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水喝得有點多,需要去趟洗手間,她站起身來,機靈的侍者連忙上前,“小姐,請問需要什么?”
“嗯……”有點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問道:“請問洗手間在哪里?”
“小姐請跟我來!庇卸Y地帶路。
“啊,不用了,你只要告訴我怎么走就行了!彼亲屢粋男人帶她去洗手間,那就奇怪了!拗不過她的堅持,侍者詳細地告訴她洗手間的位置。
繞過那曲曲折折的回廊,經過無數的房間之后,她找到了侍者所說的洗手間位置所在,真是的,這么大的別墅,恐怕有幾百個房間吧,那打理起來豈不非常累?
從豪華芬芳的洗手間出來,她忽然不想回去那個充滿人的宴會廳里待著,想到外面走一走。只要趕在那個男人出現之前回去就好了。
她拎起了長長的裙擺,繞過廊柱,走出大屋,來到所有豪門都會擁有的噴泉池畔,咦,這個噴泉池跟他們進來那時所看到的那個大門前的不一樣呢?
那個是很傳統的維納斯,這個卻是有著五個嬉戲小天使的噴泉,雖然小些,但是非常精致。而且這里離主廳很遠,遠到她都聽不見喧鬧的聲音,只有噴泉流水的輕柔響聲。
嗯,好舒服,這才是享受,真搞不明白那些上流社會的人,開這種悶死人的宴會,一堆人擠在那里,說些應酬話,個個臉上都是假笑,這樣的生活還有那么多人向往,真是有!
她坐上那個不高的池畔,手兒在池里輕輕一掬,啊,好冰的水,二月的天,在美國還是非常冷的。
她的衣著,離開了暖氣十足的大廳,還是單薄的,眼兒掃了掃四周,想找個溫暖又安靜的地方,誰知卻看見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從不遠處閃過。
那個,不是……不是許漫雪嗎?
看著有幾分眼熟的背影,一向懶得管閑事的她,還是好奇地跟了上去,看見那抹纖細的身影快要消失在二樓的樓梯轉彎口,她連忙拎著裙擺輕輕地跟上去。
可是一上到二樓,人,就已經不見了,她猶豫地站在樓梯口,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找下去。
跟許漫雪一起工作了這么多年,雖然并不怎么熟悉,但這兩年的接觸比較多,她怎么都不可能認錯那個與柏凌風有著曖昧緋聞的女人。
本來,經過這兩年多與柏凌風的“親密”交往之后,她對于柏凌風與許漫雪的關系緋聞持高度的懷疑態度,他們看起來明明就是非常正常的老板與秘書的關系。
許漫雪是他在臺北公司的秘書,只有在老板回臺的日子里才會接觸頻繁,再加上柏凌風來臺灣,晚上都跟她夏怡航在一起,那么柏凌風與許漫雪何來神秘情人的說法。
她本來想,可能是公司里愛八卦的人,胡亂捏造的一些緋聞,可是今天,她看到許漫雪神秘地來到這里,竟然沒有從大廳進去,直接從這種隱密的門口上二樓,這其中的微妙,很耐人尋味。
她什么時候來紐約的?如果是公事,當初為什么沒有跟他們搭同一班機過來?就算當時的時間沒有喬好,那么今天呢?今天既然要來,為什么又這么隱密,就好像……就好像情人私會一樣。
想到這里,她的牙不自覺地咬著嘴唇,許漫雪會不會是來見柏凌風的?所以才這般神秘、這般小心。
稀少的可憐的好奇心,在此刻卻倏然暴漲,她輕手輕腳地在安靜的二樓走著,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許漫雪的行蹤。
大概走過十幾個房間左右,她匆然聽到模模糊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心跳突然加快,又重又響。
她要不要上去看一看,可是這是別人的隱私,她這種偷看的行為是不對的。她的心掙扎得非常厲害,到底要不要去一探究竟呢?從小養成的良好教養,讓她怎么都邁不開那一步。
“。 币宦暭饧獾纳/吟聲卻突然從沒掩緊的房門邊泄了出來。
那是……已經不是什么單純無知的少女,熟知男女情事的她,對這種聲音不會陌生,那是一個女人陷入激情的聲音。
許漫雪!直覺告訴她,那個嬌嫩到極點的女音就是許漫雪,那么與她歡愛的男人,是誰?是不是、是不是柏凌風?
心痛到不能呼吸,她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臉色變得蒼白,她要親眼看到才相信,她一定要看到!
房間離她本來就不遠,兩三個房間而已,可是此時對她來說,卻好像有幾萬里那么遙遠,每一步邁得都非常辛苦,厚厚松軟的地毯吸去了她沉重的足音。
冷汗從背部往下流,肯定是暖氣開太強了,好熱、好熱。
“啊……那里不要……”女人的聲音從房里斷斷續續地傳出來,雖然門沒有掩緊,但良好的隔音效果還是發揮了作用,除了一兩聲比較尖的呻/吟外,她基本上聽不到里面的動靜。
那么她要不要推開這扇門?纖白的手指顫抖起來,她沒有勇氣,打斷別人的歡愛,不是她夏怡航會做的事,就算、就算里面那個男人是柏凌風,她又有什么資格去管。
她、她只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一個大家都不知道不承認的女朋友而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根本就是他的情婦,是她堅持要騙自己的。
那么她站在這里做什么?真的要去看人家的歡愛?這種事隋,她做不了。
咬了咬牙,她轉身準備走人,“陸飛揚,你做什么?”女人羞憤的嬌斥聲定住了她的步伐。
“不要,啊……”一連串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的激烈呻/吟,讓她全身的血液往臉部運行而去。
天,里面的那個男人,竟然是那個脾氣怪異的陸飛揚!此時,夏怡航恨不得趕緊消失。對,她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低著頭,她往樓下沖去,誰知卻撞入一堵肉墻之中。
“柏……唔……”伸來的大掌捂住她欲驚呼的小嘴。
“好聽嗎,女人?”他帶著幾絲笑謔的眼眸望著她,讓她已經漲紅的臉蛋像燒起來一樣,唉,真是個容易臉紅的女人,憐愛地搖頭。
她瞪大水眸,覺得糗到爆,天哪,偷聽到人家歡愛也就算了,竟然還被柏凌風當場抓到,他會怎么想她?會不會覺得她其實是個欲求不滿的女人,天哪,讓她死了算了。
果然,“你想要告訴我就好了,何必來聽墻角!币话驯鹦叩眠B臉都抬不起來的女人,疾走幾步,扭開一扇門閃了進去。
基于陸飛揚的前車之鑒,他很明智地關好大門,并且還鎖上了門。
“你、你要干什么?”一等他放開她,她連忙問道。
“要做什么不是很明顯嗎?”笑著脫掉外套。
“不要!彼遣幻靼啄蔷驼娴氖前装V了,可是這是在人家的家里,他們這樣不太好吧?她慌得連忙想要打開門鎖往外跑。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碰到鎖,就被男人沉重的身子壓到了門上。
“唔……”細致的臉蛋被轉了過來,柏凌風直接吻住她的嘴唇,舌頭探進她溫暖濕滑的口腔里,勾弄著她的軟舌。
他的大掌從她腋下穿過,直接潛入裹緊胸部的絲緞,兩片薄薄的胸貼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很快,他的手掌就與她赤/裸的嬌嫩直接接觸。
“你越來越豐滿了。”熱情的舔吻從她裸露的肩膀一直往下,所過之處留下濕濕的印記。
“凌風,不要在這里。”她不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做這種羞人的事情,低聲哀求著。
“來,你摸摸看!
……
這場激情,實在好可怕、好可怕,讓她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