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的時光悄悄飛逝,轉眼間,已畢業在即。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只是順其自然地陪伴在對方身邊,不刻意昭示情感的甜蜜,也沒有熱烈如火的激情表現,平實而溫馨。
接送她一同上、下學,關照她的日常生活,將她放在心中惦念著,這是他表現情感的方式,很含蓄,也很貼心。
旁人問著他們究竟是不是男女朋友,他們也只是但笑不語,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任感情在時間與空間的流轉中推進,一日日加深、加濃——
這一天,采寧染上流行性感冒,請了兩天病假,紀沛陽不放心,說好放學后去看她,采寧正好向同學借了筆記,也就托他順道帶來。
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童采馨,他知道這兒只有兩姐妹同住。采寧相當關心這唯一的親人,但童采馨對采寧這個姐姐的態度似乎相當冷淡,他也不曉得她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
“采寧在嗎?”他有禮地問了聲。
“房間!蓖绍皼]多浪費一個字,也不多看他一眼,淡漠地轉身回房,連外頭的門都是他自己順手帶上的。
真酷!
紀沛陽聳聳肩,不以為意。
他早習慣了,這童采馨可能真的看他很不順眼,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更正確的說法是,她從來都只會拿沒有表情的表情對他。
搖搖頭,他沒多想,直接往采寧房間走去。
“采寧,在休息嗎?”他推開虛掩的門扉。
“沛陽,你來啦!”童采寧坐起身,墊高枕頭。
“有沒有好一點?”坐上床畔,他一臉關懷,伸手撫上她額頭。
“還好啦,就感冒嘛,沒什么!
才怪,鼻音那么重,聲音都啞了,還說沒什么!
“你呀,要按時吃藥,多喝開水,多休息,聽到沒?”
童采寧皺皺鼻!澳愫脟Z叨,像個老頭子!
“你說什么?”紀沛陽瞇起眼,威脅似的逼近她。
“你你不要過來,欺侮生病的人很可恥哦……哇!”她尖叫出聲,閃躲他搔癢的手!安灰玻让,沛陽,你別鬧我……”
她嬌笑連連地閃避,笑倒在床上,他如影隨形地跟進,一雙年輕的大孩子玩成一團。
“別鬧了啦,我呼吸不太順,快喘不過氣來了啦!”她拍開他的手調整呼吸。
“缺氧?要不要我補充?”黑眸照照含笑,俯視著她。
“叫你別鬧,你還——”微張著嘴,被他神色中的認真所震動,忘了接下來原本要說什么。
他緩緩地俯低了頭,輕輕地,貼上了她的唇。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記親吻,感覺格外珍貴。怕弄疼了她,他的動作好溫柔,不敢太急躁,只是淺淺地吻著,溫溫軟軟的觸感,令他心跳失序。
這是第一次,他不曉得該怎么去親吻女孩子,感覺到她的反應同樣青澀,他閉上了眼,順著本能嘗試地探入她輕啟的檀口,淺淺挑弄她驚怯的舌尖,并察覺到她輕輕一顫,然后無措地試圖回應他。
兩人同樣意亂情迷,羞澀地探索著彼此,想找出最完美的共嗚點。
結束了兩人的初吻,他微微喘息,凝睇她泛著嫣紅的醉顏。
“你騙我!”
“嗯?”他不曉得這突如其來的指控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我的呼吸更亂了,都是你害的!”說什么要補充氧氣,騙人,她現在缺氧情形更嚴重。
紀沛陽啞然失笑!拔液芨吲d這樣!
她要沒感覺、沒反應!那他才感傷呢!
“你不該這么做的。”她問聲道。
他挑眉。“因為我害你呼吸紊亂?”
“不是!
“那是為什么?”他正色問。會嗎?他以為他們已經有那樣的共識了,難道她還沒做好那樣的準備,接受他們更進一步的關系?
“我感冒了,那一定會傳染給你的。”她才不要到時被他說成“紅顏禍水”。
紀沛陽微張著嘴,看怪物似的瞧著她,然后,低低地笑出聲來。“這代價付得值得。≈灰愕綍r別忘了來探病就好。”
“你還笑!”她嬌慎地輕捶了他一下,任他親密地順勢摟住她。
沉默了下,她突然開口:“沛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對不對?”
“當然。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除非——”
“除非什么?”
他神色無比認真。“除非是你主動放開我!
她滿心甜蜜,但就是忍不住想挑他的語病!芭叮曳砰_你,你就不會追回我!”戀愛中的女人,有找碴的權利,不過呢,與其說找碴,倒還不如說撒嬌的成分多些。
“不會。因為你是外柔內剛的人,一旦你決定離去,那是絕對沒有轉圜余地的,我不可能追得回,而你也不會給我那個機會去追回!
咦?他倒挺了解她的嘛!
“所以嘍,你可要好好地謹言慎行,別給我那個機會離開!
紀沛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當她在說傻話。
采寧柔柔地棲靠著他的胸懷,他珍愛地輕撫著她的長發,盯著天花板與她漫無目的地閑聊。
“快畢業了,采寧,你想考哪所學校,我陪你!
“喲,口氣不小哦!”好像她心目中的第一志愿,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全看他少爺高不高興進去一樣。
“因為你太讓人放心不下了呀,我得跟去照顧你才行!
她斜睇他!霸趺?怕我被別人追走?”
“那你呢?要是人分兩地,怕不怕我被別的女人搶走?”
“哼哼!晚節不保的男人,不要也罷!
“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卑阉f得像是不值錢的破銅爛鐵,隨手可丟似的,真令人傷心。
“那你又多在乎我?”
“很在乎、很在乎——”低低的余音,消失在貼合的四片唇中。
他已經戀上這種滋味了,與她唇齒相依,染上她的氣息,與她一同迷亂悸動,領受彼此相屬的感覺。
他悄悄地打定主意——他要好好地守住她,不管她到哪里,他跟定了,絕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范圍!
???
經過了感傷的畢業典禮,漫長的暑假,他們成天膩在一起,卻沒有什么浪漫綺情的畫面,而是泡在書堆里猛K書,做最后的沖刺。
每當讀書讀到很抓狂、想逮人來海扁一頓時,她就會喃喃抱怨:“我以后一定要生個天才兒童,就是那種不用讀書,成績就很驚天地泣鬼神的變態人類!
紀沛陽挑了下眉,由書本中抬頭,沒罵她瘋子或神智不清,反而配合著笑問:“要不要我幫忙?”
“有品質保證嗎?別害我生了個‘失敗之作’!
“試試就知道嘍!我基因優良,很經得起考驗!
“你想得美哦!”她順手扔了本書過去,正是“論語精選”。
嘖,又要提醒他君子之道了。
“省省你接下來的子曰孟云,我看書就是了!
其實他只是來陪她的,他早就已經胸有成竹、穩操勝算了,所以比起欣賞女朋友的時間,他將目光停在書本的機會真是少得可憐。
而最后,也確實如他所預料的,他們一同擠進了大學的窄門,雙雙考上同一所知名大學,如愿當他們出雙入對的校園情人去了。
???
愜意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間,三年多過去了,而他們,依然堅定相隨,羨煞旁人。
還記得初初踏進校園,他們這對大學新鮮人,引起了多少人的注目啊!亮眼的外貌,優異的成績,在在令一群學姐學弟瘋狂追逐。
最后,得知這對引起校園旋風的男女,分別都已心有所屬,而且剛剛好就是對方,那打擊還真是晴天霹靂到差點令人集體痛哭,哭不倒遠在天邊的萬里長城,起碼也要哭倒五十層樓的新光三越,真是太令人悲傷了……
但是那些他們才管不著呢!紀沛陽仍是不改初衷,溫柔體貼地照料她的生活起居,長期交往下來,讓他深切體悟到他小女朋友外表從容自信,骨子里其實迷糊可愛的本質。
再加上,她廚藝糟到讓他噴飯又噴血,他只好多花點心思,打點她的日常飲食,演變到最后,她家廚房的一磚一瓦,他數得比她還清楚。
那采寧咧?她做了什么?呵呵,她只要負責撒嬌,負責讓他寵就可以了。
乍聽之下,紀沛陽像是很不幸?那倒也未必,他喜歡有她陪,喜歡她賴在他懷中東拉西扯、傻氣嬌憨的模樣,那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女孩們,是羨慕采寧有個深情疼寵的男朋友,而男孩子呢,則是羨慕紀沛陽有個氣質出眾、柔美娉婷的女朋友,到底誰比較幸運呢?那就見仁見智嘍!
???
下了課,外頭正下著細雨。
“怎么辦?沛陽,我沒帶傘耶!”
紀沛陽丟給她一記“我不意外”的眼神!皯撌悄恪帧瘺]帶傘。”
“唉呀,都一樣啦,反正我們回不去了!彼蠲伎嗄樀乇г埂
“傻蛋!有我在,你還怕回不了家?”紀沛陽溫柔地將她垂落胸前的長發往后拂,舉手投足間自然地流露出一股輕憐蜜愛。
“你有帶?”小臉亮了起來,充滿希望地看著他。
“我紀某人是何許人也!”說得可得意了。
“那——傘呢?”
“說愛我,不然讓你淋雨!边@是她撒嬌時最常用的句子,久而久之,就成了他們之間獨特的親昵對白。
“愛你,愛你,愛死你了。說完了,傘呢?”
“真敷衍!彼辉趺锤试傅貙⒉卦谏砗蟮氖稚煜蛩!岸,小迷糊!”
采寧也不在乎,就由他取笑去,反正她什么德行他早就認清了,再辯解什么也只會更笑掉他的大牙。
撐起傘,兩人一同走入雨中。
他一手持傘,一手摟著她的腰;采寧抱著書本,柔柔地枕靠著他的肩,悠閑地依偎著散步回家。
“你故意的哦!”走了好一段路,她突然冒出這一句。
“什么?”
“故意帶這么小一把傘,好讓自己軟玉溫香,美人在懷!
紀沛陽不怎么捧場地哼笑兩笑!笆前,一個不長記性的美人!
自己粗心大意,還有臉怪他?那就別怪他不給面子了。
“你怎么這么說。∪思矣植皇浅3_@樣!北挥H親男友調侃,亂沒面子的。
“對,你那當然不是‘常!,那叫‘每次’!”冷不防地,又一桶涼颼颼的冷水潑了過去。
采寧噘著小嘴!昂寐,每次就每次。那還不是讓你有機會吃足豆腐,你還有什么好不滿的?”
“呵呵!”這聲干笑更不客氣了!拔壹o沛陽想一親芳澤,還用得著使這種不入流的把戲來占女人便宜?”
口氣居然這么囂張!采寧一時嘔不過,告訴他:“外文系的陳學長前兩天問了我一句話!
“嗯?”他知道那個陳學長追采寧追得很勤,明知她名花有主,也沒放棄的意思,說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真夠無聊的,這么愛吟詩作對,不會去讀中文系啊?
“他問,我什么時候和你分手,他要全力追求我!
紀沛陽微愕,環在纖腰的手一緊!巴蓪,你皮在癢了哦!”
采寧小聲偷笑。“怕我移情別戀?你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啊?”
“反正你給我離那群蒼蠅遠一點就是了!本驼f吧!這小女人真的讓人太不放心了,當初要真兩地相思,放她去單飛,不出一個月,他就瘋掉了。
“蒼蠅?包括你嗎?”說完,她一旋身,轉出了他的懷抱。
“采寧,回來!”他動作慢了一步,采寧輕巧地在雨中漫步!皠e淋雨,當心感冒啊你!”
“不會的,反正有你照顧我!彼淇斓鼗貞橗嬘兄⒆託獾募冋嫘v,他一時看傻了眼。
“記得嗎?我們就是在這樣的雨天認識的喔!”
“是啊!”他緩緩走向她,想起當時的情景,唇角勾起淺笑。
感謝那個雨天,讓他擁有了她,否則,他們說不定就這樣錯過彼此。
“你知道嗎?當時,我好生氣、好生氣,然后心中就有個很強烈的念頭。我在想——”
眩惑于她純凈甜美的笑顏,他著迷地附和著:“想什么!”
“我在想——”她走向路面一處積水的地方,慢慢解答!叭绻袡C會,我一定要報復!”
話一說完,她跳向那片水洼重重踩去,濺起的污水,噴了傻傻跟來的紀沛陽一身,見他狼狽、外加錯愕到不敢相信的呆樣,她笑不可抑,更加跳呀跳的,濺起更多水花,加重兩人身上的“災情”。
“采——采寧!”他呆得更徹底,慌亂地閃躲著!澳銊e鬧,我們全身都臟掉了!
“有什么關系,讓雨水沖干凈不就好了?”她開懷地在雨中翩翩起舞,見著他的呆愣樣,回身奪過他手中的傘,童心未泯地笑鬧!皝砺,來嘛,我們來跳舞。”
“采寧——”他哭笑不得,硬是被她拉著在雨里大跳華爾滋。
銀鈴般的清亮笑語在雨幕中飛揚,她笑得像個孩子,天真、無憂。看著看著,紀沛陽泛起嬌寵的笑,徹底拋棄形象,縱容著陪她瘋狂到底。
雨水綿綿密密地下著,打濕了共舞的兩人,凌亂的舞步全無章法可循,他們徑自舞得開懷。年輕的繽紛歲月難免輕狂,偶一為之又何妨?
???
雨愈下愈大,最后成了狂風豪雨,兩只由水里撈出的落湯雞匆匆奔進屋來。
“快去把濕衣服換下來,好好洗個熱水澡,免得感冒了!奔o沛陽一面擰著身上的水漬,一邊叮嚀著。
“那你咧?”
撥了撥額際的濕發,他看向窗外!皶r候也不早了,等雨小一點,我也該回去了!
童采寧輕咬著唇,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瞼,神色有些局促,欲言又上。
紀沛陽哪會不了解她,上前摟住她親了親,不讓她再虐待可憐的紅唇!跋胝f什么就說啊,我又不是外人!
“呃……也沒有啦!我只是想,外面雨下那么大,你、你還是——留下來好了!
紀沛陽怔了下,有些僵硬地扯扯唇角!皼]房間讓我睡。”
老天!她一定得用這么曖昧的句子嗎?他是身心正常的男人,很難不想歪耶!
“我——我的!”
“什么?”他瞪大了眼。原來,不是他胡思亂想,她真的有那個意思?
“采、采寧,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喉頭一陣緊縮,他有些干澀地擠出話來。
“我知道,也很確定!彼瓜骂^,聲音低低的。
“你應該明白——”他頓了頓,有些困難地又道:“血氣方剛的男人,是經不起挑逗的,就算是言語上!庇绕,提出邀約的還是他交往許久的女友……
“誰挑逗你了?!我——我才沒——”她又羞又急,轉身奔回房里。紀沛陽旋即探出手,自身后攬抱住她。
“你不后悔?”低柔的耳語,在她敏感的頸畔輕吐聲息。
采寧輕輕一顫!笆悄悖揖筒缓蠡!
紀沛陽不再多說什么,深深吸了口氣,掬飲她自然散發的馨香,閉上了眼,柔柔淡淡地細吮她纖白的頸項。
“沛陽……”細細地呼喚,不自覺逸出了口。
他扳過她的身子,視線纏綿交會了好一會兒,才傾身捕捉她柔嫩的朱唇,由淺漸深,繾綣糾纏。
她嚶嚀了聲,明眸輕斂,本能地摟住他頸子,迎向他的探索。
親昵相貼的肌膚,透過彼此濕透的衣物傳來溫熱體息,紀沛陽低低輕喘,感受到那女性特有的柔軟曲線。
他彎身抱起她,舔吮著她的唇輕喃:“早叫你別太挑食,你太輕了!
她甜蜜地偎著他!坝浀媚愕谝淮伪視r,還嫌我重呢!”
“那時你氣壞了,根本不讓我有機會說完話!彼脸烈恍Α
“還不是得怪你,女人對年齡和身材都很計較的嘛,你又每次都欺負人家,我當然就以為——”
“所以我用一生的疼寵來彌補你,將我所有的好,全都只留給你,這樣還不夠嗎?”將她放入床鋪,溫柔的手探入嬌軀,輕撫那柔膩的觸感。
她細細嬌吟,回應地迎向他,小手在他身上游移,替他解除衣物的束縛。
紀沛陽難耐地低哼!翱磥砦野涯憬痰煤芎。”
如膠似膝的情感,平日自然免不了激情場面,身下嬌軀有多敏感,他當然熟悉,只不過太過自制,不敢過分逾越,沒想到……唉,早該知道的,他們都是彼此最親密的唯一,他了解她,她又怎么會對他陌生?
“彼此彼此!崩滤,火熱的兩具胴體裸程相貼,惹得他又是一陣呻吟。
“采寧,你別亂來,我不想傷到你!彼虢o她最美好的初夜,太過莽撞,采寧事后一定會痛得追殺他。
當然,他不是怕她追殺,而是真心疼惜,不想她受罪。
“嗯!崩w素小手撫開他垂落額前的發,指尖順著俊雅的輪廓游移。
紀沛陽輕輕淺淺地吻遍嬌軀,溫柔而耐心地挑起她的情欲渴求,那股輕憐蜜意,像是在呵護著易碎的珍品。
“沛陽——”她輕弱地嬌喊,似有若無地眨動春情流轉的醉眸。
挑弄情潮的大掌流連珍撫,移向她雙腿之間的柔嫩,探尋沁著熱潮的甜美果實,她真實悸動的回應,教他熱血沸騰,難以自持。
“噢,采寧,你可以了嗎?我——”再忍下去,他會瘋狂。
“嗯!彼咔拥攸c了下頭,舒展身心,依戀信賴地將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給他。
紀沛陽不再猶豫,深深貫穿了她,將彼此的生命交融為一體。
“唔——”她輕哼,蹙起秀眉。
“對不起,我該更小心的!彼棺幼,歉疚地吻她眉心。
“不……不要緊,沒你想的那么痛,只是……”她羞紅了臉。
紀沛陽很快地領悟了她的意思,退開寸許,再深深埋入,周而復始的頻律,展開了屬于他們的云雨歡情。
“這樣,還可以嗎?”他喘息著,激情中仍不忘給予最深的憐惜。
“嗯……”她嬌吟失聲,將臉埋進他肩頭。
紀沛陽沒再多說,熱烈的情纏火花在體內焚燃,愈燒愈烈——
???
纏綿過后,兩人溫存相偎,在靜謐中數著對方的心跳。
凝望像只貓兒般溫馴如水地偎在他懷中的人兒,他低喊:“采寧!
“嗯?”
采寧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五指與他相貼,看著她的嬌小與他的修長;他的陽剛與她的纖細,感覺是那么的親密又契合,她彎起唇角,滿足地笑了,五指與他糾纏交握,顯示永不分離。
“你笑什么?”感染了她的愉悅,他的心境隨之飛揚。
“不告訴你。”她嬌憨地回道。
“不用說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在想,你真是幸福,能夠遇到我!
“你還真敢說!”她瞠他一眼。
“是實話為什么不能說?”他順勢摟近她,讓她在他胸膛躺得更舒適些!安蓪帲氵是認為,男人不該有處女情結嗎?”
“你還記得?”想起兩人由處女情結的爭議,一路夸張到討論“論及婚嫁”去,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管怎么說,你終究還是滿足了我的‘沙豬心態’!蹦鞘撬o他的評論,他可一直謹記在心呢!
她呶呶嘴!澳悴皇钦f我大女人主義,會沒人要?”
“就因為這樣,所以我要了,不是嗎?”
“這么說來,你很委屈嘛——”她開始磨牙。
在粉拳揮出以前,他笑笑地親了她一記!拔耶敃r問過你,如果對方也能用完整的自己來對你,你是不是會比較甘愿一點。除非你覺得我還不夠專一,否則請把你的拳頭收回去。”
“你說——你也是第一次?”她睜大眼。
“是你認為我有濫情到十八歲之前就發情到四處找人交配,還是認識你之后的這些時日,我的人格操守讓你質疑?”
采寧想了想,好像都沒有唉!
那不表示,他根本沒有機會有其他女人?
他要是那種年紀輕輕就發情的人,怎會在第一次接吻時,緊張得差點沒氣?再說,現成的女朋友在眼前,他都不敢亂來了,更不可能冒著被她剝皮的危險去找別的女人,對不?
“我也滿足你的大女人主義了嗎?”他認真地研究著她臉上的表情發問!斑@表示,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輸贏,嗯?”
“嗯!”她用力點頭。愛情,本來就沒有輸贏呵!
窗外的雨仍然不停地下著,沒有歇止的傾向,他們的愛情也在無止無盡的歲月中蔓延,流轉過七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