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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虎記(下) 第5章(1)
作者:佚名
  好些日子沒踏進主院的書房,沈晚芽卻沒料到自己會在這書房里看見范柔紅,她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看著自己進來時,眼神竟有些鄙夷。

  沈晚芽環視了書房一圈,沒見到問守陽,她不想探問范柔紅在這里的動機與目的,轉身就要離開。

  “你站。 狈度峒t揚聲喊住了她。

  聞聲,沈晚芽頓了一頓,才微笑回眸道:“請問范姑娘有何指教?”

  “在沒來‘宸虎園’之前,我以為守陽大哥對你有多好,人們都說他信任你,凡事不相過問,可是,我卻在這書房里,看見了我柔藍堂姐贈他的繡屏,他完全不顧你的心情,把繡屏給擱在日常起居的地方,看起來,你在他的心里也不過就是爾爾!”

  “那面繡屏是我拿出來放的!

  “什么?”

  “我說話會很不清楚嗎?范姑娘,我告訴你,繡屏是我拿出來放的,其實,說是訂情物,我倒也不見他特別緬懷,所以,并非是他沒將我擱在眼底,我說這話,還有哪里不清楚的嗎?”

  沈晚芽一字一句,說得無比婉轉動人,臉上的笑容清甜可掬。

  “你撒謊,我才不信!鄙蛉峒t笑哼了兩聲,轉身拿起了繡屏,“那就讓我們試試看,對守陽大哥而言,這繡屏究竟還重不重要?”

  話才說完,她高揚起雙手,狠狠地將繡屏給砸得粉碎。

  沈晚芽一時之間無法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就在這時,范柔紅捂著心口,發出受到驚嚇的叫聲,立刻引來不少人,其中包括了問守陽。

  “守陽大哥!”范柔紅急忙忙地躲到他的身后,“救我!守陽大哥,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把柔藍姐姐的繡屏給砸爛了!還說這里容不下我!”

  聞言,問守陽回眸瞅著躲在身后的范柔紅一眼,然后轉頭看著沈晚芽,見她一臉淡然,不似身在其中,倒像是在看一出好戲。

  “是你嗎?”他看著她沉聲問道。

  “是她!當然是她!”范柔紅不知道為什么問守陽會有此一問,難道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嗎?

  沈晚芽卻覺得好笑,如果他真的信她,根本就不該問!她朝他揚起一抹嫣然的微笑,點了點頭。

  “對,說不定是,但也說不定是你朝思暮想的那個女鬼做的!如何?如果我說自個兒真見到范柔藍姑娘顯了靈,她才是真兇,你信我嗎?”

  “你住口,這一切與柔藍無關,不要扯到她身上!眴柺仃柌粣偟夭[細琥眸,覺得這不像是她會說的話!

  對,平日的沈晚芽絕對不會說出那些話,但是快要被心魔給逼瘋的沈晚芽,已經是顧不上這許多了!聽著他出言護著范柔藍,她心如刀割。

  “你,你越叫我住口,我就越想說,是她,就是她!是她的陰魂不散,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啪!問守陽的巴掌不輕不重地落到她的臉頰上,不似掌摑,倒像是一種嚴厲的提醒,打在沈晚芽的臉上,教她覺得錯愕且不敢置信。

  他打她!

  她睜圓美眸瞪著他,好半晌發不出聲音。

  一直以來,就算他給她再多的刁難與折騰,都不曾真正打過她!

  “你失態了!彼淅涞卣f完,朝著門外揚聲吩咐道:“來人,進來把地上的碎片清理一下!

  說完,他回眸□了沈晚芽一眼,大掌用力扯開范柔紅糾纏住他袍袖的雙手,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書房。

  這時,幾名奴仆進來清理地上的琉璃碎片,不約而同都以擔心的眼神瞅著他們的芽夫人,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埋著頭干活兒。

  范柔紅則是強忍住笑,走到沈晚芽面前,湊著頭,用極輕柔的嗓音對她說道:“你該瞧瞧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是一只喪家犬,芽夫人,你瞧見我這張臉了嗎?聽我爹娘說,我的容貌與柔藍堂姐有八分神似呢!”說完,她輕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很聰明、很厲害,沒來‘宸虎園’之前,就一直聽說你有多了不起,可是,只要我這張臉皮還在的一天,只要他還惦記著我家柔藍堂姐的一天,你,沈晚芽,就休想跟我斗!”

  聽著她充滿挑釁的一番話,沈晚芽側眸瞅著她秀麗的容顏,只是淡淡的一眼,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書房。

  就在她要回“蘋秀院”的途中,冷不防地伸出一只男人的大掌將她擒了過去,問守陽抬起她的臉蛋,看見她白皙的肌膚上,紅色的指痕清楚可見。

  “很疼嗎?芽兒。”他看著她的眼神里有著不舍,“我必須這么做,因為你說的話太過分了,我已經有拿捏力道了,可是看起來——”

  “你放開我!放開!”眼下,他再多的解釋都進不了她的耳里,沈晚芽恨恨地掙開他的掌握,用力到被扯痛了,也要甩開他,“不要碰我,走開,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去,沒看見被她留在身后的男人以緊握的大拳捶向一旁的石柱,滿臉懊惱悔恨的表情……

  自從那天書房的爭吵之后,“宸虎園”就一直彌漫著沉重的氣氛,兩個主子平日里話不多,只有在掌柜們過來時,會就著生意談論。

  “嘔……”

  此刻,沈晚芽一個人蹲在廊邊,不斷地掩唇作嘔,卻是什么也都吐不出來,臉色顯得十分蒼白。

  “芽兒!你沒事吧?你不會又是吃了玫瑰糖吧?”鳳九娘趕忙過來,一邊替她拍背順氣,一邊擔心地說道:“只是說也奇怪,那‘有應齋’的玫瑰糖可是人人搶著要買的珍品,怎么就是不合你胃口呢?”

  “鳳姨,你別再提那糖了,要不,我又想吐了。”她沒好氣地睨了長輩一眼,掩唇又要嘔了出來。

  “你這到底是怎么了?”鳳九娘擔心地問道。

  沈晚芽苦笑搖頭,強咽下想吐的感覺,“不知道,突然覺得胃口不是很好,老是翻騰著想吐,感覺舌根特別熱,特別想吃冰的、酸的東西,鳳姨,你行行好,給我弄碗冰鎮酸梅湯吧!今年還沒吃到胡伯他們辛苦弄的冰呢!我一會兒吩咐去凌室取些冰塊,你酸梅湯可以制得酸些,我正好把冰丟進去化開!

  “你你你……該不會是?”鳳九娘聽傻眼了,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好半晌說不出話。

  “是什么?”沈晚芽被她的反應給弄胡涂了。

  “快坐下!你快坐下!兵P九娘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手,到一旁的扶靠上坐下,“現在你的身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了!芽兒。”

  “鳳姨的意思是說……”沈晚芽眨了眨美眸,低頭瞥了自己依舊平坦的肚皮一眼。

  鳳九娘含淚笑著點頭,“對,你有身孕了!芽兒,多少年了,咱們‘宸虎園’沒聽過孩子的哭聲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鳳姨,你確定嗎?”

  “沒錯,老夫人生爺的時候,我可是片刻不離陪在她身邊,她害喜的樣子跟你現在是一模一樣,不會錯的!”鳳九娘合掌拜著天,“真是謝天謝地,我盼著你能懷上孩子,不知道已經盼了多久了!謝天謝地啊!”

  “鳳姨?”沈晚芽輕喚了聲,露出了微微嬌羞的表情。

  “你在這里坐著歇會兒,我去叫爺過來,放心,我知道你不好開口,讓我告訴他,他只怕要開心死了!”

  “嗯!彼c點頭,沒有拒絕鳳九娘的提議。

  不過,對他們兩個人近日的不愉快,鳳九娘倒是有些擔心,“一會兒他來了,就好好跟他說話,都是要當爹娘的人了,小兩口是不是就別吵了?”

  “嗯,我聽鳳姨的,不跟他吵了!

  “好好,就說定了!那我去跟他說,聽到這個好消息,我看那小子從今以后怕是要心疼死你了!”

  在鳳九娘走后,沈晚芽的表情驀然變得深沉,側轉過身,透過穿堂的圓窗,看著就站在窗花另一邊的范柔紅,看見那張秀麗的臉蛋上,在聽到她有身孕之后,露出了不敢置信與妒恨的表情。

  “你都聽見了嗎?范姑娘。”沈晚芽微挑起眉梢,柔柔地對著那張酷似范柔藍的臉蛋說道:“你想要試試看嗎?看是你那張臉皮,還是我肚里的這一滴血脈,哪一個對他而言比較要緊呢?”

  “啊啊啊——!”

  當問守陽聽到鳳九娘說沈晚芽已經懷有身孕,他一時喜出望外,趕著要去見她,可是,就在他們要趕到之時,卻聽見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抵達時看見沈晚芽就跪在地上,捂著疼痛的肚子,襦裙已經被血給染紅了大片,而范柔紅就站在她的面前,一臉手足無措的表情。

  “芽兒!”他心急如焚地抱住沈晚芽,吼叫著要人去請大夫,親自將看起來虛弱且痛苦的她抱回房里躺著。

  但是,一切都為時已晚,大夫診脈之后宣告,說沈晚芽因為被人給用力推倒,孩子禁受不住,已經小產了。

  “還我孩子!叫她還我孩子……”沈晚芽推打著要抱住她的問守陽,激動地大喊道:“孩子啊!我要我的孩子!”

  “芽兒,冷靜下來,大夫說你才剛滑胎,不宜太過激動。”他輕聲地哄著,感覺心情一下子從云端跌進了地獄里,看見她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他的心就像有千百刀在割著。

  “你要我怎么不激動?”她一下接著一下打他,“不要抱我!走開!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她,就到她身邊去!做什么還在我這里?走開!”

  “你冷靜一點。”他加重了語氣,卻也將她抱的更緊。

  “我不要冷靜!你走開!走開……”她嗚咽了聲,將臉埋進他的胸懷里,崩潰地大叫了起來。

  問守陽咬緊牙關,抱著她一語不發,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叫喊得累了,靜靜地偎歇在他的懷里。

  這時,歸安腳步悄然地過來,輕聲稟告道:“爺,范大人派人過來請邀,說范姑娘回去告訴他,芽夫人小產不是她的錯,他為了要澄清誤會,想要請爺過府一敘,請爺務必賞臉前去!

  “去替我回范老爺,就說不必多此一舉了!眴柺仃柋е鴳牙锏娜藘,低沉的嗓音冷得沒有一絲毫感情,在歸安離去復命之后,他大掌溫柔地撫著沈晚芽柔細的發絲,俯首輕吻著她的頭頂,“是我不對,我不該試你,我向你保證,芽兒,我會給你、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公道!

  沈晚芽從他的話里聽見了再認真不過的承諾,在她的腦海里忽然浮現了小時候的事,她想起了在七歲那一年,娘親在后院里給她關了一小塊地,讓她種自己喜歡的花草。

  她已經忘記自己究竟在那塊地里栽了些什么,只記得栽進了一種味道很香的花,而那花的香味很容易吸引蟲子過來。

  她記得自己有好幾天的時間,就守在那塊花田旁邊捉蟲子,一只不留地捉,即便是日頭赤炎,她就戴著娘親大大的帷帽繼續捉。

  直到她娘親看不下去了,對她說,就算是有蟲子也沒關系,幾只蟲子吃不死花的,要她就睜只眼閉只眼,別跟自個兒過不去了。

  但她沒有同意,只是用認真卻猶童稚的嗓音告訴娘親,說她用了很多心力去照顧那些花,所以,她絕對不容許有害蟲飛進來危害它們,哪怕只是一只也好,她都無法容許白白便宜了它們。

  “哪怕只是一只害蟲也好……”她偎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柔軟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恍惚,“我都不會允許她來毀壞我辛辛苦苦澆養出來的花田,我做不到,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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