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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史 第8章(1)
作者:單煒晴
  又是一夜無眠,她看著他沉沉睡去的側臉。

  以前她就常常被他逼著必須比他晚睡著,所以很習慣。

  當夜燈被取下,天蒙蒙亮的光芒隱約跳躍上窗紙時,她想自己早該走了,卻因為昨晚他的一席話,輾轉難眠,錯過了離開的時間。

  耳邊傳來仆人灑掃的聲響,阮秋色的視線嗨停留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她為他的話,思索了整夜,他卻像個沒事的人,說完后不久便沉沉睡去。而她竟沒能甩開他的手……也是怕吵醒他。

  多么不可思議?她簡直為自己不可動搖的奴性感到佩服。

  無論是誰將她教育成這樣,,那人都該滿足于自己的成就了。

  倘若說她的少爺是夏季的暴風雨,那么她就是能包容一切的大地,任由雨水傾泄,泥濘了一地,也毫無怨尤。

  包容,順從,體貼還要能干,這些她自認都做到了,他還嫌棄什么?

  經過一夜的反復思索,阮秋色難得動了氣,而且越想越氣。

  “少爺,請起床了!彼帽绕匠_要冷淡一百倍的聲音叫他,大有非把他叫醒的意思。

  杜晴春動也不動,連眼皮也沒撩一下,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

  已經擔任多年的起床鐘,她非常明白杜晴春有多難叫。

  若是以前,她有個非常好用的法寶,而現在嘛……阮秋色看看被他緊握不放的手,決心試試看多年后,這項法寶是否依舊還具功用。

  于是,她用力一扯,抽出自己的手。

  “怎么了?”仿佛被人潑了桶冷水,杜晴春是從床上彈跳起來,滿臉帶著惺忪的驚嚇,還以為昨晚擱下狠話的黑衣人再度出現,焦急尋找她的身影。

  直到對上秀麗的眼眸,他暗暗松了口氣。

  阮秋色眉頭輕輕一擰,很快撫平。

  之所以皺眉,并非是不開心,而是她隱約察覺了某些細微的東西,例如,他現在見到她之后松了口氣露出安心的表情,就好像在確認她安全無恙,而非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才確定她在不在。

  你總是自以為是的認為什么對我才是最好的,卻從不曾仔細想過我最需要的是什么……

  不知怎的,這句話躍上心頭,某個念頭隨之而起,如擂鼓般咚咚咚的敲打著她的心。

  他依賴她,好像沒有她什么事業做不了;他依賴她,好像不怕她會有反抗的一天;他依賴她,仿佛在確定她的底限;他依賴她仿佛想證明她不會背棄他……他如此的依賴她,若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有這種想法,是非常、非常糟糕的事,完全違背了父親對她的告誡,更甚的可能讓自己失望,或是受到傷害……但是,有沒有可能,他也在意著她?

  若不是,又該如何既往史他眼底放松安心的情緒?

  如果有鏡子,阮秋色絕對會被自己此刻的申請感到驚訝,她的心底隱約也有著自覺,卻選擇忽略。

  是他用那些閃爍其詞的話攪亂她的心湖,使她想放縱一回,縱使之后得到的可能是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

  “少爺……”她情難自禁,正欲開口問時,隱冬慌慌張張的呼喊聲比要被串殺的豬叫還吵人。

  “少爺、少爺!不好了!”

  拘謹如阮秋色,上一瞬決定敞開的心,被隱冬打斷后,立刻又縮回殼中,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有你在確實沒好過!睌挡磺灞浑[冬打擾過多少次,杜晴春不悅的咕噥著,隱約夾雜著惋惜。

  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么,但剛才那一瞬間,他確實有種預感,她可能會說出什么驚人的話語。

  怪只怪他身邊姓程名藥金的人特別多!

  砰!

  隱冬沒有請示,就莽撞的直接闖入的情況來看,阮秋色知道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少爺,這下真的不好了!”隱冬口里一直嚷著不好了不好了,可從頭到尾沒講出是什么不好。

  “慢慢說!倍徘绱翰荒偷捻。

  “門外來啦上次那兩個人!”

  夏桑實得美美和她夫婿?

  相隔不到一天,莫非……

  杜晴春眉心一斂,“不是說過趕他們走了?”

  隱冬忙搖頭,“少爺,不是昨天那對夫婦,而是符大人的親隨!”

  “親隨?”杜晴春尾音上揚,并非忘了那兩人,而是不解他們來意為何。

  “而且還帶了一大群官兵,手上拿了搜索狀,說是要抓阮總管回去!”隱冬終于把最不好的部分說出來。

  “抓我?”阮秋色露出些許困惑。

  “抓她?”杜晴春,則滿臉不相信。

  “是的!彪[冬點頭,憂心忡忡的模樣不像開玩笑。

  “我犯了何罪?”她問。

  “太能干嗎?”他刻意挖苦,不知針對誰。

  阮秋色覷了他一眼,杜晴春淡淡地回視。

  隱冬沒時間等他們“眉來眼去”,更為他們不為所動,絲毫沒有大難臨頭的自覺而生氣。

  “現在不是打趣的時候!”三人里地位最低的隱冬大喊,“那兩個親隨說,若阮總管不立刻現身,他們會帶人闖進來拘捕阮總管!”

  隱冬焦急的話引起杜晴春的正視,收起吊兒郎當的態度,眼里蒙上一層沉思。

  “罪名呢?”阮秋色又問了一次。

  沒有罪名,他們如何捉拿她?

  “是……刀!彪[冬下意識朝她腰間看過去。

  昨晚上床前,阮秋色已把刀取下,她今還沒來得及掛上,腰間空空如也。

  “刀?”杜晴春語帶疑惑,也順著隱冬的話看了過去。

  但阮秋色立刻明白。

  “是之前插在夜盜身上的那把!

  “應該是了!彪[冬沮喪的頷首,“他們手上握有阮總管的長刀,聽說……坊內最近死了人,那人身上插著的正是阮總管的刀!

  阮秋色的刀之所以好辨認,正因為刀身比一般的刀長,而且形似劍方長,但如刀扁平,非中央成菱形狀,最大的不同在于,尖端是削平的,也就是說她整把刀出去刀柄,形狀就像個狹長的方形一樣。

  基本上,要用這種刀刺入的身體,若無一定程度的武藝,是辦不到的。

  阮秋色為此陷入沉默。

  “會有兇手笨到把能夠辨識身份的兇器留在尸體上嗎?”杜晴春問出連笨蛋都知道的事。

  “小的自然跟那些官爺說了這件事,還說了阮總管的刀在前些日子便已失蹤,但是官爺們說這也可能是一種障眼法,無論如何,刀是阮總管的,她就有責任到官府說個明白!彪[冬將得到的消息據實以告。

  剎那間,杜晴春和阮秋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這是一個陷阱,是針對她而來,而且更是個她不能拒絕的陷阱。

  最近的事情太多,她顧著夜盜的事,反而忘了要去找自己的刀,倘若她更謹慎些,便不會出這種錯。

  只不過針對她又有何用,優勢何人針對她而來?

  “少爺,這下該怎么辦?”隱冬難得出口詢問杜晴春的決定。尋常決定大事的總是阮秋色,如今大事發生在她身上,機師杜晴春再不濟,也該有應對之道才是。

  “符逸瓊啊……果真是他……”杜晴春垂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阮秋色審視著他,想起之前在屋頂上,他曾談起有關符大人的事……莫非是她誤會了?他并非想寫符大人的名人錄,而是打從那時起,就已經在懷疑符大人了?

  她回憶著最近和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符大人有關的事,是從那兩名親隨開始的,那時她的心思都在金令上,對于符大人不怎么在意;時候,杜晴春突然提起藺城的封街舉動和符大人督導不周有關,讓她誤以為他是想寫名人錄。

  “您指的是符大人?”她忍不住問,“少爺早有預料?”

  聞言,杜晴春抬眼望向她,“我不知道你說的預料是指什么。”

  他的眼神清澈,仿佛真如他所言。

  凝視著他,片刻后,她問:“昨夜那黑衣人指的警告是什么?”

  “警告?他說了什么?”他把問題扔了回去,眼底仍是一片澄澈。

  “聽說要少爺別插手去管和自己無關的事。”阮秋色懷疑著,把黑衣人的話約略轉述給他聽。

  他提過鳳翔府尹符大人,談起藺城的封街舉動,談起市坊制度,談起宵禁,談起觀書樓大火的事,在那之前更談過胡大人金令失竊的事……那時候他注意到的小細節,都給了她不同的角度去想這些事情,現在,她突然驚覺,狀似對任何事都不在意,隨心所欲的他,或許早把一切都看透了。

  更重要的是,他可能還瞞了她什么!

  “少爺,你正在做危險的事嗎?”她不得不問。

  杜晴春眼色一閃,沒有搭腔。

  不過,已足夠阮秋色明了。

  當文闕和曾凡軒帶著大批官兵闖進房里時,三人同時回頭看。

  “各位大人,不是說好了由小的請阮總管出去的嗎?你們怎么能亂闖呢!”隱冬連忙將大批人馬擋在外間,不讓他們入內。

  “我等也是擔心阮總管會畏罪潛逃,不得已之下才擅闖杜公子的房間,還請杜公子見諒!蔽年I朗聲朝里間的杜晴春說,然后比了個手勢,要人搜索里間。

  “我的總管犯了何罪?”杜晴春懶洋洋的聲音竄了出來。

  “當今朝律,私藏兵器即是重罪!痹曹幓卮。

  “當今朝律,私鑄禁兵器才是重罪,如今符大人若要以私藏之名扣押我杜家總管,豈不得先查禁武林中人,鏢局護院了嗎?”杜晴春嗤笑道。

  “杜公子這是強詞奪理!”文闕無法不當一回事,馬上斥責他。

  杜晴春再阮秋色的陪同下,走出了隔開里外間的屏風之后,眉宇間有著明顯的訕笑,絲毫不客氣的說,“你們想押走我的總管不也是一種強詞奪理?既然如此,我又何須在嘴上和你們客氣?”

  “”杜公子切莫怪罪,一切只是按照規矩來行事。曾凡軒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仿佛只是來討杯茶。

  官兵們在曾凡軒的示意下,拿出繩索欲綁住她。

  杜晴春目光一凜,忽的提高嗓音,問:“若我不肯放人呢?”

  “我等自是希望別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騷動,懇請杜公子配合。”曾凡軒說著,再次只是官兵們縛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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