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一日竟然是他們兩人分別前的最后一晚!
當晚,皇上急召韓老爺、韓銳入宮,第二日早朝,皇上便傳下御旨,封韓銳為冠軍侯,負責押運軍需物資至北方重陲日安,據說一直向漢人稱臣的薩滿人竟于前些日子突然襲擊日安,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后來附近駐扎大軍趕到,雖然把薩滿人趕出了日安,但因薩滿人封鎖要道,日安軍民都被困在城中。
這時候。朝廷就需要派遣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皇族代表皇上前去調停,一旦調停失敗,這個皇族代表也必然要留在日安穩定軍心,與蠻族對抗到底!
這消息一出,簡直滿朝嘩然。
誰不知道那比當今太子還貴上三分的韓府小主子,自小嬌生慣養,在此之前,連早朝都未上過,雖然太學考試每次都拿第一,但那都是些紙上功夫,一個文弱書生竟被派到前線去,簡直是胡鬧。
但話說回來,皇族中也確實很難再找到一個身份、地位都如此合適的人選了,再說,他身邊也被安置了兩個謀士,大內高手更是隨身守護,也難怪他愿意主動請纓,想來是紈褲子弟嫌悠閑日子太無聊,想要找些刺激吧?
別人都是看熱鬧,但只有韓銳自己知道,這是一場游戲,兩個人的刺激游戲。
早朝后,朝臣都散去了,承干宮偌大的廣場前,只有兩個極其年輕的男人對峙著。
\"我不管你想玩什么。都會奉陪!\"韓銳毫不在意地撥弄著玉扳指。
\"小弟不懂表哥究竟在說些什么,我想表哥是誤會小弟了吧?\"藍諾皮笑肉不笑。
\"是不是誤會,只要我心里明白就可以了。我只是想警告你,當朝的太子殿下,我很清楚你是哪一類人,至于游戲,我會陪你老大玩到高興,但僅限于此,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游戲,不會有第三者。\"
韓銳笑得很篤定也很邪惡,他一向采防守姿態,但這次他想換個方式玩,他會接招,說不準他韓銳也會在他不在意的時候給他一擊。
藍諾微曬,\"不知道表哥的游戲是指?\"
\"你以前那些破爛招數可以省下了,這么小兒科,我怎么可能中招?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后面動手腳,你向皇帝舅舅舉薦我去日安,這沒什么。但有件事我可以明說,那個女人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你動了她,放心,我這輩子絕對會玩死你,\"韓銳笑得很甜蜜,嘴里說出的話卻惡毒得驚人。
\"呵呵,表哥言重了。\"藍諾一直采取回避態度,表情溫和。
不知道的人看到兩個人一副兄友弟恭的和諧場面,還以為表兄弟兩個感情深厚得可以,哪里曉得兩人都恨不得置雙方于死地。
\"你盡管放馬過來。我全部接招,但千萬別忘記我說過的話!\"韓銳冷哼一聲,甩袖就要離開。
\"表哥教訓的是,小弟一定不會忘記表哥說過的每一個字!\"
藍諾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一向溫和俊美的臉孔瞬間敷上一層冰箱,眼神深不見底。
老天你也太不公平,既生藍諾,又何必再生一個韓銳呢?
\"這個也要帶上,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這些統統帶上,聽說北方天氣惡劣,現在已經是天寒地凍了,真怕這些衣服還不夠你保暖。\"
韓銳舒服地窩在伽藍身邊的軟榻上,昏昏欲睡。
整個房間被伽藍翻得亂七八糟,她正在給他打包。
\"先別弄了,過來陪我一下。\"他拉住她手腕,使力把她帶進懷中。
\"不行!\"伽藍掙扎出他的懷抱,\"你連夜就要出發,我都快沒時間準備了,還有好多東西要帶,最最重要的是各種藥材,真怕你適應不了那邊的環境,萬一生病怎么辦?\"
她盤算著等下去藥坊,多包些車藥給他帶上。
韓銳沒轍地倒回軟榻,雙手交迭在腦后,百無聊賴地看著她忙東忙西。
\"真的不再跟我溫存一下?我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伽藍瞪他一眼,\"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
怎么還像個小孩子,說話一點都不負責任。\"
\"不準再把我當小孩子看待!\"韓銳惱怒低咆。
\"那就不要說出像小孩子一樣可笑的話。\"
伽藍掩唇偷笑。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呢,看看他那羞惱成怒的樣子,簡直跟小孩子沒什么兩樣。
\"哼,誰叫你都不讓我疼?\"韓銳翻個身,趴在軟榻上哀怨地看著她,\"我就要走了,你怎么好像一點都不留戀我的樣子。\"
\"你是去做正事,我可不孌扯你的后腿,免得被人家指指點點,說我一個小小奴婢,本來就投有多少美色,還自不量力地想媚惑自個兒的主子。\"
\"誰敢亂說,我撕爛他的嘴!\"拍拍軟榻,韓銳猛撒嬌,\"過來過來嘛!\"
\"不可以,我還要趕著去藥坊給你拿些藥去。\"
伽藍就要走人,不想被韓銳偷襲了,只見他大手鉗住她柳腰,微一使力,她便又倒回他懷中。
像抱住寶貝一樣地緊緊抱住她,韓銳很開心,\"看你還能往哪里跑?\"
\"小主子,放手啦!\"
\"不放不放就不放。\"韓銳抱著她又親又舔的,\"真想把你變小放在貼身口袋里,我去哪里你就跟著我到哪里。\"
她錯了。他確實不是小孩子,他是比小孩子還幼稚千百倍的小無賴!
\"又說傻話了。\"伽藍搖搖頭,拗不過他,索性乖乖待在他懷中任他親,\"你去了日安以后要多注意身體,雖然這些年,你身體調理得很好,但那邊兵荒馬亂的。就算是為了奴婢,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韓銳溫柔笑笑,\"很擔心我?\"
伽藍不好意思紅了臉,點頭承認,\"這么多年朝夕相處,一直都是奴婢伺候你的,到了曰安,不可以再要公子睥氣,讓身邊的人難做。\"
\"沒有你在身邊,我肯定會渾身都不舒服。別人伺候都沒有你用心。\"
\"小主子,你難道以為去日安是享福的嗎?\"她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你真是噦唆,我都知道了。\"
\"最好是這樣。\"鬼才會相信他。韓府的仆人沒一個不怕他的,他這個人脾氣惡劣,嘴巴又毒,對她尚且如此,就不用說別人了。
\"我也有話說。\"
他突然板起臉孔,好嚴肅的樣子,讓伽藍不禁正襟危坐。
\"我不在的時候,你幫我照顧小狐貍,哪里都不許去,不能隨便跟陌生男人說話,不準跟府里的男仆人眉來眼去,不準跟我爹爹、姐夫們單獨見面,不準……\"
伽藍主動吻住他的唇,堵住了他后面無數個\"不準\"。
韓銳立刻接過主導權,舌尖刺進她溫潤的口中,吸吮她嬌嫩的,大手也自有意識地探進她胸襟,她的綿軟柔嫩。
她手按住他在胸口的大手,喘息著嘆道:\"呃……時間、時間……\"
\"別管那些。\"
他火熱的唇在她軟嫩耳側滑動,雙手各握住一方柔軟,盡情。
\"痛……不、不可以這么用力!\"她仰起脖子,痛苦難耐地搖晃著頭,像是抗拒又更多是享受。
\"哪里痛?告訴我,這里、這里還是這里?\"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施展著戲法,從乳側到嬌嫩的花蕊,尤其是那敏感的花蕊,被他稍一撥弄,她便無法自持地嬌啼出聲。
\"小、小主子好壞,不、不可以……\"
她微扭纖腰,想要躲開他甜蜜的折磨,可他黑亮的眼睛像鷹隼一樣盯住她每一個反應,大手握住她細腰,頭俯就下去,隔著肚兜咬住她。
\"。⌒≈髯!\"她細細尖叫,腰扭得更厲害。
他不放過她,使力捏住她的腰,貪婪地吸吮她嬌嫩的bei蕾。
正在此時,有人\"咱咱\"地拍著房門,\"小主子,公主看您來了。\"
是宋嬤嬤和公主來了。
伽藍嚇死了,用盡吃奶的力氣推開胸口那蠻橫的頭,手忙腳亂地整理身上被扯亂的衣物。
韓銳被推倒在軟榻上,他哀嚎一聲?纯醋约焊吒邠纹鸬难潤n。他滿臉懊惱。
伽藍也看到了,嬌啐了他一口,順手拿了獸氈給他蓋上。
他竟然瞅準了機會,握住她軟軟的小手,使勁按在自己身上。
伽藍嚇得立刻抽回手,羞得滿臉通紅,\"小主子,你真是……\"
這個時候他還敢亂來,簡直……簡直是羞死人了!
\"銳兒啊,娘能進來嗎?\"沒兒子的允許,可憐的公主殿下根本不敢踏進房門半步。
\"娘,伽藍正在給我收拾,房里太亂了,你不要進來。\"
\"可是你連夜就要趕路,娘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伽藍扯扯他手臂,小聲說:\"我去藥坊包些藥,你好好跟公主說說話。\"
韓銳皺皺眉頭,拗不過她的堅持,只得點點頭答應了。
伽藍為公主和宋嬤嬤開了房門,福了福身,連頭都沒好意思抬,\"伽藍去為小主子抓些藥帶上,公主請進吧。\"
\"嗯,去吧!\"公主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靜無波。
伽藍匆匆忙忙地逃走了,心里還有點恍惚,公主那一眼讓她有些心驚肉跳,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公主并不是那么喜歡她親近小主子。
究竟是為什么呢?當初不正是公主逼她立下重誓,要自己用命來侍奉小主子的嗎?也是公主為自己和小主子在太后面前開脫,她以為公主至少默許了她和小主子的關系,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