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關夜痕醒來時,云巧巧還在睡,很顯然昨晚的激情累壞了她。
他沒有將她吵醒,逕自下床走出房間,而他才剛經過一處轉角,一旁就突然傳來一聲嬌媚的叫喚。
“主子!”
聽見那個聲音,關夜痕停下腳步轉身一看,來的果然是他手底下唯一的一名女殺手,名叫丁若玫。
“你怎么來了?”關夜痕問,他并沒有下令要她跟過來。
丁若玫嗓音嬌嗲地說:“主子為了追殺江殷離開了這么久,若玫怕主子被什么麻煩事給耽擱了,所以才特地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沒有!
“主子的意思是──已經除掉江殷那個叛徒了嗎?”
“這世上已經沒有殺手江殷這號人物了。”關夜痕避重就輕地說,不打算對她多說明些什么。
丁若玫很自然地將他的意思當成是殺了江殷。“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主子打算動身回去了嗎?”
“嗯!标P夜痕點點頭。他確實有此打算,不過要等云巧巧休息夠了再說,他不想累壞了她。
“主子辛苦了!
丁若玫上前一步,摟住關夜痕的頸項,踮起足尖主動送上香吻,就像她過去曾做過的一樣。
關夜痕一動也不動地任由她親吻,卻完全激不起任何情欲的反應。
過去這幾年來,他默許丁若玫的挑逗,甚至曾與她發生肌膚之親,畢竟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總有欲望需要紆解。
可是說也奇怪,以往他對丁若玫的親吻撩撥并不厭惡,但是此刻卻顯得有些難以忍受。
是因為云巧巧吧!是因為他將那個小女人放進了心底,才會變得如此。
“主子?”丁若玫困惑極了。
她不懂為什么她吻了老半天,他卻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心不在焉的,思緒不知道飛往哪兒去了?
挫敗疑惑間,她瞥見一抹纖細的身影從回廊走了過來。
由于隔了一段距離,丁若玫看不清楚那女子的模樣,但是那女子因為瞧見她和關夜痕的親匿舉動而突然停下腳步,很顯然她跟主子之間有著什么特殊關系,讓丁若玫的心中立刻升起強烈的敵意。
“主子怎么了?該不是太累了?”
關夜痕不想多解釋什么,也不想跟她提起云巧巧的事情。
他正色說道:“以后你別再做這種事情了,我們之間還是恢復單純的主子與手下的關系吧!”
丁若玫的臉色一僵,又驚又恨。
“為什么?主子難道……難道另外有喜歡的女人了嗎?”
出乎意料的,關夜痕爽快地回答:“沒錯,而且等我們回去之后,我會正式娶她為妻!
這番毫不猶豫的回答,宛如當頭給了丁若玫重重一棒,極度的妒恨宛如蟲蟻不斷地啃咬著她的心。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當著主子身邊唯一的女人,就算只是肉體上的關系,她也衷心期盼有朝一日主子會愿意給她一個名分。
想不到……她才跟主子分開一段時日,一切全都變了。
可恨!她絕不饒恕那個半途冒出來的程咬金,她一定要想辦法除去那個眼中釘不可!
丁若玫小心翼翼地將深沉的恨意藏在心底,她知道隔了這么長的距離,那女子肯定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因此她故意在關夜痕的面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主子如果心意已決,若玫也絕不會破壞主子的幸福,只是……主子能否給若玫最后一個擁抱?”
見關夜痕皺起了眉頭,像是打算拒絕她的請求,丁若玫不肯放棄地再度開口央求,語氣謙卑到了極點。
“看在過去若玫盡心盡力服侍主子的分上,就算是讓我死心也好,只要再給我最后一次單純的擁抱,我就心滿意足了……”
關夜痕猶豫了一會兒后,終于如她所愿地抱住了她。
雖然他不可能再和丁若玫有任何情感或是肉體上的糾纏,他也不可能再對她的撩撥挑逗有任何的反應,但是他不希望她的心底還存著不應有的幻想或期待,那只會給他帶來麻煩和困擾。
丁若玫趁著這個機會,反手緊緊地摟抱住關夜痕,刻意營造出兩人宛如情人般熱情相擁的場面。
她的眼睛悄悄一瞟,那個佇立回廊下的女人震驚地踉蹌幾步之后,倉皇地轉身跑開。
看著那抹背影,丁若玫的嘴角悄悄揚起一絲陰森的笑。
看來那女人還真是愚蠢好騙,這種對手最好解決了,只要她設下一個精心的計謀,還怕不能徹底除掉這根眼中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