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迎新會好像只是昨天的事,寒假卻不知不覺已隨寒冬溜走,新的一學期又開始。
有過半學期的相處經驗,一年一班的同學大致都了解倪天樞是那種我行我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還的個性,所以大家對他一向相敬如賓,從不曾有人試圖想越界去了解他,或者感化他。
倪天樞要的就是這種感覺,畢竟背景不同,他們還是不要與他扯上關系比較好,況且如果真要有朋友,他早有一群上輩子修來的好朋友了。
“樞,你確定我們到這里玩不會有事?如果碰到警察臨檢怎么辦?”梁矢璣一邊向吧臺猛朝他拋媚眼的美女微笑,一邊不太專心的問倪天樞。
這個DiscoPUB雖然是年輕人的天地,但未滿十八歲還是不能夠隨便進來,尤其在舞臺上新增了鋼管舞表演之后。
“你放心玩吧,有事我負責!
這間DiscoPUB是倪天樞家經營的,他比誰都了解臺面下的一切。
雖說現今政府正極力掃蕩非法經營的舞廳或色情行業,但是只要紅包塞得正確,還是會有利欲熏心之人會出賣良心,甘做一個“料靶仔”,就拿他們家這間PUB來說好了,每次警察來臨檢前預告電話一定會先到,等警察到達后,什么非法、違法的人事物哪里還找得到呀!所以他才會放心的帶這群死黨到這里玩,否則真出了什么事,其他五人他是不必擔心啦,小瑤就比較麻煩一點了,畢竟是個女生嘛。 “哇啊,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鋼管舞那。”小瑤膛目結舌的瞪著舞臺,嘆為觀止的說。
“我叫人在上頭留了好位置,走吧!蹦咛鞓姓f完,隨即帶領著大伙朝架高的二樓走去。
架高的二樓面積不大卻擁有全舞廳最好的視野,是一般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員喜歡選的位置,但是今天的二樓卻被倪天樞整個包了下來,也難怪當他們幾個人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時,全PUB幾乎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身上。除了獨坐在吧臺的女生和正與她搭訕的梁矢璣。
“喂!樞,我們好像漏了一個人了!弊ㄎ缓螅瑮铋_敔發現道。
“你是說那家伙?”小瑤無聊地指著樓下吧臺處說,“別理他,狗改不了吃屎!被ɑü泳褪腔ɑü樱
聽見她刻薄的話,羅致旋第一個忍不住笑了起來,其他人也相繼的笑起來。
“我下去點飲料,你們想喝什么?”笑了一會兒后倪天樞問。
“什么都來一杯吧!毙‖幯杆俚卮鸬,反正這機會也不是天天都有。
“什么都來一杯?你有帶錢嗎?”羅致旋瞟了她一眼道,其實他在意的不是錢,而是如果她喝醉了的話,他該如何向兩家的大人們交代。
“錢?”小瑤輕挑了下秀眉看向倪天樞,“你敢伸手跟我收錢嗎,小老板?”
“小老板?”倪天樞尚未來得及開口回答,楊開敔已發出不可置信的聲內,“這是你家開的?”他望向倪天樞。
“你怎么會知道?”倪天樞不答反問小瑤。他并沒有告訴任何人這間PUB是他家經營的事業之一。
小瑤指了指腦袋,意思是想也知道。要不然以他們這樣一窮二白的學生,哪有能力包下這么大的空間,即使有錢也沒身份。
倪天樞微笑!澳銊倓傉f什么都來一杯是嗎?”
“你聽到了?”小瑤期待地看著他。
“OK,我去叫他們弄,順便把狗改不了吃屎的家伙揪上來。”他笑著說完轉身下樓去。 “你若喝醉了我可不管!绷_致旋皺眉盯著她說。
“同樣一句話送你……不,是送你們,你們若喝醉了我可不管。”小瑤一臉陰謀的笑意望著眼前四人。
他們以為她點酒來是要喝的嗎?錯!只是想看而已,因為經驗——看電視、看電影、看書的經驗,那些調出來的酒都是一杯比一杯漂亮,趁此機會她不大開眼界那才奇怪哩!倒是喝酒嘛,只怕她眼前這有酒膽沒酒量的大男生會因為好強而將她點的酒全灌下肚;到時候嘿嘿,丑話她可已經先說在前頭了,醉了她可不管。
“你又有什么陰謀?”
“你在想什么?” “不要打歪玉意!
“我沒有得罪你,別害我!”
看見她臉上陰謀的笑意,在座四人幾乎不約而同的開口說道,逗得季筍瑤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你們別這么緊張行不行呀。”她笑著說。
羅致旋四人一同回了一個如果你能安份點,我們自然不會這么緊張的眼神給她,逗得她樂不可支的再度笑了起來。
“在笑什么這么好笑?”隨倪天樞上樓來的梁矢璣好奇地問。
那四人再度不約而同的搖頭,反正他們四個都已經知道小瑤有陰謀了,只要自己小心點,別人的死活可就不關他們的事了。最重要的是,少管閑事才是明哲保身之法,否則不小心惹火了小瑤,他們只有吃不完兜著走的份,所以還是三緘其口以免禍從口出。 “喂,酒來了,酒來了,你們倆快讓讓!痹谒麄儞u頭間,小瑤眼尖的看到侍者端了兩杯飲料出現在樓梯口,她抑制不住興奮的叫道:“哇!好漂亮的顏色!
“這誰點的?”梁矢璣好奇的問,如果他記的沒錯,這兩杯都是酒精濃度頗高的調酒。
“我!毙‖幜⒖膛e手。
“你?“梁矢璣愕然的看著她,“你敢喝酒?”
小瑤微笑沒有回答,注意力卻已經移向桌面上有著漂亮色彩的調酒,好奇的用吸管攪動它,再用吸管汲取一些拿到唇邊輕試味道,可說是玩得不亦樂乎。 不到兩分鐘又陸陸續續有新的飲料送到。
“這又是誰點的?”
“我。”
“你一個人點這么多?”
“你有意見?”
聽著他們的對話,倪天樞坐入面向吧臺方向的位置,將目光移向吧臺邊的那個背對著他的背影……伊綠?她怎么會在這里?
很意外自己竟然一眼就認出她,不過說意外太夸張了點,畢竟她也纏了他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而他右臉頰上那個刀疤還是因為她而留下的,所以他能認出她應該不奇怪才對。
只是他不懂,她為什么出現在這個她絕對不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呢? 還有,倪天樞微微地瞇起眼睛,看著她身上暴露的穿著。幾乎及臀的超短迷你裙和緊身上衣,她以為自己是鋼管女郎嗎?
可惡!這關他什么事呀,PUB里穿得比她辣、比她暴露的多的是,她要怎么穿是她家的事,他在這邊氣什么?別理她了。
“喂,你干么板著一張臉,不會是在心痛桌上這些酒吧?”一直看著梁矢璣和小瑤抬扛的羅致旋在無意間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遂問。
倪天樞將目光移到他臉上!盀槭裁矗俊
“看她的祥子點酒來不是為了喝,而是為了玩,這么一桌子的……你在看什么呀?,”注意到他的不專心,羅致旋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吧臺的方向,正好看到兩個猴瑣的男人在坐在吧臺邊的一個女生杯里動手腳。
“嘿,他們把什么倒進那女生的杯子里?”他的話未尚說完,倪天樞已經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樓下沖去。羅致旋按捺不住好奇的也跟了上去。
但任憑他們倆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只見當他們趕到吧臺邊時,來此借酒澆愁的伊綠已將下了藥的飲料喝掉大半。
“起來!”怒極的倪天樞朝對方的后領用力一拉,頓時將坐在她身旁下藥的狠瑣男子拖下座椅,“你在她杯子里放了什么?”他逼問道。
“你是什么東西?”
在毫無防備下出丑并不代表自己的拳頭會輸他,猥瑣男子怒氣沖沖的朝他揮拳,卻被倪天樞輕而易舉的閃過,至于另外一個家伙在見到同伴有難,當然義不容辭的想出手相助。
“等一等,你的對手是我!闭驹谒砗蟮牧_致旋早有準備,在他站起來準備沖向倪天樞的同時拉住了他的后領,輕而易舉的絆住了他。
這邊,倪天樞幾個起落的動作便將對方按壓在地板上,以膝蓋頂住他的背,只手掐壓在他脖子上冷酷的問:“說!你剛剛倒了什么?”
“沒……啊,助性劑,是助性劑!痹鞠敕裾J卻被背部傳來的劇痛逼得說出實話。
“該死!”倪天樞憤憤地低咒一聲,將他從地板上揪了起來丟給等待在一旁的侍者。
“把他給我丟出去,以后不準再讓他們踏進這里一步!彼畹,見羅致旋將另外一個人也拎給了侍者。
“是!笔陶呋貞。
說完倪天樞轉身筆直的朝依然坐在吧臺邊,卻正傻兮兮笑望著他的伊綠。
“你。——”
“哇,你好厲害喔。”
來不及朝她怒吼,她卻先行拼命的朝他鼓掌叫好,驚得倪天樞先前想朝她破口大罵的話都忘了,只能怒氣沖沖的瞪著她。
“樞,她是誰?”羅致旋莫名其妙的問。
“沒錯,她是誰呀?”小瑤也問。
不知何時他們幾個全都到了他們倆身邊,六雙眼睛皆好奇地盯著能讓倪天樞失常的女酒鬼伊綠。
“伊綠。”倪天樞冷冷的答道。
“伊綠?”六人面面相覷的對看了一眼,然后看著他粗魯的將她從座椅上拉了下來。
“你要干么?”羅致旋問出眾人心中的疑問。
“你們繼續去玩,我送她回去。”他一邊拉扯著她往門外走去,一邊道。
“咦?”天下紅雨了,倪天樞竟然主動要送女生回家那!
“你會回來吧?”迅速地拉住想上前繼續追問的羅致旋,和見了漂亮女生就狗改不了吃屎而想跟上去的梁矢璣,小瑤朝已經離他們有三公尺距離遠的倪天樞叫問。
倪天樞沒有回答,拉著舉步不穩的伊綠瞬間消失在入口處。
“小瑤,你干么拉著我?”梁矢璣忍不住抱怨。剛剛那個伊綠長得滿漂亮的,他如果追上去的話,說不定她可以成為他女朋友之一。
“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你有沒有聽過?”小瑤斜睨他一眼道。
“咦,你是說那個伊綠是樞的女朋友?”梁矢璣大驚。
“天知道。”她聳肩說。
“天……”梁矢璣一呆,皺眉瞪她!澳阍谒N!”
“誰耍你?未來的事只有天知道,難道你知道呀?”
她翻了個大白眼嘲弄他!白呃玻隙䴓。剛又送了不少調酒上去,還有好多杯酒我沒碰過哩!走!
她率先走向二樓,其他人則隨后跟了過去,除了梁矢璣之外。
未來的事?那不就表示樞和那個伊綠現在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嗎?而她竟說朋友妻不可戲!噢,他遲早有一天一定會被她給氣死的,這個小瑤!
將她粗魯的拉出Disco PUB大門之后,倪天樞立刻松開她的手,臉上表情既生氣又嚴肅的瞪著她!澳愕降自谶@里干什么?”他問。
伊綠因酒醉而立足不穩的跌坐在地上。
“該死!”倪天樞因看見她春光外泄而詛咒出聲,他將上衣脫下硬是將她由地上拉了起來,替她穿上。
過長的襯衫遮住了她整個臀部,卻增添了她裸露在外修長雙腿的魅力,引來幾名過路人的口哨聲。
倪天樞陰沉而兇猛的瞪向他們,只見他們一瞬間全部倉皇而逃。
“過來!彼麑⑺蛩\嚨姆较颍蠹磳⑺胲噧,自己則繞過車頭坐入駕駛座中。
“住址!彼f。
伊綠沒有說話。
“你的住址!彼衷僬f了一次。
她依然沒有開口。
“不要測驗我的耐心!彼嫠辆G的反應卻是伸手開車門準備下車。
雖然她已經喝醉了,可是腦袋瓜還很清醒。倪天樞,好像距離她好久好久以前的一個人,她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碰到他。
“你要干什么?”他及時阻止她。
“下車!彼幕卮鹬谐錆M了酒氣。
“你站都站不穩,下車要去哪?”他諷刺道。
“不用你管!彼龗觊_他,將手放在把手上,但車門卻已被他鎖住!伴_門,我要下車!
倪天樞皺著眉靜靜地看著她的醉態和臉上的濃妝,這幾個月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會讓她完全變了一個人?
“開門,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她有點像是歇斯底里般的拼命拉著車門的把手叫道。
“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倪天樞再也忍不住沖動的伸手將她轉向自己,柔聲的問。
盯著他,她忽然地笑了起來,眼淚卻同時從她眼眶中滑落下來。
“沒事,哪有發生什么事呢?”她掙開他坐正身體說。
“騙人,如果沒事……”倪天樞一瞬間抿緊了雙唇。他在干什么?這根本就不關他的事呀。他看了她一眼,改口道:“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伊綠沒有回答他,卻在他駕駛座旁的置物處看到他的香煙,伸手去拿。
“借我抽一支。”她說著從煙盒內拿了根煙叼在嘴上正準備點火。
“你從哪里學會抽煙的?”倪天樞在她將香煙點著前抽走她唇邊的煙,一臉陰郁的瞪著她道。
“這么小氣,連根煙都舍不得給?”她沒有回答他卻假笑道。
倪天樞又開始有想掐人的沖動了,這種感覺他遺忘了多久?
“你到底住哪?”生氣的將整包香煙從車窗丟出去,他命令地問道,怎知她卻突然拉扯起身上的衣服,將他剛剛套在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昂脽幔汩_了暖氣是不是?”她喃喃地說。 暖氣?倪天樞看了一眼汽車儀器表,他連引擎都還沒發動,哪來的暖氣?
突然之間,就像閃電劃過夜空一樣,倪天樞記起了那杯被加了助性劑的飲料。該死的,他幾乎要忘了這件事,藥性發作了嗎?
“好熱!币呀浢摰粢r衫的她開始拉扯自己的衣服。
“該死的,你到底住哪?不要拉了!”倪天樞朝她低吼。
“我……好熱!彼穆曇粝裆胍鳌
該死!該死!該死!
倪天樞不住的詛咒,這下子可好了,他到底要將她帶到哪里去呢?而且即使他現在就算知道她住哪,他又怎敢將這樣的她送回家呢?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他不知道剛剛那兩個混蛋下的藥劑有多重,她撐得過那種折磨嗎?他要怎么幫她?難到要將她綁在床上嗎?
將她綁在床上的畫面讓他不由自主的有了男性正常的反應,他并不是沒有過性經驗,但是他可不敢保證她有。
“該死的!別脫!”他將被她硬擠到座位下的那件襯衫拿回來蓋在她身上。
“我好熱,倪天樞,我……好難過!
該死的,不管了!先帶她回他住的地方吧,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他迅速地發動引擎將車開向回家的路,而身旁的她則因為由車窗外灌進來的冷風,暫時克制了她體內的藥性,不再繼續有扯衣服的動作出現。 可是倪天樞實在放心的太早了,因為當他到家停好車之后,她立刻又恢復先前欲火焚身的狀態,而且還有更嚴重的趨勢。他將她抱進屋內。
“哦……嗯……”她不住的呻吟。
“該死的,不要叫!蹦咛鞓谐а勒f。
性沖動這種東西一向是不需要頭腦的。一路抱著她回來,因為她不住在他胸前廝磨差點沒折磨死他,現在她竟然還敢在他面前發出這種誘人犯罪的聲音,她真是該死!
“倪天樞,我……哦……我好難過,哦……救我、救我。”她拉住他要離開的身子,不讓他走。
救?他要怎么救她?他所知道的救法只有一種,可是行嗎?他抽出手站在床邊皺眉看著她在床上翻滾。
“如果真受不了,里面有個浴缸,去泡個冷水澡!
這樣應該可以降溫吧?他略帶心疼語氣的說。
“救我,哦……倪天樞,我……我受不了了,我好難過,好熱哦……嗚……”她痛苦的哭了起來,身體不住的扭曲著。
“該死的,不要哭!彼悬c不知所措的說。
“我好難過,我……救我,求……求你救我!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彼站o拳頭轉身走。
“不要走!我……我求求你,嗚……不要走,救我,嗚……幫我、救我……” 該死的!該死的!倪天樞不能阻止自己回頭來到她身邊。
“事后你一定會恨我的。”他對她說完后傾身將她壓入床內,“你會很我的!
他瞬間吻住她,而她像是突然找到了解藥一般,拼命的汲取,想獲得所有以解決身體上的痛苦。
經驗讓倪天樞知道以什么樣的方式才能幫助她,也幫助自己。
他的嘴吞噬她的,以舌頭解放她一部份緊繃的性欲。他脫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捧著她的臀部,讓她全身最饑渴的地方緊貼著他勃起的男性。她難耐的用大腿夾住他,在他身上摩擦著,逼他發瘋。
雖然欲望急迫,但倪天樞始終沒有忘記這可能是她的第一次,他伸手來到她兩腿間接觸她欲望的核心,先是愛撫、挑逗再小心的探人她的處女地。 “啊……”她呻吟的拱身。
“這是惟一可以幫你的辦法!彼е勒f!跋M悴灰蠡!
他將手抽開,以自己的堅挺取代,然后在捧起她的臀部后猛烈的進入她體內。
伊綠感到一陣劇烈的刺痛,她喊叫著想逃避,但倪天樞以自己的體重限制住她,并暫時靜止不動。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她體內的藥性會取代她的疼痛,即使它不能,他也會讓她忘了這短暫的疼痛,帶著她領受這所謂的成人之愛。
果真不到一分鐘,她已在他身下動了起來,用身體催促他前進。 倪天樞小心的動起來,他想要溫柔的對她,關于這點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的反應卻是那么的狂野。她用大腿緊緊地纏住他,手指深深地陷入他肩膀肌肉中,讓他再也抑制不住的在她體內沖刺了起來。
或許在她清醒后她會恨他,但是在此刻他卻能擁有她毫不保留的熱情,他想,這對他來講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