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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嫣然弟弟(下) 第19章(1)
作者:雷恩那
   
  離開蒼海連峰時,惠羽賢再次從老祖宗手中接過當初作為「賀婚」之用的銀盒,盒中盡是成雙成對的貴重物件。

  這一次她接得心安理得,朝三位老人家恭敬磕頭。

  往中原返回,閣主大人沒再施展他那鬼神皆驚的輕功,而是兩人雙騎走得慢條斯理,他們還去吃了無名客棧的醬燒羊肉,依然是當年嘗到的那般好味道。

  路上皆有乘清閣的人馬前來按應,或稟報或請示,亦把惠羽賢當日落下的精剛玄劍送了來。

  乘清閣的人親眼目睹閣主大人「發(fā)瘋」,已緊張到快與同氣連枝的武林盟翻臉。眾人又親眼目睹閣主大人肚腹挨揍,再次「發(fā)瘋」,將姑娘劫飛而去。如今眾人繼續(xù)親眼目睹閣主大人他……他終于恢復「正常」。

  雖還不到完全恢復,但氣場已不似剛出關(guān)那時,稍稍靠去就逼得人冷汗直淌。

  前后算算不過幾日,小賢姑娘就把閣主大人鎮(zhèn)壓住,實暖暖內(nèi)含光之強人也。

  而這一邊,惠羽賢猶不知自己已被乘清閣的眾家好手所深深崇拜,閣主大人向眾人告宣二人已在老祖宗那兒拜堂成親,此事一出,乘清閣趕來更多人馬,全是來拜見她這位……閣主夫人。

  她被大伙兒稱作「夫人」。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樣的用詞會加在她頭上。

  再有,她禁不住要想,她成了「夫人」,那閣主大人的娘親、她的婆母大人,不就得榮升成為「老夫人」?

  不知綠竹廣居的阿娘聽到新的尊稱,是否會跟老祖宗當時聽到「老前輩」時一樣,對那個「老」字感到不太痛快?

  幾日后回到綠竹廣居,事實證明她當真想多了。

  盛巖蘭見到凌淵然不僅安然出關(guān),兩孩子度過江潮上的風風雨雨如今終成佳偶,只覺滿心歡喜。「老夫人」就「老夫人」,聽著心里就有了盼頭,就盼哪天有誰能喚她一聲「奶奶」,再盼著哪天能被人稱「太老夫人」,子子孫孫一代又一代,要那樣才好。

  她私下還拉著惠羽賢問及兩人敦倫之事。

  沒有要催促她趕緊懷上的意思,純粹是想她多在江湖上闖蕩,親娘去得也早,對閨房之事許有不明白的地方,于是才主動問起。

  惠羽賢的性情,向來是長輩問什么、她老實答什么,但這一次她臉蛋通紅,訥訥幾難成語,是因盛巖蘭問起他們拜堂成親那晚的洞房花燭夜,凌淵然是否弄疼她了?還說女兒家剛破瓜,行房多少還是會疼的,但往后多行幾次便好的……

  末了,感巖蘭更將自個兒秘方調(diào)制的藥膏塞給她一大罐,說是行房時可抹一些在女陰谷處,也可在男人怒起的玉莖上涂抹一些,如此一來會舒潤許多。

  盛巖蘭還強調(diào)再三,藥膏完全天然,絕不傷身,一日多回頻繁使用,絕無問題。

  惠羽賢雖說整個人火熱到快自燃,得到那罐藥膏時仍緊抱著不放,心里是既過意不去又萬般感激。

  過意不去的是洞房花燭夜那一晚,不是閣主大人讓她痛,而是她令閣主大人痛了,且還痛了又痛。

  說實話,她很能騎馬的,只要不傷著馬匹,日騎幾百里都不成問題,但那一晚她騎的是閣主大人,很……很不好駕驅(qū),她又非身體弱的女子,再加上一點好勝心遇上難駕驅(qū)的自然使勁兒去干,然后……

  他在她身下蹙眉嗄喊的樣子記憶猶新,都疼到身軀隱隱發(fā)顫,仍將她的腰臀牢牢扣緊,那當下不知他在堅持什么,也不知他欲從她身上再得到什么?

  是后來她終于爭氣了些,在他的指引與配合下掌握律動,讓兩人好過許多。

  她一開始也是疼的,不可能不疼啊,全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萬幸的是,起頭雖混亂,結(jié)局卻引出滿滿的蜜味,如此一來,也就覺得沒有太對不起他,沒有對不起兩人,亦沒有對不起那一晚在樹海守護、月華相守的峰頂上,一場別開生面、別具一格且別有洞天的洞房花燭夜。

  至于萬般感謝的是,她真覺閣主大人悶騷到極致后整個異變到張狂,尤其反應在兩人的魚水之歡上頭,興致一起,什么匪夷所思的姿勢都有,往「男女雙修」的道上不自覺邁進。

  糟糕的是,她隱約御覺到自己正被嚴重「帶壞」中,如今有婆母親調(diào)的藥膏在身,多少感到安心。

  往后若閣主大人再突如其來想出什么招式折騰,彼此抹點特制藥膏行得順暢,也就能少受一些「走錯路」的罪。

  惠羽賢兀自歡喜與婆母盛巖蘭的重聚未料又是一場「陰謀」悄悄進行。

  閣主大人連事先知會一聲也沒有,在她以為將與他啟程回南離山腳下探望師父和師娘,并將兩人已成親之事報上,好好叩謝他們老人家倆,閣主大人竟已遣人南下,將師父和師娘好生伺候著護送至綠竹廣居。

  一年多未見摯親,惠羽賢跪下磕頭再磕頭,驚喜萬分。

  結(jié)果一聊之下才知,師父和師娘之所以渡江北上,是為了她的成婚大禮。

  她以為蒼海連峰那個簡單素靜的拜堂便算完婚,沒想到返回中原還得從頭來一次,且乘清閣五湖四海廣發(fā)喜帖,十分地大張旗鼓。

  如此一來不得不問了。

  對她所問之事,閣主大人語調(diào)偏涼,竟道——

  「總得讓天下人知道,賢弟這碟子菜是有主的,能朝這碟菜伸筷子的唯有一人,再有,亦借此機會令眾人瞧瞧,為兄這『江第一美』可以美到何種境界,好讓那些心存覬覦之輩好好自慚形穢一番!

  她當場無言。

  閣主大人話中說的「心存覬覦之輩」,那些人覬覦的對象她愣了會兒才想通,指的竟是她惠羽賢。

  如今在她面前,他總愛拿「江湖第一美」說嘴,有時說得實在露骨啊,尤其兩人在「敦睦夫妻之倫」時,他時不時會蹦出來那么一、兩句——

  這「江第一美」此刻就在賢弟身下,甘愿被賢弟所淫。

  可看仔細了?這「江湖第一美」的身軀何處最得賢弟眼緣?

  惹得現(xiàn)在她只要聽到「江湖第一美」這幾個字,臉皮就直竄熱,他這個旁人替他取的江湖封號都快成夫妻二人的閨房密語了……

  他末了還涼涼地丟出一句——

  「賢弟與我拜堂成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咱倆得將禮數(shù)周全了才好。」

  這話也就是說,從老祖宗谷中山腹里那一場,再到娘親綠竹廣居這一場,往下還會有第三場,也許是第四場、第五場……之意嗎?

  果不其然,在席開三天三夜后,好不容易辦完了他們第二次的拜掌成親,他帶著她與一馬車的紅禮隨她家?guī)煾负蛶熌锘啬想x山腳下,說是帶她「歸寧」。

  可明明是歸寧,他在她習武、成長的這個小地方卻再一次與她拜堂成親。

  受邀來觀禮的人皆是這南離山腳下跟她相熟、看著她長大的左鄰與右舍。

  她家?guī)煾负蛶熌镫m說隱居于此,甚少主動與江湖人士往來,卻跟圍著這座南離山過活的當?shù)匕傩蘸芴幍脕,家長里短,互通有無,幾位大爹叔伯還是師父的鉤友、棋友兼酒友,而師娘蒔花養(yǎng)草都養(yǎng)出絕妙心得,與當?shù)貛讘艋ㄞr(nóng)和!醴N植藥草的農(nóng)家都成莫逆之交了。

  這些南離山腳下的鄰人們自然不知她所嫁之人是何來頭,只知與她同齡的誰誰誰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她如今終于把如此大齡的自個兒嫁掉,當真燒香有保佑,老天有開眼。

  再瞧著新郎倌眉目間是冷了點,但英俊好看啊,往后生出的孩子肯定也是好看的,幾位嬸子大娘還偷偷將她拉到一旁「指點孕事」,望她快些懷上,弄得她既想聽個仔細,又臉紅到耳中嗚嗚亂鳴。

  第三次與同一位新郎倌拜堂,這次成親的「陣仗」是她一心所想的那樣,不太多不太少的賀客,一座小院子里席開五、六桌恰好,抬眼望去盡是樸實熟悉的面孔,師父和師娘眉開眼笑受人恭賀的模樣……

  宴席直到深夜方歇,女人家們幫著收拾,她也沒了新嫁娘那份羞澀和緊張,換下喜服、撩起衣袖便下場幫忙,后來還是嬸子大娘們實看不下去,硬趕她回房。

  充當喜房的是她自個兒的房間,不算大,掛上紅緞和喜彩布置后顯得更小了些,龍風紅燭上的火焰竄得頗高,照明一室。

  那略略跡動的火光中,閣主大人不知何時已盥冼好,獨坐在榻上翻看她小時侯隨師父和師娘所讀的書。

  她進屋時,他并未抬眼,好似她的那冊書有多吸引人。

  因拜堂之前已沐浴過,她遂就著臉盆架上的清水簡單盥洗,跟著再從外邊廊下的小火爐上提進熱呼呼的一只壺,倒了杯熱茶端到他面前。

  他終于合起書看向她,慢幽幽道:「洞房花燭夜,賢弟把新郎倌給撼了,該當何罪?」

  見他神態(tài)不似真的作怒,惠羽賢賠罪燃將茶再次遞上,都快舉案齊眉了。

  「兄長喝茶!

  凌淵然輕哼了聲,將茶接下。

  既是她的心意,他喝著幾口清香潤潤喉,才將茶杯擱在一旁矮幾上。

  惠羽賢這時才又輕聲道:「謝謝兄長!

  他單眉微挑!纲t弟謝我什么?」

  她一指撓撓額角,深吸口氣站挺,拱手一揖鄭重道:「多謝兄長跟我回來南離山腳下,跟我在這兒再一次拜堂成親,讓師父和師娘那樣歡喜,也讓小弟我能好好重溫成長之地,好好與這兒的人事物道別!

  房中忽地靜下,靜到惠羽賢維持著打揖的姿態(tài),都想揚眉去覷一覷閣主大人此時的表情。

  突然——

  「上榻!鼓腥顺谅曇徽Z,并側(cè)坐讓出一條道來供她爬上。

  惠羽賢眸珠子微顫,暗暄吞咽兩下,最終還是聽話地脫了鞋、上了榻,甘愿被困在刷白的土壁與他的身軀之間。

  他俊臉湊近就來吻她,她動情回吻,身子漸軟,但……還是有所顧慮!

  「不能在這兒,師父、師娘就在外邊,會被聽見的。」她發(fā)揮最大的自制力,硬將被吮紅的唇兒拔開,一手去捂他的嘴。

  凌淵然也不勉強她,僅抓下她的手在嘴邊咬了幾口。

  他側(cè)躺之因,兩人又鬧了一小會兒,忽見四、五只小木瓶分別從他袖底與懷中滾落而出。

  她先愣了愣,接著搶起其中一瓶拔開塞頭一嗅——

  「這……分明是……」嗆鼻的氣味令她眉心微擰,但那氣味她能認得,隨著師娘和綠竹廣居的娘親習過草藥分辨,這一點功力她還是有的。

  「兄長,此藥是壯陽用的!」她嗅出兩味草藥,皆是男人拿來補氣補精之用。

  她再迅速拾起其它藥瓶猛嗅,竟都是男子壯陽的藥。

  「為何用此藥?兄長莫非……莫非……可是明明你……」疑惑甫出,她就被他凌厲眼神逼得不得不把話吞下。

  「為兄如何,賢弟用得如此透澈,難道還不知?」凌淵然面色陡暗,雙目亦細細瞇起,一手狠扣她腰肢!

  「那這些藥……怎么回事?」

  他盯著她好一會兒才說:「是你家左鄰右舍那些大爹叔伯們硬塞進我懷里、袖里的。」

  惠羽賢一時沒忍住,猛地笑出聲來,笑得雙肩都在抖。

  她想象著他被眾家大爹叔伯拉到一旁硬塞壯陽藥丸的畫面……天啊,也難得他并未當場拂了大伙兒的好意,仍把東西全收了。

  他靜靜望著她如花的笑顏,美目緩緩閉起,立時感覺到她的氣息靠近,那朵帶笑的唇花落在他的唇上,他微啟唇,讓她探進來。

  無數(shù)細密的親吻,靜靜纏繞,兩人眉眸間皆有些傭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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