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靜注意到他握緊的拳頭,掌心溫柔的覆上,一一松開他泛白的指節(jié),不想他抓住陳年的仇恨不放,增加自己的痛苦。
「可是我相信她說的,因為我也是未婚媽媽,也曾經(jīng)想過要傷害自己的孩子!购芷婀,在聽了他母親留下他的原因后,她忽然能體諒對方當年求助無門的心情。
這些年她一個人帶著壯壯,雖然不到走投無路,但其中的辛酸、挫折……真的是親自經(jīng)歷才會懂得那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感覺,所以她覺得自己沒有再責怪他母親的資格,因為她也曾經(jīng)彷徨無助,甚至在更早之前就想放棄無辜的孩子,算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怎么會跟那個人一樣!你對壯壯的愛護,跟那個人當年對待我的方式完全不同。」他憤憤不平地從床上跳起來,不準她拿那個女人跟自己相提并論。
「或許只是因為我比她幸運,擁有得更多。」她柔柔一笑,抱住這個可愛的男人!肝矣心愕膼,還遇到一群熱心鄰居、愿意接納我的同事,身邊也有一點存款……」
光是擁有這男人的愛,就使她心靈獲得很多力量,日子過得再苦也有動力守護他們的孩子。
「知道嗎?我好感謝她當時的心軟,不然我可能就沒機會遇見你,也不會有壯壯!闺m然任母曾經(jīng)對他做過不好的事,但白宇靜相信他母親內(nèi)心深處一定還是愛著自己的孩子,就跟當年的她一樣,因此她才想勸他釋懷,不要再折磨自己。
「所以我還要回去感謝她嘍?」他冷嗤,覺得懷里的女人才心軟咧。
不過正如她所說,他也感謝自己能活著和她相遇,這點……就勉勉強強算那個女人做了一件理所當然的好事好了。
她笑看他一臉不以為然,察覺他火氣稍有降溫,態(tài)度也有一咪咪軟化的跡象。
「看在她一直對壯壯那么好的分上,你可不可以不要繼續(xù)生她的氣?」她乘勝追擊,希望他既往不咎。
他母親這幾年持續(xù)關(guān)懷育幼院,又對壯壯那么照顧,一定也是出于對他的彌補心理吧。
「這我不能保證!顾漤,覺得這女人根本在得寸進尺。
「那至少別不準我們?nèi)サ昀锍运,不然我和壯壯會嘴饞死的!顾鰦桑Φ煤芴,就是平常他會對她耍賴的那套?br />
「那里的餃子真有那么好吃嗎?」他口氣不屑,心里倒挺爽快的,因為心愛的女人正在對他磨磨蹭蹭,弄得他有些心猿意馬。
「因為里頭除了調(diào)味料,還多了一味『人情』呀。」
「你愈來愈會說話了!顾羝鹚南掳,八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那張紅潤的小嘴上,心里的怒火熄了大半,現(xiàn)在燃起的是另一把火……
她還不知死活地笑道:「跟你學的。」
「那我可得跟你收點學費!顾麚ё∷难,大掌不客氣地爬上她胸前,握住那美好的觸感。
「欸!別亂來,壯壯還沒睡呢!」她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覺得這男人最近發(fā)情的頻率高得嚇人,除了她生理期那幾天,幾乎每晚都會向她求歡,至少要愛過她一次才肯放人,半夜不注意點還會被「安可」。
「你小聲一點就好了!顾毁M力地繼續(xù)移動,愛撫她誘惑人的身子,盡管夜夜占有她,還是有不停想「回味」她的沖動。
一定是分開的五年太過欲求不滿,長期缺乏如此淋漓盡致的歡愛,所以他也需要彌補空虛的心靈……
「我哪有大聲過!」她不服,每次都被他害慘,忍得多辛苦他懂不懂?
「那就更用不著擔心了!顾麑⑺麄抱到腿上,由背后困住她香軟的身子,占她便宜之余,腦中還盤算著改天要帶她去一個能盡情大叫的地方做愛,還有未來他們的新居也要加強隔音功能才行。
他一邊實際地計劃,一邊將手探進她衣服里輕薄她敏感的嬌軀,俊唇在她耳畔輕盈游走,用細碎的親吻和勾人的氣息撩撥她的感官。
她試圖逃開,他卻低聲下氣地乞求!竸e離開我……永遠都不行!
他的哀求比蠻力更受用,把她的心也纏得死緊,仿佛打了個永遠解不開的結(jié)。
「只要你需要我,我不會……」她臣服于他的柔情里,自愿被他捆綁,網(wǎng)在一個情字里。
「我需要,我只要你……」他吻住她可愛的小嘴,纏綿吮弄,體內(nèi)的渴望只有她能解,一碰她就覺得好亢奮,心情無可比擬地舒暢,像通了電一樣酥麻興奮。
他找不出除了「愛死她」以外的原因,于是只好更用力地抓緊她,確保她一輩子都會留在他身邊,永遠讓他像現(xiàn)在一樣幸福快樂……
當然,他也會賣力地回報。
他的手來到她裙下,探向她的底褲——
「爸爸,出來陪我玩!」白祈安在房門外熱情大喊。
看,乖兒子就是這樣當?shù),知道爸爸心情不佳,媽媽進門安慰也沒下文,他這個兒子自然要發(fā)揮一下「娛親」的功能,擺好了成套玩具來請老爸共襄盛舉。
「等一下,爸爸正在——」
白宇靜快手捂住他那張似乎會「胡說八道」的嘴巴,代他回答,「壯壯等一下,爸爸馬上就出去。」
「我不要……」他委屈地搖頭,千百個不愿意放開懷中的軟玉溫香。
「別忘了你是他爸爸。」她鄭重警告,隨即把他推開,跳下床整理衣服。
任凱躺在床上,有種從天堂被推進地獄的感覺……欲火焚身吶!
「那我等你,媽媽也要來喔。」
兒子殷切地呼喊,此時簡直成了穿腦魔音。
「來了!顾纯嗟貜拇采吓榔,頹喪挫敗的樣子像極被逼著吃藥的白祈安。
她不禁莞爾,招來他一個大白眼。
這是第一次,任凱痛恨盡父親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