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水備好了,讓奴婢伺候您入浴。」一名婢女恭敬的對著坐在梳妝臺前的周紫芯說。
傍晚回府后,孟修便下令要府中下人全改口喚她少夫人,這讓周紫芯聽得很不悅。
她擰起柳眉,淡著嗓道:「別這么叫我,我不是你們的少夫人!
她沒有答應這婚事,何來的少夫人?可孟修怎么也聽不進去,回來的路上,孟芊容歡喜的拉著她直喊嫂嫂長、嫂嫂短的,孟修則在一旁幫腔,兩人一人一句讓她無法插話,再加上楚天凜一路默然無語令她心更沉,種種因素使她找不到機會開口,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瞧見了吧?瞧見孟修吻她,他——會怎么想她?
覺得她隨便?覺得慶幸擺脫她?還是——會感到一丁點的氣惱?
心煩意亂,她根本無法消化這來得突然的一切。
「不成不成,少爺吩咐過,一定要喚周姑娘少夫人的——」若不這么喚,可是會被責罰的。
嘆了口氣,她不再糾正,任由婢女為自己褪去衣物后,再跨入浴桶,「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若少夫人有事吩咐,再喚奴婢!拐Z畢,婢女即退了出去。
天候漸涼,浴桶里的水溫燙得恰好,讓她舒服的吁了口氣。
腳踝此時正隱隱刺痛,一路回來時她還不覺得疼,直到回房脫去鞋襪,她才發現腳已腫了個包,而現在泡在熱水中,她才漸漸感到疼痛。
「真疼——」揉掐著腳傷處,她發覺疼痛益發劇烈,但她并不想找大夫診療。
就讓它疼吧!看是否能藉由這股疼來轉移心頭的紛亂。
閉上眼,周紫芯企圖靜下心,好好想想今日發生的一切問題,然而眼才剛閉上,一聲轟然巨響,嚇得她倏地又睜開眼,緊接著,傳來一聲熟悉的怒吼。
「周紫芯!我有話要問—」
才沖入房卻見她全身赤裸的泡在浴桶里,憤怒的嗓音戛然而止,楚天凜當機立斷就回身,不過不是出房,而是砰的一聲,關門落鎖。
周紫芯錯愕的瞪著他旋風似來回穿梭的身影,但更錯愕的是—見她在沐浴,他竟然沒出去
她連忙沉入水中,掩去半露的酥胸,結巴道:「你、你——你這是做什么?」
他這么盯著她作啥?那露骨的眼神,讓她頓時紅了臉。
聽她出聲,楚天凜這才回過神,俊臉微窘。
該死!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可不是來當色魔,他該轉身,可他雙腿卻不聽使喚的動也不動,雙眸更是貪婪的鎖著她紅艷的緋頰。
強迫自己的視線不準往下移,楚天凜冷著聲問:「你要嫁給孟修?」
周紫芯一怔,沒想到他竟會直接殺來質問。先前一路上,他啥也沒問,甚至毫無反應,她還以為他——毫不在意,但——
微抬眼睫,她直凝著楚天凜眼底那抹狂燃的怒火。以前沒發現,直到這時才發覺那之中不僅是惱怒而已,似乎還摻雜著——類似吃醋的情緒?
「我——」哎呀!不知為何,看他氣呼呼的模樣,她居然感到很開心,唇角忍不住微微揚起。
她唇畔的那抹笑無疑是火上加油,讓楚天凜隱忍已久的嫉妒頓時爆發。
他沖上前,抱起躲在浴桶里偷笑的女人,惱火的將她扔到床上,頎長的身子隨即覆上她的!感κ裁!能嫁給心愛的人很開心是嗎?能擺脫我當孟府的少夫人很愉快是嗎?該死!閉上你的嘴,不準笑!」
身下的女人渾身濕透、高聳的酥胸因輕笑而微微擺蕩,綰上的長發也因他的粗魯披散一床,她渾身散發出誘人的迷香,蠱惑他放手品嘗。
他愈叫她不準笑,她就愈想笑,尤其是看清他眼底濃濃的妒意時,那笑花益發燦爛。
怎么她之前會笨得以為他所有的不善都是為了報復她?他的惱火和吃味是那么的顯而易見,是她之前太傻抑或是楚天凜太會隱藏,她怎會完全沒察覺?
「可惡!不準笑—」妒意戰勝了理智,他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他要這個女人,即便她之后會恨他,他也不放手!
薄唇吮上她粉嫩的紅唇,癡狂的輾轉摩挲,舌尖撬開她的唇腔,卷上她軟甜的小舌,恣意吮繞,汲取她的芬芳。
大掌罩上她豐滿的雪峰,來回搓揉,邪惡逗弄,逼得身下女人擺弄身軀,抽氣嬌吟。
「停——快停!」她奮力推擋他的侵略,阻止他吮上她早已挺立的蓓蕾。
楚天凜粗嗄的喘著氣,極不甘愿的停下動作,「是誰說過就算我要她,她也不介意?我告訴你,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我是你的恩人,就算要對你予取予求,你也不能拒絕!」
他痛恨自己用救命之恩來強迫她,但他沒其他辦法,他要留住她,他不能眼睜睜看她嫁給孟修,他會瘋掉!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我承認,一開始的確是嫌你麻煩、固執、死心眼、纏人,但我還是忍不住想保護你——我會趕你,是怕你受到傷害,我的仇家不少,你跟著我只會受到牽累,所以才趕你,可—」他挫敗的低咒一聲,又道:「可我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你、會因為你只把我當恩人而氣憤不已、會舍不得讓你走而跟到孟府、會因為你要嫁人而差點發瘋——該死,我干么跟你說這么多!」
說了一大串后,他感到懊惱,本以為周紫芯會因為他的表白而感到不知所措,怎知,她竟笑開了嘴,那笑容還過份迷人,讓人心魂俱醉。
「你又笑什么?」惱火的瞪著那抹笑,楚天凜威脅道:「我先說好,你休想在攪亂我的心后,又想嫁給別的男人,聽清楚,休想!」
「我沒有要嫁他!
「要是你敢嫁,我就殺了孟修,殺光孟府所有—」
她突然的插話令楚天凜瞪大眼,盯著她溢滿深情的美眸,頓時闔不了嘴。
她說了什么?為什么他有種腦袋灌了漿糊的感覺?
瞧他這呆若木雞的模樣,周紫芯笑得好歡快,勾下他的頸子送上紅唇,在他唇畔呢喃著,「我從沒說要嫁給孟大哥,那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我剛才還正苦惱著該如何退婚,你就闖進來了。」
再啄一下,她又說:「如果我說,不管你是否真的兇我、真的討厭我,我還是喜歡你,你會信嗎?不是因為恩人,就只是單純的——喜歡你!顾V崆樗扑拿理,嬌柔的紅了臉,「你說的沒錯,我是固執又很死心眼,所以打從我決定將自己獻給你之后,我的人和心便全是你的了,就算你不要,我也不會給別人,你懂嗎——」
「你——」他耳里嗡嗡作響,還沒想到如何反應,微張的唇已被她吮上。
細碎啄吻落在他的唇、他的頰和他的鼻上,她的動作生澀笨拙,沿著他的喉結來到平滑的胸膛,正要往下移,身子被他緊緊擁住,他溫熱的唇旋即落下,熱切的吻著她的,直到彼此都喘不過氣,他才甘愿放開她。
「你剛才說了什么?再說一遍。」她說她不是將他當恩人,她喜歡他,這是真的嗎?如果是夢,他真不想醒來。
她輕笑出聲,柔情的說:「我愛你!
確定他的心意之后,她所有的憂郁及苦澀全都煙消云散,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松愉快。
楚天凜完全僵住,費了好大的心力才消化這三個字,嘶啞的低吼,「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她最好別和他說笑,他開不起這種玩笑。
「當然——」眨著無辜的大眼,周紫芯羞澀的說:「知道!」
她非常確定自己的心意。
一句話,讓楚天凜徹底失控,隨即傾身吮住她的蓓蕾,愛憐的以舌尖彈逗,大掌膜拜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該死!先說好,一旦你招惹了我就別想我放手,不準后悔、不準臨陣脫逃、不準—」
所有的不準全被周紫芯堵上的軟唇封在嘴里。
這一夜,他們不只有許多的話要談,更有許多的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