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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好威 第1章(2)
作者:簡瓔
  “少奶奶,您日日這樣出去運動,天氣越來越熱了,奴婢真怕您會中暑!彼记锎蛄撕熥舆M來,后面跟著一個小丫頭,端著一碗溫熱的洛神花茶。

  主子以前愛喝那甜滋滋的蓮子百合糖水,但現在不喝了,說這洛神花茶可以降血脂、減少皺紋,還要喝熱的,喝冰的不好,讓她們沒事也跟著喝,有益無害。

  于是她們便也跟著喝了,喝了一陣子,成效也出來了,皮膚還真的晶瑩剔透,至于那降血脂是什么,她們至今也不明白便是。

  然而她們都覺得,主子現在是越來越有個主子樣了,懂的事也越來越多,難道是那本《大錦游記》里記載了這么多學問嗎?

  兩個丫鬟才在想那《大錦游記》,丁宣瑛便已拿著書翻到折起來的那一頁,一邊喝洛神花茶,一邊繼續看下去。

  原主雖然是開陽縣令的嫡女,但大字不識一個,房里自然沒有半本書,她想看書,但不想讓府里的人察覺到不對勁,不能到書房去取書看,可平日里除了運動之外日子實在無聊,她便讓思秋托守二門的婆子去市集里買書回來,她不知道這朝代里有什么書,便說隨便買,又給了足足五百文錢,那婆子就買了一本厚厚實實的《大錦游記》回來。

  見到這本《大錦游記》時,她可真是高興極了,不說那厚度跟密密麻麻的字看個幾個月沒問題,就說那書里詳細記載了大錦朝的風土民情,委實讓她對這個朝代了解了不少。

  “無妨,那就再早些出去吧。”丁宣瑛不甚在意地說。

  此時是六月初,天氣已經很燠熱了,她一貫是天蒙蒙亮時便出去慢跑,等酷暑一到,勢必要跟雞啼一般早才行。

  其實這時代還沒地球暖化,六月并不像她前世那么悶熱,但古人衣服是一層又一層的,少穿一件都不行,就連卷起袖子露出小手臂也是不許的,她自然不能像前世那樣穿件運動背心和運動熱褲就去慢跑,更別提這里又沒運動鞋,她是穿著繡鞋慢跑的,她都要佩服自己怎么還能跑又不造成運動傷害的。

  一開始,見她那么早出門,思秋和沁冬硬是要跟著她一塊跑,她說不用,她們就說些什么絕不能讓少奶奶一個人落單、這樣太危險、萬一出了事怎么辦等等,硬是要陪。

  她拗不過她們,就讓她們陪。

  那時她被原主肥胖的身軀拖累,跑不快,她們兩個都跟得上,但慢慢的,隨著她一天一天的瘦下來,步履漸漸輕盈了,她們就跟不上了,最后自然是氣喘吁吁的投降不跟了。

  她知道慢跑時呼吸的節奏很重要,知道要怎么調勻呼吸才能跑得持久又輕松,她是故意不教思秋和沁冬的,既然她說什么都沒用,她們就是要跟,她便讓她們自動打退堂鼓,她們兩個是標準的瘦子,都不需要減肥,這樣日日跟她一塊跑是折騰她們啊,她哪忍心?

  思秋和沁冬是她穿來后見到的人,對她可說是照顧得無微不至,她們當她是主子在伺候,但她當她們是妹妹,前世她已二十六歲,這兩個才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看在她眼里自然是妹妹了。

  然而丁宣瑛不知道的是,今日她在慢跑時,倒讓她的掛名丈夫看到了。

  她所住的束香軒雖然雅致寬敞,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一個不少,但卻位在云府的邊陲地帶,距離主屋還要走上半個時辰,府里平時一般是不會有人往那里去的。

  而為何落在邊陲里的束香軒卻建得美輪美奐,樓臺亭閣一個都不少?那是當日云老太君決定的。

  丁宣瑛是個棘手的正妻,云斂鋒不想看到她,但云家又不能虧待她,只好匆匆整修了閑置數十年的束香軒,再配置了幾個小丫鬟、粗使婆子和守院落的小廝,還免了丁宣瑛的晨昏定省立規矩,要讓她獨門獨戶的過,而那是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一般人到了這地步,總會哀怨了吧?但原主偏不,她反而樂得不用去向太君、公爹婆母請安,束香軒有小廚房,還有個廚藝極好的廚娘,她就安心的在這里吃了,以前在娘家還有爹娘會念她吃太多管束她,婚后她簡直像飛出籠子的鳥,吃得那一整個歡啊,叫做無與倫比,誰也擋不了。

  今天云斂鋒會過來后園以北,是因為前一陣子的一場春雷劈中了后園里一棵百年老樹,那百年老樹不是說砍就能砍的,也不能由著枝葉殘斷,他奉父親之命,特地與風水師過來看看要如何挪移才好,適才商議好,風水師有事便先告辭,他命另一名小廝送風水師出府,自己則和坤弘沿著園子穿花繞樹,慢悠悠地逛了一會兒,目的是巡視有無不牢固的磚墻要一次做維修,忽然見有道湖水藍的身影從不遠處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地跑了過去,沿著梧桐小徑跑,也不像有什么去處,就是在那兒跑著,看了委實詭異。

  云斂鋒頓住了腳步,眼眸望著那還在從容跑步的身影,眉心一皺!澳鞘鞘裁慈?”

  坤弘一看,心里便一顫,他潤了潤嘴唇,小心翼翼地道:“回爺的話,就是‘那一位’啊!

  因為主子對“丁宣瑛”三個字非常忌諱,所以沒人敢在他面前說那三個字,而主子也不承認丁宣瑛是他的正妻、不承認她是府里的少奶奶,因此他連少奶奶三個字也不敢講,便用了“那一位”來代替。

  他其實也沒見過丁宣瑛,只在主子成親那天見過蓋了紅頭巾的她,自然是不知道她的相貌,但他在府里消息靈通,聽束香軒的小廝說過,他們少奶奶天天在后園里跑步,那叫做“運動”。

  “那一位?”云斂鋒對這般含糊其辭的說法很不滿意,他語氣嚴厲了些,“說清楚點,那一位是哪一位?”

  我的爺啊,您確定小的說出來您不會變臉?坤弘在心里暗暗叫苦,但嘴上也不敢再含糊了,硬著頭皮道:“那一位便是那個……少奶奶!

  云斂鋒眉眼一沉!八俊

  饒是他才見過那女人一次,也還記得那女人是個胖的,自己最先厭惡她的理由不就是胖嗎?但剛剛在遠處那跑動的身影卻不似他記憶中的肥胖。

  “是啊,是少奶奶!币娭髯硬]有立刻就勃然大怒,坤弘的膽子便大了點,繼續沿用那少奶奶的稱呼。

  “你確定?”云斂鋒不由得皺著眉頭。

  坤弘打哈哈地陪著小心道:“小的確定!

  云斂鋒有些心煩地問:“她那是在做什么?”

  “說那是在運動呢!崩ず胪笛劭粗髯拥哪樕,一邊觀察主子的反應,一邊說道:“那運動有好一陣子了,少奶奶現在似乎也不十分注重吃食了,說是開始愛看書呢!

  “看書?”云斂鋒嗤之以鼻的冷哼。“她認得字嗎?”

  “說是好像認得的呢。”坤弘語氣更加小心了。

  不能怪坤弘說話這么模棱兩可、語焉不詳的,實在是他身邊這位主子天威難測啊,議親的那陣子,主子是一聽到丁宣瑛的名字就發火,他如今雖是什么都知道,又怎么敢隨便在主子面前說得清清楚楚?

  “她認得字,那豬也會爬樹了。”云斂鋒一甩衣袖!白甙!”

  就在主仆兩人要走時,遠處的丁宣瑛忽然蹲了下來,她那位置適巧是在水榭之前。

  云斂鋒面色微微沉了沉。“去瞧瞧。”

  他縱然無視對方,但對方若在自己府里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是他心之所愿。

  “是!”坤弘連忙答應一聲,飛快地去了。

  其實丁宣瑛倒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是在替一只小貓上藥,又喂它吃了點東西,再逗逗它、摸摸它罷了。

  那只小貓是她前一陣子慢跑經過時看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初生小貓,十分孱弱,還受了傷。

  隔日,她出來慢跑時便刻意帶上了藥和吃食,果然在同一處又見到那小貓,她便給貓咪上了藥,又把帶出來的肉包子撕開了給它吃。

  她沒跟思秋和沁冬說她在喂養貓咪,怕她們兩個又大驚小怪說什么來路不明的野貓不要碰、不吉利等等。

  貓咪像是沒去處,也沒東西可吃,不過倒聰明,天天在同一地點等她經過,喂了一陣子,也有感情了,她正盤算著把貓咪帶回束香軒養。

  不一會子,坤弘氣喘吁吁地回來了!盃,少奶奶在跟貓玩,那只貓的腳有些受傷,少奶奶給它上了藥,現在在喂它吃肉包呢。”

  “逗貓?”云斂鋒頓時啞然失笑!翱磥硭谶@里過得倒悠哉!

  坤弘不知主子這是什么意思,只好陪笑道:“好像是!

  云斂鋒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也罷,只要她老實本分的在這里待著,不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來為難她,咱們走吧。”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且中秋已過,來到了重陽。

  丁宣瑛照著她的計劃又減了二十公斤,雖然她腦中的現代知識知道一個月減一公斤才是健康的減重,但她等不了那么久,如果一個月只能減一公斤,她身上的肥肉豈不是要減好幾年?要她跟那些肥肉共存好幾年,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她寧可不健康的減重也要快點瘦下來。

  這秋天正是落花時節,后園花雨紛紛,真是一步一景,她大清早如常跑完了一圈,卻舍不得回去,在園里隨意逛著,竟然被她發現檸檬草,這檸檬草便是檸檬香茅,讓她大樂,這不就可以試著做泰式料理了嗎?

  如今她已經瘦身成功,只要飲食適當即可,不需再苛刻自己的食欲了,她便興起了做菜的心,想把她前世愛吃的菜在古代重現。

  自然了,很多菜色的食材在這大錦朝里根本沒有,是無法做得一樣,但像不像三分樣,就是給生活找個樂趣罷了。

  這檸檬草的出現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心里想著既然有檸檬草,也可能有別種香草,于是她便更往后園深處尋去,哪知道她才穿過一大片杏樹和桃樹,便聽到一聲驚叫。

  “大姑娘!大姑娘!您這是怎么了?!您醒醒啊大姑娘!”

  她聞聲忙飛奔過去,見一處院落竹林前有個姑娘倒在地上,一個丫鬟跪在地上,滿臉焦急地搖喚那昏過去的姑娘,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丁宣瑛心想,她在這一帶跑了幾個月,也沒遇上府里其他人,想來是自己的院落處于宅第的邊陲地帶,以至于連下人也不往這里來,不想今天卻一次遇上了兩個人,而且還情況危急。

  她奔到那昏過去的姑娘身前,問那丫鬟,“這是怎么了?”

  那丫鬟見有人來了,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也不管來的是什么人便惶急道:“奴婢也不知道,我們大姑娘平常就有心痛的毛病,剛剛忽然抓住胸口就昏了過去!

  她前世學過心肺復蘇術,研判這時去請大夫,大夫再趕過來,這姑娘可能就一命嗚呼了,于是丁宣瑛迅速檢查那姑娘的心跳,又伸手探了探鼻息,發現已經沒有呼吸心跳,當下就開始照步驟為那姑娘做心肺復蘇術。

  那丫鬟自是被丁宣瑛怪異的舉動嚇傻了,她顫聲問道:“您……您這是在做什么?為何……為何這樣對我們大姑娘……”

  丁宣瑛哪有時間安撫那丫鬟的震驚,她全神專注在步驟上,當心肺復蘇術一旦開始,除非有必須停頓的原因,否則不可中斷十秒鐘以上,當心外按摩一經停止,患者的血壓即瞬間降至零點。

  總之,整個操作正確是一件很累人的事,一旦做下去就不能停止,操作人本身動作的流利和正確度也會影響患者的生命延續,半點都不能馬虎。

  “您……您到底是什么人?!”那丫鬟見她不回答,自己雖然心中害怕到了極點,卻是不敢隨便把她推開,她那認真無比的神色,應當……應當不是壞人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丁宣瑛的體力快要撐不下去時,幸好那姑娘終于恢復了自發性呼吸和心跳。

  “沒……沒事了。”她也累得就地倒下,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大姑娘!大姑娘!”那丫鬟忙去扶主子。

  丁宣瑛深吸一口氣調勻呼吸,忙振作起來,很快起身幫忙攙扶那姑娘,否則憑那丫鬟的力氣是不可能把軟綿綿的主子扶回屋子的。

  待一回到院子,就有別的婆子迎了上來!鞍パ!這是怎么著?大姑娘怎么了?”

  丁宣瑛很自然的讓位,由那婆子接手扶那姑娘,那婆子也沒看她半眼,只當她是哪個院子的小丫鬟被打發來幫忙的,沒說一個謝字就把自己主子扶過手。

  那丫鬟神色凝重地道:“嬤嬤,剛剛大姑娘昏過去了,您快派人去請大夫來!”

  那婆子立即尖銳的叫了起來,“什么?!剛剛昏過去了?!”

  她這么一叫,頓時又有兩個小丫鬟跑了出來,丁宣瑛知道沒自己的事了,便轉身悄悄地離開。

  回到束香軒,她問了思秋和沁冬,都說不知道她形容的那院落住的是什么人。

  自然了,思秋和沁冬是原主的陪嫁丫鬟,跟原主一樣,一入門就被打發來這偏僻的束香軒,對云府的人事當然半點不知情,問了也是白搭。

  “少奶奶,您今天衣裳怎么都濕透了?”沁冬搖著頭去取干凈的衣物。

  丁宣瑛心不在焉的任由沁冬為她更衣,心思還在那昏倒的姑娘身上。

  自己急救得當,就不知道那姑娘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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