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詩怡開始了在陳氏的工作,也開始了她跟陳霖夫唱婦隨的職業(yè)生涯。在工作中,吳詩怡才發(fā)現(xiàn)另一面的陳霖,冷酷無情如閻羅王的陳霖。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生氣的時候是不動聲色的,僅僅是發(fā)出一種壓倒性的氣勢,就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這樣的陳霖,她沒有見過,但她倒不會害怕。因為挨罵的另有其人,而罵完別人,他轉(zhuǎn)頭就會給她一個顛倒眾生的魅惑笑容,弄得她懷疑他是不是人格分裂。
中午時分,陳霖還在忙,吳詩怡主動提出買便當,陳霖眉一皺,“這種事情讓秘書去做,外面太陽太曬了!
他的目光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流連著,吳詩怡忽然覺得自己被他的眼睛非禮,好想遮住他色/情的目光,她下意識地抱住手臂,“我出去了!
她不聽勸地逃走了,出了公司的門,她找了一家日式料理,要了一份豪華壽司拼盤和刺身,她坐在一邊等著。
“小怡?”
吳詩怡抬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前方,“學姐!边@位學姐是她大學時社團認識的。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學姐笑呵呵地說。
“學姐,好巧!眳窃娾酒饋,跟學姐打招呼。
“你還是這么漂亮,”學姐指著身邊的男人說:“我未婚夫,我聽說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吳詩怡頷首,“對!
學姐笑咪咪地說:“你老公肯定對你很好!
對她好?她只想他別理她,她就謝天謝地了。
“你現(xiàn)在的模樣和大學時一模一樣,完全沒有變化呢,你一定是幸福的人妻哦!
學姐羨慕地說。
聽學姐真心夸獎的口吻,吳詩怡臉頰泛紅,“學姐。”
一旁的男人忽然開口,“我對你不好?”
學姐白了他一眼,“哼,一般啦。”
吳詩怡一聽就知道他們感情很好,笑著和他們說了幾句,正好外帶餐點也好了,“學姐,那我先走了!
“好!
吳詩怡走回公司,站在電梯里,電梯四周是鏡子,可以方便人隨時注意他們的儀態(tài),她看著鏡子里的人,耳邊忽然響起學姐的話,你是幸福的人妻。
原來在別人眼中她是陳霖的妻,而且是很幸福的,這一點她自己從來沒有正視過,她一直把她自己當作還是原來的吳詩怡。
但從嫁給他之后,她仍舊是吳詩怡,除了陳霖這個麻煩的家伙,及生活變得復雜,婚姻其實也沒有她想的那么恐怖。
她閉了一下眼睛,回憶幼時的場景,又對比現(xiàn)在,忽然笑開了,陳霖那個自戀的人,要是知道她把他跟她暴力成性、酒精成癮的生父進行比較,他估計要用他那根修長的食指狠狠地戳她的腦門。他肯定會說,她是什么腦子,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跟那種人渣一樣呢。
她嘆了一口氣,心高氣傲的陳霖確實不會變成那樣的人,她對他們這段假婚姻開始迷茫了,他們的假婚姻還要不要走下去,是不是應該走下去呢?
所有的疑惑都被她放在了肚子里,但她有一個最大的疑惑,那就是她為什么要跟他繼續(xù)手牽手地走下去呢,為什么要假結(jié)婚,因為她不想真的結(jié)婚,那為什么要繼續(xù)這段假的婚姻呢,她之前都已經(jīng)決定離婚了,陳霖這個混蛋設計她,她為什么要跟他繼續(xù)下去。
但他又為什么要設計她呢,因為他喜歡她。那她喜歡他嗎?她迷惘了。
女人的心很容易柔軟,即使是吳詩怡這顆石頭心,所以世界上才有那么多傻女人愿意去原諒猹男,去相信他們的浪子回頭金不換。
陳霖是不是渣男?是,他設計她。但自從車禍之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每次他換衣服時,她都會不小心瞄到他的肉體,不是她要看,而是他執(zhí)意要在床前換,不去浴室換,他一定是一個曝露狂,喜歡在她的面前露身體。
他背部的傷也早好了,只有淡淡的痕跡,他一次也沒有在她的面前提起過傷,但他曾經(jīng)傷痕累累的背部已經(jīng)如記憶內(nèi)存刻在她的腦海里。也許就是這樣,她才總會對他心軟吧,她心里這么想,因為這個男人曾經(jīng)救過她的命,放在古代,她要以身相許的。
但她是這么古板的人嗎,當然也不是啦,所以她完全懵了。她將這份疑惑暫且放在了一邊,看著前面吃得津津有味的男人,她決定往前走,船到橋頭自然直。
陳霖吃了鮮甜的刺身,滿意地揚眉,“很好吃!
“嗯!彼闷鹨粋起司蝦球壽司,塞進了嘴里,她記得他很喜歡吃刺身類的食物。
他邪惡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你買了我喜歡吃的東西,我決定給你一個獎勵!
吳詩怡差點把嘴里的壽司給吐出來,她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罔顧她嘴里滿滿的食物,而不能說話,拚命搖頭的模樣,他笑著說:“我知道、我知道,決定不會拖欠你的!
她好不容易吞下壽司,忙不迭地說:“不用,謝謝你了!
“不客氣,必須的。”他像逗弄小動物似的逗弄著她,看她氣得臉都紅了,淡然地說:“再不吃,我都吃完了。”
她驚呼一聲,連忙從他手下?lián)屜铝艘粋壽司,塞進了嘴里,一雙眼睛防備地看著他,她還真怕他突然起身說要給她獎勵,一個火辣辣的烈焰紅唇,她無福消受啊。
他們兩個人就跟比賽一樣,他吃一個,她也不示弱地吃一個,很快他們就消滅了所有食物。
她全身的寒毛突然豎起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陳霖正向她走來,她連忙捂住嘴,“你發(fā)神經(jīng)啊,這里是公司!
他面不改色地將她抱了起來,不顧她的驚呼,輕拍了一下她的臀部,“想讓所有人都進來看戲?”
哦,該死!她真想將這個男人踢出去,但事實是,她被他拋到了休息室里的大床上,她臉一紅,好好地在休息室放這么大的床干什么,她不由得想歪了,他該不會是親吻不滿足,想對她做更過分的事情吧!
那夜,她被他吃干凈了,以后的幾個夜晚,她總會被他啃上幾次才能安睡,她有些驚訝他精力旺盛的體力和源源不斷的yu/望,可憐她是一個軟腳蝦,一碰到他就腿軟。
“這里是公司!彼艁y地退后,真怕他精蟲上腦,反復地強調(diào)這句話。
他走到她腳邊,一把抓住她的腳,脫了她兩只高跟鞋,隨便一扔,她的及膝短裙被他的動作連帶影響,卷上了腰部,白色的內(nèi)褲露了出來,跟陳霖打招呼。
陳霖眼色深幽地望了她一眼,她渾身一冷,連忙拉過一旁的被子遮住大腿,顫幽幽地說:“你瘋了。”
他脫了鞋,碰地跳上了床,差點壓壞了她,他用力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語氣兇狠地說:“再誘惑我試試!”
她倒抽一口氣,不敢反駁他,像條毛毛蟲躺在他的懷里,他又說:“一起午睡。”
莫非這是他說的獎勵?
“再不睡……哼!”他威脅地哼了哼。
于是她很乖地閉上眼睛,努力培養(yǎng)睡意,也很奇怪,以為在他的懷里睡不著,結(jié)果她一閉眼就睡著了。
陳霖倒不是沒有那個齷齪的想法,辦公室激情,男人的夢想啊,再正經(jīng)的男人都有幻想的時候吧,但他要是真的敢做出來的話,以后在公司就看不到她了。
她絕對會害羞地不敢再來公司了,他怎么舍得,千篇一律的上班下班,好不容易在這磨難似的工作時間里多了她,他可不想把她逼走。
至于性幻想場所嘛,總是要慢慢來,先卸掉她的害羞,這個就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不過沒關系,他耐心十足,慢慢來。
他優(yōu)雅地打了一個呵欠,低頭看著她香甜的睡顏,眼眸一柔,帶著寵溺的笑容抱著她一起午睡?菰锏奈缢,變成了難得的甜蜜。
吳詩怡陪著陳母在宴會里游走,陳母開心地為她介紹了不少熟人,吳詩怡嘴甜地跟他們打招呼,陳母很滿意吳詩怡的表現(xiàn)。
吳詩怡在陳母的眼中,原先只是陳絲的好朋友,她可沒想過吳詩怡會成為自己的兒媳婦,一聽陳霖說吳詩怡是他想結(jié)婚的對象,她吃驚不已。
以陳家的背景、陳霖的條件,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陳母因此也很怕自家兒子眼光太挑剔成了剩男,還好他開竅說要結(jié)婚。
她對吳詩怡還是很滿意的,吳詩怡的家境雖然不是很有錢,但也算中等,比不上陳家,但她也沒想過要給陳霖找一個樣樣堪比陳家的女生,畢竟要錢,陳家有了;要權(quán)勢,陳家也有,錦上添花固然好,但就怕畫蛇添足。
本來結(jié)婚之前,她對吳詩怡的滿意度才百分之六十而已,結(jié)婚之后,她看他們兩個小家伙相處得不錯,而且吳詩怡的脾性又不是嬌嬌千金,這滿意度就不斷地上升了,到時候等吳詩怡生幾個小孩給她就更完美了。
陳母拍拍吳詩怡的手,“我們?nèi)プ粫,為了漂亮穿高跟鞋,男人不懂我們的辛苦!?br />
吳詩怡一笑,陳母很溫和,從來沒有擺臉色給她看過,溫順地頷首,“好!
她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吳詩怡端了兩杯果汁坐在陳母身邊,將其中一杯遞給陳母,陳母接過來喝了一口,“再待一會,我們就回去,你不要太累了!
“嗯,好!眳窃娾c頭。
“對了,我最近讓王阿姨給你做的湯,你有沒有按時喝?”陳母關心地問。
吳詩怡心里一顫,她很清楚那些湯湯水水的奧妙,陳母很希望她早點懷孕,可她不想啊,她想著怎么回話,總不能說她把那些湯水全部倒進了馬梢里吧。
“小怡?”
吳詩怡半真半假地說:“有些喝了有些喝不下,就讓陳霖幫忙喝了。”她拖著陳霖下水,希望陳母不要怪罪她。
陳母微蹙眉,看著吳詩怡一臉坦然的模樣,心想?yún)窃娾太年輕,沒懂她的意思,于是她微微向前傾,溫柔地耳語,“小怡,那些湯水以后不要再讓陳霖喝了,那是專門給女生喝的!
吳詩怡心中一嘆,她就知道,臉上仍然裝出一臉的驚奇,“是嗎?”
“對。”陳母不想給吳詩怡壓力,“你不要想太多,媽是提前給你的身體作好準備,你們想什么時候要孩子就什么要,但身體一定要養(yǎng)好先,雖然我也想要早點抱孫子孫女,但不會逼你們的。”
吳詩怡虛弱地笑了笑,陳母對她越好,她就覺得騙人真的太不應該了,她太任性、太恣意妄為,她是痛快了,可以后這件事情要怎么對她的父母解釋,又要如何對得起真心真意對她好的陳父、陳母,還有她的好朋友陳絲呢。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也許從一開始堅持不婚也比現(xiàn)在這樣欺騙所有人要好,她騙的人還是所有她最親的人,簡直就是找死。
“怎么了?”陳母察覺她臉色不大好,“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去一下化妝室!眳窃娾鶕u搖頭,“可能快來大姨媽了,小腹有點不舒服。”
“哦,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