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千雅走出捷運站,心神不寧地往家走,她搬家之后的小公寓比原來的更小了,因為薪資不高,她只好降低住處要求,不過好在這一帶的環境不錯,離上班的地方也很近。
放在包里的手機響起,她拿出來一看,是麥母,她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接通,“媽!
“小雅,最近相親得怎么樣了?”麥母知道女兒有一個總裁男朋友,不過她沒見過,而且在她保守的觀點里,有錢人還是少沾惹的好,所以她一聽女兒說男朋友還不想結婚,她就慌了。那總裁男友該不會是玩玩的吧?就算女兒跟她說見過男方家人,還跟男方家人吃過飯了,她還是會擔憂。
有錢人最愛玩的不就是逢場作戲嗎,到時候一句分手,一拍兩散,她的女兒怎么辦!
都二十八歲了,如果再拖個兩三年,結果不結婚,女兒想重新找一個好對象也找不到。
所以麥母擔心啊,從知道女兒有總裁男友之后,她的心就沒放下。終于,女兒想開了,她也放心了,只是偶爾問問女兒的相親情況。二十八歲相親有點晚,但沒有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總是還有機會找到好對象的。
“媽,我最近都有相親,但是感覺不是很合適!丙溓а判÷暤卣f。
“哦、哦!丙溎赣行┦,不過沒有之前的咄咄逼人,“慢慢來,總會找到好對象的!
“嗯嗯!丙溓а劈c頭。
“你啊,也可以考慮回來,這里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這樣我也不用總擔心你!丙溎感踹。
“再說吧!丙溓а琶悦5卣f:“媽,等下個周末吧,我回去看你和爸!
“對、對,回來看看,說不定在小鎮上還能看對人呢!丙溎敢宦犈畠阂貋砗荛_心。
麥千雅跟麥母說了一會兒就到了家門口,“媽,我不跟你說了,我到家了,我要找鑰匙……好啦,我知道,我會乖乖相親的……嗯,掰掰!
麥千雅掛了電話,將手機扔進包里,低著小腦袋在包包里翻著,摸了一陣摸到了鑰匙,余光瞄到一雙黑得發亮的手工皮鞋。這款意大利皮鞋很少人能穿得到,因為設計師每年限量發行,而在她的記憶里,身邊的人只有一個人會穿,而且只穿這款。
她心跳加速地抬頭,果不其然地看到齊彥。他直挺地站著,一手插在褲袋里,一臉的陰鷙,陰影使得他本就出色的五官更加的突出,同樣的,過多的陰影使得他的氣質更為清冷、酷寒。
麥千雅的呼吸不知為何加重,慌得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她張了張嘴,卻問了傻話,“你怎么在這里?”
他怎么在這里,他為什么就不能在這里了呢。麥千雅的話如最后的導火線,將齊彥的理智全部燒光光。他用力地將她的鑰匙奪了下來,打開門,大掌一拉,將她拉進她的屋子里,隨后碰的一聲,門關了,世界忽然安靜了。
她的屋子里一片黑暗,但她能聽到他的呼吸聲,甚至屋子里的溫度也隨之炙熱起來。
麥千雅想掙開他的手去開燈,可她兩只手被他重重地拉著,她的掙扎引得他更加用力地抓住她,“想去哪里?”齊彥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冷聲喝道:“還想去哪里!
麥千雅瑟瑟發抖,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吼得不知所措,“我……”
“閉嘴!”齊彥不想聽她說話,只要她開口說話,他覺得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會讓他更生氣。
他將她逼到門邊的墻上,少許的月光灑了進來,她的眼睛適應黑暗之后,終于在黑暗中描繪出他模模糊糊的輪廓,他緊繃著下顎,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薄唇抿著。他的眼睛,她看不清,太黑,幾乎跟黑夜融為一體,所以她瞧不清他眼中的情緒,但是她卻窺到他眼中一簇一簇閃耀的火光。
麥千雅畏懼地往后躲,但她已經被包圍了,后面是墻,前面是他,她根本就無法動彈,只能被死死地盯著,她感覺齊彥在伺機而動,她是他眼中鮮美可口的獵物。
“齊彥,你想干什么?”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她無聲地吞口水,她彷佛看到他尖銳的牙齒,她幾乎聽到自己脖頸上血脈跳動的聲音。
久久,齊彥沒有回答她的話,她更加不安,她輕輕咬著自己的唇,在近乎窒息的環境里謹小慎微地呼吸著。
“麥千雅,我們結婚吧!
麥千雅抬頭,大大的眼睛里寫滿了驚愕,她聽到了什么?齊彥向她求婚,這是什么情況,他為什么要向她求婚?她突然爆炸了,像個神經病地大吼:“齊彥,你要不要這么委屈你自己,你說不結婚的,你現在為什么要說結婚,我們都分手了、分手了!分手懂不懂,就是不可能在一起。”
麥千雅焦躁地咬著唇,像一個憂郁癥患者,她的精神像一朵枯萎的花,她紅著眼睛,“你不想結婚我不逼你了,你干嘛來逼我。我一點也不想跟你結婚,我不想了、不想了,你為什么來找我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說結婚,我就要嫁給你,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么要答應!”
她大聲地喘息著,小小又悶熱的屋子里,她汗流浹背,心口卻綻放著一朵冰花,好冷、好冷,每每呼吸一下,她就覺得疼,疼得她生不如死。
突然,一個火熱的懷抱緊緊地抱住她,那股冰冷又尖銳的疼痛一點一點地被壓抑住,但她卻恐慌,被這股炙熱的體溫逼得慌亂。
“放開我!”麥千雅用力地推他,用腳踢、用牙齒咬,齊彥不松動手,她就不斷地掙扎,掙扎到呼吸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軟,沒有力氣地癱在他的懷里。
齊彥的大掌用力地摟著她,將她完全地鎖在懷里,她在悲憤,他同樣憤怒,“我逼你?麥千雅,你說是逼也好,不是逼也好,反正我一定會娶你,分手是你在說,我從來沒有答應你。
一聲不吭地逃了,躲在我找不到的地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跟別的男人相親,你這么想嫁人,我娶你,你不用相親了!彼呐擞袆e的男人在覬覦,活像是在活剝他的皮,在他活著的時候,一絲一絲地撬起他皮膚的邊緣,慢條斯理地剝開,他的皮和他的血肉逐漸被分離。
痛得他無法呼吸,他才知道,原來她已經融入到他的血骨之中,要他放開她?作夢,作她該死的夢,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開她,就是用強的,他也要她嫁給他。
“不用你可憐我!”麥千雅大聲地吼回去,如小母獅發怒般瞪著他,“我不用你可憐我,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我要嫁也不嫁你,你算什么。”
“我算什么啊!饼R彥倏爾一笑,他用力地捏著她的下顎,“我是你的男人,你唯一的男人!
麥千雅張嘴,那張粉嫩的小嘴似乎還要狡辯,齊彥不想聽了,多聽無益,他一點也不想聽,他野蠻地堵住她的唇,剝奪她的聲音,將她所有的話都壓在她的肚子里。
不想聽、不想聽,她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從她強吻他開始,他們注定要糾纏,在他習慣她、喜歡她的時候,她只能嫁給他一個人。除了他,她誰也不能嫁、誰也不能喜歡,更不能跟別的男人一起相親,她明明是他的,為什么要跟別的男人相親,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
齊彥寬厚的大掌摸上麥千雅纖細的腰肢,這里是他的,他占有欲強大地撫摸,炙熱的溫度好似烙印在她細膩的肌膚上,一個印記、一個印記地烙下,這是他的標記。
他的舌用力粗魯地在她的嘴里攪動著,香嫩的丁香舌被他吸吮著,她不斷地退縮,沒有如以往一般響應著他,齊彥怒了。她在做無聲的抵抗,她的身體扭動著,她的小舌抵御著他的侵入,喉間不間斷地發出哼哼的不屑聲。
他不能接受,以往那個嬌小可人的她,如今完全地變樣了,像一個青春期的少女在他的懷里無知、努力地反抗,不能接受,他無法接受。
啪的一聲,衣料破了,麥千雅睜大雙眸,不敢置信地瞪著齊彥,幾秒前他的手鉆進她的連身裙里,撩高,然后扯壞了她的胸罩,她瞠目結舌,無法言語。
齊彥的動作漸漸地用上了蠻力,大掌罩在那抹渾圓時,她的心臟在他的掌心里跳動,對,這才是她該有的節奏,面對他時,她會慌、會羞,她的心跳會怦怦地跳。如他一樣,每一次碰觸她,他情難自禁,心跳很快、呼吸沉重火熱、小腹里沉睡的欲火被她勾動,她就是這般勾引他,他輕而易舉地沉醉,被她撩撥,然后無法自已地淪陷。
齊彥激動地咬著麥千雅的唇,疼得她掛在他脖頸后的手不由得抓著他的肩背,他低喘著,“麥千雅,是你的錯、是你的錯。”如果她沒有主動勾引他,他又怎么會對她上癮,又怎么會知道原來她是他割舍不了的骨血,她這么壞、這么壞,可又像一頭無辜的羔羊,說要離開他,說要嫁給別人。管她是狼還是羊,他就是要她,非她不可。
丟了她三個月,他不能再丟了她,那以后他去哪里找她,去哪里娶她。她永遠不知道他那三個月的日子是怎么過來的。從一開始的不相信到后來的懷疑,到現在她的抗拒,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割他的心口,每一刀都不見血,卻都深入白骨。
讓他放手?真不好意思,她就是作夢,他連她的夢也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放手。
她還想相親,還想嫁給別的男人?呵呵,不可能,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