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的女人呀?”饒老太爺不經意地問。
“爺爺……”饒哲渠驀地一笑,笑得有些邪氣,“男人總是有需要的時候!
饒老太爺一聽,心里明白他的意思,“那就好,爺爺都忘記你已經是這么大的人了,做事會有分寸的!
“爺爺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呵呵,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關于跟童家的聯姻,我做主給你取消了,真是太不像話了,堂堂一個名媛千金,竟然在有婚約的情況下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饒老太爺的觀點比較傳統,最關心的就是女人的貞節名聲。
“好,一切都由爺爺決定。”
“嗯!别埨咸珷敐M意地點點頭。
晚餐過后,饒哲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開始在房間里不斷地找,找了很久,他沒有找到他想找的東西,他抬眸看了一眼手上價值不凡的手表,已經快凌晨了,他輕悄悄地離開臥房,往書房走去,他小心翼翼地翻找著各個抽屜,在一個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他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鉆石因為點點月光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彩,饒哲渠走到了窗前,藉著外頭的月光仔細打量著這枚鉆戒。
夏恩青手上帶著的鉆戒款式非常簡單,僅僅是簡單的圓形,而他手上拿的這一枚戒指則是方形的,可方形中間又挖了一個洞,洞的大小剛好可以容下夏恩青那枚圓形鉆戒。
他心里有了譜,將戒指放了回去,眼里的光芒不斷地閃爍著,嘴邊帶著愜意的笑容,他悠然地離開。
在左楚閣的幫忙下,夏恩青順利地回到臺灣,當她踏上臺灣的土地時,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獨自在異國的滋味可一點也不好受,她攔了一輛計程車,火速地回到了小套房。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東窗事發了!
夏恩青可以確定饒哲渠一定沒有恢復記憶,如果他恢復記憶,他一定會來問她一件事情。他沒有來問,所以他沒有恢復記憶,但饒哲渠肯定是有所察覺,否則她也不會沒有理由被留在日本。
解釋不了心里的惆悵,夏恩青不由地打開臥室里的柜子,在最底層的柜子里,她探手摸索了好一會兒,最后拿出一個小鐵盒。
她對他說了謊,不是沒有照片,而是照片都被她收了起來,照片的數量極少,因為他們還來不及為他們的未來留下痕跡,中間就已經空白了五年。
在所有照片的最下面是結婚照片,那時他們很倉促決定結婚,照片也拍得很隨意,但照片里的男人與女人都笑得很開心,她戀戀不舍地撫著又放下,拿出壓在最下面的信封,她打開信封,看見里頭的照片時,她熱淚盈眶,她慎重地將東西放回鐵盒里,又把鐵盒放回了原處。
夏恩青站起身,撫平裙子,她沒有多做停留,拿了包就外頭走,外頭已經有一輛黑色轎車在候著她了,她一下飛機就聯絡了饒老太爺,她想,饒老太爺肯定是非常開心她的決定吧,夏恩青嬌艷的臉蛋上透著一股諷刺,坐進了車子里。
這倒是她第一次被客客氣氣地迎進饒家,夏恩青沒有任何情緒地走進那件書房,這件書房有太多不堪的回憶,饒哲渠失蹤之后,她驚慌得不得了。在得知饒老太爺是饒哲渠口中的爺爺,她只身一人地來這里等消息,她想,饒老太爺有錢有勢,總是比她有辦法先找到饒哲渠。
但饒老太爺一看到她就憤怒不已,將她趕了出來,她一個人在外頭徘徊,抱著耐心等著,可事實證明,有錢人的心是鋼鐵做的,她的楚楚可憐不過是彰顯她自己的無用無知。
“你來了!别埨咸珷斦驹跁琅,身邊站立著一名律師模樣的男人。
夏恩青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模樣,嘴邊扯開一朵冷艷的花朵,“文件在哪里?”
“金律師……”饒老太爺哼了哼,她不知好歹的態度觸怒了他,“這里交給你了,將事情快點辦妥,我不想再見到她了!”說完,他便傲氣地離開。
夏恩青挺直腰桿站著,金律師將幾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夏小姐,根據老太爺的意思,你簽下這份合約的同時,位于市中心的高級套房也歸于你的名下以及一個店面……”
“不用!”夏恩青皺著眉頭,“我不需要!”
金律師自顧自地繼續說:“老太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饒家人面前,饒家人包括……”
夏恩青臉上充滿著難堪,即便是簽合約,這位位高權重的老太爺同樣不讓她好過,“可以快一點嗎?”
金律師點點頭,“合約在這里,請!
夏恩青快速地翻閱了一遍,說實話,這份合約有益于她,離婚之后,她不僅得到了房子,還有一個黃金地段的店面。
她咬咬牙,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一份合約請你自己收好。”律師將一式兩份的合約整理好,抽出一份給她。
夏恩青拿了過來,隨便塞入包里,她懶得裝清高,饒老太爺喜歡大方,那她就欣然接受好了,不過她不會拿去用,她要放在那里爛!
“夏小姐,容許我再提醒你一次,你不能出現在……”金律師推推眼鏡。
夏恩青冷冷一笑,“你怎么不把這條重要的是規則寫進合約里?”
金律師斯文地一笑,說出的話卻帶著冰雹,“老太爺說,有些事情不需要做得太絕,夏小姐是一個聰明的人,絕不會做出這種羞辱自己的事情來!
指尖插進了她的手心里,她自己卻沒有一絲感覺,淡道:“老太爺真的是了解我!
“那么再見,夏小姐!
夏恩青一言不發地走出書房,經過長廊,正要下樓梯的時候,一只大手從一間房里伸了出來,一把拽住了她。
她的小嘴被人捂住,整個人酒杯拉進了一間儲物間,“唔唔……”
“嘖嘖,你怎么會在這里呢?”男人清冷的聲音成功地止住了她的掙扎。
饒哲渠?
他怎會在這里?夏恩青張著大眼,努力地適應著突如其來的黑暗,等視力一適應之后,她看清了男人的模樣,從不知道哪里生出來的力道,她一把推開他。
“你做什么?嚇死我了!”她驚嚇地說著。
男人精準無誤地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呵,你也會怕?”他以為她什么都不怕呢!背著他回臺灣,向天借膽地跑來找他爺爺,簽下那該死的……她當他是死的不成!
夏恩青本不該害怕的,可男人身上的陰暗之氣籠罩著她,她不斷地說服自己不要怕,但動物的本能正拉著警報。
饒哲渠一個箭步上前,將她困在墻壁與他的胸膛之間,“怎么回來的,嗯?”
“就、就這么回來了!毕亩髑嗪苡辛x氣地沒有出賣左楚閣。
“沒人有幫忙?”他的大掌往下滑落至她的臀部,輕揉著。
她吞了吞口水,“沒、沒有。”
說謊!男人清澈的雙眸瞬間點亮了火焰,該死的女人,“這張嘴除了說謊,還會什么!”
他的低吼令她一縮,“你胡說什么!”夏恩青假裝若無其事地想推開他,他卻如石墻般撼動不了一分。
“你說,我有沒有胡說?”饒哲渠干脆整個跟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惡意地以自己的胸膛抵著她的渾圓一下一下地蹭。
“你別亂來,先放開我!”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夏恩青蹙眉地想掙扎。
“說!”他突地一聲暴吼,懷里的女人立刻被嚇得顫抖不已,他沒有憐憫,高漲的怒火不斷地燃燒著,好像要將她燒個精光。
“說什么?”她被他毫不收斂的怒氣給嚇傻了,傻傻的模樣令人唏噓。
說什么?這個女人氣死人的本事要是稱第二,誰還會稱第一?“別說了。”他低喊著,真要是她說出個什么來,也許他會被氣死也不一定。
夏恩青委屈地眨著眼睛,她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生氣,張著小嘴,隱隱約約地想開口,但饒哲渠一個低頭,就堵住她的嘴,叫她說不出話來。
她的唇軟得不可思議,讓他想狠狠地蹂躪一番,他重重地吸吮著她的下唇,舌尖輕輕頂開她的齒間,迅速地侵占了她的領域,蠻力的舌尖卷住她的,橫掃她的口腔。
夏恩青被他霸道的行徑給堵得嬌喘連連,身子一軟,他的大手摟住她嬌軟的身軀,膝蓋一頂,站進她的雙腿間,而她今天穿的裙子則大大地方便了他的動作。
“呀……”她的舌尖被他含住,無法言喻,眼睛往下一瞧,黑暗也遮不住她的緋紅,他怎么可以對她這樣?
他的膝蓋在她的腿間進進出出,擾得她春心不已,深怕被他發現她動了情,她的雙手慌亂不已地推拒著他。
這里不是一個敘舊的好地方……他感慨,唇舌順勢離開她。
“你的嘴還是不說話比較可愛!蹦腥说拇竽粗篙p壓著她的下唇,揉得她的唇一片殷紅。
她別過臉,手背擦拭著嘴邊的濕濡。
“回去吧!蹦腥朔砰_對她的鉗制。
夏恩青軟著腳,手放在門口,半回過頭,“哲渠,你……”
“嗯?”
“沒什么,我走了!毕亩髑嗍栈貞賾俨簧岬哪抗猓_門,往外走,離婚了也好,對于他們之前的過往,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寂寥無助的背影讓他心疼,她愛著他,就不該離開他才是,只是以目前的情況,她還是走得越遠越好。
還有她似乎不知道,婚離了也是可以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