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風雪,開始呼號。屋內的火,熊熊燃燒著。伊拉帕顫抖的撫摸著身前的女人,不敢相信她會主動親吻他,不敢相信她會不介意他的丑陋。
煩躁和憤怒,在她的愛撫親吻下軟化,變成了yu 望。
她再遲鈍,也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不可能不曉得,她的吻和撫摸,會對男人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對他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一點就好,一點也好。
他舔著她粉嫩的唇,她的舌。
她沒有逃走。一顆心,為此顫抖著。下一秒,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拉進懷里,貪婪的、饑渴的,吞噬吮吻著她的甜蜜,和她暖熱的唇舌交纏。她會被嚇壞的。
他想,卻無法控制內心深處那掙扎而出的饑渴野獸。
可她沒有逃走。
她會被嚇壞的。
當他扯著她的毛衣時,他這樣想。
但她還是沒有逃走,她回以無比的熱情,緊攀著他的身體。
她在他唇邊、在他懷里,喘息顫抖著,不是因為害怕,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渴求和yu 望。
他將她拉得更近,把堅挺的yu 望壓向她,讓她清楚感覺到他的男性。
本以為她會害怕的逃走,但她依舊還是沒有。
她只是輕喘了一下,小臉酡紅,淚眼迷蒙,然后再次親吻他。
他警告過她了,可是她沒有退卻,沒有離開。
淺淺的呼吸,急促的心跳,暈紅的雙頰……她的小手,撫上了他的后頸。
伊拉帕著迷的看著她臉上那細微的變化,只覺得不夠,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想看更多、想感覺更多!
他一把將她抱起,帶回床上。
她有些暈眩,因為緊張,也因為期盼。
這一切,像是一場虛妄的美夢。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只覺莫名暈眩。
眼前勇敢又羞怯的小女人,看起來是如此誘人,如此香甜可口。
就算是同情也好,就算她只是一時意亂情迷,只是突然興起同情可憐,他也無法抗拒這甜美的誘惑。
她撫著他的臉、他眼角的疤,然后小手往下,撫過他的胸膛,來到他的腰,跟著她抓住了他的毛衣,往上拉。
他抓住她的手,眼里有著痛楚。
不用言語,她也能感覺得到他的慌。
她凝望著他,無聲祈求著。
他沒有動,保持著沉默和僵硬,但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激烈的心跳,就像他能感覺到她的。
然后,在那恍若永恒的一秒后,他松開了手,讓她把他的毛衣脫下。
火光下,他受傷的身體顯得有些猙獰,和沒有疤的地方形成強烈的對比。
她伸出手,撫摸那些崎嶇不平的皮膚,感覺到他幾不可見的顫抖,還有其下散發的無比熱力。她抬起頭,看見他一臉緊繃,眼也不眨的盯著她,彷佛想從她眼中、從她臉上,看出什么。
她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有什么感覺。
她想要他。
所以,她微微一笑,抬手將他拉了下來,親吻他的唇、他的耳,讓他貼在自己身上,感覺他強壯的心跳,感覺他的體溫,感覺他的全身上下。
他感覺起來是如此的好,讓她幾乎要嘆了口氣。
忽然間,他再次主導了一切。
他愛撫著她、進入她,無論里外,她都只感覺得到這個男人。
「伊拉帕……」
她輕泣著,他吻去她臉上的淚,卻仍不肯停下,只是執意帶著她,越過了那生死的境界。
恍惚中,她好似聽見他發出如野獸一般的咆哮。
朦朧之間,她看見他汗水淋漓的俯視著她,氣息粗喘,滿布情yu 的臉,看來有些野蠻,向來幽暗的眼,明亮無比。
她在他黑得發亮的眼中,看見一個熱情性感的女子。
那是她。
耿初靜。
在那短短一剎那,她真而確切的認知到!
她活著。實實在在的活著,活在他懷里。他低頭吻她,疲倦的壓在她身上,她歡迎的承受著那沉重的身體。
當她擁抱著這個熱情的男人,一瞬間,腦海里只閃過一個念頭。
我的。
那太可笑了,只是一時的錯覺,這是肉yu 的激情,但她無法拋開那可笑的思緒。
他是我的,屬于我的……
感覺著他有力的心跳撞擊著她的,初靜倦累的想著,忍不住悄悄抱緊了他,為此感到莫名的安心。
沒有多久,她便昏沉睡去。
她不怕他。他以為她會怕,以為她會嫌棄他丑惡的身體。
但她一點也不以為意,她只是摸著他的傷疤,然后看著他,眼里沒有同情憐憫,沒有鄙夷厭惡,只有想要他的渴望。他撫摸她絲滑般的肌膚,柔軟誘人的曲線。她睡著了。激情的歡愛,耗盡了她的力氣。雖然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適應高山的環境,但她還沒有足夠的體力,做這種激烈的運動。
她需要休息。
他不應該吵她,但他忍不住想撫摸那滑膩的肌膚。
這個小女人,就像天賜的禮物,一個教人難以置信的美夢。
他幾乎忍不住想立刻再要她一次,證明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一場虛幻的美夢。
她的心跳,在他掌心下跳動著,她小臉旁的發絲,因汗水而卷曲著,粉嫩的臉頰上,還殘留著激情的痕跡。
她看起來,是如此溫潤可愛。
怕她冷到,他舍不得的移開手,拿毛巾擦去兩人身上的汗水,然后將她重新拉進自己懷中,蓋上毛毯。
風雪繼續在屋外狂亂的呼嘯著。他圈擁著懷里那嬌小夢幻的女子,莫名奢望,這場雪,不要停得太快。
那么,或許,她愿意再和他在一起,讓他,能做夢做久一些……
讓他能擁有她多一點……
微光,悄悄溜進眼簾。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到男人微燙的體溫。他的氣息是如此溫暖,在這段日子里逐漸熟悉。懶洋洋的,初靜睜開眼,看見他褐色的肌膚就近在眼前,晃動的火光映照在他身上,讓他整個看起來就像沾了一層誘人的太妃糖。
即使那些占據大半范圍的傷疤,都無法讓這個男人的誘人等級降低一點。
那些疤,近看更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它們看起來存在很久了,不是那種新鮮的粉嫩傷疤;拜她那些沖動的家人所賜,她還真看過不少新舊傷疤。
它們出現在他身上,應該已經好幾年了。
當時他一定傷得很重,才會在經過了那么久的時間之后,還那么明顯。
他的手臂、腰腹、背部……胸膛、脖子、臉……位在他左邊的身體,幾乎都慘遭摧殘,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靠這么近看,她可以注意到他左邊的嘴角和眼角也有一點點的扭曲。他遭火焚的痕跡是如此大范圍,她很難想象,一個人該如何做,才能撐過那么大的傷害。
難怪他會如此自卑。
心口,隱隱抽疼。
他一定覺得自己很丑,所以才這樣處處遮掩。
但在她眼里,這些疤其實并沒有那么礙眼,或許是因為和他相處了一陣子,她已經不太在乎他的外貌,他的人,他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偷偷的,她抬手輕撫著他的臂膀、他的胸膛、他的喉嚨,那觸戚很好,很溫暖,很真實……
皮膚下的脈動,突然加快了起來。
初靜抬眼,看見他醒了過來,正凝望著她。
她害羞的想收回手,卻感覺到他的yu 望緩緩硬挺了起來,抵著她的大腿內側,散發著無比的熱力。
心跳,驀然加快。她喉頭有些發干,裸露的身體,因他的視線,再次變得沉重又敏感。雖然初嘗人事的身體還有些酸疼,但在他的凝視下,她卻依然涌起一股深沉的渴望。這個男人,輕而易舉的就讓她覺得自己無比傭懶而性感。
他看著她的模樣,好像她是電影雜志里那種光是回眸一笑,就能讓人春心大動的性感尤物。
緩緩的,她深吸了口氣,企圖平復太快的心跳,卻不是很成功。
她的指尖仍擱在他喉頭上,感覺著他的脈動,情不自禁的,她慢慢、慢慢往下滑,將掌心攤平在他躍動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