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楚瑾另一只手也覆蓋上來,仿佛要給她莫大的勇氣!澳悴皇恰!
“我是。每個人都知道我要嫁你大哥。”福雨兒虛弱地?fù)u頭。
歐陽楚瑾不以為然地說:“問題是,你沒嫁給他,事實(shí)上你還待字閨中。”
“楚瑾……”福雨兒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拉進(jìn)他懷中。
“別再找借口了,你只要說,你愿意嫁給我就行了。”歐陽楚瑾撫摸她的背。
“不行,你曾喚我大嫂,我嫁你有違禮教!备S陜赫Z帶哽咽。
歐陽楚瑾有點(diǎn)動怒!半y道你寧愿嫁大哥的牌位!”
“你說什么?”福雨兒的耳朵受到他狂暴的心跳聲影響。
一聲太息從歐陽楚瑾心底宣泄出來,他真不敢相信他被拒絕了,而且拒絕他的原因竟是這么薄弱,但他不放棄,逼得他只好要她作出選擇!拔夷锏囊馑,她要你在我大哥四十九天忌日時舉行冥婚。”
“我愿意!备S陜禾鹉槪樕嫌泄烧J(rèn)命的堅(jiān)決。
“你……”歐陽楚瑾突然粗暴地推開她,倏地站起身。聲音夾帶難以控制的憤怒和悲傷!昂冒,你就留下來做寡婦,我走就是了!
“你要去哪里?”福雨兒急得拉住他,眼神像只被傷害的可憐小狗。
“哪里都無所謂,你想我有可能留在這里,每天喚你大嫂么?!”
“楚瑾,你不要走,該走的人是我,只是我……我……”福雨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淚水占據(jù)她的臉頰。但她抿起了嘴唇,臉色蒼白失血,壓抑著喉中的啜泣。
歐陽楚瑾難過的咕噥一聲,雙手環(huán)住她的纖腰,溫柔地?fù)Ьo她,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呵護(hù)地說:“晴兒,你別哭,我說話太沖了!
福雨兒小鳥依人似地倚便在他懷中,他的胸膛像條暖被,溫暖她冰冷的身體,她的靈魂像是得到撫慰般,不再痛苦、不再悲傷,只有愛意!笆俏也粚,我明明愛你,卻一直傷害你!
“你沒……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福雨兒鼓起勇氣說:“我愛你,可是我更怕失去你,見不到你!
歐陽楚瑾微笑說道:“傻女孩,你只要嫁給我,我們就可以天長地久地在一起。”
此刻,禁銅的熱情如從牢籠里釋放出來的猛虎,兩人的唇彼此尋找,然后忘情地融合在一起,隔著衣服,堅(jiān)硬的胸膛和柔軟的胸脯互相摩擎,這一刻是繼上次在小湖邊的激情以來,最甜蜜的一刻。
不遠(yuǎn)處飄來夜來香濃郁的芬芳,太美好了,反而讓福雨兒心生害怕。她的一生都沒有好運(yùn),她擔(dān)憂好運(yùn)不長久,特別是謊言,想到她隱瞞她是掃把星這一點(diǎn),她就感到仿佛有一條毒蛇在啃噬她的心。
在他結(jié)束甜蜜的吻之后,她目光一抬,看到他赤裸裸的凝望,她不寒而栗地問:“如果你發(fā)現(xiàn)我不如你想像中的好,你會怎樣?”
“你是我所遇見過最好的女孩,即使你有小缺點(diǎn),我也不會不要你!
“如果那小缺點(diǎn)是說謊……”福雨兒的舌頭被自己的牙齒咬到,而暫停聲音。
“我也曾說過謊,像我騙你我大哥的病情不嚴(yán)重,不過我現(xiàn)在坦白告訴你,我很高興大哥及時去世,我是不是很可恥?”歐陽楚瑾高高地仰起臉,顯然他是在將流連在眼眶里的淚水逼回去,當(dāng)他聽到大哥的死訊時,他就該哭的。
大哥雖然長年臥病在床,而他又因?yàn)楦戏蛉瞬缓,?jīng)年累月地住在雕龍堡,但他一回家,第一個看的人一定是大哥,所以他和大哥的感情還不錯,只不過他不明了自己為何沒因痛失大哥而哭泣,是因?yàn)樗缬行睦頊?zhǔn)備,還是福晴兒的緣故?現(xiàn)在,他知道是為了她,他的心里一直不愿她做他的大嫂。
一向不善安慰人的福雨兒,看他難過的樣子,她的心幾乎碎了。她伸手撫著他的臉頰,幽幽地說:“楚瑾,你大哥擺脫病魔的糾纏,對他來說不是壞事!
“你知道嗎?我也是這么對我娘說的!睔W陽楚瑾動容地說。
“你娘會答應(yīng)我們的婚事嗎?”福雨兒直覺老夫人不是好講話的長輩。
歐陽楚瑾自信滿滿地說:“如果她不想失去她唯一僅剩的兒子,我想她會的。”
“劉大姊會不會有意見?”福雨兒又想到另一個會從中作梗的人。
“不關(guān)她的事,她只是媒人,又不是你什么人!
“我們會得到祝福嗎?”福雨兒喃喃自問。
“一定會的!睔W陽楚瑾的唇再次蓋上她顫抖的櫻唇。
。
東方剛呈現(xiàn)魚肚白,歐陽老夫人就已起床梳洗。
昨天,真是災(zāi)難的一天,丫鬟打翻茶杯和花瓶不說,有多年煮飯經(jīng)驗(yàn)的廚子,居然把飯煮得半生不熟;還有小廝抬洗澡水的木桶到她房間時,竟然不小心摔倒,一大桶水濺濕她的床,害她只好換間房睡。但認(rèn)床的她卻因此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真正熟睡的時間極少。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發(fā)現(xiàn)眼角多了好幾條魚尾紋,兩鬢也多了數(shù)十根白發(fā),心里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她的心好煩,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才來到餐廳,第一眼就看到坐立不安,但臉上掛著好看笑容的兒子,她的唇不悅地撇了撇。坦白說她很不滿,他大哥才去世,他不應(yīng)該一滴眼淚也沒掉,她對他這種冷血的表現(xiàn),簡直是無法忍受。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因?yàn)樗撬ㄒ粌H剩的兒子了。
看到娘的眼袋黑得像被章魚吐墨,歐陽楚瑾提高警覺,他壓住想要沖口而出的喜悅,轉(zhuǎn)而關(guān)切地問:“娘,你看起來好憔悴,昨晚沒睡好嗎?”
“嗯,不知道為什么,心情一直很煩悶。老夫人吐大氣地嘆息。
歐陽楚瑾體貼地說:“娘,你要節(jié)哀順變,你年紀(jì)大了,要保重身體!
老夫人不領(lǐng)情地問:“你今天很奇怪,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老娘的健康情形?”
“娘,你還真難伺候,對你好不行、對你不好也不行,你想要我這個兒子怎么做?”
“好了,我們母子倆別一早就耍嘴皮,你有什么話就快說吧!”老夫人看著桌上的早餐,一鍋帶著焦味的糊稀飯,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廚子是怎么回事?居然連續(xù)兩天煮出這么差勁的飯。“不過,我希望聽到的是不會讓我生氣的話!
“娘,我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可以讓晴兒留下來!睔W陽楚瑾的聲音藏不住快樂。
“你不用說,我看得出來你喜歡晴兒!崩戏蛉搜垌新冻雠厕淼墓饷。
歐陽楚瑾迫不及待地說:“娘,請你允許睛兒嫁給我!
“這樣好嗎?”老夫人捂著太陽穴,兒子的請求讓他感到頭疼欲裂。
“當(dāng)然好!睔W陽楚瑾臉上刻著不容拒絕的決心。
“她曾是你大嫂……”老夫人邊說邊搖頭,顯然她是不贊同。
“你錯了,她沒跟大哥拜天地,根本不算是我大嫂。”歐陽楚瑾厲聲糾正。
老夫人發(fā)出嗤之以鼻的冷哼!翱墒亲筻徲疑釙趺纯催@樁婚事?”
歐陽楚瑾嘲諷地挑高眉尾。“你什么時候開始在乎別人的閑言閑語?”
“我懂了,不管我怎么說,你都決定非娶她不可!崩戏蛉丝s了縮嘴唇。
“對,如果娘不答應(yīng),我就跟她私奔,不用你祝福。”歐陽楚瑾語帶威脅。
老夫人放下筷子,她的作風(fēng)不輸她土匪爸爸,她的脾氣跟她爸爸一樣兇,但有一點(diǎn)是她爸爸比不上的,那就是她眼中透出殺氣時,她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她最討厭受到威脅,威脅她的人都活不過說話當(dāng)晚的三更,不過這次她卻不能怎樣。
她開始思考楚瑾的心情,一直以來,她對他的關(guān)心還不及她對大兒子的十分之一,他是個健康的兒子,任何一個做母親的都會像她這樣,讓他自己成長,她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
此時看到他眼中那股能夠克服萬難的自信,她反而感到驕傲,但他的叛逆卻也讓她深深困擾。她不想失去他,要留住他,她只能不情愿地答應(yīng)他。
“好吧,等你大哥做完百日忌,我就替你們兩個舉辦婚禮!
“謝謝娘!睔W陽楚瑾背上仿佛長了一對翅膀,整個人從椅上飛起來。
老夫人冷聲問,“你早飯還沒吃,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把好消息告訴晴兒!睔W陽楚瑾走到門口。
老夫人命令道:“嗯,去叫她來吃早飯,我想看看她!
“不了,我和她約好,要帶她去雕龍堡走走。”歐陽楚瑾一口回絕。
“有了娘子,忘了娘,你還真是好榜樣!崩戏蛉瞬粷M地?fù)七丁?br />
不理會老夫人的冷嘲熱諷,歐陽楚瑾喜氣洋洋地走向福雨兒的房間,她已站在窗口焦急地等待他?吹剿θ轁M面,她趕緊拉開房門迎接;若不是有丫鬟經(jīng)過,他們倆真想沖入對方懷抱,這時已不再需要言語,兩人深情款款的眼神已勾動彼此的心。
兩人共騎著一匹馬,她的雙手很自然地環(huán)抱他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背脊,親熱的模樣引起路人朝這對馬上的俊男美女指指點(diǎn)點(diǎn)。但他們完全視若無睹,他們的眼中只有愛,任何人,甚至老天爺都無法破壞他們。
來到雕龍堡,看不見盡頭的城墻圍住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有不少自由自在的駿馬,低著頭啃食青草。
穿過草原,一座高聳的古堡映入眼簾,一名黜黑的家丁走過來,拉住馬頭的韁繩,歐陽楚瑾從容地躍下馬,輕輕地將福雨兒抱下馬。
參觀完傲人的古堡,他牽著她的手來到小馬棚,里面都是不滿半歲的幼馬,小小的身軀討人喜愛,福雨兒忍不住發(fā)出贊嘆聲!暗颀埍ふ娲!”
歐陽楚瑾看著她側(cè)面說:“是啊!這里有超過三萬匹的馬!
“那匹小馬好可愛!备S陜褐钢黄グ酌陧毜男●R,雀躍得像個小女孩。
“你只要手上有一把青草,它就會朝你飛奔而來!睔W陽楚瑾微笑道。
“真的?我要試試看!备S陜鹤テ鹨话亚嗖,小馬立刻跑來。
歐陽楚瑾從她背后偷偷摟住她。“你看它不是來了?我不會騙你的!
“楚瑾,雕龍堡這么大,你一定很忙。”福雨兒仿佛被電觸到般一震,她全身神經(jīng)如彈出快樂曲子的琴弦,貼在她身后的身軀是那么的強(qiáng)壯,給人可靠又舒服的感覺,甜蜜的滋味氾濫她全身,她放松地把頭向后靠。
歐陽楚瑾輕咬著她的耳垂溫柔低喃!澳惴判,我絕對不會冷落嬌妻的!
“你別這樣,讓仆人看到會說咱們行為不檢點(diǎn)。”福雨兒耳朵發(fā)燙。
“誰敢亂說話,我就叫誰卷鋪蓋回家!睔W陽楚瑾大言不慚。
福雨兒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這么霸道!”
“誰教我愛你太深,任何人敢對你不利,我就對他不利。”
“楚瑾,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好幸福!备S陜盒睦锷鹨魂嚺狻
“我以后會對你更好,尤其是在床上!睔W陽楚瑾沙啞的聲音充滿挑逗。
福雨兒羞紅了臉!澳阌憛,說這種不害躁的話!
“我們?nèi)ソ纪庾咦。”歐陽楚瑾注視著她,眼中透出渴望。
歐陽楚瑾再次將她抱上馬,朝著不遠(yuǎn)處的綿綿山巒奔去。
福雨兒望著深遂的藍(lán)天,空氣清新得令人忍不住深呼吸,胸口被一股純凈的感覺灌入,令她感到自己重生了。她不再是掃把星,全新的人生在呼喚她,它的生命將如這兒的景色,美麗迷人。
“這兒景色真美!备S陜赫归_雙臂,恨不得能擁抱大自然。
“再美的美景也比不過你美!睔W陽楚瑾將她抱下馬,選了塊視野遼闊的草地,把她放到他腿上,雙手環(huán)在她胸前。不一會兒他的手開始不安分了,探入衣襟里,隔著薄如蟬翼的肚兜,撫摸捏揉著圓潤的軟峰。
“你又來了,你的手真應(yīng)該用繩子綁起來!
“我情不自禁嘛,一想到還要再忍耐五十幾天,我就快瘋了!
“這兒好安靜,怎么一個人也沒有?”福雨兒躺在他的臂彎里顫抖。
歐陽楚瑾吻著她的頸沿!斑@兒是雕龍堡的土地,外人不能隨便來這兒。”
“我懂了,你帶我來這兒是不安好心眼的!备S陜焊械酵蜗卤灰还闪α康肿。
“沒錯,我不想讓任何人打擾我們獨(dú)處!睔W陽楚瑾拉低她的衣襟。
“你不能諛矩,我們還沒拜堂!备S陜旱难┘绫惠p咬一口。
歐陽楚瑾承諾道:“我知道,最甜美的那一刻我會留到洞房花燭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