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低低的男音打破一室的寧靜,讓她猛然回神。
她怎么會將自己心里想的話都說出來了呢?抬起頭看見鏡子里出現的氣宇軒昂的男子,呼吸一窒。
他什么時候來的?Lisa Qun Liao又是在什么時候走的,她怎么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對于他的出現太過吃驚,只能傻傻地望著鏡子里出現的那個高大的身影發愣。
他,很帥很帥,帥到讓她不知道用什么詞去形容,一身純黑的西服,光用看就知道價格不菲,也只有這樣的衣服,才能將他天生的貴族氣息襯托出來。
他緩緩地靠近她,漆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
他在看什么?是不是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奇怪?平凡如她,穿上這樣的禮服,其實是不是真的不適合?
她低下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羞窘地只想逃離這里,如果有小叮鐺的任意門就好了,那么就可以把她變不見。
他走到她的身后,定定地望著鏡里的她,他就知道她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瞧,像此刻,只是稍加打磨就已經綻放出屬于她的絕世光芒,也許不是最美的,可是那溫婉的氣質卻是最動人的,望著那低垂的容顏,他的心里卻在強烈掙扎著。
他真的要將她的美麗與無數的人分享嗎?這份獨屬于他的光芒,他任性得只想收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探。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赤裸光滑的頸項,“也許,我不該付給Lisa Qun Liao那么大筆錢,瞧瞧她為你挑選的這件禮服。”略帶筆繭的手指滑過那片柔嫩,嘆息著:“露出來這么多!睖厝岬氖终埔恢睋岬侥锹∑鸬难┠壑。
“啊,不要。”他的意圖太明顯了,她連忙抓住那不規矩的大手,“這里不行!边@間工作室來來往往那么多的員工,要是被看到的話她就不要活了。
“放心,我把他們都趕出去了!笔直蛔プ〔荒軇?沒關系,他直接在那片雪膩之上來回摩挲,感受那天然滑潤的完美膚質,真是的,本來就水當當的皮膚,經過保養之后,摸起來讓人覺得人指都被吸住了一樣,舍不得放開。
“欸,不是那個原因。”他的頭腦明明很聰明,為什么在這種事情上只能直線思考,就算沒有外人在這里,可是他把人趕出去,意圖那么明顯,傻子也看出來他要干什么。一想到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們在里面干什么好事,她就羞得想要地遁,哪里還真有膽順他的意。
“可是我想要你,怎么辦?”湊近的嘴唇,在她肩上親吻著,沉醉于她的幽香之中,不是那些廉價的人工香精,而是獨屬于她的,一種自然的淡淡的野花香味。
“?”愣住了,當真急了起來,“可不可、可不可以之后再……要?”
她、她怎么可以這么可愛,柏凌風差點忍不住大笑起來,看她那認真的可愛模樣,仿佛就像一只無辜的小白兔,睜著紅通通的眼睛,跟要吃她的大野狼打著商量,可不可以晚一點再吃她?
“不行!”惡劣地想要逗逗她。
“啊?”這么直接就拒絕她,夏怡航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她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讓他對她“那個”,可是這個霸道男人,想要的時候,何曾理過她的意見?所以她同意與否,好像都沒有關系吧?
那現在,到底是怎樣?一條冰涼涼的鏈子喚回了她陷入左右為難中的思緒,抬起頭,看見了那條在她脖子上閃閃發亮的項鏈。
“這是…… ”驚嘆不足以形容她看到這條項鏈時的心情,手指在鏈子上摸過一顆一顆,看起來就貴得嚇死人的鉆石,還有那鏈子中間,切割成水滴狀的大粒鉆石閃閃發亮。
“跟你的衣服很配。”欣賞地望著那在她頸間閃耀的鉆石,果然,鉆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話真是沒有說錯,它的光華天生就是用來襯托她的美麗的。
“它……有多重?”小心地問道,一想到自己脖子上戴了一條全是真鉆的項鏈,她就覺得脖子重得有點抬不起來。
“每顆都是一克拉,非常完美!
她差點想要抽氣,她沒有買過鉆石,不知道它的市價,但她看知道,這種透度和色度,戴在她頸上的這條項鏈,每一粒都是最上等的,那個價格……
“這個呢?”撫著那顆主鉆,它看來就重得要命。
他剛要回答,就被她急急抬起來的手給阻止了,“算了,你還是別說比較好!彼蝗徊幌胫乐縻@的重量了,她怕自己會心臟病發。
“我可不可以不要戴這個?”如果讓她戴著這個,她怕自己連路都不會走。
“時間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手表,沒有理她的問題。
“凌……”
“還是你想跟我留在這里,做我們剛剛沒能做的事情,嗯?”
“是不是要遲了,我們快走。”最后,急不可待的人變成了夏怡航。
豪門盛宴,就是指這種吧?
從進入這個私人道路之后,一排一排的名貴轎車整齊地排列在路邊,還有那不斷閃過車窗的黑暗樹林的陰影,一再告訴夏怡航,這場宴會的主人,非富即貴。
“我們到底來參加什么晚宴?”她悄悄問著坐在身邊的男人,從進入這條路開始,車子已經開了快十幾分鐘了,天哪,住這里的人要不要有錢到這種夸張的地步?入眼皆是貴得嚇死人的名車,閃得她眼睛都快要瞎掉。
他緊緊地盯著擺放在小桌上的筆電,連分神望她一眼都沒有,“陸飛揚!
“哦……啊?”反應過來,著急地拉住他的手,“今晚要跟他見面嗎?可是我沒有帶方案文本過來,你怎么不早點說,害我什么都沒有準備!
柏凌風定定地望著她拉住他的那只手,滑鼠被她剛剛一扯離開了他的掌控。
“嗯……”她連忙放開他的手,唉,這個男人最討厭在用電腦時被打擾了,可是他不應該什么都不說就帶她來見陸飛揚吧?
看了看駕駛座的司機,不知道如果開口請他載她回去拿文件,他會不會聽呢?
“你這個女人,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電腦的嗎?”實在看不下她那種慌慌張張的樣子,他冷哼道。
陸飛攝那個難搞的家伙,會看她準備的文件才怪,他一向只看最精簡、最方便的東西。對他來說時間比什么都寶貴。
如果她問,誰會把資料帶來,他肯定不會理她,低下頭不再多說什么,真是的,她要不要把自己搞得這般小媳婦似的逆來順受,為什么每次一遇上他,她就乖得跟什么一樣,她的本性不是這樣的。
“總裁,到了!彼緳C恭敬的話語,打斷了她的自怨自艾,跨出車門的那一瞬間,就被眼前巨大的別墅給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的身邊最近總是有這種閃著貴字的東西出現。先是她頸上的這條鏈子,已經給了她很大的壓力,接下來陸飛揚的這棟別墅,就閃現兩個字“豪門”!
一進入氣派的大廳,眾人紛紛停下來交談聲,望向門口出現的一對壁人,開陽的總裁跟他的女伴。
兩人皆是純黑的禮服,男的俊逸非凡霸氣十足;女的溫柔嫻靜美麗大方,站在那里就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柏凌風身邊的女人,總是漂亮得讓所有男人都妒忌萬分。
“風,我就知道是你。”一道爽朗的男性打破一廳的沉默,“即使不用回頭,也知道能造成這種‘萬籟俱寂’效果的,非你柏凌風莫屬!
走近他們的是兩個外型極為搶眼的高大男子,一個很俊朗很斯文,即使帶著一付金邊眼鏡,也遮不掉那天生帶電的桃花眼,反而為他更添幾分儒雅,而站在他身旁的沉默男子,卻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典型,陽剛之氣特別惹眼。
老天,柏凌風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個個不是俊就是酷,是不是真想把一干凡夫俗子給比到天邊去?
這三個男人站在一起,這個寬敞得嚇人的大廳,好像立刻只剩下他們幾個的存在一般,所有的光芒都被吸引過來。
“嗨,你好,我是嚴君堯。”桃花眼男子笑著望向她,伸出手,“請教小姐芳名!
“你好,我叫夏怡航。”與他輕輕一握。
“喔,原來你就是那位……”曖味地低語,帶笑的眸子望那一旁那個一臉淡然的男子。
“那位什么?”她不解地望著他親切的笑容。
“嚴君堯。”柏凌風銳利的眸子盯住他們交握的手,語帶警告地喚道。
“那位得力助手!眹谰龍蛐α诵Γ钢磉吥莻一直默默無語的男子,“任昊天,這家伙不愛說話,你不要介意!笨崮兄皇呛唵蔚爻c了點頭,她只好報以禮貌的微笑。
“陸飛揚呢?”柏凌風只關心今晚的重點,懶得理他們那可笑的自我介紹。
“還沒下來,那家伙估計是在等你來吧!
“他會等我?”柏凌風不信地冷哼。
“等不到他要的人,只怕他很快就會下來了。”嚴君堯攔下侍者,為夏怡航端上一杯色澤漂亮的酒,“紅粉佳人,很適合你。”
“謝謝!苯舆^他的好意,夏怡航客氣地道謝,心里暗暗嘆氣,柏凌風那樣的霸道之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斯文的朋友?磥砣艘匀悍钟袝r也不一定準確。
結果她的酒杯直接被某人拿了過去,“你不準再喝酒!泵獾盟僮頃灹耍愕盟洗蟛凰,吩咐侍者,“給她一杯果汁。”
“是。”很快,她手里塞入一杯黃澄澄的柳丁汁。
耳邊傳來嚴君堯嘆息的聲音,她感到臉頰有些熱,柏凌風是怎么回事?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不能宣諸于眾嗎?今晚她應該是以他的下屬的身份來參加宴會的,可他表現得好像他們是情侶一樣,這樣不是對他很不利嗎?特別在是他這么熟稔的朋友面前。
不過她也沒有時間可以胡思亂想,因為宴會的主人,陸飛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