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別人都用一句話來安慰一個蠢蛋,老天愛笨小孩,所以笨一點真的沒關(guān)系。
事實卻是,笨一點真的是有很大關(guān)系!比如被離婚弄得要瘋掉的陸成。但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老天真的會愛笨小孩多一點,就這么一點讓陸成咸魚翻身了。
因為鄭父和鄭母在下午的時候過來,鄭一珍不在家,躺在鄭一珍家中的陸成卻在。
被門鈴吵醒的他在見到了鄭父和鄭母的時候,很自然很禮貌地說:“爸、媽……”
然后病得胡里胡涂的陸成看到拎著燙湯的鄭家二老傻在了門口,他吸了吸沉重的鼻子,困難地說:“阿珍好像出去買東西了,我吃了藥在睡覺!
在睡覺?鄭父和鄭母說不出話,只能看著他。
陸成一手撐著門,一手撐著腦袋,臉色蒼白地說:“她等等就會回來的,爸、媽,進來坐著等吧!
他們進了老公寓,等了半晌,鄭母找回了聲音,率先發(fā)問了,“你怎么在這里?”
“媽,我回臺灣發(fā)展,爸也知道!彼特意去找鄭父聊了聊生意上的事情,他們又很有默契地不提離婚的事情,聊得很盡興、很開心。
鄭母驚訝地捂嘴,“為什么?”
他笑了一下,“阿珍想回來,不是嗎?”
他的意思是,他不想離婚,他回來追老婆,老婆又喜歡住臺灣,那就留在臺灣發(fā)展?
鄭母神速地分析完之后,忽然溫柔地笑了,“你們年輕人就會胡來!
鄭父也笑了,他本來就對陸成很滿意,可女兒想離婚,他不能不開明地去阻止,“你們說開了就好,以后不要鬧這么大了。”
離婚,可不是鬧著玩的。陸成虛弱地笑了笑,一抬眼,就看到了門口的鄭一珍,“你回來了!
鄭一珍的目光傻傻地在他們?nèi)松砩侠@了一圈,有些不明白他們之間這么美好的氛圍是怎么回事,疏離冷淡才是啊。
“爸、媽……”她輕輕地喊了一聲。
“你這個孩子!”鄭母站起來,拉著她到廚房,嘰哩呱啦地開始教訓(xùn)了,“我就知道什么不喜歡國外生活想離婚,根本就是借口,你看看,阿成現(xiàn)在專程回來發(fā)展了,為了你做到這個分上了,你以后還要說離婚,我就不認你了!”
鄭一珍傻乎乎地看著自己的親生媽媽拋棄自己,站到了陸成的那一邊去了,她不過是出去買菜而已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陸成回來發(fā)展?怪不得他一直留在臺灣,原來他根本就沒打算要離開,也沒有打算……要跟她離婚。
她被突然而來的消息給打擊了,她要怎么跟媽說呢,她不過是因為他發(fā)燒了讓他到屋子里吃了退燒藥,睡一覺,等他醒來,就把他趕走。好心做錯事!
她苦著臉,將菜放在一邊,拉著鄭母,想要好好說說,結(jié)果鄭母眼睛一瞪,“這么大了,不要亂說話了,離婚是這么好的事情?很光榮?”
她死死地把解釋給憋回了肚子,眼睛卻紅了,無辜地喊了一聲:“媽……”
“聽媽的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懂,一個男人為了你肯放棄那邊如火中天的事業(yè),轉(zhuǎn)到臺灣,你還不知足?”鄭母嘆了一口氣,“以后不要再說什么離婚了,說多了,傷感情,知道嗎?”
鄭一珍無語以對,干脆地閉嘴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陸成的形像在父母心中高大不摧了,她說什么都會招罵。
等到鄭父、鄭母離開了,鄭一珍風(fēng)一樣沖到陸成面前,“你跟我爸媽說了什么?”
他輕扯著唇角,“需要說什么嗎?他們都看見了!
看見什么?抓奸要在床,不就是看到他在她家嗎,有什么奸情。∴嵰徽渌查g暴走,“陸成,你發(fā)燒我扶你進來,拿藥給你吃,還把床也讓給你了,你恩將仇報!”她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謝謝。”他誠懇地說,伸手輕撫著她氣得鼓鼓的臉頰,難得看她這么情緒外露,他突然心情明媚了,“我也不知道爸媽怎么會突然過來的!
她也不知道啊,事情怎么會是地獄般的發(fā)展啊,“誰是你爸媽,不要亂喊,我爸媽是我爸媽,不是你爸媽!”她饒舌似的說著。
他定定地看著她,突然伸出雙手將她拉到懷里,像哄著小孩似的輕拍著她的后背,“乖,不要生氣了。”
她拉開他的手,眼睛怒視著他,“你去跟我爸媽說清楚,我們是要離婚的,之前也不是鬧……”
“阿珍!彼p喚了她一句,盡管為方才的誤會而興高采烈,但他也不至于這么沒眼力地表現(xiàn)出來,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我不想離婚!
“但我想!”
他輕輕一笑,突然俯首,伸手攬她的后腦杓,輕輕一使力,他的唇馬上貼合著她的粉唇,她的眼睛倏地變得大大的。
和前幾次不同,他溫柔地貼著她,舌頭小心翼翼地畫著她的唇形,她只覺得唇上麻麻的、癢癢的,她難受地張了張嘴,他順勢趁虛而入,鉆入她的嘴里。粉色在她的臉上漸漸地暈開,他溫柔不失堅定地在她的唇瓣里騷動著,在她敏感的舌上輕彈著,比以往每一次的吻都要來得細膩。
她的呼吸在他的吻中不由得沉重,她發(fā)暈地依偎著他,他環(huán)住她的肩膀,漸漸地變得激動,一口一口地吸吮著,發(fā)出清晰的啾啾聲。她紅了耳根,軟著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想要他離她遠一點,她的氧氣都被他占據(jù)了,呼吸越來越緊促。
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間摸索著,不斷地往下,突然攫住她的臀瓣,慢條斯理地揉了起來。
他身上的雄性荷爾蒙實在太強烈,以往在床上,她就不是他的對手,他若是刻意地調(diào)情,她哪里是他的對手,她輕喘了一聲。她的嬌吟中斷了他的動作,他緩緩地離開她,手也規(guī)矩回位,看著她雙眼蒙隴的模樣,他的心跳也同樣跳得快速。
“給我一個機會,嗯?”
她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一會她睜大眼睛,就跟松鼠似的看著他,“我……”
“你剛才答應(yīng)我了,不能食言。”他笑著說。
“我、我……”男色,她被他的男色給騙了!
“我答應(yīng)你,如果到最后,你還是執(zhí)意要離婚的話,我答應(yīng)你。”
鄭一珍一愣,她有時候會迷糊,但她覺得自己不是蠢笨,“為什么?”
因病蒼白的臉色微紅,他別扭地說:“你以后就會知道的!彼粋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跟她說,呃,他對她一見鐘情,不小心把她種在了心田上,接著發(fā)芽了,長成了參天大樹,拔也拔不掉了!
她對他有感情,是這一年來的夫妻情分,但這份感情還太淺,在這么淡薄的感情前跟她說這些話,她會信嗎?她會因此給他好臉色嗎?不會的,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因為一份告白而怦然心動。他也聽過一些女人對他的告白,不管婚前婚后,他聽到了只會禮貌地說不好意思,無法接受。
因為他的心里早有人了,但就算沒有人,也不至于濫情到因?qū)Ψ降谋戆锥鴦訐u。
她臉上的紅暈退下之后沒有比他的臉色好看,她隨意地說:“隨便你。”木已成舟,她爸媽都說她不好了,如果只是給彼此一個契機,那么試試看吧。
但她并沒有抱很大的希望,她跟他終究還是會分開的,他要機會,那給吧,等著他不耐煩了,離婚也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