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她?
歐陽嬋實在弄不清楚。
媽說常惦著一個人是喜歡他的緣故,那么這陣子她常念著喬羽,是她喜歡上了他?這就是戀愛?
是這樣嗎?歐陽嬋愈想眉心愈靠攏。好煩哦!都是喬羽啦!沒事老閃進人家腦子里干嗎?她又沒談過戀愛,怎么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形?
“小嬋,我邀你來慶祝我們搬新家,你不高興嗎?怎么一徑的低著頭,眉頭都打結(jié)了。”同班同學(xué)簡秀菁不解的說。
歐陽嬋急忙搖頭,“我沒有不高興,只是……在想事情!
“先把其他事放一邊吧,這個餐前聚會很熱鬧,你放松心情參加,再過會兒午宴才會開始。”
歐陽嬋點頭,帶點怯意的觀望賓客如云的熱鬧會場。
有錢人的排場就是不一樣,搬家請客已經(jīng)是鋪排,午宴前還來個嚇死人的自助聚會?要不是秀菁邀她好幾次,她想她不會來參加這種身份高級的人才會聚集的場合。
“參加這種餐會的最大好處,就是能看到一大堆的俊男美女!
簡秀菁像在審美似的指過一個又一個賞心悅目的目標給她看,然后驚異的指著一道頎長身影說:“那個比湯姆克魯斯還帥的帥哥也來了耶!”
歐陽嬋隨著她纖指眺去,呼吸微屏。是喬羽?!
“我在我爸的生日宴上看過他,他超好看,特有女人緣的,你看,他這會兒不就左擁又右抱?聽說他是以憐香惜玉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呢!”
喬羽是花花公子?
歐陽嬋驚愕的看著視線那頭,只見他親熱的攬著兩名女子,她心頭—陣不舒服。原來那雙溫?zé)岬拇笫,是可以這樣多情的擁攬任何一個女子嗎?
“這不用秀菁你介紹,人家那個帥哥可是小嬋的表哥吶!”跟著一位企業(yè)小開出席這場宴會的陶云潔,邊說邊走近兩位學(xué)妹。
“表哥?”簡秀菁從不曾聽她提過。
不知如何解釋,歐陽嬋只能對她報以尷尬的傻笑。
“學(xué)姐。”她有點不自在的喊陶云潔。
“你不用對我感到別扭,你表哥對我沒興趣跟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我只是有些訝異,還以為那個男人是罕見的君子,沒想到我也會錯看男人,他不過是想自己挑選獵物罷了!
陶云潔低嗤的睨向右前方一隅,和三、四位妖艷女人說笑的商喬羽,想起那日他說過的話——你不是我想要的。
原來如此!在宴會中有眾多目標供他挑選,想必有選擇也刺激得多!
歐陽嬋突然感覺心里像被螫刺般,隱隱抽疼著。獵物?她也算嗎?
“嗨,小嬋!彼实脑牒皞鱽,歐陽嬋看見不知何時冒到她眼前的賀家聰。
像是對她有特殊感應(yīng)似的,會場另一端的商喬羽驟地抬頭,精炯的視線準確的攫住那道漪動他心弦的俏麗身影。
小嬋?今早他不忍吵醒睡得香甜的她,自行趕到公司,來簡董這里前他打電話回住處和她家,都沒找到人,她怎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你是誰?”簡秀菁狐疑的看著身旁笑得像中了樂透頭獎的男人。
“小嬋的第一號男朋友!辟R家聰厚臉皮的宣告,很自動的摟上歐陽嬋的香肩。
商喬羽臉色瞬變。該死的家聰,他在做什么?!
“你在胡說什么!”歐陽嬋錯愕的側(cè)過肩,滑開他搭上的手,這個人何時成了她男朋友?
“我要追你啊,當然是你的頭號男朋友。昨天晚上你蹺課嗎?怎么我在校門口等了老半天,都沒看到你的人?”他說著,閑得很的手臂找事做的攬上她的細腰。
“我昨天沒蹺課,不信你可以問學(xué)姐和秀菁!斌@慌的推著他的手,歐陽嬋不忘為自己辯解,她才不會亂蹺課哩!
賀家聰當真問起身邊兩位“證人”,沒發(fā)現(xiàn)有人正雙目噴火的瞠著他。
該死的!家聰竟然敢摟小嬋的腰?!商喬羽才踏出冒火的步伐,身后好巧不巧的傳來商默玫的喊聲——
“喬羽,你爸媽到了。”
身子敏感地僵栗半秒,商喬羽不情愿的回過頭,低低地喊,“爸、媽!
“咿?是舅舅他們!逼骋娋眠`的舅舅、舅媽,賀家聰向陶云潔和簡秀菁招呼了聲,便摟著歐陽嬋往前走。
歐陽嬋只顧著努力撥開那仍像鉗子般扎著她的大手,沒注意賀家聰正帶著她往商喬羽的方向走。
“你跟簡董招呼過吧?”商政欽聲音平淡的問兒子。簡董是他在商場打拼時相交的老友,簡家的重要宴會,他沒有一次不出席。
“招呼過!鄙虇逃鸬貞(yīng)。
“在商場上要成功,應(yīng)酬的該是男人而不是女人,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商政欽沉利的眸光直直掃向兒子,不滿意他一手摟一個的放肆模樣。這孩子私下生活荒唐散漫就算,大庭廣眾之下竟然不知道收斂?
商默玫忙使眼色要商喬羽恢復(fù)正常,偏偏他反而唱反調(diào)的摟緊他手上的玲瓏腰肢,不配合的說——
“這是紳士的表現(xiàn),沒什么不對!
聽見熟耳聲音的歐陽嬋抬起頭,胸口猛然一抽,恍惚的看著商喬羽和那些美人相依偎的刺眼身影。
“表哥說得沒錯,紳士是該無時無刻保護淑女,我也是這樣!贝志條的賀家聰沒察覺氣氛不對勁,兀自笑得開心的跟舅父舅母打招呼。
“放開小嬋!”商喬羽臉色鐵青的瞪睨他。
賀家聰不依的急將歐陽嬋攬退一步,“表哥自己——次抱兩個,卻不準我抱?”
開玩笑!他好不容易才環(huán)住他老早就想摟抱、觸感好得沒話說的纖腰,他才沒那么傻,表哥要他放他就放,
“該死!”商喬羽伸手就想拉過那個人家摟她,她就讓人家摟的小女人。
“你平時在宴會上都是這么和人爭風(fēng)吃醋的嗎?”商政欽不悅的冷喝。
“你這孩子怎么老說不聽?韋烈不會這樣的!毕騿逃鸬哪赣H柯慈貞,也忍不住出聲指責(zé)。
“大哥、大嫂!”終于找到空隙插話的商默玫倒抽口氣的喊,就見商喬羽鐵青的臉泛出一片死灰,上前拉住歐陽嬋,甩開賀家聰就帶她往外走。
“你……干什么?”歐陽嬋完全沒進入狀況,只覺手腕被抓得一陣疼痛。
“喂,表哥!”他才摟小嬋一下下耶,表哥怎么這樣搶人的?
“這孩子存心氣我嗎?午宴都還沒開始,他竟然扭頭就跑?”商政欽氣得吹胡子瞪眼。
“家聰,你陪舅舅他們,媽出去看看!
商默玫沒空理宴會上好奇覷看這場小騷動的其他人,急跟商喬羽后頭出去,不禁在心底埋怨大哥大嫂,這兩人嘴上怎么老掛著韋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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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嬋直到被帶到屋外空地,才終于掙脫手腕上的大手。
“為什么拉我;”她退一步,撫著泛疼的手說。
商喬羽逼近她,煩悶的問:“為什么跟家聰來這兒?”
“我沒有跟他來……”
“沒跟他來會讓他那樣親呢的攬著你?”他無法釋懷的摟過她的纖腰。
想起他人手留有別人腰上的余溫,她心里不暢快的推著他,”走開,別碰我,”
“你希望讓家聰碰,是嗎?!”
被他死命鉗著,她負氣的捶他胸膛!澳阏f什么?放開我!”
“喬羽,發(fā)生什么事?怎么對小嬋吼?”趕來的商默玫急急迫問。
“姑媽!睔W陽嬋委屈的喊,想移到商默玫身邊,怎奈他不放開她。
“叫姑媽也沒用,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商喬羽固執(zhí)的捏起她滑細的下巴。
“回答什么問題?你自己剛才不是左擁又右抱?”
商默玫連忙在一旁解釋,“小嬋,你誤會喬羽了!
“我才沒有,他剛才很快樂,笑得很開心,他抱美女抱得很享受……”
“是啊,我抱得很快樂、很開心、很享受,因為我不是商韋烈,可以嗎?!”
郁悶交雜的咆吼緊繃撂下,商喬羽頭也不回的離去,吐不出的滿腔苦澀,痛楚的焚燎著他。
什么商韋烈?歐陽嬋呆愣的望著他駕車離去,久久回不了神。喬羽剛才的語氣和表情,怎么會……那樣痛苦?
商默玫沉嘆口氣,低聲的道:“小嬋,你真的誤會喬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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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咖啡館里,歐陽嬋無意識的攪動面前的咖啡,一顆心揪得緊緊的。
她知道了有關(guān)喬羽的成長故事,她覺得好心疼。
一個從小就不被期待、不被疼寵的孩子,他心里的煎熬是如何撐過來的?
“說來也算諷刺,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哥大嫂竟然會癡愚到那種地步,只想全心栽培、守護一個兒子,若不是喬羽自制過人,說不定早就誤入歧途了!
“喬羽……心里一定很苦!
商默玫疼惜的點頭,“喬羽甚至選擇閑散不在意的過日子,放棄考上的一流學(xué)府,到九流學(xué);煳膽{;不回商家大宅,自個兒在外頭居住……他是刻意和他父母心中的好兒子作劃分,那孩子啊,唉……”
歐陽嬋捧握咖啡杯的手一緊,憶起昨晚在喬羽懷里時感受到他沉重低迷的氣息,她心里盈滿不舍,昨晚喬羽一定很不好受吧?如果她小時候能遇見喬羽就好了,那樣就能把爸媽的愛分給他……
“小嬋,喬羽根本一點都不花心,他之所以在宴會上擺出別人認為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不過是故意要讓他父母聽聞、目睹,如他父母所愿的‘肯定’他和韋烈不同,你別誤會他!
“我知道。”歐陽嬋直點小腦袋。剛才是她不好,不明白喬羽一直活在過世大哥的陰影下,還那樣誤會他。
“這樣姑媽就放心了,喬羽很在乎你,要是連你都誤會他,那孩子的心不知道又要受怎樣的折磨。”
“喬羽在乎我?”她聽得迷惑。
商默玫眼角含笑的說:“恐怕是很在乎。”喬羽剛才明顯是在吃家聰?shù)拇住?br />
“很在乎?姑媽可不可以說得明白一點?”
“喬羽需要你。”
“需要我什么?”歐陽嬋呈一直線思考的腦子解讀得很辛苦。
“呵呵……”商默玫忍不住笑出聲。這女娃兒實在呆得很可愛,不曉得喬羽向她告白時會是什么情形?
“姑媽?”歐陽嬋納悶的輕扯她衣袖,有什么事這么好笑?
商默玫收起笑,拍拍她的手說:“去找喬羽,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一定不好過!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倒也是,那么生氣的開車離開,喬羽不太可能直接回家!
歐陽嬋擔心的絞著手指,驀地,她想到一個地方
“喬羽也許會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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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嬋猜對了,商喬羽真的在這兒。
泳池里那眩目的利落泳姿,和上回她欣賞過的如出一轍,只是那劃水、那旋身,以及踢動的動作,多了上回沒有的濁悶之氣,無法掩蔽地昭告他此刻的不暢快。
直到今天,她才弄懂喬羽上回所說,他不在國內(nèi)游泳的原因——
喬羽的大哥當參加學(xué)校游泳校隊,得到他父母所有的贊揚,泳技其實遠遠勝過他大哥、對游泳最為拿手的喬羽,索性從此不在國內(nèi)游泳,好讓他父母的贊美永遠專屬于他們的好兒子——商韋烈。
歐陽嬋沒有出聲驚擾,帶著對泳池的懼意,緩緩走近池畔,悄悄坐了下來。
明白他的苦卻不知如何幫他,靜靜地陪他,是她惟一能做的。
泳池里的商喬羽一趟又一趟的泅游著。
從簡董的豪宅離開后,他便駕車來到休閑中心,將自己扔進這個不受打擾的泳池里,讓整池的清冷吸附他渾身的煩躁氣火。
韋烈?!
為何他父母一出現(xiàn),他聽見的永遠是這個名字?“商喬羽”三個字難不成從沒印記在爸和媽的心里?
可惡!奮力擺動的四肢無法消散他的煩悶,他潛游的身軀一個翻轉(zhuǎn),沒停止的又奔游起來,翻攪的思維里映入一張嬌素嫩臉。
該死!告訴她不能讓人碰她的,她居然讓家聰摟她,還嗔怪他抱別的女人抱得很開心?!
該死的!不想抱卻得逼自己去攬別人,她以為那叫開心、享受?她更以為他是大色狼不成?!
那個該在他床上好好睡覺,結(jié)果竟無端出現(xiàn)在簡家的小女人,真是……
“可惡啊!”
“呀——”
突如其來的嘶吼教歐陽嬋嚇一大跳的驚叫出聲,差點掉落泳池里。
浮出池中央的商喬羽,瞧見了池畔上教他縈縈牽念的人影。
喬羽!歐陽嬋想喊他,可不知為何,發(fā)不出聲音,只能和他視線交纏,心跳急速的看著他向她游近、再游近
“哎呀!”
來不及掙扎池水的涼冷,沒機會釋放對泳池的恐懼,他冰涼的雙唇已然欺下,挑唇伸舌,霸氣的掠入她口里,熾熱的索吻。
他發(fā)上的水珠滴落她的臉,涼涼地滑動,卻絲毫冷緩不下她急速跳竄的脈動,散化不去她頰上暈染的紅熱。
他癡迷忘我的吻她,直到他濁喘得需要透口空氣,才略略撤離她的甜美。
“怎么會來?”他在她紅艷唇上嗄啞低問,舌尖流連的舔舐她迷人的唇形。
“我……好……好喘。”她緊抱他的頸子,被吻得很累的嬌喘。
他嘴角輕柔的勾起一抹彎,“你的肺活量需要再訓(xùn)練!
促狹的話聲甫落,他冷不防又攫住她的紅唇,再次纏上她怯澀誘人的丁香小舌,吮嘗她醉人的滋味。
小腦袋完全弄不懂他的話,她已經(jīng)再一次被吻得軟綿綿地貼在他懷里。
好一會兒——
怕她喘不過氣,他不舍的退離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喘息。
“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他微微踢動雙腳,支撐懷里的她。大概被他吻昏頭了,她沒吵著要離開她有懼意的泳池。
“我猜的。”她伏在他肩頭,已經(jīng)不那么喘。
“哦!這么厲害!”
“我只是突然……”抬起頭,看見他濕漉漉的發(fā),歐陽嬋猛地意識到自己正在池中,眼角往下一瞥,她驚慌得又緊摟住他的頸子,“我要上去啦!”
啊!這小女人消醒了。
“有我抱著,還怕?”下水兩次,她還是沒改進。
“雖然沒那么怕,可是還是會怕呀!你不說一聲就把人家拉下水,人家衣服都濕了,怎么辦?”
“老天!我怎么忘了?”
她一提,他才想起,之前來到這里時他滿腔氣悶,根本沒調(diào)控水溫,甩下外套便跳人池里游起來,池水是冷的呢,小嬋纖細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到更衣室去,否則你會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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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剛嬋簡直不敢相信,悠閑中心里竟然有洗衣機、脫水機、烘于機……等等一切設(shè)備,喬羽說那是為了給員工方便添置的,另一層開放給顧客使用的大樓里,也有同樣的配備。
不過,她和喬羽的衣物全丟在洗衣機里洗,此時的她全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大浴袍,實在很不習(xí)慣,很尷尬。
可是,喬羽跟她怎么完全不一樣?輕松的泡咖啡喝,還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樣,一屁股就坐上他辦公室的地毯。
“你在罰站?”他伸手—拉,她只能仆入他懷里。
撞入他寬闊胸懷的剎那,她心頭不受控制的怦跳起來,就是莫名的感覺別扭。
“你……干嗎無緣無故將人家拉入泳池里?”壓不下忸怩的不自在感,她不由嬌怨起他之前的亂拉,害她弄濕整身衣服,
說到這個,商喬羽就想起餐會里的不愉快——
“我說過要你閃避其他男人的摟碰的,為什么你讓家聰那樣攬著你?”
“啊?”他突然轉(zhuǎn)拋問題給她,她的腦子需要一點時間運轉(zhuǎn)。
真是!都什么時候,這個小女人小腦袋還轉(zhuǎn)得這么慢?
“之前在簡家的宴會上,你讓家聰又摟又攬的,你忘了?”忍住氣,他一字一字的說,“又摟又攬”四個字,他磨擠得咬牙切齒。
“什么我讓他又摟又攬?是賀家聰自己伸手過來的。”她微嘟小嘴申辯。
“你不會板開他?”他占有的摟緊應(yīng)該只屬于他的纖腰。
“我扳不開!碧熘浪硕啻罅,她一點也不想被賀家聰攬啊!
“你有扳?那為何家聰帶你走近我身邊時,我沒看你推他?”
“那是因為我看見你抱了兩個美女,我……”;
捕捉到他眸中閃過一抹陰郁,她不忍的抱住他,“算了,別想,忘了吧!
“忘了?”不明白她突然的環(huán)抱和突兀的語句,但她在他背上像哄拍小娃兒似輕拍的小手,又像在她住處過生日那次一樣,直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動。
“是我不好,不知道你所受的苦,還誤會你,”
商喬羽猛然一震,“小嬋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你的一切,姑媽告訴我的!彼胩ь^看他,他卻埋入她頸間,
“那么不光彩的事,姑媽也拿來說!彼猿埃恢浪侨绾慰创@個從小就不被父母關(guān)愛的人?
“其實也沒什么,我記得……小時候爸媽也常說我很麻煩,要把我賣掉,當父母的可能都很累吧,所以他們才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別理他們就好,你看我不也沒被賣掉?”她邊拍撫他的背邊說。
商喬羽胸中的低落,忽地全教懷中人兒一點也不高竿的”安慰”打散,不覺又摟緊她一些。
“還好你沒被賣掉,要不然會多一對為你傷腦筋的養(yǎng)父母!
“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在消遣我?人家是在安慰你耶!”她擰了擰眉,仍然輕柔地拍著他的背。
“你實在沒有安慰的天分!彼勚砩系挠南悖幌矚g她小手拍拂他時,那透心而過的溫暖感覺。
歐陽嬋以為他心底仍然難過,心一揪,她抱緊他一點!拔沂遣淮髸参咳,也不會替人解決問題,但是,我可以陪你!卑察o的陪他,她做得來。
滿心的柔情暖暖漾開,商喬羽噙著溫柔的笑,在她耳釁渾厚低道:“喂,別讓男人感覺溫暖,要不然——”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常用的“可怕”語法,耳珠已被含吮在灼人的濕熱里。
“你……喬羽……”身子輕輕一顫,她渾身開始發(fā)軟。
“男人會按捺不住自己!彼蛧佒酉聞偛诺脑挘焐噍p撩她敏感的耳窩,
“你……嗯……”
低細的呻吟滑出嬌嫩的唇畔,軟綿的無力罩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