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蒂吃完飯便回房休息,把客廳留給他們去討論“分手”事宜,看是要冷戰、吵架幾個月,用什么理由分手,當然,如果父母不逼婚最好,省得分手又復合,說真的,要找到這樣契合的盟友也不容易。
上網看新聞,逛逛別人的部落格,過了一個小時依然心情低落。
她放了一浴缸的水,洗完臉敷上面膜,好好泡個精油浴,放松心情。
王心霧那一鬧,真的讓她有氣到。王心霧是方九霄的什么人,竟然自以為有資格來捉她的“奸情”?而王照蘭也任由她胡鬧。
為什么?因為她家無恒產,沒有靠山,所以很好欺負,誰都可以踩她一腳?
動不動就罵是小三,還指責她搞劈腿,姓王的女人又算什么東西,憑什么“侵門踏戶”來找她的麻煩?
如果她沒聽錯方九霄感傷的回憶,王照蘭當年才是破壞他父母感情的狠小三,還半夜打電話給元配叫囂、嗆聲,后來元配抑郁而終,王照蘭少說要付一半的責任吧!這樣沒道德、沒操守的女人,也難怪會教出像王心霧那種表里不一的女人。
感謝老天,沒讓王照蘭生孩子,否則連九霄都會被欺負得很慘,所有的利益都會被王照蘭搶去給她的孩子,因為她抓住了老公的心。
沒錯,重點就在這里。
誰輸誰贏,在于誰抓住了男人的心。
男人一旦變了心,不管“正宮”多美麗、多賢慧、多會生孩子……統統只有痛哭流涕的分。
真蒂問自己,她抓得住方九霄的心嗎?
她打了一通電話給母親,告訴于麗她被欺負得多慘,于麗最討厭當弱者了,反而噼里啪啦的罵了女兒一頓,怎么可以容許自己被不公道的侮辱呢?振作一點!告訴了她一堆做女人的好處與手腕。
真蒂舒了一口氣,今晚可以好好睡個美容覺。
方九霄感覺真蒂有點在疏遠他,若即若離的,自己提前二十分鐘出門上班,中午和楊朵卉等一票女同事去吃飯,下了班和同事去唱KTV或由方星凱載走。方星凱的說法是,他犧牲他的愛車讓“新手上路”的真蒂練習。
方九霄的心情只有一個字:悶。
真蒂要練習開車為何不找他?她似乎想將他排除在她的生活之外。
終于有一天,他在她上班之前堵到了她。
“晦,早安!闭娴儆卸Y的先招呼。
“還真早!狈骄畔鲋苯亓水數某鰮!澳阕罱诙阄遥俊
“躲你?沒有啊,你又不是洪水猛獸。”
“不要閃躲我的問題,一句話,你還是我的女朋友嗎?”
“我也希望是,不過……”
“你變心了?”他寧愿給他一刀來個痛快。
“我沒有。”她僵住身子,垂下眼!拔乙蚕M芎煤玫膼勰,享受戀愛的甜蜜,可是……你的愛人好可怕,我受不了一直被人家罵,還闖到家里來羞辱我,連你繼母都陪著王心霧一起來……算了,我們不好說長輩的是非,可是我覺得很可怕,如果我繼續跟你在一起,接下來是不是會殺到公司來公開羞辱我?學長和逸心姐便勸我稍冷一下,所以……”
沒來由地疼了,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她哀怨地娣他,櫻唇噘起,欲語還休,他伸手攬住她那玲瓏纖盈的身子,俯下頭,用溫柔的吻來回覆一切。
他的唇誘惑她所有的感覺,他的舌勾繞著她的,直到有點喘不過氣來。
“你不信任我能保護你嗎?自己一個人作主要降溫我們的感情!彼岵坏锰旆砰_她,額頭貼著額頭。
“那是你的家人,你總不能為了女朋友和家人吵架。”
他熱情的再親吻她一下,才放開她。
“王心霧根本不是我的家人,至于可惡的繼母……我不會正面和她起沖突,除非她又欺負你。不過,我會采取連坐法,讓姓王的那一家吃些苦頭!
“連坐法?”
“王家開的廣告公司在業界頗有名氣,我們公司的廣告幾乎有一半被王家包去,也不去計較廣告費比別家多一成、二成,把王家養得腦滿腸肥,忘了自己是誰!狈骄畔鲱D了下,冷硬浮現眼底,“我會開始嚴審王家廣告案的費用支出是否合理,再不收斂,就教別家廣告公司也來竟標!
真蒂覺得他真是太帥了,又有些替他擔心。
“得罪王家等于得罪你繼母,也等于得罪你爸爸,你不怕后果會一發不可收抬?九霄,我看算了,忍一忍就好。”
“有些人沒受到教訓,永遠學不乖。”他不會再任由繼母囂張,過去他沒能力保護自己的母親,現在他有力量護衛真蒂不被傷害。
“你別擔心,我不會逞匹夫之勇。王家的廣告公司有問題是事實,所以我會先和爺爺商量對策,由總裁大人下令‘公司大大小小的廣告案,由廣告公司公開竟標’。王家有實力,一樣可以接到生意,但不能由我們公司白養!
“九霄,你真的好聰明!”崇拜地望著他。
他笑得白牙閃閃!八韵麓尾灰约阂粋人躲起來煩惱,我倆的事情應該由我們一起商量才對!
“好啦,其實我也忍得很辛苦,不敢靠你太近!
他咳了一聲!拔疑砩嫌譀]病毒!
她展顏笑了。“有啊,你身上有一種叫愛情的病毒,害我傷風又感冒!彼矚g他,喜歡到無以復加,舍不得拱手相讓。
他的吻輕易地吻到她的內心深處,讓她遺忘另一個男人的吻。他的胸膛比她想像中寬闊溫暖,能負載她曾經傷痕累累的心。
她決定豁出去,再愛一次。
畢竟喜歡上一個人、愿意讓對方親近的心情十分難得,她已經很久很久不曾打開心門。
這樣一個好男人不是天天遇得到,她干嘛要便宜別的女人?她只是想明了他真正的心意,明白他的心在她身上,不害怕得罪繼母也愿意挺身保護她。
方九霄果然是個有肩膀的男人,遇到壓力不是退怯,終于使她放棄掙扎,卸下心防,撲進了他愛的懷抱。
“真蒂,我愛你!”她這一撲,狠狠地撞進他的心坎里,強烈地感受到她需要他。!他心狂喜,紀則安拜拜~“我也愛你!睈凵弦粋人的甜蜜滋味緩緩地在心頭漾開。
愛情的重量,不在于時間長短的累積。交往幾個月或交往幾年,都不是重點,而是不要讓對方感覺太委屈。
備受煎熬,心力交瘁,不是愛情應有的元素。
兩個人又可以一起去上班,因為不在同一樓層、同一個部門,并無辦公室戀情所帶來的不便或公私不分的壓力,而且一開始便公開了,反而不會令人有偷窺的欲望。
“知道阿凱自愿教你開車,我心情多悶你知道嗎?”一進電梯他便抱怨道:“我一直懷疑阿凱偷偷喜歡你,對你實在太好了。”
“學長是好好先生你不知道嗎?求他一下,他就答應了!
“騙鬼啊,沛然偷開他的愛車,被碎碎念了三天!
真蒂該如何告訴他,方星凱和她比較像“好姐妹”?
電梯停住,范絲絲勾著舒逸心的手臂走進來,大方的和他們說“哈羅”,兩個女人狀甚親密的模樣讓方九霄大惑不解。
“舒小姐不是和真蒂住在一起?”現在的姐妹淘都手勾手粘在一起?
反正電梯內無其他人,舒逸心大方笑道:“我習慣和絲絲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聊通宵?
后來又有其他人進電梯,范絲絲早一步放開勾勾纏的手臂。
方九霄似乎聯想到什么,敲了自己額頭下。不會吧?這兩個女人是……
一直到地下停車場,各自上車。
“真蒂,”看著前而那兩個女人各自開車走了,他深吸一口氣,唐突道:“舒逸心和范絲絲是一對同性愛人?”
終于被發現了?
真蒂聳聳肩,微微一笑。那兩個女人也實在太暖昧了。
“等等,舒逸心和阿凱不是交往很久了,阿凱都沒發現?”
“學長心知肚明!闭娴傩⌒÷暤恼f。
“阿凱知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說阿凱也是……”方九霄大吃一驚。
她雙手合掌,“拜托你不要再追問下去,因為我也沒有親眼證實過,不敢信口開河。大家都心照不宣,拜托你像以前一樣裝不知道吧!”
一時之間,很多的念頭全糾結成一團,方九霄有點難以消化。
不過,回頭想想,并非完全沒有蛛絲馬跡可尋,只是他忽略掉了,因為阿凱是叔叔的獨子,他完全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看著真蒂低頭拜托他的樣子,他突然莞爾一笑。難怪阿凱超疼愛真蒂,她不八卦、不道人是非,真是善良的好女孩。
“你不排擠同性戀?”
“不能公開談戀愛,還要在家人面前演戲,真的很可憐耶!那種壓力其實比當小三大十倍。”她心疼好人反而命運不順。
“我明白了,我不會因此對阿凱另眼相看,他是我弟弟,就永遠是我弟弟!
他發動車子,突然有感而發,“叔叔肯定不知道,嬸嬸應該有一點察覺到了,所以,阿凱若是能夠愛上你,她樂見其成。我現在終于明白嬸嬸為何會那么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只要阿凱愛的是女人,不管對方是誰,嬸嬸都欣然接受吧l”
“可是學長不是自私的男人,不會故意娶一個女孩子來害人家!彼@。
他不會介意真蒂沒有將“秘密”告訴他,她有權利決定哪些事情可以和他分享,哪些事情保留在心底。反之,他也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想知道方星凱是Gay的事實。同理可證。
不是將心靈也赤裸裸的坦誠相見就是真愛,也要考慮對方能不能承受。
將車子駛進公司地下停車場,下車前他對準她的唇辦輕啄了下。
“我愛你!你是一個會體貼朋友的好女孩,不會拿別人的弱點來爆料。”
“我也愛你,你不會咄咄逼人的質問不休,讓我松了一口氣。”幸好他自己發現了,否則她還不知要如何幫方星凱自圓其說。
兩人相視一笑。
“中午在公司吃,還是外面吃?”他問。
“外面好熱,在公司吃就好!鄙儆蜕冫}又省荷包。
“記得等我!
“知道啦!”
兩人同進同出的,大家見怪不怪。反正方九霄怎么看就是很難倒追的男人,女孩子要下手之前也會先評估一下,還是斯文和氣的方星凱才算優質金龜婿!
每天上班、下班,日子過得很快,男追女,或女追男,平添許多有趣的八卦,加上許多人喜歡自拍,上網曬恩愛、曬幸福,在臉書上公開生活照。
方九霄和真蒂都不喜歡這么做,他們有自己的相簿,也會傳一些有趣照片給方星凱等朋發看,但不想公開在社交媒體上。
有一天中午,真蒂更加體會到低調也有低調的好處。
她想上樓看方九霄是否還在忙,平常都是他下樓來約她,今天她可以準十二點放下工作,二層樓而已,走樓梯順便活絡一下血脈。
結果只走了半層樓,便聽到上面傳來男女爭吵的聲音——“……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是烏朋達的聲音。
“我無理取鬧?”楊朵卉的聲音拔高三度。“你在FACEBOOK上放全家出游的照片,還有你跟你太太臉貼臉、笑得惡心兮兮的親密照,這天大家都在開玩笑的說你太太長得水喔,身材很辣喔,而你得意的樣子,我真是看不下去了i你是故意的對吧?明知道我會看到,還故意放在FACEBOOK上炫耀……”
“那是我太太放的,不是我的意思!
“你不會拿下來嗎?如果你有考慮到我的心情,你就應該拿下來……”
“拜托,如果我草下來,我太太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嗎?”
“總之,你說你愛我,你會離婚來娶我,全是為了騙我上床的鬼話?”楊朵卉的聲音聽起來快哭了。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談感情要成熟一點,不要為了照片的事情吵架,把感情吵淡了多不劃算?卉卉,拜托啦,原諒我這一次的粗心大意……”
真蒂沒再聽下去,小心不發出聲音的下樓回辦公室,方九霄已經在等她。
“你上去找我?看來我們剛好錯開了!
方星凱也跟他們一起去員工餐廳吃飯,三個人相處與過去沒兩樣。
真蒂默默點菜、吃飯,內心還在消化方才聽到的那些,烏朋達背著妻兒和楊朵卉搞外遇!而楊朵卉也甘心當小三!她真的好驚訝。公司里有人發現嗎?
“學長,如果你的得力部下有人劈腿搞外遇,你會怎么處理?”
方星凱微怔。“你突然問我,教我如何回答?通常這種事除非當事人鬧得太難看,否則做上司的人反而都會是最后一個才知道!
“你知道了,會怎么做?”
“要看情況!
“如果男女雙方都是公司職員呢?”真蒂假設地問。
“有一個必須辭職——”
“是男的走?還是女的走?”
“通常是女方受不了壓力的辭職!
“不公平!男的明明已婚還用離婚來騙人家感情……”
“你在說誰呀?”方星凱為她的認真而失笑。
真蒂抬頭瞧見楊朵卉走進餐廳吃飯,嘆息道:“沒有啦,只是隨口問問,現在電視劇最夯的話題就是劈腿、外遇、小三!
方星凱取笑她入戲太深!澳闩碌脑挘⌒亩⒅蟾缇秃。不過千萬別是大哥背叛你,我沒辦法勒令他辭職呢!”
方九霄白了他一眼“我是這么沒品的人嗎?”
“正因為不是,才敢開你玩笑!”
“去你的!”
真蒂跟著失笑,不過眼睛會不由自主的繞到楊朵卉身上,楊朵卉在隔壁桌坐下來,一位女同事取笑道:“最近很少聽你和烏組長唇槍舌戰耶,上班變得好無趣喔!你們終于鬧翻啦?”
楊朵卉懶懶道:“突然覺得他很無聊,懶得理他!”
“說得也是,烏組長雖然長得還不錯,可是早就奉子成婚啦,還喜歡找女孩子聊天打屁,不甘寂寞……”
“拜托讓我安靜吃飯,不要談他!睏疃浠芾涞馈
碰了軟釘子,女同事沒趣地閃人。
真蒂替楊朵卉感到不值,烏朋達哪里值得她糟踢自己去當小三?給錢、給愛、還是給房子?但愿她早日清醒過來。
連續加班一星期審拔冬季的廣告預算,方九霄終于有時間約真蒂出來吃牛排大餐,去高級餐廳犒賞自己。
侍者送上一盅裝在木碗里的青脆沙拉,非常賞心悅目。他在她的盤子里夾了一些青菜和小番茄,很自然的為她服務。
吃了一口甜脆的青菜,真蒂滿意它的新鮮度,揚起笑容,正要說話時,突然笑容僵在唇邊,目光也是打住。
方九霄回過頭,正好望見紀則安和賴翠俠走進餐廳。
“你還在乎他們嗎?”他鎖住她不太自然的神情。
“不是,只是訝異城市這么小!彼钗跉猓驅Ψ角埔娝麄兞。
“看在你媽的面子上,親戚不碰面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
紀則安和賴翠俠來到他們桌旁,真蒂考慮了十秒,稱呼道:“紀大哥、紀大嫂,好巧又見面了!
兩個男人互相掃射眼,點頭招呼。
賴翠俠緊緊勾著老公的手臂,一副恩愛狀,瞄著真蒂粉妝玉琢的面容,“你看起來過得還不錯嘛!”其實感到不是滋味。
“托你的福,我更懂得珍惜手中的幸福!闭娴俑嬖V自己,她曾經在這個女人面前哭得太慘了,往后的歲月她就要笑給這個女人看!澳銈冇單涣藛?要不要并在一起用餐?”
方九霄對她刮目相看,欣賞得不得了。
賴翠俠想拒絕,但紀則安已經請侍者為他們并桌。他對真蒂的愧疚感太深了,像自己草一把刀刺進自己的心臟,自己鮮血淋漓沒關系,總希望親眼目睹真蒂的幸福,卻又忍不住對方九霄感到嫉妒。
當了上班族的真蒂,穿著打扮自然與學生時代不同,一襲展現玲瓏曲線的桃粉色合身洋裝,搭配悅目的水滴鉆耳環,名媛貴族之姿躍然而出。
母親身為“RosY購物臺集團”的副總裁,珠寶公司也會上購物臺賣首飾,幾萬元到幾十萬元的珠寶都有,于麗只草有保證書的珠寶送女兒。
真蒂還年輕,不懂得鉆石、紅寶石的等級差多少,年輕美眉只想戴得漂亮、有質感一心情變得很好。
賴翠俠則是一身名牌,艷紅色抓皺洋裝,大大的紅寶石戒指和耳環,沒有百萬元起跳怎能襯托出她的高貴?
還要了一瓶五千多元的紅酒,侍者在倒酒時,紀則安按住杯口,道:“我不能喝酒,天生酒精代謝不全。”侍者立即明白,收去他的酒杯。
賴翠俠沒好氣的喝了一大口,等侍者離去后立刻發作,“你在裝什么?你哪有天生酒精代謝不全?”
紀則安俊美的輪廓微凝!昂染普`了我的一生,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喝酒!
賴翠俠一張白臉轉紅又轉綠,“你是什么意思?想跟周真蒂表白什么?”
紀則安息事寧人,“犯錯的人是我,你不要找真蒂的麻煩!
賴翠俠最氣的是他到現在仍偏袒周真蒂,哪個女人受得了丈夫這樣?
“你不知道你愈是幫她說話,我愈想找她麻煩?”
“無理取鬧l真蒂是媽的女兒,怎么說也是我的妹妹、你的小姑,你找她麻煩,是想跟媽作對嗎?”
“好啊,她有種去告狀!”
真蒂為難道:“是我不對,不該提議一起吃飯,惹得紀大嫂不開心!
方九霄和紀則安異口同聲道:“你沒有錯!”
不同長相、不同個性的兩個男人,竟然說出一樣的話,不瞪眼才怪。
賴翠俠狂怒,嫉妒地看著周真蒂臉上散發著光華的嬌羞和喜悅,仿佛在譏笑她對紀則安的自作多情和執迷不悔!
要冷靜,不能中了外表良善內心奸詐的周真蒂的詭計!賴翠俠不斷告誡自己不要上當,她是紀則安的太太,地位穩如泰山,沒什么好怕的!
她沒有想過,因為自己不擇手段把紀則安搶過來,而且不等紀則安愛上她便急著要嫁,內心始終有一種不確定感、不安定感,她對紀則安太沒把握了,更想表現出掌控住丈夫的樣子。
所以紀則安稍不順她的意,她就跳腳,疑心他還未忘掉舊愛。
即使真蒂想釋出善意,她一樣懷疑真蒂不安好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