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走后,聶焰優雅的起身走到駱向晚面前,替她將糖和奶球加進咖啡杯里然后遞給她——
“喝點熱咖啡吧,不要再哭了!陛p柔的嗓音帶著他獨特低沉的性感,在駱向晚耳邊溫柔的響起。
她掙扎著要不要接受他的好意,細白的手緊緊扯著身上薄薄的毛毯,猶豫著要不要伸手去接,一只大手卻突然伸過來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然后把咖啡塞進她的掌心里——
“喝下去,你的手很冰!睕]想到經過這么多年,她的體質還是這么怕冷。聶焰轉身從自己座位上又拿了一條毛毯披在她身上。
空姐適時送來了一份巧克力蛋糕,他伸手去接,側坐在扶手上,用叉子切了一小塊便往駱向晚嘴里送。一旁的空姐看著這般體貼又親密的舉止,不禁紅了臉,想開口請他回到座位上坐好,卻又覺得此時此刻這樣做好像有點吃味找人家麻煩的嫌疑,索性先退開,反正這男人高大穩重又健壯,天塌下來恐怕也能扛著。
唉,明明長得如此高大健碩又迷人得像個西部牛仔,行為舉止卻可以如此優雅與體貼,根本就是世上幾乎要瀕臨絕種的男人,怎么就全被別的女人給訂走了呢?越想越讓人唏噓。
“可以了吧?人已經走了,你不必再演戲了!瘪樝蛲淼洞剑瑢λ炙蛠硪粔K蛋糕,不由別開了微紅的臉。
“我又不是風飏,哪會演什么戲?”聶焰不理她的拒絕,再次把蛋糕湊近她唇邊!俺韵氯ィ蝗晃視梦业姆绞絹砦鼓,如果你想的話。”
用他的方式來喂她?就像以前他們在一起偶爾會做的那種事,用嘴巴喂對方吃東西,然后一起吃完,吃完再依依難舍的把對方嘴邊的碎屑舔干凈……
光想,就讓駱向晚一陣口干舌燥,蒼白的臉瞬間染上一層粉紅色澤,瑰麗得十分引人遐思。
聶焰心一動,突然俯過身便去啄取她的唇,密密的含進嘴里,像咀嚼美食一樣的品嘗著她……
突如其來的激吻讓駱向晚驚嚇而慌亂,手上的咖啡差點打翻,只能伸出一只手去抵擋這傾靠過來的火熱胸膛。
有沒有搞錯?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吻她?!
她還要不要見人。吭撍赖囊靶U人!她應該馬上推開他的,至少應該可以再多用點力把他推開的!可是,她的手一點力氣也沒有……
心跳得好快好快,覺得整個人都在騰云駕霧中……
等到理智好不容易回來了,想罵人時他已經退開,很快的又塞了一塊蛋糕到她嘴里——
“好吃吧?”他笑得坦然,言語卻瞹昧。
她放下咖啡杯,伸手把他手上的蛋糕搶了過來!皾L回你的位置上去坐好,不要吵我了!”
低下頭,她開始假裝專心的吃蛋糕,一口接一口,好像這樣就可以淡去口中的他的氣息,冷卻掉方才那個激情的吻……
。
臺北大直重劃區的一棟高級住宅,就是駱向晚在臺灣的落腳處,住處在五樓,不算高,但因為面對的是一大片河濱公園,視野遼闊,美景天成,約莫五十坪大的房子規劃了一間書房、一間客房、一間主臥和更衣室,還有一間兒童房,對于一對母子而言,已經十分寬大且舒適。
看起來,她的確過得很好,也有能力提供央央很好的成長環境,不算言過其實。
聶焰進屋后像要買房子似的從頭到尾將房子看過一次,這才稍稍滿意的坐在寬大的米白色皮沙發上,定眼瞅著駱向晚。
“看完了嗎?看完你可以走了!彼恢浪麨楹畏且獔猿稚蟻砜匆谎鄄豢,打從機場就跟她一路僵持不下。
他睨了她一眼,淡淡的做了結論。“今天我要睡在這里!
“什么?”駱向晚嚇傻了,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安豢梢裕〗^對不可以!你不可以睡這里!”
“為什么?我累壞了,我在臺北沒有朋友,不住你這我住哪里?”他理所當然道。
“我聽說聶宣這陣子也在臺北,你可以去住他那里!
“我已經五年沒跟他聯絡了,而且他現在有老婆,我住那里不方便,我也沒帶他的電話!彪S口胡謅,明明手機里就有二弟聶宣的電話,可是他當然不會說。
“那你可以住飯店!
“我不喜歡住飯店!
“那是你的事,不關我的事!
“駱向晚……”
“干什么?”
他凝起眉心。“你這么不配合,我們怎么重修舊好?”
什么?她的心驀地漏跳了一拍。
“誰要跟你重修舊好了?”她有這么說過嗎?莫名其妙!
聶焰挑高著眉!半y道不是?那你為什么跟我一起回臺灣?我以為這至少表示著你愿意答應試試看再次接受我!
“我不是跟你一起回臺灣,是我本來就要回臺灣,而你——占據的是原本我訂給央央的機位!
“意思不是一樣嗎?”
“哪里一樣?根本就不一樣好不好!”是他硬要跟來,還硬要進屋看一看他兒子跟她住的是什么房子,她想讓他看看也好,至少可以讓他知道這五年來沒有他,她依然可以過得很好,就只是這樣簡單的目的而已。
難道……他以為她愿意請他進屋來,是有“那個”意思?
喔,該死的!這個長得人模人樣的俊家伙,難道塞的全都是那些色情的思想?
好吧,她承認她也有想一點啦,可是,那是因為他比五年前又更迷人了一點,讓她看了還是忍不住流口水……
以前在哈佛的校園里認識,也是她倒追他的。
她對他一見鐘情,這樣高大、穩重又充滿著大男人味的男人,本來就是她的死穴,更別提他現在更加成熟迷人了,皮膚曬成好看得不得了的古銅色,肌肉結實而有力,胸膛堅硬而壯碩,一雙長腿包裹在緊身的牛仔褲里,充滿野性與感性,還有他那雙每次一掃過來就會讓她心跳一百的眼睛……
他絕對不可以留下來!
她擔心的其實不是他,而是她自己,怕她半夜春情難耐的爬上他的床,那就完了!如果連這道防線都輕易撤守,她就再也沒有立場可以如此堅定的拒絕他了。
她會再一次陷落在他那霸氣的野性與溫柔之中,再也無法開口對他說個不字……
“駱向晚,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該說的話我之前都說過了,難道我們還要重來一次嗎?我三十二歲了,而你也已經二十七歲,思想舉動都應該比五年前更成熟,為什么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把事情解決?”
“你說的解決方法就是跟你結婚?對不起,我不要!彼龜蒯斴d鐵的拒絕,就怕自己心軟而答應。就算她同意給他一個機會,也許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但,那也得等到她真的可以忘記他曾經帶給她的傷痛啊!她又不是神,可以說忘就忘得掉。
“你還要對我說,你不愛我嗎?”聶焰灼熱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住她。
在紐約那個夜里的吻,在飛機上那個短暫卻激情萬千的吻……讓他深信,她對他還是眷戀懷念的。
不是說,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女人只能抱、只會抱自己愛的男人嗎?如果這個推論是正確的,那么,她愛著他這件事應該也是正確的。
駱向晚被他的目光看得頭暈身子虛。
要死了!他干什么拿那種眼光看她?看得她腦袋都快缺氧了。
這男人分明就在勾引她!
“我的確不愛你了!
“要不要證明一下?”他起身,高大且充滿危險氣息的身子朝她走去。
駱向晚剎那間有一股想逃的沖動,可是這里是她家耶,她為什么要逃?又能逃去哪里?她不能這么沒志氣,光是這個男人靠過來就緊張得快昏倒。
她一邊想著,同時動也不動的站在原處,勇敢的迎視著他。
心,卻在劇烈的顫抖。
“這根本不需要什么證明……”她連跟他說話都在抖了,天啊,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聶焰輕笑,長手一伸將她勾進懷里,讓她的臉靠在他壯碩的胸膛上,她聽到怦怦怦的心跳聲,卻不清楚那巨大的聲音究竟來自于他還是她?
她很緊張,不知道他這樣抱著她,接下來想做什么?她全身戒備著,根本放松不了,卻發現他的指尖在她背脊之間輕輕按壓著,就像過去的每一個夜晚他試圖讓她身體放松時的舉動……
她真的漸漸放松了神經,舒服的在心里輕嘆。
就在她正在享受彼此再相遇之后難得的靜謐時刻時,她聽到他溫柔的嗓音輕輕地劃過她的耳畔——
“我們用一個月的時間像夫妻一樣的過日子,如果一個月之后你還是選擇離開我,那么,央央歸你……反之,我們就結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