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心做了一場chun\夢,女主角自然是她,而男主角則是徐斯漢。
噢,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活在這場夢中,她好滿足的想。
于是她輕輕翻轉過身,下意識抱緊雙手中的枕頭,溫熱寬厚的觸感輕輕貼著皮膚,帶給身心異常舒服與安心的感覺,不像她往日抱慣的那樣軟綿綿。
咦!軟綿綿!
!
她驚嚇地張開眼睛,映人眼簾是純白色的絲質紗罩,斜曬進室內明亮的日光,以及一個男人,霎時,昨晚記憶猶如排出倒海般的浮現腦海,春——春她的大頭鬼,什么夢,那根本是活生生的事實。
先是被綁架,然后被下藥,她努力強撐意識直到徐斯漢趕來,接下來的記憶雖然是零零散散,但失去意識前的記憶卻是清清楚楚,包括自己愿意將童貞獻給他。
老天,難道他們等不及到飯店就在車里“這個那個”了嗎?
不!不會吧!
她好歹是個處女,那藥效真有那么強勁嗎?她羞窘地捂住雙眼,第一次就車震,感覺還非常美好,美好到讓她還想再重溫一次——噢,羞死人了,感覺再美好也不該有再重溫一次的想法,畢竟他跟她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思及此,岑明心松開捂住雙眼的手掌,忍不住轉頭看向那張令她愛戀的俊龐。
原本剛硬不茍言笑的俊酷臉龐,此刻因睡眠而顯得柔軟,使得他原本立體有型的五官添了絲溫柔,而這份溫柔就像是在她夢中出現的男人一樣,讓她的心兒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她忙移開視線,目光立刻看見兩人赤身裸體猶如初生嬰兒般,尤其是他身上滿布宛若被人用指甲抓出來的紫紅痕跡,天呀,那該不會都是她的杰作吧?
至于她身上則是點點猶如淤血般的紫黑印記,無疑也是出自他的杰作,她羞得好想躲進絲被里,眼角余光卻瞄見閃過她腦海的絲被此刻正躺在白色地毯上。
噢!他們昨晚的戰況是很激烈嗎?
否則本該在床上且是蓋著身體的絲被怎么會可憐兮兮被扔棄在地毯上?一想到昨晚他們戰況如此激烈,她就覺得自己無法面對他。
于是,她松開手,盡量放輕手腳步,慢慢的、輕輕的走下床,沒想到人一動,身體就酸痛無力地朝她大聲抗議,她緊緊咬住牙恨,否則是已哀叫出聲。
只是,她在房內找一圈,就是沒找著自己的隨身物品,反而找到一套香柰兒黑色連身長洋裝,深怕他隨時都會清醒,她也顧不得是否會被冠上偷竊罪名,趕緊穿上離開此地。
徐斯漢快步走進飛天樓庭園餐廳一樓大廳,經過柜臺準備朝正玄關處集合的干部與服務生走去。
因為,一覺醒來,他才發現睡在身旁的小女人不見了蹤影,而向來淺眠又慣于獨眠的他,擁著她入睡非但讓他沉睡不醒,甚至連她起床都沒察覺,等他開車前往她家,她跟她哥兩人都已出門上班,讓他懊惱不已。
“老板!彬嚾,訂席小姐發現徐斯漢的身影,忙開口叫住他,基本上,想要看見他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餐廳剛開門的時間,偏偏今天早上離奇的發生了,在她準備廣播告知胡經理代為轉接,沒想到卻直接看見他本人。
“什么事?”雖然他心急地想去找那個小女人談談昨晚的事,聽見叫喚,他不得不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問。
“帝皇集團連鎖大飯店司總經理電話找您!庇喯〗沆f明后,恭敬地將手上電話聽筒遞給他。
徐斯漢微皺眉接過電話,朋友多年,司天垠的個性與作風他很清楚,若只是單純前來用餐,他絕對不會打餐廳電話經由胡天龍轉接找他。
“喂?”
“斯漢,我是天垠,中午給我一個包廂,我有話要跟你談!彪娫挶硕藗鱽硭咎燠蟪林氐纳ひ,顯示出他今日的心情跟他一樣糟糕。
“好,司總經理,我正好也有話要跟你好好談談!
“斯漢,你講話怎么變這么客套?我們都認識十幾年,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是陌生人!
“司總經理,現在是餐廳上班時間,這樣稱呼你才走正確的,請問司總經理除了要一間包廂之外,還有事情要吩咐嗎?”他還沒打電話要他給個交代,他倒是先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他。
“對,我想指定岑明心幫我服務!彼咎燠罂嘈Φ内s緊切入正題。
“你指定她想做什么?”徐斯漢微挑眉。
“天龍剛剛打電話給我!贝鸢附視,“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擔心——”他不能不替胡天龍這種為上司分憂解勞的好下屬說情,他可是羨慕徐斯漢的好運,哪像他如此苦命得為下屬的“錯”親自登門負荊請罪。
“省省吧,擔心他不如擔心自己,這件事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否則我會直接找上君逸,他的個性——”徐斯漢冷哼一聲,眼角余光瞄見一個腳步蹣跚的曼妙身影,正是他急著要找的人,“我現有事不跟你說了,就這樣!闭f完,沒給他回話的機會,他將電話遞給席小姐,轉身就朝那身影快步走去。
岑明心強忍著雙腿間的酸痛,朝大門玄關集合處緩步走去。
早上等她回到家已近八點,正好和準備出門上班的大哥撞個正著,原以為他會質問她為何一夜未歸,熟料他啥話也沒說就騎摩托出門上班,讓她暗松口氣卻也百思不解。
礙于自身上班時間,她快速洗完戰斗澡,為睡眠不足的疲態及黑眼圈用遮瑕膏完美遮飾后,立刻騎摩托車趕赴餐廳,雖然沒有遲到,但酸痛無力的身體卻讓她吃足苦頭,因為她連走一步路都有想要飆臟話的沖動。
“明心,我看你還是請假去給跌打醫生推拿,不然扭到腰很痛呢,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居然在洗澡時摔倒!痹卵繐鷶_的走在她身旁,以防稍有閃失,她可以上前扶住她。
“我也不想呀,可是最近不知走了啥衰運,連洗澡都欺負我!辈殴,她根本是昨晚跟徐斯漢做愛做的事過度,身體才會變成這樣,無奈事實真相難以啟齒,不得不撒謊。
“都是我害的。”袁月芽突然說道。
“你害的?”岑明心愣住,“我在浴室摔倒是不小心,怎——”
“明心!
驀然,一聲低沉略帶沙啞的男性好聽嗓音在兩人身后響起,她們幾乎是同時聽出聲音的主人,兩人皆嚇得立刻轉過身,徐斯漢面無表情的俊龐,活像從地獄來的復仇使者,兩個女孩當場看傻了眼。
事實上,不只是她們兩人,陸陸續續趕往玄關處集合的干部和服務生亦發現徐斯漢的存在,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點,老板竟然出現在這里,天要下紅雨了嗎?
無視于周遭愈來愈多人旁觀聚集,徐斯漢見岑明心像變成活化石似的看著他,雙眼睜得圓亮,一副就像是受到驚嚇的神情,讓他極度不滿,“早上為什么沒叫我起床?”她是見到鬼喔,他又不是妖魔鬼怪,哼!
不會吧!在場有幸聽見這句問話的人全都驚恐的倒抽氣,特別是站在岑明心旁邊的袁明芽,更是頻頻抽氣。
岑明心終于回過神,本想理直氣壯的反問,熟料聲音一出口卻是很心虛的結結巴巴,“我、我——為什么要叫你起床?”說完話,她的臉也不爭氣的羞紅起來,特別是感受到周遭投來的目光,她就覺得丟臉。
對呀,岑明心為什么要叫老板起床?
“這樣我才能送你回家,昨晚我把你累壞了,我們幾乎一整夜都沒——唔!”
他的嘴巴突然被一雙軟嫩小手捂住,這后面沒說完的話卻已夠在場之人全往十八禁方向想。
“你們不要聽他亂說話,我們昨晚根本沒在一起,你們不要想歪。”她慌張的收回捂住他的嘴唇的手,轉頭看向身后不知何是已聚集三、四十人,這人數無疑是連已到玄關處集全的干部和服務生都聞風而來,糟糕!情急之下才想讓他閉嘴,反而變成是些地無銀三百兩,這下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亂說話?”
徐斯漢有趣的瞅著她心急想要否認的粉臉,目光掃向在旁圍觀的干部和服務生。
一對上他的視線,所有人全紛紛搖頭異口同聲說:“不會,老板不會亂說話。”
他才滿意的將目光移回她臉上,“你看,他們都說我不會亂說話。”
廢話!,岑明心又羞又氣,努力板起臉聲明。“老板,我們昨晚根本沒在一起,請你不要破壞我的名節!彼抢习澹麄內绻想要這份工作,誰敢說他亂說話,又不是白癡。
“昨晚你已經是我的女人,當然沒有名節可言,早上你還不叫我起床,害我一個人在飯店孤伶伶醒來——”徐斯漢控訴她的罪狀,本意就是要破壞她的名節,目的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岑明心已是他的女人。
“你胡說,老板、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不然我可以告你哦!”他的女人,她的心開始慌亂不受控制的狂跳著,他不是想報復他父親故揚言不婚不生嗎?既然如此,他就不該來招惹她,現在還在昭告天下似的,讓她都被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