓金龜婿知道,她做家事做得好極了。
當然,她也不會傻傻的去男友家當免費女仆,為愛盲目的付出。
每個人都應該先將自己的日子過好了,才有能力帶給別人幸福。
讓自己幸福,綻放出比花兒更美的笑容,便是對傷害你的人最好的復仇。
真蒂即使雙手忙著工作,嘴角均含笑呢!
“有什么開心的事嗎?”方九霄站在她桌子面前,看她笑得人比花嬌,一束百合花在窗邊迎風招搖。
“謝謝你送我的花,我很喜歡!闭娴賸蓩傻卣f。
方九霄還來不及反應,身旁已竄出一位插花者:“財務長真是太帥了,酷哥也懂得送花給女朋發,值得我們學習。”烏朋達狗腿道。
楊朵卉立刻潑冷水。“你這個已經死會的男人,還要學人家送花?”
“我送花給我老婆不行嗎?”
“喲,騙誰呀。你這么摳門,一碗芒果冰也舍不得請同事吃,會買中看不中吃的鮮花給老婆?”
“喂,一碗芒果冰一百多塊,貴死人好不好?”
“吝虛鬼、摳門……”
方九霄不去理會他們,跟真蒂說:“我今天要加班,你自己回家小心!
“好!闭娴傩。
方星凱剛好出來想上洗手間,順口道:“我下班載真蒂一起回去,剛好有事約逸心聊聊。”
方九霄點點頭,但沒有直接回財務部,而是到一樓的服務柜臺。
那束百合花不是他送的。是誰送花給他的女朋友?
服務柜臺的小姐說,是一位西裝筆挺的美男子送來的,“他自己說是替花店送花來,我看不像呀,又沒有留下卡片……”
“下次如果他再送花給真蒂小姐,打電話通知我!
“是的,財務長。”
方九霄老大不爽,大約猜到送花者是誰了。
百合,他還妄想與真蒂百年好合?
雖然方總裁說了不許找周真蒂的麻煩,但王照蘭和王心霧也不可能就這么算了,反正方總裁不會派人跟蹤她們。
說真的,多年的盼望、貪戀,怎能一夕拋開?她們是凡人不是圣人。
查到周真蒂住的大樓,想趁她下班時來找她好好談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不算找麻煩吧!
結果她們瞧見了什么?
與周真蒂并肩親密地走在一起的不是方九霄,而是方星凱,手上還提看外賣的餐盒,那畫面分明是回愛巢共享晚餐的情侶。
王心霧花容失色。“姑姑,怎么辦?周真蒂不但是慣性小三,還腳踏兩條船,她不但要搶我的九霄,還跟星凱交往,她的目的就是要釣金龜婿,左右總有一個不落空,也不管星凱早已有論及婚嫁的女友!
王照蘭半信半疑!八羞@么大膽嗎?九霄和星凱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怎么敢劈腿劈這么近?”
王心霧雙目泛紅。“姑姑,你不曉得翠俠有多埋怨周真蒂,她把翠俠害得好慘啦!可是,男人都被她柔弱善良的外表給騙了,連我也中了她的陰險詭計,在九霄面前丟了臉。”
王照蘭倒是相信自己的侄女個是笨蛋,有點動搖了。
“對了,我要告訴九霄,叫他自己趕過來親眼目睹!币驗榉娇偛帽戆撞恢С郑跣撵F的心不再篤定,有點黔驢技窮了,抓住一絲把柄也不放過,趕緊撥方九霄的手機,他不肯接,便狂送簡訊:捉奸!回來捉奸!
方九霄終于回電,“你到底在胡說什么?”
王心霧凄凄楚楚的告訴他這個人間慘事,有需要的話可以陪他同聲一哭。她了解,她完全了解被情人背叛是多么椎心刺骨又教人肝腸寸斷!
方九霄氣極冷笑。“真蒂和阿凱買便當回家吃,你就叫我上門捉奸?你有神經病!閑著沒事去看精神科,不要跟蹤我的女朋友!”掛斷。
“九霄——”王心霧哀呼,噢,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王照蘭也覺得她演得似乎過火,但不忍明說。
“心霧,你自己冷靜一點。九霄怎么說?”
“他寧愿相信周真蒂也不相信我!痹撊挥,自古紅頗多薄命啦!
“算了,過兩天再約她出來談談。”
“不,我要代替九霄去揭穿周真蒂的真面目。”王心霧決定為愛勇敢。
可是管理員也不可能隨便讓她們上樓,經過一再確認,才刷卡讓電梯帶她們上十六樓,真蒂在門口迎客。
“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真蒂心想不好得罪方九霄的繼母,無奈待客。
王心霧卻展現前所未有的行動力,一下子越過真蒂,直闖進屋子,果然看到方星凱坐在小餐桌上吃便當,看到她們來像看到怪物。
“伯母怎么也來了?”方星凱差點噎著。
王心霧發出勝利的微笑。“姑姑,你也看到了吧!周真蒂把男人帶回家吃飯,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奸情,瞞著九霄搞劈腿!”
奸情?真蒂倒吸口氣,明眸瞠大。
王心霧憤慨地道:“周真蒂,你要臉不要臉?勾引九霄還不夠,連星凱也不放過,你不曉得他家里等著他商業聯姻嗎?你這個。慣性小三——”
“你吠夠了沒有?王心霧。”好脾氣的方星凱難得動怒了。“你造謠生事、顛倒是非,比狗仔隊更令人作嘔。我是男人,你誹謗我也就算了,真蒂是好人家的女兒,你怎么可以污蔑她的清白?她從來也不是小三,更不曾勾引誰,排隊想追她的男人多的是,哪需要她去勾引?你不要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王心霧大受打擊,喉嚨一酸,“星凱,我是在幫你認清楚周真蒂的真面目,你怎么可以幫看外人來侮辱我?”
“我認識真蒂五、六年,會比你不了解真蒂的性情嗎?況且,對我而言,你才是外人,真蒂不是,她是我舅媽的女兒!狈叫莿P朝她冷哼,不屑地撇撇嘴。
“王心霧小姐,聽說仇易立委正在瘋狂追求你,我原本想給你一個忠告,但是看你今天的表現,精明厲害得令找人吃一驚,我也不必太雞婆了。”
“不是的,我是看你提看餐盒跟她一起上樓……”
方星凱突然揚聲道:“喂,女人,你上洗手間到底要上多久?”
舒逸心從房間走出來,笑罵道:“催什么催?對了,這兩位客人是誰?”她與方星凱還沒有“好”到連大伯家的女眷都認識。
方星凱簡單說明,便道:“你自己介紹吧?”
“我是舒逸心,星凱的女朋發,而真蒂是我的房客,因為我工作太忙了,請他們下班順便幫我帶晚餐回來,沒想到造成你們的誤會,真是不好意思!
王照蘭橫了侄女一眼,“你真是太莽撞了!
姑侄倆幾乎是落慌而逃,糗大了。
舒逸心皺眉道:“怎么會有這種女人?外表像一梨花,心眼小得像一粒沙,愚昧、無知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