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朝回來,煜祿春風滿面地來到丁夕顏居住的住秋閣。他想好好地謝謝她,因為她替他代筆的奏折讓乾隆贊不絕口,甚至賞他一柄玉如意,這讓他十分得意,因為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得到乾隆的獎賞。
煜祿走進房間,房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倒是后頭傳來一陣輕微的水聲。
煜祿心念一動,無聲地走到屋后。果然如他所料,丁夕顏正坐在小木椅上,用小杓子一杓一杓洗著身體呢!
他想過無數(shù)次丁夕顏不著寸縷、脫光衣服的嬌美模樣,卻怎么樣也沒想到竟是如此秀色誘人。
煜祿吞了口口水,從身后抱住丁夕顏,“我的好顏兒,你可想煞你貝勒爺了!”
措手不及的丁夕顏,根本沒想到煜祿會在這時候回來,當場讓他抱了個滿懷,瞬間被便帶上床,壓得動彈不得。
“爺,不要,現(xiàn)在是白天,一會兒有人進來看見不好。”丁夕顏推著煜祿,試圖掙脫他的掌控。
“沒關系,白天和晚上都一樣,都是可以辦事好時間。”他低下頭,無數(shù)個吻落在那光滑的肌膚上,雖然她挺著肚子,卻依然美得驚人,美得叫他欲望蠢動。
丁夕顏別開臉,抗拒著煜祿那不懷好意的雙手,“我身上濕濕的,會弄臟爺?shù)纳碜樱屛移饋聿粮,好不?”
煜祿搖頭,“無所謂,反正一會兒還不是大汗淋漓?而且這樣我才能感覺到什么叫水乳交融。
丁夕顏幾乎忍不住想吐,也幾乎絕望,但她仍舊試著說服煜祿放過自己,“爺,孩子,我們這樣做對孩子不好,啊……”
煜祿一巴掌甩在丁夕顏臉上,狠狠地扯住她濡濕的長發(fā)逼問著:“對孩子不好?你不是想報復老十四嗎?怎么現(xiàn)在心疼起他的狗雜種來了?或者這才是你的真心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吊我胃口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耍著我玩嗎?哼!丁夕顏,你既然進了貝勒府,就永遠是我九貝勒的女人,我想什么時候要你,你都得乖乖聽話、配合,否則……哼!”
煜祿威脅著,順手抄起腰帶將丁夕顏的手舉高綁在頭上,讓她無法動彈,跟著他正想登堂人室、直搗黃龍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他的興致。
“爺,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侍衛(wèi)慌慌張張在門口嚷著。
煜祿粗聲粗氣吼著,“別來煩我,什么事等我玩夠了這婊子再說!”
“爺,五爺和十四爺帶著大軍,已經(jīng)把貝勒府團團圍住!
煜祿整個人愣在當場,“什么?”
這時,侍衛(wèi)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霍地沖進來,“爺,快想想辦法,他們已經(jīng)把女眷都集中到西院看管起來!
煜祿不解地瞪大眼睛,突然,他聽到了!他聽到院子里傳來的哭泣聲、叫喊聲,還有兵士斥責聲。這是……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老十四會帶兵到這兒?難道……
他轉(zhuǎn)向依然被他壓在床上動彈不得的丁夕顏,“是你,對不對?”
丁夕顏絕代的容顏上泛起一絲冷笑,“沒錯,是我讓五爺和十四爺稟告皇上,讓皇上派兵來抄你的!只是我沒想到皇上會來得這么快!
“該死的臭婊子!原來你……”煜祿一連幾個巴掌,打得丁夕顏嘴角流血、頭腦發(fā)昏,幾乎暈了過去!霸瓉硎悄阍诟愎,看我怎么修理你!來人!”
“九爺!”
“把這女人拖到綠營里,賞給所有的兵士。”
丁夕顏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九爺,你以為皇上還會把綠營交給你看管嗎?你以為你還是昔日一呼百應、為所欲為的九貝勒嗎?你看清楚、聽清楚,這是在抄家,你的貝勒府已經(jīng)讓五爺和十四爺給抄了。你還不想想辦法,趕緊救你的眾妻妾,順便把謀反的證據(jù)全都湮滅掉,竟然有時間管我這賤女人?”
“你……”煜祿氣得一舉腳往丁夕顏肚子上一踢,“你別忘了,這件事你也有分,我被砍頭,你也要當墊背!”
丁夕顏痛得喘不過氣,她直冒冷汗,赤裸的身子縮成一團,“我……我早不想活了,你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我!”
“你就不怕我先殺了你爹?”
“哼!我爹……我爹早被救走,你……你殺不了他,啊……”
煜祿又重重踢了丁夕顏一腳。這次丁夕顏慘叫一聲昏了過去,鮮血順著她腿間流出來,很快便染紅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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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夕顏沒有昏過去多久,因為小腹里所傳來的絞痛,硬是讓昏過去的她又給痛醒。
她鮮血淋漓地爬了起來,哀哀地看著自己早夭的孩子。
她的孩子沒了,如同她的愛情,也隨著孩子的消失而遠去。曾經(jīng),她是想活下去的,不過這是因為有孩子;如今上天奪走煜祗留給她的最后一點紀念,那她還有什么面目和勇氣活下去?她是那么淫蕩無恥的女人,不但害死自己的孩子,還讓煜祗被圈禁,差點無法翻身。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現(xiàn)在皇上派煜祗來抄家,可見他已經(jīng)沒事。而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煜祿應該是會被永遠圈禁,所以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心愛的男人!
是的,沒有人可以傷害煜祗,她可以放心離開。只是她放不下爹,放不下她那年邁的老父親,沒了自己,爹一個人怎么過活呢?
丁夕顏想著,淚水不知不覺流滿頰。
爹啊,請原諒女兒不孝,女兒先走了!
她掙扎著,趴在地上對著南邊磕了三個頭,然后艱困地穿上衣裳,她不要煜祗來時看見自己凄凄慘慘的模樣,所以她要穿上衣裳。
然后她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早準備好的白色小瓶,倒出幾粒黑色藥丸后,想都不想仰起脖子便吞下去。
她翻身躺在床上,腦海里不斷想起自己和煜祗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想他抱著自己翻閱奏折的模樣;想他搔著腦袋,對不出詩句的好笑模樣;更想他愛自己、占有自己的狂烈與溫柔。
丁夕顏想著,隨著藥力的發(fā)作,她的思緒越來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團棉絮,一團軟軟的,有著煜祗笑臉的棉絮……
而當煜祗進來時所看到的,便是丁夕顏躺在床上,渾身是血,動也不動的模樣。
煜祗頓時魂飛魄散!
他跌跌撞撞地沖到床邊,抖個不停的雙手放在丁夕顏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鼻梁上。
不,不可能!不可能!
她怎么可以就這樣死了?他才剛了解她的委屈和苦心,他才想跪下來好好向她賠罪,他才想稟明皇阿瑪讓他娶她為妻的,她怎么可以就這樣一個人先走!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絕不允許,絕不允許她就這樣死了!他還有好多好多話沒對她說,他甚至沒對她說過“我愛你”,她怎能這樣死了?
煜祗“咚”的一聲跪落在地,把臉貼在丁夕顏已經(jīng)冰涼的小臉上,淚水沾濕了他的臉頰,“顏兒,醒過來!我是煜祗,你快醒過來,我來帶你回家,顏兒,顏兒!”
丁夕顏靜靜躺著,宛若熟睡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煜祗無法置信地搖著頭,忍不住將她摟人懷中,“顏兒,你醒醒!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氣我不了解你,氣我誤會你,是不是?顏兒,我知道我錯了!我會改的,我以后不會再讓你傷心、失望,也保證不再讓你掉一滴眼淚,顏兒,你醒醒,醒醒啊!”
眼看丁夕顏沒有任何反應,煜祗激動地抱著她搖晃,“顏兒,醒來,你不要不理我,我知道我錯了,你快醒過來,快醒過來,聽見沒?我在叫你,是我在叫你啊,那個老是欺負你、讓你傷心難過的煜祗在叫你,你為什么不醒過來?為什么不睜開眼睛看看我?顏兒,顏兒!”
“住手!煜祗,她已經(jīng)死了。”站在門口看了很久的煜祺忍不住大吼。
“不,你胡說,她不會死的,她只是睡著而已,就像以前一樣睡著,她沒有死,她沒有死!”
煜祺含著淚走到煜祗身邊,指著丁夕顏說:“如果她沒有死,為什么不睜開眼睛看你?她一直那么喜歡你,那么在乎你,她怎么可能不理你?十四弟,清醒些,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夕顏真的死了!
煜祗僵硬地呆坐在床上。
死了?他的顏兒真的死了?那個美麗、溫柔、害羞又熱情的顏兒死了?
不,蒼天為什么要這樣待他?為什么?為什么?
煜祗抱著丁夕顏,悲痛欲絕地吶喊,聲音里含著無盡的傷痛和無助,“顏兒!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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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
煜祺帶著一批丫環(huán)來到禮親王府。
經(jīng)過一場有驚無險的叛變,乾隆特別賜封煜祗為禮親王,并送了一座宅子給他,希望他繼續(xù)秉持初衷,為大清帝國好好效忠,并早日抓回杜十虎。
對于乾隆的封賞,煜祺由衷替煜祗感到高興,畢竟煜祗曾為大清朝立下無數(shù)汗馬功勞,這么些賞賜根本比不上他所付出的。但煜祺也知道,要煜祗再回到以前那個熱情、爽朗又沖動的十四阿哥,已經(jīng)是不可能。因為丁夕顏的死徹徹底底改變了煜祗,讓他變得沉默寡言,終日郁郁寡歡;有時連自己見了,都差點忍不住疑問,這真是他的十四弟嗎?
其實說煜祺不愧疚是騙人的,因為如果他不對丁夕顏有先人為主的偏見,那么或許不會造成今天的悲劇。不過光是悲傷并沒有用,況且悲傷會使人消沉,而一個煜祗終日消沉不振已經(jīng)足夠,不再需要一個五阿哥也跟著消沉。
因此煜祺自動自發(fā)地替煜祗分擔工作,為他打理親王府開府事宜,為他挑選一批忠心又勤快的丫環(huán),好讓他在傷心之余,至少還能有一個像樣的棲身之所,而這正是煜祺今天到這兒來的目的。
乍見煜祺來到,煜祗府里的管家立刻迎了出來,“五爺!”
煜祺點點頭,指著十幾名丫環(huán)說:“這些丫環(huán)送給你們十四爺,好生調(diào)教,別讓十四爺生氣,知道嗎?”
“是,奴才知道!”
“對了,你們十四爺呢?”
“十四爺在書房里準備東西,一會兒要去上墳呢!
煜祺一皺眉。上墳?他知道煜祗天天去上墳,天天要和丁夕顏講話,起先他也不攔他,畢竟要他接受丁夕顏的死已經(jīng)很困難了。不過像這樣天天去向一個死人講話正常嗎?
想著,煜祺來到書房,正巧煜祗提了一些香燭花卉正準備出門。
“五哥!”煜祗輕輕一喚,低頭便要走人。
煜祺忙開口:“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祭拜夕顏!
煜祗眼中閃過一絲難得的光彩,他點頭,率先走在煜祺面前,帶著他到丁夕顏墳前。
由于舍不得丁夕顏離自己太遠,又怕她寂寞、受風吹雨淋,因此煜祗就在親王府后面買了一塊種滿花木的空地,然后將丁夕顏安葬在那兒。這樣他可以朝夕祭拜,時時過來和她說說話。
兄弟兩人來到墓前,先持香祭拜,跟著蹲下身子焚燒紙錢。燒完紙錢,煜祗照例繞著墳墓走一圈,整理墓旁的花草。
突然,煜祗的眼睛停留在墳上的一株小花上,“這……”
“怎么啦?”正在收拾香燭的煜祺見狀,忙站了起來。
“這花的位置不對!”
“喔?怎么個不對法?”
“這花……昨天不在這兒的,應該在左邊一點!膘响蠖紫律碜樱屑毜貦z視著墳上每一寸土。“這草也不對,我記得前兩天已經(jīng)發(fā)芽了,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連土都不見了?”
煜祺點頭,他知道煜祗天天來,對這兒每一寸土、每一株花木都十分熟悉,自是沒有弄錯的道理。
于是他也蹲下身子,動手刨了些土,“好奇怪,這土怎么會是松的?十四弟,我記得前幾天下過雨,論理,土不可能松成這樣。”
煜祗臉色微微一變,也動手挖了些土。沒錯,土確實是松的!而且似乎是有人將整座墳刨開后,再重新填土的那種松法。
想到這兒,兄弟兩人對看一眼。
“十四弟,我想你可能……可能要有心理準備!
煜祗搖搖頭,“不會的!她沒有與人結過怨,不會有人來盜墳擾尸的。”
“很難講,夕顏下葬時,大家都看到你替她放了不少陪葬珠寶,光是那些珠寶就夠宵小起盜心。我想……你還是找人挖開來看看!
“挖墳?”煜祗又搖頭,他極不愿意相信丁夕顏已經(jīng)死了;既然好不容易接受她死了,那么他希望她好好安眠,不再受到任何干擾。所以他不愿去挖墳吵她,畢竟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不需要連死也得不到安寧。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你想過沒?萬一這些盜墳的人拿走珠寶不說,還褻瀆顏兒的身體,那么豈不是……”
“不要說了!我馬上找人來挖墳!毕氲蕉∠︻佭B死了都可能讓人欺負,煜祗忍不住心頭都是火。
不一會兒,幾名官兵帶著鏟子工具走了過來。
在大家的同心協(xié)力下,墳上的泥土很快被鏟子,跟著露出紫檀棺木。
在征得煜祗的同意后,一名官兵跳下坑穴準備將棺木撬開。
煜祗原本以為撬開棺木需要花費一些力氣,但出乎意料之外,那名官兵很輕易地就把棺木撬開,仿佛那棺木從未釘上似的。這讓煜祗大感懷疑,難道當真有人毀墳盜尸?
這么一想,煜祗簡直連站都站不住,“快,把棺木打開!”
“是!”
那官兵硬著頭皮掀起棺木,然后勉強往里頭一看,跟著瞪大眼睛喊道:“爺,爺……”
“怎么回事?快說!”
“沒……沒人,棺材里什么都沒有!”
煜祺和煜祗兩兄弟登時轟地愣在當場,異口同聲叫道:“你說什么?沒人?”
“是啊!丁姑娘、丁姑娘不見了!”
不見了?這怎么可能?他明明親手將顏兒放人棺木里的,而封棺時,還是他封的,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會不見?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煜祗喃喃著,隨即躍下土坑。果然棺木里空空如也,除了他所旁葬的珠寶首飾以外,何來丁夕顏蹤影?
煜祺也無法置信地跳下去,當他看到已經(jīng)死了的丁夕顏竟然不見時,那分震驚不亞于煜祗,‘‘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為什么她會不見?你們說說昨天是誰守的夜?”
一群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驚訝得說不出話,“回爺?shù)脑,昨晚正是我們幾個守的夜。可是昨晚除了狗叫聲大一些之外,沒有什么不正常的!
“狗叫聲大一些?你們怎么沒想到要察看?”
“我們察看過了,小三子怕有人盜墓,還拿著火把到丁姑娘墳前巡了一圈,可也沒發(fā)現(xiàn)異狀,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丁姑娘會不見!”
煜祺轉(zhuǎn)向那個早嚇得魂不附體叫小三子的侍衛(wèi),“是這樣嗎?” 。
“回爺?shù)脑,是這樣沒錯,而且我還過來看了兩趟,都沒發(fā)現(xiàn)異狀!
“真的?你們沒有偷懶、打瞌睡或是玩牌去嗎?”
幾名侍衛(wèi)慌地跪了一地,“不敢!十四爺早命令過,當班執(zhí)事時絕對不準賭博、偷懈、打瞌睡,也不準溜班混水摸魚,如果抓到的話,第一次記申誡,第二次就要依軍令處置,我們怎么敢亂來?”
這下連煜祺也摸不著頭緒。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早愣在棺木旁呆若木雞的煜祗,“十四弟,你別急,我馬上派人去找,相信這些人盜走一個死人是沒什么用的!”
煜祗搖頭,“不必了!
“什么?”煜祺一愣,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我說不要找了!”
“為什么不必找?就算人死也要見尸,況且夕顏是皇阿瑪下令安葬的,現(xiàn)在她不見,當然得找回。”
煜祗還是搖頭,“五哥,我當然會找她,只是這回不要你幫忙,我要自己找!”
“自己找?天下之大,你要去哪里找一個死人?況且等你找到,說不定她已經(jīng)……”他想說說不定已經(jīng)腐爛了,可他說不出口。
但煜祗依舊搖頭,同時語出驚人地說道:“她沒有死!”
這下輪到煜祺說不出話來。
“你說什么?她沒有死?我明明親眼看你把她放人棺木,她怎么可能沒有死?十四弟,你該不會是……”
煜祗輕輕一笑,身子一縱,躍了上來。“五哥,我很正常,而且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好過。顏兒沒死,她真的沒死!
煜祺根本不相信,“不可能!你憑什么說她沒死?她尸體不見了就代表她沒死嗎?”
“這是原因之一,不過另外一個才是我肯定她沒死的重要原因!
“什么原因讓你肯定她沒死?”
“她拿走了九龍玉佩!
“九龍玉佩?”
“對!那是我和她第一次見面時,我送她的定情物,雖然她沒接受,但在我心中,九龍玉佩就是她的。所以這次下葬,我把九龍玉佩也一并放入!
“這還是不構成你說她沒死的具體理由!
煜祗指著棺木說:“五哥,你看棺木里那串黑色的東西是什么?”
煜祺睜大眼睛看去,“黑珍珠?你把皇阿瑪賞賜給你的黑珍珠也放進去了?”
“嗯!黑珍珠是稀世奇珍,如果是盜墓的人,不會光拿走玉佩而舍黑珍珠的,所以我斷定顏兒沒死,是有人救走她!”
至此,煜祺不得不點頭,因為確實太奇怪。論價值,黑珍珠價值連城,隨便其中一顆都夠人吃飽一輩子。但那人卻沒有拿走黑珍珠,反而拿走九龍玉佩?雖然九龍玉佩也是價值不菲,可因為是皇家寶物,反而容易引人注目,所以歸納起來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丁夕顏沒有死!
煜祺轉(zhuǎn)向煜祗,“十四弟,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做?”
煜祗眼中浮現(xiàn)一絲光芒,“怎么做?當然是去找她!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