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平毫無意外的成為了香餑餑,各方媒人的請托相繼而來,每天都有人上門提親,開出的條件一個比一個好,找的都是陸慕娘,讓她直呼吃不消。
所以陸淺平做了個決定,他告訴所有上門的媒人他和裴班芙的婚期就定在半個月之后,從此再沒人上門提親,讓裴家也清靜了許多。
裴班芙定下了婚期,王意菱卻帶來了家里要為她說親的壞消息。
「芙兒,我真羨慕你能和喜歡的人成親!箖蓚人關在裴班芙房里說悄悄話,王意菱愁眉不展,不時地嘆著氣。
裴班芙眼眸轉了轉,幫著出主意,「不如……我把你要說親的事透露給東承哥知道,可能他一受刺激就鼓起勇氣向你求親了。」
王意菱蹙眉搖頭,「我太了解他了,他那個人死心眼,肯定會認為,既然如此,他更加不能耽誤我,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向我家里提親的!
裴班芙蹙起了眉頭,「難道要等你家里給你定下親事再來追悔嗎?菱兒,要知道,以你的家世背景,說的人家自然也是門當戶對,可容不得你兒戲!
聞言,王意菱酸澀地道:「難道我只能聽從父母之命,嫁給一個陌生人嗎?」
裴班芙正色道:「菱兒,反正你現在也沒退路了,何不向你爹娘稟明你喜歡東承哥呢,說不定他們只希望你幸福,根本不會計較東承哥的背景。」
聽了這話,王意菱覺得自己或許真的該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次。
幾日后,王意菱又上門了,她急急忙忙地把裴班芙拉到房里說話,這回她歡天喜地的,前幾日的陰霾一掃而空。
「芙兒,你猜怎么著?」不等裴班芙猜,王意菱就迫不及待地道:「我爹娘答應了,他們答應了!」
裴班芙也很是激動,「真的?」
「嗯!」王意菱重重點頭,抿嘴笑道:「不止如此,我爹還讓東承哥去跟著他學做生意。我爹說,意君要走科舉,王家商行總要有人繼承,若是一年后東承哥能在商行獨當一面,就答應我們的親事,他們說,不會勉強東承哥入贅,只希望我們成婚后能住在王家附近,彼此有個照應!
裴班芙贊不絕口地道:「菱兒,你爹太開明了,你早該找他們商量才對,就不必苦惱那么久了!
王意菱興沖沖地道:「我現在就去告訴東承哥,這下他沒理由再裹足不前了吧!再不從,我可要踩他一腳了!
裴班芙撫掌笑道:「東承哥肯定什么理由都沒有了,他會高興得跳起來,抱著你轉三圈!」
半個月后,陸淺平和裴班芙如愿以償成親了,在那之前,兩人趕著換庚帖、下聘禮婚書。
在陸淺平的堅持下,小定、大定,禮數一個不少,雖然時間上比較趕,但他要給裴班芙一個正式的嫁娶,不讓他人拿來說嘴,也不讓人看輕她,認為她曾被退過親就隨便對待。
成親當日并無張揚,喜事小辦,席開六桌,請了裴家的親朋好友,村里比較相熟的人家和裴一石的學生,以及王意菱、王意君姊弟。
縱然沒有鋪張,但整個裴家也是喜氣洋洋、喧鬧歡騰。
喜房設在陸淺平的房間,陸慕娘花心思重新布置了一番,而裴班芙原來的閨房就改成了陸淺平的書房。
雖然新房在裴家,但禮數還是做足了,裴班芙在喜娘的監督下,認認真真的拜別了裴一石和裴再思,三個人臉上一點離別不舍的愁容都沒有,均是笑容滿面,尤其是裴一石,更是撫須笑個不停,十分滿意今日小倆口能成美眷。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裴班芙自個兒在房里等陸淺平,本想著左右也無事可做,她想先去洗沐,又想到喜娘千交代萬交代,新娘子不能離床,需得等新郎館來掀蓋頭,即便這個家跟這間房間她熟悉得很,也不能破壞禮俗。
所以她只能百無聊賴的坐在床沿等待,時不時掀起蓋頭來透透氣,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著各種事。,
思及今晚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兩人就要做真正的夫妻了,她心怦怦直跳,她可是什么都不會!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到這里,她的臉蛋禁不住紅透了。
驀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裴班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整個人瞬間緊張了,她以為陸淺平要跟賓客們應酬,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來了。
隨著她的心跳加快,房門被打開。
陸淺平走了進來,看著他的新娘子正經八百的端坐在床上,她蒙著紅蓋頭,雙手緊張的交疊在膝上,他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他從沒想過,他的婚禮會是這種形式,他從沒想過,他的新娘會穿著鳳冠霞披坐在他面前,靜靜的等著他去掀蓋頭。
原來他的姻緣在這里,這是他在前世的幾段感情都無疾而終的原因嗎?
他很慶幸自己前世是單身,如此,芙兒才能是他唯一的妻,他也才能完完全全屬于她。
「淺、淺平哥?」人明明進來了,可等了半天卻毫無動靜,裴班芙潤了潤唇,不安的開口。
「我在這里。」陸淺平向前幾步,他拿起喜秤,輕輕挑起紅蓋頭,看到了薄施脂粉的裴班芙,她臉上染著紅暈,淡妝的她雖然讓他有些不習慣,但也比平時更加動人。
他道:「芙兒,你今天好美。」
裴班芙被他看得耳根子發熱,她垂下眼眸,「淺平哥,你不要這樣子看我,我會害羞!
「我在看自己的娘子,有什么可害羞的?」陸淺平把她頭上沉重的鳳冠拿下來,調情道:「況且都還沒開始呢,你就害羞,等一下怎么辦?」
裴班芙的臉更紅了,再不懂事,她也知道他說的是行房之事。
陸淺平一臉溫柔的看著她,「原來你害羞起來這么可愛,以后我得常常讓你害羞才行,才能見到你這么可愛的一面!
此時的她身上有幾分女兒家的情態,和過去當他是淺平哥時不同。
裴班芙求饒道:「淺平哥,你別再逗我了,那個……咱們是不是要喝那啥合巹酒了?」
「自然是要喝的!龟憸\平微微一笑,目光如水,他拿起兩杯合巹酒,一杯遞給裴班芙,他在她身邊坐下,然后舉杯道:「飲過交杯酒,今生共白首。」
裴班芙也舉起酒杯,她繞過他的胳膊,淺笑道:「喝了這杯酒,今生今世長相守!
兩人說完,都將交杯酒一飲而盡。
陸淺平取下她手中的空杯盞,連同自己的空杯放到了桌上,他吹熄了房中兩盞燭火,只余一盞。
裴班芙知道真正的洞房花燭夜要來臨了,心不由得狂跳起來。
陸淺平走向她,他放下了繡著合歡花的大紅床帳,把嬌羞不已的裴班芙壓在身下,替她寬衣解帶。
這舉動令裴班芙很是手足無措,頓時面紅耳赤,「淺平哥,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他的手探進她的寢衣里,碰觸到她細滑的肌膚,下腹不由得一陣火熱,一瞬間,熾熱的唇已含住了裴班芙的唇瓣,他結實精壯的身子磨蹭著她少女嬌柔的身子,大手揉撫著她又軟又綿的胸脯,他的分身抵著她的花心,每一下的摩拿對他都是折磨,也是歡愉。
裴班芙閉著眼,身子不敢動彈,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濃重混濁,他的身子越來越緊繃滾燙,像在強忍著什么似的。
她動了動身子,不安地道:「淺平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俊
前世的他已經很久沒有性生活了,此時面對嬌美的小妻子,一股血氣沖了上來,他想在她面前力求表現,那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裴班芙未曉人事,她是第一次,可被他的「表現」嚇傻了,她不知道做夫妻原來是這么回事,原來要這么親密,親密得她無法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