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生病躺了幾天,覺得全身骨頭都像快散了,想趁著卓爾凡這只老母雞沒注意,到花園散散心,誰知才剛下樓就被逮個正著。
“嗨!”她有些狼狽的招招手。
卓爾凡蹙著眉,要是他料得沒錯,她一定是想偷溜出去透口氣,病人沒有病人的模樣。
“來,這邊坐!背姓惺,眉宇間的堅定不準她搖頭。
天恩硬著頭皮乖乖坐在他身旁,纖腰馬上被他的鐵臂鉗住,身體貼合得連縫都沒有,這等親昵像在宣告什么,令她很不習慣。
“別這樣!彼吐曉谒呎f。
卓爾凡不以為然,依舊我行我素!澳銈兿胍姷娜艘惨姷搅恕!
大伙嘖嘖稱奇,水脫口而出,“哇!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這句話果然不假!
天恩紅了雙頰,下意識就往卓爾凡的懷里躲,絲毫忘了還在和他嘔氣。
“別太過分!弊繝柗查_口要水收斂,表明舍不得讓天恩尷尬。
“好吧!言歸正傳,我們來是要轉達修的意思,新一代的“閻雷組”在最近要產生,也就是還未婚的‘閻雷組。在一個月內要是未完成婚姻大事,就由修親自配對!
卓爾凡神色陰鷙,明知道天恩還不肯撤下心防,這一招根本是逼狗跳墻。
天恩不用抬頭就可以感受到卓爾凡抱著自己腰的力道加大,他正處于非常不悅的低潮當中。
“話既然帶到了,我們先離開吧!”所有人在此時倒是默契十足的起身。
“慢著!弊繝柗渤雎,“若是沒有在期限內結婚,就代表我能力不足,自愿退出、雷集團。是嗎?”
“對,”回答的是光。
“回去告訴修,我退出!”
“你考慮清楚了?”
卓爾凡低頭,只是用肩刷過天恩的頰,輕得幾乎教人感覺不到,“是!
“我們會幫你轉達,但在修尚未批準前,你仍舊是雷集團的一分子。”
自愿脫離“雷集團”的榮耀身分,是他們最不屑的懦夫,就算在一起三十多年的伙伴也不例外。
“為什么?”天恩一直在心底告訴自己:那是他的決定,根本不關我的事。但她仍忍不住問出口。
“不為什么,我只是在補償你的深情!
曾經的刻骨銘心,那根本就不能比較,“我不要你還,這根本不算什么!
卓爾凡將臉理進她的發,開著玫瑰花香,吶吶的說:“是!這不算什么!眱H是附和……
討厭!為什么眼眶會熱熱的、濕濕的,不想哭呵!
“你好討厭!我不想哭!”
“那就別哭!弊繝柗蔡鹚南掳,堅定的歷吻上她的鼻、眼,最后到唇……呵!還是如記憶的甜美!
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才萬分不舍的分開彼此的身體。
天恩口鼻并用的呼吸新鮮空氣,直到呼吸平緩才開口:“我們結婚吧!”
卓爾凡只是輕輕笑著搖頭,“別在這種情況下答應嫁給我,我希望你的答應是快樂與喜悅的,最重要的是以愛我為前提!
天恩沉默不語,她仍怕這一出口會萬劫不復,因為一次就夠了。
唉!要什么時候她才肯再度交付真心?卓爾凡不知道,但他會等。
可能卓爾凡的斷然驚動到修,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來到加州——被宋巧人硬逼來的,因為嬌妻對那楚什么的有莫名的好感。
卓爾凡也沒料到修會親自登門,但瞧他一臉不悅的冷漠,反倒是宋巧人一臉興致盎然,要是他猜得沒錯,肯定是她又好奇心發作了。
要下人端茶點上來,才回頭就見宋巧人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都沒有,探頭探腦的樣子比較像那些狗仔隊。
“去請少奶奶下來!弊繝柗膊焕頃於骺棺h,硬要傭人稱呼她少奶奶,在名分上確定后,就是期盼她的一顆心會被蠶食掉,漸漸習慣這個身分。
“哇!連名分都有了,何時請我們喝喜酒。俊鼻扇水斎唤拥搅怂耐ㄖ,最教人生氣的是修,居然無動于衷,也不念在昔日部屬情分來勸留烈,幸好她有血有淚。
“不知道。”卓爾凡回答得簡潔有力。
宋巧人咕噥了幾句沒人聽得懂的話,終于見到楚天恩站在樓梯口,伸起手臂大喊:“哈羅!我們又見面了。”
她認得我?天恩滿頭霧水,要是她認識這么一號集柔媚與純真的美麗女子,她一定會忘不了,畢竟她魅力四射,但……是他,天恩手撫著胸口,那個陰柔的男子。
她想起來了,想起七年前的那次鬧劇,他們的出現勾起她不愿想起的回憶,那種自殘的毀滅差點殺了他……滿手的鮮血都是他的,紅得觸目驚心、膽顫心跳。
卓爾凡注意到她蒼白毫無血色,因她想起以前的事,看著那雙晶瑩的眸子問過驚恐與退卻,不!她又要縮回自己的殼里,眼見他殷殷勸誘的心血即將毀于一旦,卓爾凡失措的攬腰將她樓起,快速的沖回二樓的房間,不再理會客廳中瞠目結舌的宋巧人。
卓爾凡用腳將門踢上,將楚天恩緊緊的圈人懷里,在她如扇貝的耳朵旁低喃:“別這樣對我,別再退縮……”他不停反覆這句話,每講一次就吻她的眼、睫、鼻,最后對雙唇的契合眷戀不舍。
天恩像個溺水者,雙臂緊緊的圈住卓爾凡的頸項,儼然把他當成浮木,渴求他的滋潤來驅除渾身的寒意,她懂得索求他的溫柔,曾經的耳鬢廝磨記憶,毫不遺漏的成了本能,她仰起小臉接受他的寵愛,甚至要求更多。
“愛我嗎?”在激情即將失去控制時,卓爾凡開著懷中的可人兒。
眨著因愛欲而蒙朧的眸子,她不能理解他為什么停止侵略的動作,下意識技著他的手撫上她粉嫩的蓓蕾,扭著身子強索他的寵愛。
“不,你要回答、愛我……”
天恩只能任由情/yu驅策,乖乖的隨著地開口:“愛你,我愛你,好愛你!”
接下來,他們忘了思考,只記得亞當與夏娃最原始的韻律。
卓爾凡愛了她一次又一次,彷佛要補足這七年來的空白,直到筋疲力盡的天恩求饒,他才罷手。
天亮了!他只抬頭瞄一眼時鐘,便將全部的注意力轉到懷中憨睡的可人兒,他的胸膛為她抵擋了陽光的肆虐,不可思議的,她居然如此嵌在他的懷抱,就像生來是他欠缺的肋骨,直到最近才找到。
他忍不住了,舌尖輕輕的逗弄她的耳垂,惹得她嬌吟幾聲,將身子埋進他更深的懷抱,讓他可以擁盡馨香,感受軟玉在抱。
“別睡了,小寶貝!彼氖只锏膿徇^昨晚吻遍的身體曲線。
天恩壓抑不住呻/吟,緩緩睜開眼,剛好對上他因yu/望而深邃的瞳眸,想起昨晚的激情放縱,不禁羞紅了粉頰,推拒他的胸膛,“不要,昨晚太多!
是!他該冷靜下來,畢竟她病體初愈,卻忍不住逗她,話就脫口而出。
“那么今晚呢?”
彷佛回到從前的甜蜜,或許是突來的感動讓她滑下淚水,卻又讓嘴角上揚。
“怎么?身子真的很痛嗎?我剛剛的話是開玩笑的,如果你不要的話--- ”
天恩拼命搖搖頭,“我只是……只是很高興。”
不了解!但他確定他不喜歡她掉眼淚,“為什么高興?”
“我不是不愛你,其實愛上你是件很簡單的事!
“那……”他生平第一次囁嚅,“為什么如此冷淡?”
“怕會再傷害到你,怕的事太多太多,所以,就忘了如何說愛你!
“我不會再讓你擔心受怕,雖然我說不出任何甜言蜜語,但你不可以再忘了怎么說愛我!弊繝柗灿蟹N筑夢但不踏實的感覺,太突然了,她的心防居然會傾倒,雖然如此,他仍藉機勒索……不,“求愛”才對!
她點點頭,怕一開口就會議盈眶的淚水滑落。
突然,門被打開一條縫,是他們的兒子翱煜。
翱煜看見父母醒著,快樂的沖進來,“爹地、媽咪,我從夏令營回來了。”
天恩突然雙頰火燙,拉高絲被,對著卓爾凡低語:“你快叫兒子出去!”
他明白她不好意思,促狹心起,“說愛我,我才去!”
“我愛你!”!翱煜居然沖到床上想玩枕頭仗。
聽著天恩在他耳邊尖叫,他朗笑出聲。
他們會過著幸?鞓返娜兆,不管未來如何。
站在一樓樓梯口,修蹙著眉往樓上瞧。
這是什么部屬,一點也不懂得“待客之道”,算了!反正這已經快成了“雷集團”的招牌行為,不過,既然烈找到一生的伴侶,那他應該會答應去亞洲坐陣才對。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