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德、沒情操,人家的老婆也敢光明正大的約出來見面,不過雷焰也氣工文慧,居然真的不避嫌的來見須藤賀那個日本鬼子,他更氣那些像蒼蠅似的記者,哪里有八卦甜點就往哪里沾。
可是,他老婆說啥?
“教授,我可以跟您去日本旅行嗎?”
跟日本鬼子去日本旅行?有沒有說錯?日本哪里好?
雖氣工文慧當著他的面和情敵說笑,他更氣眼前這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須藤賀。
他討厭頂著學者名號,卻誘拐純情少女的假道學,“想去日本,我可以帶你去,不需要麻煩別人!彼駛孩子,故意強調著別人兩個字,意在叫須藤賀知難而退。
“但是我想住教授他們傳統的日式房屋。”早知道雷焰會來搞破壞,工文慧刻意忽略他的存在,只有當他唱反調的時候,她才會還擊。
“要住那種房屋并不困難!庇绣X還怕住不到嗎?
“但是須藤家是貴族,現在像我們家保持那么完整的豪華日式建筑并不多。”須藤賀得意地宣揚著自己高貴的身份。
“貴族?”雷焰哼著氣說:“貴族不都沒落了嗎?現在的貴族有什么作用?就是光頂著一個稱謂而已嘛!”
兩個男人較勁,工文慧自顧自的吃著她的美食。
她并不想替誰說話,雖然她和雷焰吵架,而且雷焰對她抱持著很大的誤解,但是她沒打算真的移情別戀,因為那太麻煩了。
去日本只為了氣氣雷焰,誰讓他要亂起疑心。
至于孩子,她已經決定要自己養,所以就算會和雷焰離婚,她也會當個快樂的單親媽媽。
“我只是去日本走走,不會丟你的臉。”
“是嗎!”他不以為然地哼著氣。
就像偷腥的男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愛偷腥,老婆搞外遇,丟人現眼的還是他這個當老公的,他深信明白八卦新聞肯定會胡亂猜測他是不是性無能,否則他老婆為什么急于紅杏出墻?
“身為一個學者,又是上流人士,你不該避個嫌嗎?”老婆說不通,他只得把目標轉向須藤賀。
“雷先生真是愛說笑,如果沒有做虧心事,又何必避嫌呢?”須藤賀笑臉以對,但卻讓人感覺笑里藏著一把鋒利的刀。
“文慧到底是我的老婆,你在我們新婚期間就迫不及待的飛來臺找她,難怪外界會多方揣測!崩籽娌粣偟恼f著。
“外界揣測是莫須有的,你身為她的夫婿,不是更該要相信她嗎?”
須藤賀也非省油的燈,講起道理順得很。
“教授就是教授,很會說話!崩籽胬淅涞毓ЬS他。
”好說、好說。”
“若是你們執意那么做,我當然沒法子,不過我不會讓愛妻一個人單獨出游!边好先前他已經和記者談妥,等他做了手勢,他們才許進來挖新聞,現在他便擁著工文慧做好了拍照的準備。
“太假了吧?”工文慧冷哼著氣,不屑地睨著他。
“就算假,也好過外界胡亂猜測。”雷焰笑容滿面的對著記者方向說:“我決定帶著我老婆到日本拜訪她的恩師,這樣大家應該明白,傳言只是傳言了吧?”
夫妻沒有失和,反讓他將了一軍,雷焰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不知道怎地,雖然與他鬧別扭,但是:正文慧心底卻仍為他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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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贊同你們到日本去。”唐皓民不看好雷焰此次去日本的打算。
“我也覺得不太妥當,日富在日本的強大勢力甚至可以影響防衛廳,若是杠上了,你這強龍壓不了地頭蛇的。”管仲倫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但是就得這樣放棄嗎?”雷焰心有不甘。
“那倒也不是,只是想你可以的話,勸勸文慧放棄日本行!惫苤賯惱硇缘姆治鲋艾F在這當頭,我們都不知道須藤賀的用意何在,如果他別有居心,你們去了反而給他有機可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從沒怕過他!
“雷,你還沒聽懂我們的意思嗎?”唐皓民挫敗的低吼,“管仲不是說過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嗎?”
這道理他也明白,但是不戰而輸是他最引以為恥的。
“我想須藤賀不至于那么囂張!
“那可難說,你根本不知道日富的底。”雷焰的脾氣,是唐皓民最擔心的地方。
“為了你,我們還特地透過關系調查這集團一番。”管仲倫把牛皮紙袋放到桌面上。
為了好友,別說是透過關系調查對手,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他們也在所不辭。
“辛苦你們了!笨粗Y料,雷焰為好友的義舉深深感動著。
“發自內心的感謝嗎?”唐皓民揶揄地道。
“百分之百!
“感覺不到誠意呢!惫苤賯惔笮。
“喂,別那么挑,我已經很感謝了!崩籽娴脑捵屓寺犉饋碚娴臎]有誠意。
“喔,很感謝原來是這樣表達的!碧起┟窨桃鈬@著氣,“要不是艾美拿刀押著我非幫忙不可,我還真不想趟這淌渾水咧!
“真心話?”雷焰橫套住唐皓民的脖子,大玩起游戲來,“這叫做好朋友?信不信我先扭斷你的脖子?”
“毫不懷疑!
“拷!”雷焰無趣地放松自己的手,真誠的說:“說真的,這一次真的很感謝,不過事情大概如你們所說的,很棘手,到時候還望兩位鼎力相助!
“廢話,總不能叫我們去幫那家伙吧?”管仲倫搭上雷焰的肩膀,“如果我不幫忙,續仲第一個跳出來抗議,不過我很好奇,他怎么那么喜歡你們家那個漂亮姐姐呢?”
“那是……一個巧合啦!”想起007事件,雷焰訕笑不已。
“我倒希望有機會可以聽聽那個巧合!惫苤賯惖暮闷嫘谋惶羝。
“會的,等一切都圓滿落幕,我會告訴你們!崩籽娉兄Z。
唐皓民不忘提醒,“你要收斂一下你的大男人主義,不管八卦新聞怎么寫,我們都希望你弄清楚真相不要太相信。”
“現在我倒有點懷疑自己有沒有冤枉她呢!”
“聽說你要孩子出生后做DNA檢驗,真有這回事?”唐皓民正色質問。
“我只是覺得事情太巧合,并不是百分之百不信文慧。”雷焰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天底下沒有不巧合的事,再說,你的疑心和那些諷刺的話已經很傷人,難怪她想搞外遇!碧起┟駬u頭嘆氣地說。
管仲倫也加入韃伐的行列,“這回我也不想同情你,甚至連續仲都說干爹太過份了,如果他是大人,就把漂亮阿姨接收過來當老婆。”
“哇咧,人小鬼大!”雷焰忍不住怪叫。
“那是你得要自我反省,讓個小孩那樣說,你不覺得丟臉嗎?”
“好啦,兩個一起炮轟我,我肯定說不過你們。”雷焰高舉雙手投降。
“等一切順利落幕,炮轟你的可能不只是我們喔!惫苤賯惻c唐皓民兩人不禁相視大笑。
“我也知道!蹦腥嗣啵绕涫巧钤谂畽嘀辽系呐硕阎,更是命苦百倍。
然而現在可沒時間讓他自怨自艾。
"好了,我要去機場和我老婆會合了!币蝗蛔屇莻須藤賀搶了先機,他就要捶胸頓足。
“祝你好運啊!”兩個好友舉杯祝福著。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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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行,這并非頭一回,但是住在貴族家中,的確不是常有的機會,并非代表住不起,只是雷焰不想麻煩那些客戶和廠商,這回他純粹只是來渡假。
不過,渡假卻沒有輕松的心情,反而像是準備作戰的心理。
光是日富集團隨便辦的一場宴會,就不知道出現多少防衛廳官員,從須藤賀那竊笑的表情看來,無非是給他下馬威。
“聽說永旭集團也有意在日本搶杯羹喝?”一位自稱是防衛廳高官的男人,沒安好心的笑著往雷焰身邊靠。
“宇左先生這話可能有些誤差,是永旭有意分貴國一杯羹喝!苯o日本生意做,讓他們有錢賺,還說他搶羹喝?真是沒商業概念的家伙。
難怪人家說日本鬼子個個有勇無謀,有身材沒腦袋。
“那貴集團比起在我們國家里,資本最雄厚的日富集團又如何?”被反將一軍的宇左,不甘心的反擊著。
“永旭在美富比士,連續二十年排行三名內,不知道日富如何?”雷焰大刺刺的反問。
要杠,來嘛!他雷焰怕過誰了?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過。
“我看見朋友了,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失陪了!北粐樀靡汇兑汇兜挠钭螅s緊識相的走開。
呵呵,輸了就想逃,“情忙。”禮貌的微彎嘴角,雷焰心里暗自得意。
“雷先生已經見過我許多防衛廳的朋友了吧?”須藤賀客套的聲音隨之響起。
“是見過了!钡膊蝗绮灰。
“他們在日本可是深具影響力!表毺儋R語中帶話的說著。
“是嗎?須藤先生想表達些什么呢?”雷焰笑著問。
“是這樣的,令夫人想在這里多待些日子,希望你先行回臺灣!
“喔,敢情你是想用國家的勢力來拆散我們夫妻嗎?”雷焰哼著氣想,真是輸不起的家伙,我不過只是搶回屬于我的人而已,他就耍這種卑鄙手段,也未免太沒擔當了。
“拆散就太難聽了,好歹我也曾是她想嫁的對象,我們都是文明人,我感覺得出來文慧嫁給你并不快樂,你若是真愛她,就該替她著想。”
“那是我們夫妻的問題,一個外人實在不宜過問,須藤先生不覺得介入別人的家務事,有些不妥嗎?”什么強龍不壓地頭蛇,雷焰可沒把這句至理名言給放在心上。
“文慧是我的學生,更是我的最愛,我會傾全力保護她。”
“甚至不惜武力相向?”雷焰哼著氣,為這種無聊把戲感到厭煩。
“我想日富在日本還是有著相當的影響力存在!
說到底就是威脅利誘不成就動刀動槍,雷焰有股沖動想要敲開須藤賀的腦袋,看里面構造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樣。
“我想我和須藤先生沒什么好談的!崩籽孀呦蛘蛣e人聊得愉悅的工文慧,粗魯的將她拉向自己,“走了,這里沒什么好待的。”
“要走你自己走。”工文慧掙扎著想掙脫他的箝制。
“先生,請不要這樣對待女士!庇腥丝床贿^去,上前勸阻。
雷焰冷冽的迎視對方,“你們日本人都喜歡管人家夫妻間的事情嗎?”
“你不要像只斗敗的獅子似的亂咬人。”工文慧忍不住責備他。
“我是像獅子,但可沒有失敗;倒是你,活像一朵交際花,我雷焰的老婆不需要賣弄風情!崩籽娴呐鹨呀浫挤械阶罡唿c,“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我不走。”
“為了那家伙?”雷焰把目光掃向須藤賀。
“不為誰!彼f著真心話。
雷焰并不信她的說詞,如他所說,那是他最后一次的詢問,在工文慧拒絕的下一秒,雷焰放開她,并面無表情的說:“女人,世界上多的是!
他是真的火大了,頭也不回的掉頭而去。
那一句話敲進工文慧的腦袋,久久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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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你這是做什么?”須藤賀看見她在收拾行李,忙阻止她詢問:“你要離開嗎?”
“是的!惫の幕劭隙ǖ狞c頭。
“為什么?你不是希望在我家多住幾天?”
“我決定要離開,教授,我覺得自己不但愚蠢,還把事情弄得更復雜且難以收拾。”她奪過皮箱,繼續收拾。
須藤賀臉色一沉,不悅的問:“你其實很愛雷焰,是不是?”
愛?這個字眼強烈的震撼著工文慧的心,想及她和雷焰柑識的過程,和他離去時決然的神情,她突然深深明白自己是愛他的啊!
“是的,我愛雷焰,很愛很愛!
“不,你根本不愛,若是你愛他,就不會放消息給日日刊,以整他為報復手段!
“你怎么知道是我把消息放給日日刊?你派人跟蹤我?”難以相信一個她信賴的師長,竟然會是這樣心機深沉的人,急于離去的工文慧收拾行李的速度更加快了些。
“小慧,不要走,我不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我會把他看成自己的骨肉扶養,你留下來好不好?”須藤賀開始苦口婆心的央求。
并非工文慧無情,而是她對須藤賀只有師生之情,沒有男女之情,更何況她知道自己深愛著雷焰,她不會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她要去找雷焰,要挽回他們的未來。
“教授,對不起!”
“小慧,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雷焰?”須藤賀神情開始猙獰,“論家世我不比他差,論學識我比他強,外表更不遜色,為什么你非他不可?”
“教授,愛一個人不是因為他外在的條件有多好,而是我對他的感覺,我喜歡雷焰,也愛他,這是改變不了的;論您的條件,隨時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女人,我只把您當成老師尊敬著,現在是,未來也是,這是不可能改變的!
不管一臉受挫的須藤賀怎么想,工文慧毅然決然的提著行李離開須藤家。
搬進飯店,正要進電梯,突然有一陣風旋進,而她訝然發現,這陣風竟然是管續仲。
“哈嘍,漂亮阿姨,我們又見面了。”管續仲嘻皮笑臉的對她打招呼,好似這并不是巧合。
事實上他向老爸探聽須藤家在哪后,便獨自前往,剛好看到漂亮阿姨走出大門,他便搭車跟過來。
“小弟弟,你怎么會來日本?”當然她也不認為這是巧合,“誰帶你來的?”
“我親愛的老爸和唐叔嘍。”管續仲不隱瞞地回答著,順便表達自己的身份和與雷焰的關系。
“難怪那次在客廳,你那干爹都不敢拿下報紙。”恍然大悟的工文慧雖然氣自己又被騙,但該問的事還是要問清楚,“這么多人來,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對啊,好像要世界大戰喔。”
管續仲笑得天真,可聽在她耳中卻萬分緊張,“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老爸去美國駐日外交部找他的好朋友而已,”接著他又說:“還有唐叔也走了趟大藏省。”
看來事情很嚴重了,就因為她耍報復手段,結果把事情弄得這么僵,“續仲,可不可以幫阿姨一個忙?”
“不可以!惫芾m仲大搖其頭,“誰叫你丟下我跑來日本玩,還說只和我約會,結果一下子和干爹結婚,一下子又和日本鬼子搞外遇!
哇,小鬼一個,卻吃起醋來了!
看他扁著嘴的樣子,工文慧笑推他的頭,“這么小就亂吃飛醋,小心我不理你喔!
阿姨不理他?那他就沒戲唱了,“好啦,要幫什么忙?”
“幫我聯絡你干爹!
“你自己怎么不打電話給他?”管續仲雖小,卻有著十七歲的智力,可一點都不笨。
“我找不到他!币驗槔籽嬉豢匆姶蟾绱笊巷@示的號碼是她就切斷,她根本無法和他說上話。
“好吧,我幫你聯絡干爹!惫芾m仲說著就拿起大哥大撥一組號碼,待接通之后,他對著話機大叫,“干爹,快來救我!”
話機那端的雷焰認出管續仲的聲音,緊張的問:“續仲,你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情?”
“我到東京來找你和漂亮阿姨,可是卻找不到路……”管續仲繼續對話機演戲,看得工文慧咋舌瞪眼。
“告訴我地標,不要亂跑,我馬上過去接你。”他緊張得忘記了管續仲是一個天才,迷路這種事情根本難不倒他。
“我后面是東京鐵塔!惫芾m仲以嗚咽的語調說道。
“好,你就在鐵塔下等我,不要亂跑。”
“好。”掛了電話,管續仲笑說:“我們得馬上到東京鐵塔下!
“你常常這樣?”她難以置信的問。
管續仲笑著反問:“演戲?”
“嗯。”
“太輕而易舉了啦!”他大刺刺的,毫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不對。
工文慧忍不住搖頭,“這回就算了,下回你再這樣說謊,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啊,哪有這樣的,人家是在幫你耶!”管續仲望著迫不及待走出電梯的背影,不斷的抗議,“漂亮阿姨,你這樣根本就是過河拆橋嘛!”
是又如何?反正她早晚要找機會給他好好的再教育,當然其中包括管續仲的父母和雷焰這個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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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街頭,霓虹閃爍,華夜如畫,不眠的人們依舊穿梭其間,好似時間不能阻撓他們盡情的歡樂。
天色已晚,但是東京鐵塔下依然人來人往,兩個急切的步伐,向彼此靠近,卻在撞在一起的剎那止住。
洶涌人潮,有兩顆心是火熱的,熾熱的眼神膠著于對方的臉上,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
“我在找你。”工文慧小心翼翼的開口。
看到她,雷焰知道自己被管續仲耍了,“何必找,我走不正中你意?”
“不……”工文慧不知怎么開口。
“不?”雷焰哼著氣說:“我記得是你要我走的,寧可選擇那個須藤賀,也不肯跟我回臺灣。”
“不是的,我并沒有選擇他……”愛讓人變得渺小而膽怯,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才可以化解雷焰對她的不諒解,而取得他的信任,“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認為我們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彼袂橐廊焕涞。
他其實并不想這么冷淡的,但是想及她讓自己受到那么多挫折,他無法笑臉以對。
“我在找你!彼廊贿@樣說著。
“就這樣?你要說的話就這樣?”雷焰直視著她問。
“我找了一輩子,現在才發現,你是我這生所要尋找的!敝刂氐奈丝跉猓の幕圻x擇面對自己的情感。
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像告白?
雷焰愣愣的望著她,并且在她眼中發現以往所不曾有的感情,“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不,我是說真的。”她的淚水滑落雙頰,“是真的……”
工文慧哭泣無助的模樣讓雷焰感到心疼,捧起她的臉蛋,仔細的審視著,“這是你的真心話?”
“嗯!彼龓е鴾I眼猛點頭。
雷焰的心軟化了,筑起的心墻,被她的淚水淹沒,“好了,別哭了!
“我怕你會丟下我一個人走掉……”
“不會了。”
“帶我回家。”
“我會帶你回家的。”雷焰擁著她,輕言安撫。
東京的夜,看起來絢麗而糜爛,穿著流行的男女,打扮得怪里怪氣的嬉皮,交錯地穿梭在街道;擁擠的人群,熱鬧的市集,以及來往的車水馬龍,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干擾不了兩人的心境。
此時此刻,在他們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
“你猜我在想什么?”雷焰迷人的雙眼盡露內心的渴望。
工文慧被他那么露骨的眼神注視著,臉紅得像富士蘋果。
她慶幸現在是夜晚,才不至于輕易的泄漏她的窘況。
“走吧。”雷焰伸手向她,并且在她把手交給自己時,緊緊握住。
東京的夜霓虹燈閃閃爍爍,有道招牌寫著“幸福賓館”,但是任誰都知道,真正的幸福并非只是建立在擁抱當中;但,相反的,少了擁抱,也顯得毫無味道。
越過一家家賓館,他們走向另一條光明大道,雷焰突然問:“不問我要帶你去哪里?”
“我想,若是沒有猜錯,當然是我下榻的飯店。”
“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是你老婆!惫の幕坶W動慧黠的大眼。
“意思是你很了解我嘍?”雷焰神色噯昧。
“呃……”真是自尋死路,“看哪方面啦……續仲一個人在飯店,你這個做干爹的總要回去看看,才會放心嘛!”
“算了吧,我才不擔心那小鬼咧!”比鬼還精,雷焰毫不在意的說:“五歲半就會離家出走跑到非洲去的小孩,你還怕他走丟了不成?”
“那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大人做他的壞榜樣!惫の幕廴滩蛔∝焸。
“哇!他又不是我生的,怎么可以怪到我這邊來?”
“是嗎?不知道他叫你什么啊?”
“好啦,我承認是我太寵了,以后我們的小孩我一定嚴加管教!崩籽娓吲e雙手做出保證。
說到他們的小孩,工文慧想到雷焰對她的懷疑,笑容瞬間隱去,雷焰也察覺到她臉上的神色變化,“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事。”不想在此刻搞壞氣氛,工文慧把內心的情緒壓抑下來,“只是有點累而已。”
“那就快點回去休息。”
唉,她決定不去多想,反正遲早肚子里的“事實”會出來,現在她倒是很期待要看雷焰到時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