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好機票,雷焰便偕同工文慧前往機場,可是到了出境處,他們卻被一群西裝筆挺,自稱防衛廳高官的人給攔阻下來。
“我可以請問一下,這是什么意思嗎?”雷焰態度冷冽的對待這些來意不善的人。
須藤賀從另一端走來,一臉奸詐詭譎的笑,“沒什么意思,只是要和雷先生談個交易!
現在雷焰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我不記得自己有表明要和貴集團合作的意愿!崩籽胬涞幕貞。
“是沒有,也不關合作案,我要和你談的交易是文慧!
這話聽起來好刺耳,工文慧不滿地擰著眉,“我并不是物品!
“我知道,但是我卻要定你!表毺儋R一相情愿的說,“在你招惹一個男人時,就該要想到會有什么后果!
“教授,我記得一開始就和您談妥,我們的婚姻只是用來掩人耳目,因為我并不愛您,難道您忘記了?”
“我也告訴過你,我是真心的,你怎么可以認為,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會甘心讓你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早已深陷感情泥沼中的須藤賀,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的厚愛,很抱歉我無法承受!惫の幕畚竦木芙^。
“已經太遲了,我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放開你!
“要不要放開,也不是你所能夠決定的!崩籽姘阉o在自己身后。
“是嗎?你想和日本防衛廳作對?”須藤賀哼著氣,一臉勝券在握的模樣。
“須藤教授,您這樣太過份了!”工文慧按捺不住,氣憤的大罵,“我們一開始就已經說好了,您怎么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你一開始是這樣說,你不想嫁給雷焰,不想被父母安排人生,所以希望我幫忙;可是你最終卻還是選擇他,你簡直把我當成傻子,叫我怎么忍得下這口氣?”
玩火自焚,自食惡果,這真是她自找的,“雷焰……我對不起你……”
“不,這不關你的事,我也有責任!崩籽媾闹氖职矒,“再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他現在像瘋子,你根本不需要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我像瘋子?你竟然還能那么鎮定!痹鞠胗迷挻碳κ值捻毺儋R,卻得到反效果。
“我為什么不該鎮定?又不是像你一樣瘋了!崩籽鎸λ淖龇ㄠ椭员,相當不屑一顧的說:“這是個有法治的社會,就不信你們可以把我生吞活剝;再說,防衛廳不是笨蛋,他會為了你私人的情感而得罪投資者嗎?”
日本失業人口漸漸偏高,每一年就就業的社會新鮮人,總是還沒畢業就寄履歷到處應征找工作,個個生怕自己努力不夠,腳步太慢機會被別人搶走。
所以,就算須藤賀在防衛廳高官面前吃得開,須藤家在日本對經濟雖有很大的影響力,可是他這個每年投資動輒數千億的外商也不容小覷,想必大藏省不會舍得放棄。
“愚蠢的人常做愚蠢的事而不自知,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為人師表!
眼見雷焰受困愁城竟還能夠那么神色泰然,須藤賀氣得肝火指數攀升到最高點,“雷焰,你囂張不了多久的,很快你就會向我求饒。”
“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不會向您低頭的!惫の幕蹜B度堅強。
“小慧,我們當然不必向他低頭,而且恐怕他還得要向我們低頭呢。”雷焰仰天,望著幾架即將降落的直升機笑了起來!
“你笑吧,再來你就笑不出來了!薄
“是那樣嗎?我看笑不出來的恐怕是你!崩籽胬仙裨谠冢驗榫刃且训,他瞄到其中兩架直升機有唐氏和仲揚的標志。
突然有人很緊張的走向須藤賀,然后在他耳際嚼起舌根,緊跟著,須藤賀的臉色由灰轉白,一臉的惶恐和不安。
“怎么會這樣?你們管不了嗎?”須藤賀壓低音量,卻壓抑不了胸口的怒火。
“是不能得罪,光是永旭集團就很難應付,又加上唐氏和仲揚,這下子連大藏省都出面了,我們不能為了你的私人恩怨而連累全日本人!
這下子須藤賀也沒轍了。
再接下來的幾秒鐘,那些防衛廳高官紛紛離去,最后只剩下須藤賀和他兩個助手。
“怎樣啊?你的有力后盾也管不了了嗎?”
“這回算你狠!”須藤賀轉身打算落跑。
“怎么?輸了就夾著尾巴想逃?”雷焰語氣不屑了起來。
“不然你想怎樣?”
“我想知道,在貴國精神與時間的損失怎么算?”有仇報仇,況且他還是個商人,就算不訴諸法律途徑,他也不會讓須藤賀太好過,“我會請律師和你計算一下我們夫妻兩人的一切損失,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好狠!難怪在臺灣沒人敢惹三劍客,須藤賀臉色黯沉下來;工文慧則為自己挑中了這么出色的情夫和老公而驕傲著。
★ ★ ★
“那些人是誰?”
“防衛廳和大藏省最高首長,另外還有美國駐日的外交官!
那些是與管仲倫和唐皓民一起來的大人物,因為唐氏和仲揚的代表人告訴他們,臺灣經濟三巨頭將在日本再創經濟奇跡,這一來恐怕連日本首相都要親自相迎。
只不過管仲倫和唐皓民告訴他們,他們并不想太過張揚,只希望可以化解掉一些恩怨。
“你要怎么報答我們啊?”
管仲倫斜睨著雷焰問。
“你都能夠在印度把快倒的公司扶正,還創造奇跡,這只是再給你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你才該感謝我呢!”雷焰馬上將了他一軍。
“那我咧?”
唐皓民厚臉皮的指著自己。
雷焰順手搭上他的肩膀,“自己人還算那么清楚,那我把表妹要回來嘍!”
“哪有這樣的?你表妹是我老婆!”唐皓民當然不肯。
“那就對了,你老婆是我表妹,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還計較什么?”
“一家人……”唐皓民垮著臉,“每次想向你邀功,你就會這么推托!
“對啊,也不想想我們幫了多大的忙,他這叫做過河拆橋,以后咱們別再挺他了。”管仲倫忙慫恿著,要孤立雷焰! ±籽婵梢稽c也不怕,他摟著工文慧的肩膀,笑說:“老婆,我們先回家去吧!薄 」の幕鄄幌袼敲礃酚^,生怕三人感情交惡,她低聲勸著,“老公,你不要對朋友那樣啦,以后他們真不理你,你怎么辦?”
真正的友情得來不易,要真誠、用心,才能夠得一知己;他們平常雖常為意見不合而吵鬧不休,但是當一人遇到困難,其他人仍會努力的力挺到底,這樣的情誼若是失去,何處找去?
“沒問題的,你不用擔心。”
“對啦,弟媳婦你就不要太擔心,我們只是會把他脫層皮而已啦!”管仲倫笑著對著兩人的背影大嚷。
“有事情回家說。”雷焰背對著兩人用力的揮手。
“這樣對嗎?”管仲倫望向唐皓民。
“雷向來是個頑童,和他計較就是跟自己過不去!碧起┟裉嵝押糜眩羞@點認知。
管仲倫當然有那個認知,所以也感到很無奈,“他什么時候才會長大啊?”
“我也不知道。”唐皓民挺擔心,“怕的是等孩子出世之后,他就當起孩子王!
“就像續仲老愛跟著他,就是個活生生實例。”管仲倫了然的點頭。
至于雷焰,他才不管他們在背后說些啥,他只想快點回臺灣。
但是,怎么飛機先飛走了呢?
“為什么飛機要起飛沒有呼叫我們登機呢?”雷焰氣惱的質問。
“對不起,這是我們的例行工作,不可能會忽略的!睓C場服務人員耐心的解釋。
“是這樣嗎?”雷焰轉頭問工文慧。
她茫然的說:“我沒聽見!
“有沒有聽見,連我老婆都這樣說。”雷焰據理力爭。
顧客至上,機場服務人員歉然道:
“對不起,因為我是剛接班的,所以不是很清楚,不然我幫你們查查看好了!
雷焰揮著手,“算了、算了,我等一下打電話叫專機好了。”
“啊?”機場服務人員一聽到專機,眼睛馬上瞪得像銅鈴般大。
“老公,不要那么囂張啦,我們等下班飛機就成了嘛!”
“不,你折騰了大半天,搭我們自己的專機比較舒適。”雷焰堅持。
他的體貼讓工文慧感到很幸福。
“我覺得很不真實!
“什么很不真實?”
“我們相愛啊。”
“那有什么好懷疑的?”
他蹙起眉,“你懷疑我們相愛,就等于是懷疑我不愛你,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呢?”
“你也懷疑過我啊廠她忍不住提醒他的殘忍事跡。
“我懷疑過你?什么時候?”
“你懷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那個啊。”給須藤賀一鬧,雷焰這才恍然,“對那個!
“你現在相信了嗎?”工文慧望著他問,“小孩可以不驗DNA了吧!”
“還是要驗!
不等他繼續往下說,工文慧便氣急敗壞的大罵,“王八雷焰!結果你還不是沒有相信我!”
冤枉喔,是她沒讓他有機會把話說完啊廣老婆!
“不要叫我!”
“那不行啊,我話還沒有說完!”雷焰一把攔住生悶氣準備走開的工文慧,真心誠意的說:“我有我的用意在!
“你能有什么用意?”她沒好氣的說著。
“要公諸于世啊!”雷焰很正經的分析,“你看,日日刊把這件緋聞報導得那么大,如果我們不幫小孩澄清身份,外界還是會亂傳的;而且,將來小孩長大問起了怎么辦?”
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事情是她惹出來的,“好吧,勉強信你,不過你信不信我呢?”
“信,當然信,事實上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崩籽娴膽B度認真。
“騙人!”這種話她當然不信,“我還在病床。上,你都狠得下心刺激我……”
“對不起,那是因為氣你什么都不對我說,所以……”
結果工文慧更氣了,“難怪三劍客另外兩個老是說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你就不怕我流產啊?”
怕,但是更拉不下臉,雷焰沒敢這樣告訴她,恰巧看見好友不知何時冒出來,他順著轉移話題,“你們怎么都來了?”
“倒是你們,怎么還沒走呢?”唐皓民反問他。
“飛機飛了,我們怎么走?”雷焰哼著氣,“總不能真的用走的吧?”
“呵呵,要是可以,我也想走走看!痹谂_灣和日本間架一座橋,那可是個大工程。
“少做白日夢了!”雷焰嗤他。
“那也未必,想想人類都已經登陸月球和外太空,那么只是在兩個國度間架一座橋,應該不是很困難。”唐皓民認真的思考著。
“這么說也對啦,也許我們可以研究研究,怎么架這真正的跨海大橋!
管仲倫憋著笑說道。
“放心啦,你們不行,還有我在咧!”管續仲小小的頭殼突然在工文慧的椅背后頭冒出來,“漂亮阿姨,如果干爹欺負你,你就帶著弟弟來找我,我爹地很有錢,可以給你當靠山喔!”
“哇靠!管仲倫,這是你教的小孩?”雷焰當場和管續仲吃起飛醋來。“是我教的嗎?不對吧?我記得六歲之前,都是你教的比較多!”管仲倫忙把責任丟回給雷焰。
“死小鬼,你不是要結婚了嗎?來跟我搶什么?”雷焰拎住管續仲的小耳朵。
“那個啊……太黏人了,我把她切了!
嘿嘿,天涯何處無芳草,人小鬼大的管續仲眼神悄悄飄向快被這群人嚇昏的漂亮阿姨——工文慧。
瘋了,瘋了,這群人真的太瘋狂了!
不過,人生何曾瘋,一次又何妨,若是你這一生中,都未曾做過一件瘋狂的舉動,那就要試一試,也許會上癮喔,就像她,愛上一個花心情夫,這簡直就是瘋狂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