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魏愛愛低吟,覺得全身酸痛,四肢無力。忽地,胸前一片涼意讓她清醒,華麗的布景入目,昨晚的情景掠過眼前……沒有感覺,原來跟男人做愛并不是每次都像天崩地裂,她沒有哭天喊地,只是覺得自己更污穢。
“你醒了?!”
她回頭,看見俊挺的他穿著整齊站在床沿,原來……還是逃不過!
李暮霖看見她不懂掩飾的眼閃過各種情緒,有驚訝、可惜、自憐……
“我不知道原來你對歐克那種男人有莫名的喜好!”
“我只是個娃娃,隨人搓捏,你希望我這樣不是嗎?”
他扣住她的下巴,強硬的霸氣讓她喘不過氣。“是嗎?原來我的影響力那么大!既然你這么聽話,那么我倒想知道脫下一身美麗衣裳,你這身傲氣是否還在?是不是什么都能無所謂?”
很痛,痛得沒感覺!但魏愛愛不吭一聲,斂著眉不敢直視他,猶如過去,她總是懾于他的威嚴。
“你就負責照顧我飼養的云豹吧!”轉過身,他本要走出去,卻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回頭,突然的抱起躺在床上的她。
魏愛愛驚呼,反射動作的捉住他的肩頭。他只是淡漠的將她抱至浴室,放進熱呼呼的水中。
“它對你的身體酸痛與頭痛會有幫助!鞭D身,他是真的離開了。
魏愛愛浸在熱水中,玫瑰香味松弛了緊繃的神經,熱水熨著肌膚,深入毛細孔。
為什么總在她心靜如水時,他又輕易的搗亂?雖似無心,卻讓她漣漪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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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華麗的衣裳,魏愛愛穿著鮮黃色T恤和牛仔褲,提著紅色小水桶,漫步在陽光下。她深呼吸一口氣,不敢相信這座森林居然是在市區,昂貴的地價……聽說他讓寵豹在這片廣大的森林里恣意行走,連豹都擁有她無法夠著的自由!
站在茂密的樹林里,魏愛愛環顧四周。奇怪!老丁說云豹通常只要感受到人的氣味,便知道有人送餐來,自動會出現,那怎么她走了快三十分鐘,卻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
突然,感覺到背后異常的氣息,她猛地回頭,卻被眼前的情景駭得倒抽一口氣。蒼勁的四肢、銳利的眼睛,它似乎在評估自己有沒有惡意。
雖然老丁拍胸脯保證云豹很乖,受過訓練,早沒了野性,但她還是怕。
“別……怕!以后阿丁的工作由我代替,你別怕我,我也不怕你哦!”魏愛愛小心的靠近它,將紅色小水桶里的生肉塊亮給它瞧。
緊繃的氣氛與卜通直跳的心跳,教她真想丟了水桶就跑,但是不行,她以后的工作就是照顧云豹,必須盡快適應。
云豹在魏愛愛的逼近之下,退了幾步,卻像察覺她的怯意,它開始佇立原地,直到她將水桶放在它跟前。
“快吃……快點吃。
她突然覺得水桶可能離它太遠,又拎著水桶想往前遞。
云豹依動物本能,以為她想搶它的食物,迅雷不及掩耳的,它揮動銳利的爪子,不客氣的在魏愛愛白皙柔荑上劃了幾道血痕。
“!”魏愛愛慘叫,含淚看著手上的傷痕。好痛!云豹的力道不小,都流血了。
云豹睥睨的瞧魏愛愛一眼,活像在嘲弄她,叼著水桶里的肉扭頭就走。
至少那只豹肯吃她帶來的肉,魏愛愛自我安慰著,瞧了眼手背的血痕,有點哭笑不得。如果報上刊載有名少女被云豹咬死……!她該不該覺得光榮?至少被豹咬死是罕見的死法。
往回走了幾步,像是又想起什么,她跑回頭拎起水桶,陽光和煦,遠方高聳的華宅讓她心生壓力,腳像生根似的,她想呼吸新鮮空氣,看著不遠處的草地,如果躺在草地上……以前在學?偛荒艽筘葚莸奶稍诓莸厣希F在不正是好機會?!她放下水桶,跑到草地上躺下,微風徐拂,好舒服!
慢慢的,她沉入睡夢中……
☆☆☆
李暮霖離開公司,再去赴個宴會,只是露個臉便離開,反正他本來就沒興趣讓人評頭論足,討厭那種諂媚阿諛的場合,正想離開時,卻瞧見以國的總理。以國位于歐洲的中央地帶,經過一場地殼變動,使些有野心的大國假藉國際道義,實行并吞,但在戰火連連與天災引起的民怨,自顧不暇,哪有閑工夫去管其他的事,以國就是以小搏大所建立的國家,但資源不多,十分仰賴外國的進口及能源資助。
“李先生,好久不見!币試偫硇老卜浅5膿肀。
同樣的客套,李暮霖顯得心不在焉!笆呛芫貌灰娏。”卻沒久到讓他忘了以國尚欠他兩百八十億美金。
“來來來,我替你介紹一下,”以國總理獻寶似的將身旁的女子推向前,“這位是敝國首屈一指的歌手,她叫雪絲坎娃。”
雪絲坎娃有著巨星一般的風采,燦爛的微笑,一雙勾人的美眸直朝他放電!靶視缇投劺钕壬妮x煌事跡,沒想到你還這么年輕!”
或許在以前他會有興趣和她來上一段風花雪月,畢竟看女人爭風吃醋,攪得那些妄想以美人計擄獲他的國家首領七上八下、心旌動搖,也是一種樂趣,但現在他沒那種心情。
他點點頭,“不好意思,我正好有事必須先行告退!
“不是才剛來嗎,怎么急著要走?莫非李總裁另有安排?”以國總理一臉賊樣,不用問也知道他把李暮霖歸為急色鬼型。
李暮霖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低首在他耳邊低語,“我怕再繼續待下去,會想起貴國欠我的兩百八十憶美金,你知道那種心情,明明錢就在眼前跑,卻摸不著!
以國總理沉下臉色,三緘其口,不敢再逞口舌之快。
李暮霖終于得以順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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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魏愛愛再度睜開眼,滿天星斗,僵硬的肢體疼痛不已,且感到寒冷。
萬般無奈的,她挪動身子伸伸懶腰,卻因酸疼而呻吟出聲。
活該!這就是貪睡的后果。魏愛愛認為長痛不如短痛,倏地跳起來,揉揉臀部、腰部。放眼望去,她發現除了樹縫間隙灑下來的月光,四周一片黑暗,昆蟲的叫聲越來越大,氣氛越來越詭異。
她搓了搓手臂,拎起水桶,肚子傳來咕嚕的聲音提醒她該吃晚餐了。
魏愛愛往華宅的方向走去。應該是這個方向吧!她也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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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我養這么多廢物做什么,連個人去飼喂云豹一整天沒回來,家里的人居然都沒發現!
流水和行云面面相覷,最后由流水開口。
“還不快去把小姐找回來!
傭人們如獲大赦,動作迅速的跑出屋外。
白磐竹很識相,不惹怒火中的瘋獅。
行云則嘻皮笑臉,反正伸手不打笑臉人是中國人的美德。
“什么時候開始李暮霖這么在乎一個女孩子,不簡單哦!”
李暮霖睨了行云一眼,風也似的閃出門外。要那些散漫的傭人去找魏愛愛怎么都安不了心,索性自個去找。
穿過人工湖,眼前是一大片森林,他吹了一記響哨,走進森林沒多久,云豹躍在樹頭上,看見主人興奮的跳下來,在他身邊磨蹭著撒嬌。
李暮霖拍拍它的頭,“幫我找那個女孩,送飯給你吃的女孩!
云豹仿佛通靈人性,斜著頭,決定方向——是往森林深處的方向。
☆☆☆
。]注意到地上的石頭,魏愛愛跌倒在地上,銳石割破了掌心。好痛!她蹙著眉心。
怎么石頭越來越多?藉著微弱的月光,遠處好暗。記得來時路沒有走那么久!
“我不知道你有玩石頭的興致!币粋人影佇立在陰暗處,身形十分熟悉。
是他!她安心了,至少這里不只她一個人。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她慢慢爬起身,卻突然對上一雙犀利的圓眼,驚呼一聲,她又跌坐地上,反射動作的往后挪了幾步。
“你……你的豹!”
李暮霖撇開頭,不大想搭理她。在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找她時,她居然悠哉的坐在地上堆石頭。
“不要靠過來哦!”早知道他的情緒反復無常,魏愛愛決定自救。
誰知云豹卻往前一步,她馬上往后挪移,手上的抓痕還隱隱作痛。
李暮霖低喝一聲,制止了云豹的動作,乖乖坐在地上。
魏愛愛活像被鬼追,迅速離開地面,靜靜的整理沾滿草屑及泥巴的衣褲。
他心細如絲,注意到她為了掩飾狼狽而故作優雅的意圖,不急著要她開口,想看她能撐到何時,放肆的眸子盯著曝在月光下的她,沾著泥巴的小臉蛋,水瀲瀲的黑瞳,紅紅的小櫻桃唇,這些同時放在一張臉上,讓她像個頑皮的小孩。
她像個仙子……不,應該說像個妖精。
魏愛愛不經意的抬頭,不設防的跌入他深黝的眸子,沒有底限的陷落,無法別開眼,一直到感覺臉上涼涼的……
“下雨了!”她伸出手掌,接住雨滴,抬起頭看著天空,不知道何時微弱的月光不見了。
李暮霖不悅的蹙著眉。他討厭下雨,更討厭身體受到一絲污穢!拔乙吡耍
眼看他的身影即將隱入黑暗中,魏愛愛連忙跟上,走沒幾步便跌倒,悶哼一聲。
他似乎別無選擇了,如果不想淋得濕透,他必須助她一臂之力。走向前,他輕易的擁她入懷,發現她冷得像冰柱,又是另一個倔強不肯開口的結果。
到湖邊時,雨下得隆隆作響,他沿著走廊走,不理會懷中人兒無語的抗議,反正她的掙扎對他而言就像小貓咪舞爪子。
“放我下來!”她可不想讓他抱著進屋,雖然大家都知道她是李暮霖的床伴,但明目張膽會傷她薄弱的自尊。
他發現她發冷的身子暖了起來,以目前情況看來,他不會放她下來,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依然闊步往前。
“白馬王子幸運的救回落難公主,公主心生感激的以身相許,兩人從此過著幸?鞓返纳睢!毙性妻D向流水與白磐竹,“我們歡迎男女主角謝幕。”
白磐竹捧場的鼓掌,眾人的眼皆落在玄關處的金童玉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