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貝貝的東西全被搬走了!
畢業(yè)典禮前兩天,邢貝貝回她的租屋處整理行李,準(zhǔn)備跟著老板搬回商家大宅。尉遲靖被公事耽擱一會兒,打電話給那小家伙交代他會晚些過去,打了幾通電話沒人接,他立即叫司秉安過去找,回給他的便是人去樓空的消息。
他放下手邊工作,撥了通從未撥過的號碼。
“喂,哪里找?”
“您好,我找貝貝。”
對方沉默了幾秒。
“你是尉遲靖?”
“我是。”
“哦,你好,我是邢香,貝貝的四哥!睂Ψ较茸隽俗晕医榻B。“二哥要我轉(zhuǎn)告你,謝謝你供我家貝貝讀完大學(xué),還供她吃住,她都賣給你四年也該夠本了,想找保鑣請另請高明吧!闭f完,不待對方回應(yīng),邢香掛了電話。
因此,一小時後,尉遲靖直接出現(xiàn)在邢家。
他讓司機在外等著,獨自上前叩門。
前來應(yīng)門的正是剛才掛了他電話的邢香。邢香見到他,俊朗的濃眉都快飛上天了。
“有勇氣,不過我會建議你現(xiàn)在轉(zhuǎn)身,按原路走回去!
尉遲靖看著眼前這個比小家伙還黑上許多,身材精實,職業(yè)是消防員的邢香,揚起微笑!拔艺邑愗悺!
他同樣一句。
邢香聳聳肩,打開了大門。“有客人哦!”他朝屋內(nèi)大喊。
除了還在執(zhí)班的邢家大家長和大哥,邢家老二、老三、老四這會兒全在家,尉遲靖馬上就被包圍。
沒有茶水招待,他直接被帶到家里的小道場,被三個大男人包圍在中間。
“小子,你知不知道沒通知一聲就誘拐別人家妹妹,是很該死的!”現(xiàn)場年紀(jì)最大的邢德正率先開口。
他干刑警的,別的招式弱不打緊,恐嚇的招數(shù)可不能不會。
他搬出他平時用來恐嚇犯人的黑臉,在疊席上用力一拍,尉遲靖卻依然老神在在,淺笑不改。
“是我不對!
“你也知道自己不對,還來干麼,還不滾!”趁貝貝還沒回來前,趕快滾。
“貝貝答應(yīng)我明天要搬家,我來帶她回去!
“明天的事是明天的事,等明天再說!”
“讓她本人告訴我,我就明天再來接她!彼麘B(tài)度溫和,語氣卻相當(dāng)堅持。
“你沒辦法保護貝貝!币慌缘男狭x突然接口!拔也粫屗阕。”
尉遲靖目光轉(zhuǎn)而對上他。
“我尊重貝貝本人的決定。”
和女友的哥哥做辯論,辯贏或辯輸都吃力不討好,他不做白費力氣的事,將問題全丟回原點。
看著那一進到這就被包圍,卻始終面不改色的年輕男子,邢香突然笑了出來。
“沒有用啦,你們兩個,他是來找貝貝,又不是找我們,才懶得理我們幾個咧!
邢德正和邢義也發(fā)現(xiàn)了這小子態(tài)度看似誠懇,其實精明得很,不正面回話,乾脆不再迂回,直接挑明了。
“我看你不順眼。”邢德正直道。
尉遲靖笑嘆了口氣!拔夷苎a救嗎?”話畢,再補道。“只要不扯上貝貝。”
“讓我扁你一頓要不要?”
“好!
他爽快答應(yīng),如此毫不猶豫的態(tài)度,讓邢家三個兄弟挑眉。
“好,爽快!”邢德正站起身,舒展筋骨,還不忘指著他的鼻尖,惡聲惡氣的交代!安粶(zhǔn)告狀,要把人家妹妹就是該過這一關(guān)!
早料到來到這免不了這一頓,尉遲靖無奈一笑,點了頭。
他從公司直接過來,身上還是正式的西裝。他脫掉了西裝外套,解開幾顆扣子,卷起衣袖做準(zhǔn)備。
邢義也站起身。“二哥,我來!彼麚踝∷!八萘耍疑聿暮退容^接近!
再怎麼說尉遲靖看起來那麼弱不禁風(fēng),家里就屬他的工作和體能最無關(guān),由他出馬才不會顯得太欺負人。
邢德正認(rèn)同他的話,讓出自己的位置。
稍稍清場,兩位參賽者就位,面對面,準(zhǔn)備開賽。
“練過嗎?”
“稍微!
“我知道你受過傷,雖然我看你不爽,但沒打算弄死你。”邢義語氣冷淡,提醒他該認(rèn)輸就喊。
尉遲靖微笑!拔液軔巯!
比賽開始,兩個男人在場內(nèi)扭成一團,幾次邢義抓到尉遲靖,但在他將人摔出去前,千鈞一發(fā)之際,總會被驚險化解。體型上的差異,尉遲靖從頭到尾皆處於下風(fēng),他被撂倒了幾次,但邢義總無法壓制他,動作還沒完全,便會被他跑掉。
如此神奇畫面,邢德正和邢香在場邊看得津津有味。
“媽的,那家伙滑溜得像條泥鰍!毙系抡恢窃诳洫勥是在罵人。
邢香也將兩人動作全看在眼里。照他來看,尉遲靖雖然體型差了一截,力道不足與三哥對抗,但他技巧足以彌補許多不足。這家伙很冷靜,就算打架也不忘動腦筋。
“他沒盡力!毙舷愕。
“半斤八兩,老三也差不多。”這兩個打得各有保留,情況看起來是一面倒,但又沒全倒,難以看出個定論。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瘦不拉幾的家伙不是草包。
場內(nèi),尉遲靖再次化解掉一波攻勢,他迅速站穩(wěn)步伐,調(diào)整呼吸。
“看來你沒傷得很嚴(yán)重。”邢義瞇眼,還摸不清這家伙的底。
他微笑,呼吸還有點喘!翱傄獣用!
邢義再度攻上。“告訴我為什麼找上貝貝!
他擋住他的手,雙方拉扯!伴_始是貝貝主動找上我!
“你可以拒絕她。”
“她很有毅力!毕嘈判霞胰烁宄@點。
“你居心不良!”
“哪個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沒邪念?”他說完,被撂倒在地上,卻還在笑。
“王八蛋!”邢義將他人又扯上來,揪住他的領(lǐng)口。“你真的喜歡貝貝?”
他在要吃人的威脅目光下?lián)u頭。“不,我愛她!
抓起他,邢義將人給摔了出去。
摔在榻榻米上的尉遲靖咳了幾聲,邢義又壓了上來!叭绻屛抑滥阏f謊,我會要你的命!”
極近的距離,兩雙眼睛瞪在一起,被壓制住的人嘴角一勾!安,你不會。你們邢家人太遵循奉公守法那套……”他使巧勁,掙脫禁錮,卻沒立即逃離鉗制。
“我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他的微笑因使力而些微扭曲,下一秒逃脫他的壓制。
兩人分開一段距離,雙方都在喘氣。
邢義停下了攻勢,瞪著胸口劇烈起伏的那家伙,一會兒後,突然放聲大笑。場邊的邢德正和邢香搞不清楚老三是突然吃錯了什麼藥,倒是尉遲靖勉強又扯了下嘴。
“你拐她!彼隙ā_@家伙是真的喜歡貝貝,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帶在身邊。
尉遲靖聳肩,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邢義朝他走了過來,打算結(jié)束言和。
此刻,外頭卻傳來某個小家伙的吼叫聲。
“小香!你騙我,說什麼學(xué)員叫我在畢業(yè)前去做最後一次指導(dǎo),他們都還在準(zhǔn)備考試,來的沒幾只貓!還有,你是不是拿走我的手機,你……”
驚天動地的怒吼越來越接近,兄弟三人互使眼色,尉遲靖突然抓住了已走到他身前的邢義。
“既然……三哥你能理解,那就順便幫我一個忙!
邢義沒聽清楚他的話,只聽見他那聲“三哥”,瞬間回頭瞪向他。“我沒允許你亂叫!
尉遲靖一笑!柏愗惣藿o我後,總要叫的。”
“等她嫁了再說!苯邮苓@家伙有資格追貝貝是一回事,但也只是最初階,只能牽牽小手的那種。邢義被他兩句話又惹得不爽了。
“快了,總不能等她肚子大了才披婚紗,我能接受,但女孩子可能不喜歡!
聞言,邢義眼中火苗都快噴出來了。
“你是說——”
“恭喜你快當(dāng)舅舅了!
“小香——”
當(dāng)邢貝貝踏入家里的小道場時,見到的正是邢義一拳打在尉遲靖臉上的畫面,她頓時尖叫。
“臭小義!你在干麼?!”她急忙沖上前。
邢義知道自己被這家伙算計,反正妹妹的心早就在他身上,攔也攔下住,打他一拳發(fā)泄,也算補回來。
雖然這拳可能會加速某個小妞沖動下決定……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
這是氣氛很緊張的一場婚禮。
有看起來一臉“江湖味”的來賓、與不斷盯著他們瞧的執(zhí)法人員、商界名人、還有被夾在中間,顯得有些緊張的社會新鮮人以及還沒用離開校園的大學(xué)生。
果真是三教九流齊聚一堂,一開始壁壘分明,開桌後,酒過幾巡,一些加減有些“業(yè)務(wù)往來”的,還是互相上前攀談了幾句,喜宴氣氛緩緩升溫。
休息室內(nèi),穿著白紗的女子,正跨坐在她今日要嫁予的男人身上,他半躺在沙發(fā)上,雙手在那厚重裙擺下,捧著女子的性感翹臀,上下移動。同外頭會場,這里也不斷地升溫。
女子輕哼,男人喘息加重,節(jié)奏逐漸變快,卻沒失控。
到達高峰,她咬住男人肩膀,忍住尖叫,身子微顫。他抱住她,享受余韻,等待兩人恢復(fù)冷靜。
“好……敏感……”她喘息。
“我也是!彼ё∷亩。“忍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