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妍疲憊的拍了拍雙肩,回到臨時在銅灣租賃的小套房,雖然里面總共只有十坪,但她依舊將它布置得清新舒爽、亮眼宜人,否則,住都住不舒服了,哪還有精神執(zhí)行什么鬼計劃呀!
計劃!天啊,她差點把它給忘了呢!出師第一天就不利(遇上那個臭男人,又弄得她一整天心緒亂飛),以后的日子真不知道該怎么過,哪還談計劃呀!
捶了捶酸麻的雙肩,剛要坐下,電話鈴又響起,展妍在心里是罵,八成又是那個“舅舅”打來的,不知有何貴干,不會是要她第一天上任就要有所斬獲吧!
像是對電話有仇似的,她粗魯?shù)哪闷鹪捦玻矣煤懿豢蜌獾穆曊{(diào)說:“找誰?”
“你是展妍,展小姐嗎?”對方是個溫和有禮的聲音,看來是自己搞錯了,她吐吐舌頭,為自己的莽撞慚愧了一下。
“我是,不知你是——”
“哦!我是陳氏的總經(jīng)理陳東耀!彼芸蜌獾挠终f,試想,若等會兒自己說出了目的后,這女人可就不會有那么好的口氣了。
“總經(jīng)理!”看來,嚇一跳的是展妍。
“很抱歉!很冒昧地打這通電話給你,我是想——”他猶豫了,不知該怎么詮釋此刻想要講的話,才不會讓她太過激動。
展妍憋著氣,沒發(fā)出半點聲響,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心中卻害怕的不得了,該不會是上班第一天,她的目的就曝光了吧?
“是這樣的——”唉!真?zhèn)X筋,陳東耀拿出手帕拭著汗水,心忖:這個裴嘜杉還真麻煩,既不要身旁有個女秘書,還對他撂下狠話,指明第二天就不希望見到她,老天,她又沒做錯事,第一天就無緣無故地炒人家魷魚的事,他還真做不出來。
原來他還為前天“電鰻”裴嘜杉所說的那句氣話耿耿于懷呀!深怕他一生氣就不幫自己了,那還得了!
也怪裴嘜杉今兒個太興奮了,壓根兒忘了他曾在陳東耀面前撂下的狠話,也就因此,所以他沒有機(jī)會照會陳東耀一聲,表示今天這個秘書他滿意極了。
“總經(jīng)理,你有什么話就直言吧!”
展妍在心里犯嘀咕:有話你就快講嘛!怎么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人了。就算要上斷頭臺,也希望一刀俐落的解決,照他這種磨人法,搞不好還沒斷頭,就因為心臟麻痹而亡了!
“咳!”他清了一下喉嚨,但愿她的反應(yīng)不要太強(qiáng)烈才好,“是這樣的,我想請你明天不要來了!
“什么?你再說一次!”展妍倏地從椅子上跳起身,不解、憤怒、不安的情緒全部占滿了她的心中。
是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企圖嗎?這是展妍心里最強(qiáng)烈的念頭。
陳東耀在心中暗自哀嘆,看來,他的禱告上帝沒聽見。
“展小姐,你別激動,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可以找到比我們公司還好的工作環(huán)境!彼M其所能的試著安撫她。
“比你們‘陳氏’還好?”她特意加強(qiáng)“陳氏”二字,想當(dāng)然耳,當(dāng)今香港的企業(yè)集團(tuán),就屬“陳氏”為同業(yè)之中最為看好、首屈一指的,還會有哪家環(huán)境比得上它。
“能告訴我,我哪里做錯了嗎?”她強(qiáng)迫自己平心靜氣的問道。
“不,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那又是為了什么呢?我一定要知道原因!彼Z氣強(qiáng)硬的說,如今,她擔(dān)心自己沒辦法保住母親的房子了。
“是因為裴副總——”陳東耀躊躇半晌,真不知該如何接口。
展妍很意外,怎么又跟他扯上關(guān)系?“裴副總!他怎么了?”
“說他不需要秘書,但這并不表示你不好,只怪他這人古里古怪的作風(fēng),我替他向你說聲抱歉。”
“這是他親口說的嗎?”“是他親口說的。”他嘆了口氣,為裴嘜杉感到惋惜,那么好的女孩兒,竟為他的固執(zhí)而受到傷害。
展妍握緊拳頭,性感的嘴唇被上齒咬得幾無血色,心坎里更是充斥著澎湃的怒焰,她不懂,為什么他老是招惹她?
“好,我懂了,麻煩你告訴他,當(dāng)他的私人秘書我還覺得委屈呢!”眼淚忍不住的溢出眼眶,她忿然的用手臂擦拭掉。
“展小姐,裴副總絕不是針對你個人,他——”
“你不用替他說話,就如你所說的,憑我的,我還會找不到比‘陳氏’更好的飯碗嗎?”
“喀!”一聲,她忿忿丟下話筒,而現(xiàn)在,她只覺得滿腔的委屈郁積在胸中,更氣憤自己竟能讓那個臭男人擺布她的喜怒哀樂。
???
裴嘜杉吹著口哨,準(zhǔn)時九點出現(xiàn)在“陳氏”大樓,其步伐之輕快愉悅,使得每個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今兒個他們副總的不一樣。
昨天他還一板一眼的,頂多對他們禮貌性的點個頭,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大概就是指這種情形了。
然而,今天可就大不相同!
他的眼底、眉間,總是含著一股莫測高深的笑意,這倒是引起不少人對他揣測與研究,尤其是那些單身的女職員們,更是欣喜若狂的想,一定是某個女人讓他改變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自己!
十七樓的電梯門一打開,他就迫不及待的跨了出去,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見一見那個暴躁又可愛的女人。
咦!秘書室里空無一人,她上哪兒去了?
看了眼壁上的時鐘,九點十分,該不會她準(zhǔn)備在到職的第二天,就以退到來報復(fù)他吧!
有可能!她的行為思想一向不都出人意表吧?也就是她這種反覆無常的毛病,勾起了他的興趣。裴嘜杉邪門的一笑,總有一天,他要探一探她的心、她的情,是不是也跟她的人一樣秀逗又稚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卻始終沒看見她的人,難道她決定跟自己卯上了,不準(zhǔn)備來上班,可是又不像,昨天她雖不是很愉快,但也未到恨他入骨的地步吧!
驀然,有人闖進(jìn)了辦公室,裴嘜杉原以為會是她,但當(dāng)他欣喜的抬起頭時,所瞧見的竟是陳東耀那張蠢臉。
裴嘜杉再度感慨,即使這次沒有盜取機(jī)密的事件發(fā)生,他們“陳氏”只要在他手里的一天,也就甭想發(fā)揚(yáng)光大。
“陳總,有事嗎?一大早就大駕光臨!迸釃O杉含笑站起身,即使他對陳東耀再怎么有意見,卻也一向公私分明,該有的禮貌他還是懂的。
何況,陳東耀這個人也只是木訥、腦筋直了點,并未到達(dá)無可救藥的地步,否則,他也不會锳這渾水。
陳東耀摸摸后腦勺,很客氣的說:“是這樣的,我特地來告訴你一聲,你所不喜歡的秘書我已經(jīng)將她給辭退了,希望——”
“你說什么?”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從裴嘜杉喉間狂吼了出來,當(dāng)場把陳東耀給嚇住了。
“你……你前天不是說不需要秘書嗎?而且告訴我你不要再見到她……”陳東耀可憐兮兮地為自己辯解著。
天老爺呀!裴嘜杉重重的拍了一下額頭,欲哭無淚的說:“你的辦事效率曾幾何時變得那么高了?”
“難……難道我做錯了?”
陳東耀從他難看至極的臉色中,也聰明的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像是被自己搞砸了。但是,他也只不過是依照他的指示去做呀!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局面?
裴嘜杉本想數(shù)落他幾句,但一見到他那惶恐又無辜的表情,什么言語都說不出口了。
“算了,快告訴我她的地址、電話,我要去求她回來!
求!東耀顯然有些納悶了,曾幾何時,眼高于頂?shù)摹半婗牎迸釃O杉也會有求人的時候,而且對象還是個女人!
“好,你等會兒,我問一下人事室!彼泵Π聪路謾C(jī),向人事室調(diào)出展妍的住址及電話。
???
展妍以最快的速度將東西全都打包好了,沒想到那么快又要打道回府了,教她怎么有臉回去見江東父老呀!尤其是喬名豐和莉倩,不知道會不會害他倆笑得肚子疼呢!
更令人頭疼的是她還得面臨那個叫“舅舅”的人,看來,又得費(fèi)上一番口舌!問題是母親的那棟別墅,會不會因為這樣而易手他人呢?算了,別想那么多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她會想出辦法來的。如今,她沒力氣,也沒心情去深思自己未來的命運(yùn)。
拖著一只大皮箱,展妍用力打開門,卻當(dāng)場嚇了一大跳。
裴嘜杉唇角泛著笑容,那是足以致命的吸引力,雙腳交叉著斜靠在門框上,像是已等待多時一樣。
當(dāng)回神后,展妍猛地想關(guān)上門,卻被他一只手阻絕了所有的力量,她倒退進(jìn)屋,然而,他也就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順勢跨了進(jìn)去。
她惡狠狠的瞪著她,卻無法忽略他全身所散發(fā)出的那股無與倫比的英氣,一陣陣交戰(zhàn)的情緒在她體內(nèi)翻騰不已。
“你是良心發(fā)現(xiàn),來這兒送我的,還是怕我不離開‘陳氏’,所以特地來確認(rèn)一下?”她語出咄咄,顫著冷冷的嗓音問道。
裴嘜杉搖搖頭,在毫無預(yù)警的情況下,將她拉至他身前,溫?zé)岬臍庀⑤p拂過她的眼眉,吻著她的發(fā)絲,輕聲道:“你怎么老愛生氣呢?你瞧你全身都繃緊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柔與美,偶爾溫柔地輕言細(xì)語幾句是非常誘惑人的!
展妍從錯愕中回轉(zhuǎn)過臉,為什么她會覺得全身燥熱呢?不,她不能因為他幾句調(diào)情的話就喪失了自我,說不定他這種話每天照三餐加消夜似的說給不同的女人聽呢!
瞧他說的既自然又順暢,臉不紅氣不喘的,八成是這樣沒錯!
“算了吧!你怎么知道我從不溫柔多情呢?不過,那個對象永遠(yuǎn)不會是你。在帛琉,我已經(jīng)有一個論及婚嫁的男朋友了,他當(dāng)然是唯一能享有這項特權(quán)的人!彼幌胼敚缓秒S便掰了個謊話當(dāng)擋箭牌。
“他是誰?”他一改適才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瑧嵍鹱∷碾p肩,鐵青著臉問道。
展妍著實嚇了一跳,怎么眼前的人和向來冷靜從容的裴嘜杉判若兩人呢?但她依然故我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又憑什么要知道?別以一副上司的口吻跟我說話,你不是已經(jīng)把我給辭掉了嗎?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反葛了!
“憑什么?就憑我已經(jīng)看遍了你的全身,而你也早已是我的人了!”他粗魯莽撞的回答她。對于她的驚訝與害怕,一概視若無睹。
“原來你……原來你真的……”謎底揭曉后,展妍卻茫然了。
然而,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之際,裴嘜杉卻頭一低,偷偷奪去了她的初吻;她想掙扎,卻使不出力,因她的雙臂正受到他的箝制。
他的吻鷙猛而霸道,像是要將她完全的獵奪一般,她好慌呀!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那淺薄的意志力正逐漸在瓦解消失當(dāng)中。
他霍地睜開眼,灼灼逼人的目光似要看穿她紛亂的心,突然間,他的攻勢減弱了下來,改以溫柔纏綿對待,眸光也放柔了……
她投降了,讓自己軟化在他寬廣的臂彎中,墮入他那一潭多情的潭水中,直到他噙著得意的微笑離開了她的唇。
“真糟糕,我第一次在對方兩眼大張的情況下表演吻技,可能有點困難,不過,我還是會盡可能作到完美,你的感覺呢?”
展妍杏眼圓睜,性感的嘴唇微啟,不懂你在說些什么?難道接吻要閉上雙眼?可是,這樣又怎能瞧見他英俊又性感的臉?
“你這樣好像又在邀請我了,不過,這次把你那漂亮的眼睛閉上吧!我一定會表現(xiàn)得更完美!
在他印上她的唇的同時,他也用手輕拂過她的眼,好讓她將眼閉上,專心一點兒。
這次果然不同了,有點烈、有點狂,又有點激情,展妍顯然有點招架不住了,他甚至偷襲進(jìn)入她的口中,滑溜的舌繞在她的齒間,令她有點忘我。她的唇好軟,齒間更流露著甜蜜的芳香,她的生澀更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感,原來她的唇一直都是保留給他,讓他給予她愛與滋潤的。
“喜歡嗎?”由于太過專注了,他的聲音略顯沙啞。
她無語,螓首低垂,亦未從方才的狂流中恢復(fù)過來。
“所以,我不準(zhǔn)你交什么男朋友,我和你之間就只差一張婚約的合同,你若喜歡,我可以給你!
“我喜歡你就可以給我!你把婚姻當(dāng)什么?兒戲嗎?你真不是東西!以后也不準(zhǔn)你隨便吻我!”展妍冷著臉哼出聲。
“就算是兒戲,我也只喜歡跟你玩。再說,我也吻上癮了,改不掉了怎么辦?”他悠悠哉哉的說,一點也不在意會惹火她。
“你去吻你們家的小狗小貓啊!誰要跟你玩嘛!要是玩完了呢?是不是這世界上又多了一紙離婚協(xié)議書?算了吧!我可不想成天沒事就往戶政事務(wù)所跑!
展妍捶了捶大腿,站太久了腳好酸喲!還是坐在沙發(fā)上吵來得舒服些。當(dāng)然,裴嘜杉也乘機(jī)跟了過去。
“我們永遠(yuǎn)不會玩完的。”他拿起茶幾上的水壺為自己倒了杯水。
“也幫我倒一杯!彼琢怂谎邸J裁床粫嫱,她才不信呢!而且,他這個人還真不懂禮貌,她雖然退了房,但至少還沒走啊!也不問問主人的意思,就動用私人東西。
他遞了杯水給她,唇際有著一股玩世不恭的笑意,“考慮得怎樣了?我洗耳恭聽!
“考慮什么東西呀?”展妍接過水,一口氣將它喝完了。哇,好舒服!剛才纏綿了太久,全身的水份都仿佛被他吸干了。
“我們的婚事!
“咳……咳……”她差點被喉中的水嗆到,“你別開玩笑了,我們總共才見幾次面呀!就算……就算你真的把我給……也不用拿婚姻……反正我不接受,事情也過了好些年了,我不告你了,你走吧!”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彼平p手撐在椅把上,將她環(huán)繞在小小的空間里。
怎么又是他濃烈、男性粗獷的體味?無奈的她只好盡量貼向椅背,以驅(qū)散這種不安又期待的感覺。
“我真不懂,先前你辭掉我,現(xiàn)在又跑來跟我說這些話,你當(dāng)我是未成年少女嗎?會任你來擺布我!”
“我不需要擺布你,我只要你的配合。好了,現(xiàn)在配合的第一步就是跟我一塊兒去上班!
他二話不說,拉著的手便直往外走去,并順手提起她的行李,“房子既然退了,就住我那兒吧!”陡地,他停下腳步,對她眨眨眼道:“放心,我那兒有間客房,雖然我迫不及待的想與你重溫舊夢,但太過急躁嚇走了老婆總是不好的。”
“喂,你——”展妍沒轍了。嫁給他?似乎還不錯,只不過,她想起自己來香港的目的,就不禁流一身冷汗。
???
“你叫我出來又有何貴事了?”展妍懶得看展天祥,只顧拼命切著眼前的牛排,甚至潛意識里把它當(dāng)成是他,用力粗魯?shù)摹霸赘睢薄?br />
“聽說你進(jìn)展得不錯,為了達(dá)成目的,已不惜與你的頂頭上司同居了。”他眼中蕩漾著邪惡的眸光。
“請你不要想歪了,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回事。”展妍想,她根本不需要向他解釋什么的,況且,她已經(jīng)在找房子了。
“是嗎?其實,我是沒權(quán)利管你的私生活,只要你能拿到該拿的東西。只不過,我怕你會因為感情用事而將秘密抖了出來,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彼庥兴傅恼f道。
“不勞你費(fèi)心,我知道自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總不會為了告訴我這些,就冒著被識破的危險約我出來吧?”展妍無聊地翻了一下白眼,有些坐不住了。
這個人也真是的,三天兩頭來煩她,她又不是得了健忘癥,老需要他的提醒。偏偏他說話的聲音真讓人受不了,有夠嗲的,難道他真是“愛人同志”?
天呀!她在她沒得到他的間接遺傳要感謝各方神佛保佑。
“當(dāng)然不是了。我是要告訴你,我已經(jīng)替你安排了一個同伴在里面,他會隨時提醒你,不要‘樂不思蜀’!币还筛`笑展露在他的唇角。
“同伴!”她一臉愕然。
“沒錯!
“那你何不讓他去取你想要的東西就行了,干嘛要牽扯上我?”不解的情緒在她心中泛濫。
“因為他沒有那種能耐,我只相信你的能力。”他胸有成竹的說道。
“如果我失敗了呢?”
“不會的,你不會拿那間房子開玩笑。”他詭異的笑容更深了。
“你——好,告訴我,他是誰?”她憋著一肚子火。
“時機(jī)成熟了我就會讓他與你碰面,只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只能用暗號往來。”展天祥雙眼閃不定,看得出他又在耍詭計了。
“這么神秘呀!好吧!我等著!笔碌饺缃,展妍也只能抱著懷疑和戒慎的態(tài)度去評量他的話。
“聽好,我沒時間讓你窮耗,看在你我畢竟有血緣的份上,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無論你是色誘,還是情迷,都得把那姓裴的小子耍得神魂顛倒;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他是‘陳氏’能進(jìn)入電腦機(jī)密檔案室的其中一員,鎖定他就有辦法,你懂嗎?”
展妍投給他一個欲殺人的眼光,“沒事了吧!我要走了!”
“也好,你也出來太久了。最后,我想奉勸你一句話,別讓愛情沖昏了頭,若是讓他知道你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其后果可想而知!闭固煜槔渲槪敛涣羟榈恼f道。
展妍深吸了口氣,“我當(dāng)然知道,謝謝你的提醒,有消息我會再通知你!
語畢,她立即沖了出去。她沒坐車,只想借著散步讓晚風(fēng)吹掉她心中的痛苦與無奈。
試想,若裴嘜杉知道她接近他是有企圖的時候,他會怎么做?
離開她?嘲弄她?鄙棄她?
這幾天來,他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偏偏自己又不是傻瓜,怎會不懂他的心呢?他是那么的杰出、卓越,她能不動心嗎?
雖然她還一直搞不懂三年前他將她劫走是為何故?但她就是無法怪他,或許在那時候,他英姿挺拔的身影便已掠奪了她的心。
也或許是他們的無緣吧!她只好對自己如此安慰著,希望她離開時,他不要太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