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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心魂 第六章
作者:芃羽
  “不是說黑瑤嗎?怎么你帶回來的卻是黑靖?”東方絕世不解地瞪著東方天驕,星眸里充滿疑惑。

  “現在別問我!睎|方天驕一連睡了三天三夜,精神還未補足,又累又餓,正埋頭吃著大餐,實在懶得多做說明。

  “更奇的是,黑靖竟然是個女人!睎|方風華也很詫異。

  之前看她又狠又壞,只覺得她怪,倒沒有去揣測她是女人的可能。

  “啊,難怪我怎么看都覺得她像女人……原來我眼睛沒問題……”趙慕賢拍桌恍然。她一度還懷疑自己有毛病,連女人男人都分不清,現在她可以肯定,有問題的是她眼前這群美到讓人分不出男女的家伙。

  “天驕,那黑瑤呢?你不是說她是工匠靈魂的轉世,為什么沒帶她回來?”東方風華覺得不太對勁,不只是整件事不對勁,連平常果決又強悍的天驕也不對勁。

  三天前,東方狼帶著他和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黑靖回到東方居時,他整個人焦怒又暴躁,不但不準任何人進房看黑靖,還一直嫌十一動作太慢,明明自己已經快累斃了,還硬是撐到黑靖脫離險境才肯休息。

  不尋常。√粚こ!

  “是。∥覀冃枰氖呛诂,可不是黑靖這個恐怖分子!壁w慕賢吃過黑靖的虧,挺怕她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黑靖才是我們要找的工匠?”東方絕世又問。

  “哎,你們等一下再問,讓天驕好好吃頓飯吧!睎|方夫人不悅地打斷大家的問話。

  東方天驕仍一逕地吃著母親準備的大餐,沉默不語。

  事實上,他此刻實在不太想去討論這個話題。

  可東方風華不放過他,刻意又道:“媽,這件事很重要,如果黑靖不是我們要的人,那就沒必要讓她留下來,我們更不必浪費時間金錢為她療傷……”

  東方天驕眉心輕蹙,將筷子放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不耐地道:“我也不知道黑瑤和黑靖哪一個才是工匠轉世,因為她們兩個在拍賣會時,一起帶走了荷口美人瓶,之前我以為黑靖是男的,才會鎖定黑瑤,后來卻發現她是女的……”

  “所以照魯默那位小師叔的說法,黑靖和黑瑤都有可能是工匠轉世!睎|方風華接口。

  “沒錯!

  “那你為什么只帶黑靖回來?”

  “因為當時情況危急,只能救一個!

  “那你為什么救的是黑靖,不是黑瑤?”東方風華再追問。

  東方天驕臉色一沉,俊眸冰冷。

  “為什么呢?天驕!睎|方風華迷人的笑容后,藏著咄咄逼人的氣焰。

  為什么?為什么什么事都得有個理由?為什么人們都這么愛問為什么?

  東方天驕瞪著眼,正想回嗆幾句,倏地,十二匆匆奔進居所,急報:“二少爺,黑靖已醒來,而且正在水榭別居里發飆……”

  他一凜,立即起身:“我去看看!

  見他心急的背影,東方風華笑臉漸漸淡去,換上一抹憂色。

  趙慕賢搔著頭,不解地道:“奇怪,他好像很著急黑靖哦?”

  “唉!因為他也和我一樣啊……”東方風華攬過她,揉梳著她的頭發,微嘆。

  他當時的兩難,現在天驕應該能理解了吧!

  “。俊笔裁匆粯?這是什么意思?趙慕賢看著東方風華,圓臉上冒出一個大問號。

  東方絕世卻已擰起了漂亮的雙眉,一張美面臭上了天,恨恨地嘀咕:“在搞什么?可別又來一次……”

  “什么又來一次?”趙慕賢納悶地問,卻只換來東方絕世一記陰狠的白眼,嚇得她趕緊閉嘴。

  東方夫人則一直靜默不語,若有所思地收拾著餐桌。

  屋外夜色昏暗,仿古宮燈照著東方居的庭園,顯得清幽安寧,只是,此刻屋里的每個人心里似乎都不太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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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天驕大步從居所后門的小徑前往別居,俊臉拉得很長,一直到走進水榭別居的大門,眉頭的結依然無法解開。

  為什么救的是黑靖?

  這個問題,其實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已有了答案。

  選你所喜歡的……

  他不知道他是受了魯默那個小師叔的影響,還是真的對黑靖動了心,他只知道,在那一瞬間,他不希望黑靖在他面前死去。

  可是,萬一他錯了呢?萬一黑瑤才是他們東方家詛咒的解鈴人,該怎么辦?

  “放我出去!你們把我關在這里干什么?為什么給我換上這該死的衣服?”

  還沒進到水榭房內,他就聽見黑靖憤怒的大吼聲。

  守在門外的二十三和二十四一見到他,立刻恭敬行禮,并為他打開門鎖。

  “別讓任何人進來!

  東方天驕丟下這句命令就走進屋內,只是才一腳跨進,迎接他的,卻是黑靖的一記拳頭。

  他眼明手快,扣住她的手腕,盯著她,心,輕抽了一下。

  他喜歡她嗎?

  那種自從見她受傷就一直揪扯到現在的感覺,是喜歡嗎?

  那種在瀕臨死亡邊緣,毫不考慮就將她拉回的沖動,是喜歡嗎?

  如果是,那他不等于自找麻煩?

  他從不想愛任何人的,也不對任何人留情,為什么偏偏會對這個陰陽怪氣的家伙動了心?

  她有什么好?個性差,兇狠,冷血,執拗,舉手投足又沒半點女人味……

  可她若是像其他一般女人,他又怎會喜歡?

  在他陰沉又憤世的心目中,非奇巧古怪的女人,哪能引起他的注意?

  在某方面來說,她和他幾乎可算是同類了……

  只可惜,同類卻敵對,不論她是否擁有工匠之魂,他和她之間將永遠不會有結果。

  唉,早知道就讓她被水沖走算了,沖走,省得他心煩……

  “你看什么?”他直勾勾的眼神惹得她大怒,立刻又補上另一拳。

  他輕易握住,兩手攫住她的細腕,瞄了瞄她身上的及膝棉質長衫,冷笑:“太好了,可以打人,就表示你沒事了!

  “對,我已經好了,所以你最好立刻放我出去!彼馈

  “好了?你真以為你已經好了?”他輕哼,突然推了她一下。

  她站立不穩,向后踉蹌晃倒,他隨即又立刻拉住她,冷笑:“瞧,你連站都站不穩呢!”

  雖然已醒來,也能張牙舞爪了,但也只是略有精神,瞧她那蒼白的臉蛋和無力虛弱的喘息模樣,不休息十天半個月是無法復元的。

  “你……”這人真可惡。她氣得瞪眼。

  “多休息吧,這樣浪費元氣只會好得更慢。”他哼道。

  她心頭莫名地收縮了一下。他在關心她嗎?

  不,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用力喘口氣,壓下胸口那抹奇異的感覺,堆起怒容,惡狠地警告:“你最好快點放了我,否則黑月堂絕不會饒過你!

  他雙手用力將她扯近,譏諷:“我救了你,黑月堂理應感激萬分地登門道謝,不是嗎?”

  她向后縮了一寸,瞪著他,心里波瀾微蕩。

  在那千鈞一發的瞬間,他舍棄姊姊,選擇救她,是倉皇中的隨機,還是深思熟慮后的別有居心?

  “你……為什么救我?”她忍不住想問個清楚。

  “什么?”他俊眉一挑,裝不懂。

  “為什么……不是救我姊姊?”她以為,他喜歡的是黑瑤。

  他猛然將她的雙手拉到她腰后,趁勢將她圈進懷里,湊近她的臉,嘴角微揚:“你說呢?”

  她大驚,想向后退,卻動彈不得,只能屏氣戒備怒視:“難道你想利用我來制衡黑月堂?”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只可惜,現在黑月堂的人沒有一個會為你著急!彼麗毫拥負P起一抹訕笑。

  “什么?”她一呆。

  “黑瑤沒死,苗武救了她,將她帶回香港了,此刻黑月堂的人都以為你陷害自己的姊姊,投身敵營,成了叛徒!边@是東方狼昨天才得到的消息。坦白說,他剛聽到時也有點吃驚,苗武居然奮不顧身地跳下急流中救黑瑤,這是否表示,他們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黑瑤……沒死?”黑靖的神情陰鷙閃爍。

  他沒忽略她眼底的冰寒,瞇眼輕哼:“怎么?聽到自己姊姊沒死,你似乎不怎么高興。”

  她抬眼瞪他,避開不答,只是不悅地斥道:“放開我!”

  “和自己姊姊鬧翻了?”他刺探。

  “不關你的事!彼哪樕。

  “也難怪,被自己的姊姊射了一槍,又被推下河里,誰都會生氣!彼叩馈

  她麗容驟變,盯著他的眼睛瞪得奇大。

  他……知道?

  “黑瑤是假裝的吧?假裝中了苗武的迷魂術,又在半途想推你入河,幸好你反應快,抓她一起墜落……哼,她根本不是受害者,她和苗武,早已是共犯。”

  黑靖沉默不語。

  那個從小嬌滴滴,總是躲在她身后的姊姊:那個永遠受母親寵愛、不喜歡和幫里弟兄打交道的姊姊;那個她寧可自己承擔所有的骯臟血腥,也不愿她的手沾上一點點污穢的姊姊……

  竟然恨得想殺了她。

  為什么?

  東方天驕看她略顯蒼白的臉一眼,軟了心,松開手,嘆道:“黑瑤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單純,她也是有野心的。刻意要隱藏的野心,后座力反而大,只要有人煽動,就會一口氣全爆發。”

  “閉嘴!”她怒喝。

  “或者,你以為你幫她擋下了外界的紛紛擾擾,可她卻一點也不想當個花瓶,所以,當你愈強,她就愈恨你……”

  “夠了,別以為你什么都知道。”她可不希望一個外人來告訴她真相。

  “我當然什么都知道,她接下來要對付的,大概是你父親吧!彼咝。

  “她不會的……”黑靖駭然變臉。

  “她當然不會出面。目前,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受制于苗武。苗武以她為人質,要脅你父親交出權力以及黑月堂名下的所有珍奇古董,你父親不知道內情,很可能因此就范……到時,黑月堂就順理成章落入黑瑤和苗武兩人手中了。”

  她蹙眉思索了一下,心想,她得盡快回去,否則事情將難以收拾。

  “我得趕回黑月堂,要怎樣你才肯放了我?說條件吧!”她冷冷地看著他。

  他雙手環在胸前,笑著搖搖頭:“任何條件都沒用,我是不會放你回去了!

  “為什么?!”她驚怒。

  “好不容易抓到你,你想,我會傻得縱虎歸山嗎?”

  “你這渾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她氣得握拳揮向他的臉。

  他瀟灑閃過,笑道:“你的拳頭有氣無力的,還想打人?”

  她怒哼一聲,懶得理他,直接沖向大門。他不放人,她就自己打出去。

  他眉心輕皺,迅速閃到門邊,扣住她已搭上門把的手,口氣有些不悅:“喂,你穿這樣怎么出去見人?”

  她一怔,竟忘了自己只穿著一件罩衫,里頭空蕩蕩的,胸前明顯的兩團起伏,正讓她的性別昭然若揭。

  趕緊用兩手遮住胸部,她氣急怒喝:“快把我原來的衣服還給我!”

  “你是指那件‘奇特’的背心嗎?它又臟又臭,還沾滿血,早就丟了!

  “那就給我一套男人的衣服!

  “明明是女人,干嘛要穿男人的衣服?”他挑眉揶揄。

  她大怒,臉色鐵青,猛然高舉膝蓋撞向他的鼠蹊部,厲斥:“不準說我是女人!我是男的!男的!”

  他向后跳開,攬起眉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隱瞞?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我本來就是男的,我的心、我的靈魂都是男的,我和你一樣!”她狂喊。

  這家伙是怎樣?故意氣他嗎?

  “你怎么可能和我一樣?你再怎么假裝,終究是個女人!”

  “閉嘴!不準再用‘女人’這兩個字眼稱呼我!”她嘶聲大喊,滿臉痛惡。

  東方天驕有點火了,拉下俊臉。

  “你是燒胡涂了,還是心理有問題?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嗎?”

  “我當然分得清楚,我是男的,懂嗎?從頭到腳都是男的!”她咬牙厲喝。

  不等她喊完,他已一把攫住她的手,用力摔向大床,整個人向她壓下,毫不客氣地搓揉她那高聳豐圓的乳房,譏笑道:“告訴我,是男人,又怎么會有這個?”

  “別碰我!”她駭然瞠目,拚命扭動掙扎。

  “瞧,你還很有感覺呢!”隔著罩衫,她未著胸罩的乳尖正在他的挑逗下嬌顫挺立。

  “該死,我要殺了你……”她驚怒狂吼,使勁推擠。

  但他鐵臂像鋼夾般鉗制住她,冷笑:“或者,該有人教教你分辨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免得你錯亂了……”

  說罷,他俯下頭,猛烈地吻住她那兩片薄嫩的朱唇。

  她震驚失色,不停地轉開頭,緊閉著唇,不讓他得逞。

  他暗笑一聲,改舔向她的耳朵,她麻癢敏感地縮頸,張口驚呼,他立刻趁機捏住她的下巴,覆上嘴唇。

  “唔……”

  兩人唇舌交戰著,但她豈是他的對手?從不曾和任何人碰觸過的唇,根本連吻是什么都厭惡地不愿知道,理所當然連怎么防御都沒概念,因此,本想趁機狠狠咬得他口破血流,可才一張口,他的舌就像靈蛇鉆了進來,撐開她的嘴,勾纏挑弄,吸啃舔吮,完全主控著一切,而她,則駭然呆愕。

  這……這是……

  他暗笑一聲,挾著優勢,更進一步加深了吻,除了煽情地撩動著她的小舌,還吸啜著她柔嫩青澀的唇瓣。

  這樣毫無抵抗地任人宰割,令黑靖有些驚慌,也有些不知所措,不在她理解范圍的滾燙灼熱,從他性感又柔軟的雙唇傳遞過來,她以為她會覺得惡心,可是,那種舌尖仿佛快融化,以及竄遍背脊的奇特酥麻是怎么回事?

  哪有……哪有這種吻法?這么……這么的……

  口沫交融相濡,屬于東方天驕獨有的氣息將她整個遮漫,她的心跳以從未有過的節奏,在胸腔里奔騰,身體也開始忍不住輕顫……

  倏地,他放開她,抬起頭,眼底閃著挑釁的揶揄。

  “你的反應,可不像個男人!

  她瞪大眼,急喘著,一時說不出話。

  “你現在覺得心顫、酥軟、全身無力,對吧?”他低沉地笑著,視線留戀地掃過她那被他吻得紅艷的蜜唇。

  她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惱羞成怒地推擠著他,疾聲強辯:“這只是身體的反應,根本不是我真正的感覺!

  “是嗎?但我聽說,女人的心和身體是連在一起的!

  “可我不是女人!不是不是不是!”她怒吼。

  “你……”他的眉鋒再次皺緊,沒想到她如此冥頑,連自己的性別也要強詞奪理至此。

  一肚子無明火陡地狂燒,他將她從床上抓起,直接拉到落地鏡前,不由分說,“刷”地撕開了她的罩衫。

  “你干什么?”她厲聲驚喊,急急遮掩裸裎的前胸,想逃。

  他一臉冷峻,從后方架著她,強押她靠近鏡前。

  “放手,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氣得奮力掙扎,但愈掙扎,罩衫就愈遮不了里頭雪白的胴體。

  “我要你看清你自己!彼直蹚乃囊赶麓┻^,將她的雙手往后一拉,讓她無法再顧及破碎的衣衫,于是,上半身那兩團圓潤迷人的玉峰就整個顯露在鏡中。

  她驚駭地轉開頭,閉緊眼睛,氣得渾身發抖。

  她從不照鏡子的,她討厭自己的臉,更討厭自己的身體,這副軀殼對她來說,只是老天爺對她開的一個可惡的玩笑。

  “睜開眼睛!看看你自己!”他喝令。

  “不要!”

  她真的這么討厭自己嗎?瞧她一臉的嫌惡和厭棄,仿彿她以她這身姣美的軀體為恥。

  看來,這女人是真的有毛病。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辦法治好她……

  嘴角惡劣一勾,他原本倒勾住她手臂的大手突然伸向前,將她柔和飽滿的乳房罩住。

  “你?!”她倒抽一口氣,震驚地睜開眼,赫然看見鏡中的自己衣不蔽體地正被他抱在懷中,交織出一種曖昧又煽情的味道。

  更令她氣恨的是,鏡里東方天驕那可惡該死的微笑。

  “看清楚,黑靖,你是個十足十的女人……”他故意貼向她耳邊低語。

  “我不看,快拿開你的臟手!”她慌張地怒斥。若不是傷口未愈,全身力氣盡失,她早就宰了他。

  “你不看?那我只好幫你看了……”他輕笑著,五指開始肆無忌憚地搓揉愛撫,唇更沿著她的耳后往頸間吻去。

  “東方天驕!我……我要殺了你……”她氣息凌亂地低吼。

  “好啊,我等你來殺我。”他說著,聲音也變得混濁了,他全身不自覺緊繃,欲望,已在蠢動。

  “你這混蛋……殺千刀的,我不會放過你……”她嘴里咆哮著,卻也同時淪陷在他的挑逗愛撫下。

  當瞬間的狂亂平息,他才放開她,嘲弄道:“現在,你還懷疑你的性別嗎?”

  黑靖氣得立刻轉身摑他一巴掌,但早已虛弱的身子在經歷他的侵擾之后,再也承受不住怒火的狂燃,這一掌,只是無力地拂過他的臉,接著,她眼前一黑,腳下不穩,向前撲倒。

  他伸手抱住她,正要上揚的嘴角倏地僵住,因為,他看見了她右肩上的紗布已被血滲透。

  做得太過火了……

  “我……非殺了你不可……你……死定了……”即使臉色已陰鷙冷白,意識已模糊,她依然咬牙撂下狠話,才甘心閉眼,在他懷里昏過去。

  看著她白紙般毫無血色的臉蛋,他心一緊,眉鋒擰成一團。

  “不用你動手,我也會死!陛p聲說著,他將她橫抱而起,溫柔地放回床上,然后,靜靜地凝視著她。

  她美麗的臉龐充滿倦怠疲憊,癱倒在床褥之間,看起來細瘦纖楚。

  暗暗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要認定她是男的,他干嘛在意?又何必拿她受了傷又生病的身子出氣?

  他在怕什么?又在氣什么?

  難道,潛意識里,他擔心她的男性認同與千年前那位男工匠有關?

  怔忡中,目光從傷口移向她的胸前,被他揉撫過的乳尖呈現著迷人的火紅,他心口一熱,那沾過她春液的指尖也跟著燃燒,頓時,他的下體硬挺了起來,想將她占為已有的瘋狂念頭刺痛著他的每個細胞。

  他臉色微變,吸口氣,霍地起身,像在逃避什么似的匆匆走出別居。

  “二少爺?”門外守著的二十三看他臉色異常,有點詫異。

  “請十一來一下。還有,教女仆拿件新的衣掌來幫黑靖替換!彼F青著臉下令。

  “是。”

  走了一步,他又回頭冷冷叮囑:“除了十一,不準任何男的給我進去。”

  “是!

  交代完,他走回居所,一路上神情冷凝,拿起手機,撥出東方傾國的號碼。

  他希望黑靖不會是干年前那個下詛咒的工匠。

  最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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