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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宅生香(上) 第三章 扮男裝,逛書院(2)
作者:艾佟
  “就是啊,以前是以前,小姐這樣很好!北绕疬^去,如意更喜歡如今的小姐,雖然嚴格要求規矩,可是再也沒有那種難以親近的感覺,也不再令人有莫名的壓迫感。她沒有如萍聰明,不機靈,不過這些再也不重要了,只要守本分,小姐就會看重你,而這也是她唯一的本事。

  “我是女子,即便才氣洋溢,也不能入朝為官!边@個道理明明很簡單,可是她卻付上一世的代價才認清楚,人從來沒有任性的本錢,想要日子過得好,得接受所處環境的游戲規則。

  “就算小姐不喜歡下棋,也可以看看棋院是什么樣子,京城可見不到棋院!比缙家恢弊哉J為與其他丫鬟不同,不單單因為她識字,更因為她所見所聞比其他丫鬟還多,因此對江南獨有的棋院她也是早耳聞過的。

  她們遠從京城來到江南,如萍想看棋院也是可以理解的,季霏倌倒也不想責備她。

  “我們還要在這兒待上一段時日,總有機會拜訪棋院!彼仨毴トA陽書院一趟,屆時免不了要繞到不遠之處的棋院瞧瞧,不過,應該是不會遇見夏建枋,夏建枋今曰必然在比賽中吸引眾人目光,而她可沒有興趣跟著大伙兒繞著他打轉。

  “比起棋院,我更想看華陽書院!币恢弊诖斑叴蚪j子的如葉突然出聲道。

  季霏倌唇角漾起一笑,小丫頭與她越來越有默契了,知道何時找機會讓她正大光明去華陽書院。“我也很想看看華陽書院,可惜女子不便進入書院!

  “我們可以扮男裝啊!比缛~兩眼閃閃發亮,一看就是個貪玩的孩子。

  季霏倌故意板起面孔,“你的膽子挺肥的,也不怕被人逮到了!

  如葉像只哈巴狗似的撲至季霏倌身邊,眨巴著眼睛道:“小姐,書院并未明文禁止女子進入,我們是不想給書院添麻煩,所以才女扮男裝,他們應該可以理解,即便看出我們是女兒身,他們也不會拆穿!

  “書院確實沒有明文禁止女子進入!本┏堑臅好磕甓紩e辦文會,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唯一要求是留下一篇詩詞或字畫,京城貴女當然不會錯過這種湊熱鬧的機會。不過,江南的書院是否有這樣的風俗,她就不知道了。

  “小姐答應帶我們去華陽書院?”

  季霏倌似乎很難作決定,緊抿著嘴,左右為難。

  “小姐,我們去華陽書院瞧瞧吧!比缛~已經開了口,如萍很樂于推一把。

  如意不發一語,卻充滿期待的看著季霏倌。

  季霏倌一臉很苦惱,“若是我們幾個堂姊妹女扮男裝浩浩蕩蕩去書院,太過招搖了,只怕進不了書院,再說如今我在這兒是客,想獨自帶你們出門也恐怕不行。”

  “小姐可以去問問大姑娘。”

  如葉困惑的看著如萍,“大姑娘?”

  “是啊,大姑娘最熱心了,妹妹有求于她,她一定會幫忙!

  沒錯,季蕓倌雖出自季家老三房,可既是嫡又是長,喜歡被所有的妹妹視為長姊敬重,你尊她敬她,她會照顧你,你想壓過她,她就排擠你……前世,如萍明明看得很明白,卻不曾有過提醒,由此便知,如萍從來就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思考的人,主子風光,她這個大丫鬟跟著風光,當然不在乎主子會不會得罪人……如今越看如萍,她就越明白,此人終究會背主,絕對不能留在身邊。

  半晌,季霏倌終于點頭道:“好吧,我去求蕓姊姊,教她偷偷帶我們去華陽書院!

  季霏倌為了去華陽書院求到自個兒面前,季蕓倌當然二話不說攬下此事,為她們準備男子的衣服,安排馬車和帶她們進華陽書院的人,總之,季霏倌終于如愿來到前世不曾走訪的華陽書院。

  可是,即使心急如焚,恨不得親自尋到山長問問題,她還是按捺住,待在季蕓倌身邊,隨季蕓倌將整個書院逛了一圈,將查探的事交給如葉。

  瞧過華陽書院,熱愛找高手對弈的季蕓倌很自然提議改道棋院,兩處相距不遠,步行約一盞茶的時間。

  因為扮成男兒身,她們不便進入專為姑娘安排的院落,只能跟男子待在一處。

  進到棋院,可以向任何人提出挑戰,不過,也許是前些天剛經過一場大賽,今日棋院里沒什么人,季蕓倌只能拉著季霏倌當對手。

  “今兒個你陪我下一盤吧。”

  雖然有一百個不愿意,季霏倌還是乖乖坐下,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笆|姊姊可記得手下留情!

  穿越來大夏之前,季霏倌可謂下了一輩子的棋,也一直覺得下棋是很快樂的事,可是這一世,下棋對她來說簡直是痛苦,因為她必須輸,且要輸得神不知鬼不覺,這種有違她本性的事,真是痛苦。

  “霏妹妹,下一步棋有必要琢磨那么久嗎?”季蕓倌被季霏倌搞得快抓狂了,眼看就要落子了,她半途又將手縮回來。

  季霏倌無比哀怨的嘆了聲氣,“我也很想腦子一轉就知道落子在何處啊。”

  “真是奇怪,我聽伯祖母說你很會下棋。”

  “以前確實費心研究過,后來摔了腦子,下棋就不行了。”

  “你為何摔了腦子?”

  “也沒什么大不了,姊妹意見不合發生口角,我一時沒有留意腳步就摔跤了,腦袋瓜撞了好大一個包,暈了好幾日才醒過來。”季霏倌可憐兮兮的雙手合十。“好啦,我認輸了,蕓姊姊,我們別再下了!

  季蕓倌一臉恨鐵不成鋼,瞪她一眼道:“你真是沒出息!”

  “是是是,我沒有出息……”

  季霏倌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抬起頭來,不由得一僵,因為正好對上左孝佟那帶著戲謔的目光,仿佛在告訴她:你要輸給對方,也不用如此作戲吧……這應該是她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知道她會下棋?

  不過,為何他會出現在這兒?雖然前世他們第一次相遇在這兒,可是那是在棋院的年度競賽上,原以為這一世沒去,她就不會在這兒遇見他。

  “夏大哥!”季蕓倌也發現她們的觀眾了,可是她看見的是在另一邊的夏建枋!疤昧耍K于有對手了。”

  “左兄才是真正的高手!毕慕ㄨ士戳俗笮①∫谎邸

  “我不與女子對弈!弊笮①『敛涣羟槊妗km然她們扮男裝,但方才觀棋了好一會兒,早把她們的對話都聽了去,更別說他本就識得季霏倌。

  季蕓倌不認識左孝佟,不在意他是否愿意與自個兒對弈,此刻眼里心里只有夏建枋,馬上纏著他不放。“夏大哥陪我下一盤吧,若是再跟霏妹妹下棋,我會變笨的!

  季霏倌自動自發起身讓出位子,夏建枋不好再拒絕,便坐下與季蕓倌對弈。

  終于擺脫季蕓倌了,季霏倌的心思立刻飛到如葉那兒。小廝不能帶進棋室,必須待在閣樓等候,而閣樓也擺了棋盤,方便小廝消磨時間。如葉不會乖乖待在閣樓,肯定找個舒適的地方等她。

  看了一會兒,季霏倌便悄悄走出去,順著回廊,過了一道拱門,來到后面精致幽然的花園,果然就見到如葉站在小橋上,睜大眼睛直瞪著池塘上的荷花,看得出來,這絕不是欣賞荷花姿容,而是算計著如何飽嘗美味。

  走到如葉身邊,季霏倌笑道:“想吃荷葉糯米雞啊?”時序已入夏,荷花長了一池,綠瑩瑩一片荷葉襯著粉嫩荷花,十分喜人。

  如葉轉頭對著季霏倌害羞的一笑,“不是,是蓮子。我已經忘了娘長什么樣子,可是一直記得她給我做的蓮子甜湯。”

  季霏倌要重用如葉,對如葉的出身當然也費了一番功夫了解。如葉不到三歲娘就病死了,不久之后爹娶了后娘,從此她就生活在后娘的苛待下,直到村子好心收留一位貴公子,卻引來滅村之災,她倉皇的逃了出來,而當時她不過六歲?墒牵辉犨^如葉有過一句埋怨,因為如葉生性樂觀、凡事感恩,只記得自個兒何其幸運成為她的丫鬟。

  季霏倌摸了摸如葉的腦袋瓜。“這幾日做給你吃!

  如葉兩眼放光,“真的嗎?”

  季霏倌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我做的蓮子甜湯是否跟你記憶中的一樣,不過,可以保證好吃。”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記得那個味道,只知道很甜很甜,總之,就是很好吃,小姐做的也一定很好吃。”如葉開心的笑瞇了眼,可是下一刻,神情一轉,再也不見原來的稚氣。

  “如今華陽書院的山長并非小姐所尋之人,小姐尋找之人出自云州,是云州大儒,名喚秦儒生,于十四年前就離開華陽書院!

  秦儒生竟然在她出生那一年就離開華陽書院了……雖說過了那么多年,她對于山長換人多少有心理準備,不過還是難掩失望的心情。“可知道去了哪兒嗎?”

  “眾說紛紜,有人說病了,回鄉去了;有人說另謀高就,奔赴更好的前程;還有一說,因為得罪權貴,前去京城投靠友人!

  “得罪權貴?”

  如葉頓時變得神秘兮兮,又很八卦的樣子!罢f也奇怪,一提起此事,每個人都很隱晦很緊張,一直教我別問了,我猜啊,絕不是得罪普通權貴,說不定是皇親國戚。但我怎么打聽也打聽不出來是什么事,竟教深受士子敬重的大儒落荒而逃。”

  季霏倌只在意能否找到人,其他一概不管!皠e揪著此事不放,我們管不得。若他真的去了京城,倒也不難找到人。”

  “京城那么大,如何找人?”

  “云州大儒,還曾任華陽書院山長,若在京城應該會出現在京華書院。”

  “對哦,我怎么沒想到呢?”

  “這也未必一定在那里,只是可能性比較高。”季霏倌轉身準備回棋室,卻見左孝佟不知道何時站在拱門下,她不由得一怔。

  如葉立刻跳到季霏倌前面,防備的看著左孝佟,“你是誰?”

  “如葉,不可無禮,這位是輔國公世子。”

  輔國公世子……這不就是小姐的未婚夫君嗎?如葉好奇的打量左孝佟,聽說他身有殘疾,不過,他還真是好看,比如萍姊姊她們喜歡的夏公子更好看,只可惜冷了點、剛了點,很難討姑娘喜歡。

  左孝佟不理會如葉打量的目光,徑自走到季霏倌面前,如葉很識相的先到拱門外等候。

  “你這個丫頭很機靈!

  “謝謝世子爺夸獎!

  “我不解,為何要假裝不擅長下棋?”

  她一楞,不答反問:“世子爺為何有此認為?”他果然知道她會下棋,可是,他如何得知?

  “福恩寺的桃花林,你破了先生的棋局!

  季霏倌倏然瞪大眼睛,“你在那兒?!”

  “我的啟蒙先生陸先生路過京城,我陪他一起上福恩寺賞桃花,他見桃花林的石桌上擺了棋盤,玩心大起,便擺了琢磨許久引以為傲的殘局,想看看離京之前是否有人能破解,沒想到他與福恩寺上的大師聊了一個時辰,你就解了!

  “那位陸先生知道對弈的人是我嗎?”

  “我沒說,你是不是應該謝我?”左孝佟調皮的對她眨了眨眼睛。

  季霏倌怔楞了下,語帶懊惱的道:“我在宜津幫了你,你是不是忘了?”

  左孝佟很無奈的雙手一攤,“好吧,我們扯平。不過,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要不哪日我不小心把你的底細泄漏了,這可就不是我的錯!

  從前世到今生,她覺得自個兒好像第一次認識他,原來,他也有孩子似的一面……前世,因為他們在棋盤上戰得煙硝味彌漫,也因為他又冷又硬的樣子,她認定他是個不容易掌控的男人,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嫁給他……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執念,夏建枋在她眼中格外順眼,更教她生出更換夫君人選的念頭。

  “我又不能進宮任棋待詔,何必在這上頭爭強好勝?”

  “有道理。”不過,他并不相信,無意爭強好勝也許有,但是絕不至于就此縮手縮腳,完全不給自個兒表現的機會。

  她可不管他是否接受這個理由,問道:“你會信守承諾吧?”

  “我可不想惹你生氣!

  一頓,季霏倌白晰的臉兒轉為緋紅,他這是什么口氣,感覺好像在調戲她。

  “我不會將你的底細說出去,可是往后與我對弈,你必須全力以赴!彼膊幻靼走@是什么樣的心情,就是不希望她在他面前隱藏自己。

  “成交!奔决拇鸬煤芩欤@有何困難?他們只怕成親后才有機會坐下來對弈,她當然也沒必要在他面前遮掩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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