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簡直過癮極了!”曾宛君今天心情頂好,一看到洪蘅忙不迭的把她拉到旁邊!拔,昨天真是謝謝你了!”
“謝我?”洪蘅一臉茫然,想不起來自己做了哪件事要宛君這般猶如謝救命恩人一樣謝她。
“謝謝你‘色誘’慕云遙成功!氣死‘狐貍精’姐妹!
“色誘?好難聽!”洪蘅臉一紅,想到色誘不由得又想起昨夜在慕云遙懷中哭泣一事。
這件事絕不能讓這位唯恐天下不亂的好友知道,要不然事情可大條了,憑她三寸不爛之舌、唯恐天下不亂之心,絕對有可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死的掰成活的!
“喂,說真的……”曾宛君朝著她擠眉弄眼!白騻兒那大帥哥送你回去有沒有啥表示啊?”
“還……還能有什么表示?”洪蘅刻意把神情弄夸張,意欲掩飾心中的不安“他是座大冰山,我自認不是什么熱情人物,沒溶化他的能力!
“熱情人物也未必溶化得了他!‘狐貍精’的妹子不就可引以為鑒?”這座冰山要溶化大概只有破冰船嘍?誰又是那部破冰船?天曉得!安徽勥@個了,你啥時候搬出去住?”語氣中大有要她盡快移出的味道。
曾宛君永遠不會知道她對那棟舊瓦屋的感情。那棟房子里鎖著太多無法再有的回憶——父親和藹的笑容、童年的種種……這一切的一切不是局外人能懂的。
洪蘅杵了好久,才幽幽一嘆說:“再過些時候吧!
“日子已經一天天迫近,你非得要等到工人開始拆房子才肯死心,是不?OK,就算你著戀那里的一切,好歹先找好將來要住的房子吧?”
“再說吧。”
“接受我的建議吧!”她再度慫恿洪蘅!鞍崛ズ臀乙粔K住,一來省金,二來彼此也有個照應。”曾宛君家在距離公司不遠路程的高級住宅區里有一整層的房子,一層可供兩家住戶,每一戶約有二十余坪,對于這層新完工不到一年的房子她已經先向父親要了一間,就等著搬進去。
“不太好吧?”洪蘅知道自己和曾宛君交誼匪淺,她的慷慨也令自己感動,可是……這提議怎么想都不妥。
“二十多坪的房子我一個人住太浪費了,你搬進去住我多一個伴不是很好?”
“為什么不住在家里?既不浪費又有人陪!
“住家里?早晚被‘狐貍精’氣死!”曾宛君嫌惡的說,“沒辦法,和她八成結了前世仇,她見我不舒坦,我看她不順眼,在這種情形下還是不住同一屋檐下會比較安全,免得成天怒目相向!
“讓她一些不就得了?”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是洪蘅從父親那里得來的人生觀。
“那只會使她得寸進尺。你別巴望我學會你那套溫柔哲學,我這人一向贊同以暴制暴,別人摑我左臉頰別期望我會智障的請他打右臉頰,你以為耶穌怎么死的?就是別人摑他左臉,他還提倡買一送一連右臉也請人家打,最后人家索性把他往十字架上一釘——了事!”
洪蘅一笑,“幸虧耶穌不是回教先知,要不,以你這種胡謅法早就被激進的回教徒給謀殺了!”
曾宛君不以為然一聳肩,接著說:“反正我和‘狐貍精’就是不適合共處就是了!彼蛄艘幌鹿!把詺w正傳吧,要不要搬過來和我一塊住?下個月初就要搬進新屋了!
“這么快?”她仍沒回答搬或是不搬。
“喂,給一個答案嘛!真的很希望你能搬來和我同住。”
洪蘅低頭似是考慮。自己也想在老家被拆之前找到房子,可是……宛君的公寓是高級住宅區,自己拿什么當房租?雖然她口口聲聲說她只缺伴、有個互相照料的人……很為難,真的很為難。
“你啥時候變這么龜毛啦?”莫非她覺得不付房租的房子住得不舒坦?嘿!這女人真是……曾宛君想了一下說:“要不這樣,你搬過來之后水電費你支付,就當是每個月的房租錢,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洪蘅仍是猶豫不決。
“不要這、那的,就這樣說定啦!”不給洪蘅反對的余地,曾宛君替她作決定!疤昧!我終于有伴了,要我一個人住二十多坪的大房子還真有些寂寞呢!”這些話她是故意說給洪蘅聽的,算是博取一些同情吧!免得她改變主意,屆時可少了一個同居人了。
曾宛君如同孩童般雀躍的神情教洪蘅忍不住一笑。
搬過去同住吧!正如宛君所說,兩人住在一塊兒有個照應。
☆ ☆ ☆
“我的車子壞了!蹦皆七b一如往常的以冷淡的語氣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說話。
每個月的月底是他回家的日子,在外頭一個人獨立慣了,真的不喜歡這個麻煩的日子。其實他也不是真的不喜歡回去,偶爾他也會想看看家人,感受一下有家的感覺,只是每一次一回家,尤其是近一、兩年來,家人老是喜歡繞著“成家”兩字打轉,他厭惡死這種感覺了。
“車子壞了就回不了家?”電話另一端傳來一中年女子溫婉中不失個性的聲音,似乎了解慕云遙想以此作為不回家的借口!安幌牖貋?”
“隨便你想!蹦承┦虑樗粫肴ソ忉屝┦裁,就讓對方認為是這樣好了。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淡淡的說:“我現在在距離你住處不到一公里的地方,要不要我去接你?”羅盳芳對于這個獨生子違拗的脾氣一直都只有豎白旗的份。
兒子的脾氣百分之百承自于他那位外科權威的教授老爹!可是他爸起碼對我溫柔,而他呢?羅盳芳不禁猜測,兒子在誰面前才會融化那張冰面具?
這頭正猜得一頭熱時,那頭傳來了慕云遙低沉磁性的聲音,“如果不麻煩……”
“我現在馬上過去。”他愿意回家再好不過了。
“媽……”頓了半晌,慕云遙說:“請司機把車子停在路口就行了,我自己用走的過去!彼缷寢尣粫_車,每回出門一定是司機開車接送,他不喜歡那部招搖的近千萬名車停在他公寓樓下引人猜測。
“你……”她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
家境傲人這么令他厭惡?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羅盳芳也挺無奈的。
掛上了電話之后,慕云遙整理了一些東西正打算出門,房里的電話又響了。
“喂,是你?”很明顯的是個他不甚喜歡的人物打來的。壓抑著不悅,他說:“古小姐,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不多聊了,再見!辈焕頃䦟Ψ降姆磻麙焐狭穗娫。“古和珊怎么會有我公寓的電話?”他皺著眉喃喃的低咕,不及細思,隨手操起一件外套往身上一披下了樓,走出了巷子,他很快的在巷口看到那部無論停在何處都引人注目的加長型名車。
“最近好嗎?”慕云遙一坐進車子,便先向母親問候。
一成不變的有禮、一成不變的距離,這孩子真的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嗎?一點親密的感覺也沒有。
“老樣子,你呢?”羅盳芳回了一句近似禮貌、公式的回答和反問。
慕云遙一聳肩算是回答。
“下個月為了公司的事情我必須走一趟西歐,有沒有什么要我替你帶回來的?”身為一個女強人,有太多的事情得自己來。
想起自己的一生,羅盳芳只得了句人生哲言——靠山山倒、靠水水枯,靠自己最好!
她以二十六歲之齡登上羅氏總裁之位,原本以為將來找個老公之后就有人替她分擔辛勞,誰知……唉!找了個CNA總裁之子嫁了之后赫然發現,她不但要管羅氏還得兼管CNA!
誰教她嫁了一個以醫生為天職,樂此不疲、陶然忘我的男人呢?
嫁給慕君得之后,羅盳芳一直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而會養出這么個酷得不近人情的怪胎,羅盳芳不否認自己有一半的責任。事業占去她泰半的時間,真的沒有多余的時間和孩子相處,至于另一半責任則是孩子的爸,他是那種一進醫院就生龍活虎,回到家里就等著睡覺的人,這種人哪有時間和孩子相處?
在雙親皆因事業繁忙而無暇兼顧孩子的時候,養成孩子獨立的個性并不難料到。
到歐洲能為他帶回什么?慕云遙想也不想的便回答:“沒有!
“那我就替你帶幾件襯衫回來吧!边@句話似是她在自言自語。
回家的路上必須經過一處舊瓦房及鐵皮屋充填的街廊,慕云遙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的一片荒涼。
他記得這里,那個名喚洪蘅的女孩就住在這里,不知怎么,慕云遙突然有股想見她的沖動。
“這些亂七八糟的違章建筑總算要拆了!弊⒁獾絻鹤訉@片違建似乎有興趣,羅盳芳以此為話題想聽聽兒子的看法!斑@里是公園用地,真不知道那些早期在此蓋違建的人有什么資格與政府抗爭?”
“媽,我們沒有窮過,沒有資格批評窮人家的堅持。”對于母親的話慕云遙相當不以為然。他想起洪蘅對于她家破瓦房的感情!翱墒沁@是政府預定的公園用地,那些榮民不應該在其上建房子的!眱鹤油粊淼募ち艺Z氣令她有些錯愕。這像是她那平常對于啥事都不太搭理的兒子嗎?
“既然是公園用地為什么在幾十年前縱容他們在其上建房子?”慕云遙諷刺一笑,“孰是孰非?”
“云遙……”這真的是她兒子嗎?
車子靜靜的駛過那一片被繁華遺忘在角落的老舊房子,慕云遙和羅盳芳各自想著自己心里的事……
☆ ☆ ☆
這片花海真是迷死人的炫爛!
站在由各色玫瑰攀附交雜而成的花墻前,洪蘅有幾秒鐘的失神,這么多玫瑰!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玫瑰,有紅的、黃的、白、紫、單色、多色……天!這是玫瑰王國嗎?
洪蘅駐足在花墻外,呆呆的感受前所未有的震撼,若不是曾宛君一連串不絕于耳的詛咒聲,她會一直失神下去。
“該死!人若倒楣連機器也和你唱反調!”曾宛君恨不得把手中的大哥大摔成兩截,在這個節骨眼才故障,真是※△○……走到轎車旁狠狠的踹了兩腳車輛,“啥時候不爆胎,在半山腰才出毛病,分明跟老娘過不去!”火氣一上來,管他什么用語文不文雅,“真他媽的!”
“別這么生氣嘛!”瞧好友氣得一臉鐵青,洪蘅軟語相勸,“這里住了數戶人家,找一家借電話不就得了?”
“現在也只有這樣嘍!”曾宛君無可奈何說道。她的急性子一松才發覺眼前的花墻,連一向不怎么愛花的她都忍不住贊美,“這家主人把花養得真好!碑斔叩胶谏珰W式大鐵門前正打算按對講機,赫然發現大理石板上刻了“慕公館”三個字!斑@年頭姓慕的怎么那么多?該不會是慕云遙的家吧?”她開玩笑的說,眼睛不經意的往洪蘅身上看了一眼,卻莫名的惹來洪蘅一陣臉紅。
“不……會吧,哪有這么巧?”洪蘅佯裝看著花,逃避曾宛君的注視。
是她太多心了吧!生怕曾宛君把自己和慕云遙之間想得太“那個”,這難道叫“作賊心虛”?
實際上現在曾宛君哪來的美國時間去發現洪蘅的“作賊心虛”?她忙借電話找人來修理她的愛車都來不及了。按了對講機有人回應,曾宛君正打算表明來意時,一部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她身后,似乎是這家主人回來了。
“洪蘅?”慕云遙還沉溺在方才與母親爭論那片頹屋圮戶的違章建筑的情緒中,現在又看到洪蘅。
她怎么會在這兒?他先注意到洪蘅才看到站在對講機前的曾宛君。
車窗降下后,洪蘅赫然發現慕云遙就坐在里頭!澳恪蓖鹁媸恰霸胂伞,居然一語成識!
“慕醫生這是你家啊?太好了!”曾宛君如遇救星一般。“我的車子爆胎,行動電話又故障,所以想向你們借電話。”她一口氣將來意說明。
“到里頭喝杯水解解渴再撥電話也不遲啊!”羅盳芳不著痕跡的先后打量了洪蘅和曾宛君之后,這才開口。
坐上了車子之后,一經介紹她們才知道方才在車內未語先笑、雍容華貴又精明外露的中年女人原來是慕云遙的媽媽。
老媽這么漂亮,怪不得兒子魅力驚人。
鐵門打開之后,車子沿著平坦的柏油路行駛,路的兩旁極目所見皆是各色玫瑰,只有兩座小亭點綴似的立在其中。
沿路上凈是玫瑰香甜的芬芳,在一個轉彎,車子上了一座造型優美的拱橋,橋下養著一池新蓮及色彩繽紛的錦鯉,橋的另一端有一座巍峨的歐式建筑。
有錢人的家都是這樣嗎?洪蘅從小就生活在那一種半夜老鼠會在天花板上聚會,偶爾還會掉下幾顆老鼠屎,下雨天屋外下雨屋內也下雨的“漏屋”,實在無法想象在這種華屋中過日子的感覺。
“請喝果汁!边M到屋內,傭人很快的遞上冰涼爽口的飲料。
曾宛君端起來輕啜了一口,方才詛咒了半天這會兒還真渴。
“兩位現在在哪兒高就?”羅盳芳笑咪咪的問,她特別把注意力稍稍集中在洪蘅身上。一個能夠左右兒子視線的人……唔……稀有動物哦!
“我們兩個是在CNA上班!睂τ谀茉谶@家名公司工作,曾宛君與有榮焉。這是多少人擠破了頭想進去的大公司,還記得當初面試時是多么競爭激烈。
“CNA?”羅盳芳訝然。
這有什么奇怪的嗎?難道我長得這么不像CNA的職員?曾宛君偷瞄了一眼慕云遙,捕捉到他眼中一抹隨之即逝的頑皮。
“你們……都在CNA?”慕云遙難得開口,臉上有了明顯的笑意。“真是無巧不成書。”“什么?”洪蘅也被弄湖涂了。
“這……有什么不對嗎?”為了避免人家誤會她們是冒牌貨,曾宛君說:“我們的總裁是女強人耶,不容易吧?”這算是“驗明正身”嗎?
“你們見過總裁?”羅盳芳話中有話。
“這……”曾宛君猶豫要不要大肆亂掰一番,正打算開口,洪蘅已經捷足先登。
“我們只是公司里的小職員,哪有榮幸見到總裁?”她柔媚一笑牽動了嘴角若隱若現的梨渦,模樣煞是憨實可愛!捌诖诖奶煊行铱梢砸姷剿!
慕云遙看了母親一眼,模樣有些不以為然,然后口氣似是嘲諷的說:“若她就出現在你面前?”
洪蘅搖一搖頭,“那我一定緊張死了!她一直是我很敬佩的人!
“你崇尚當個女強人?”慕云遙怎么看她都不像是當女強人的料,難道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有著剛強的內在?他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說:“我覺得你似乎只適合在家相夫教子,女強人……就你的外在而言十分不搭調!
說實話,女強人的架式曾宛君似乎強多了。
“事業有成的女人一定要長得聰明精干相?”出乎意料,洪蘅開口辯解,她十分不喜歡慕云遙的看法。“我認為事業有成和自己的努力及企圖心有十分密切的關系,但是和外貌并不成正比!
羅盳芳贊賞的點點頭,坐在一旁的曾宛君以佩服的眼神看著昔日溫柔如小綿羊,今日卻“發飆”的好友。原來……她也是挺有個性的哩!
慕云遙似乎也發覺自己的話太武斷了,淡淡的說:“你能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表示還有希望成為女強人!痹詾樗悄欠N怕事又害羞的人,看來外表是挺能騙人的。
經他一說,洪蘅發覺自己方才的行為實在太大膽了,不禁紅了臉。
待一切安靜下來,曾宛君才想到來這里的目的!皩Σ黄穑娫捊栉乙幌潞脝?”待主人允諾之后,她立即撥了電話。
☆ ☆ ☆
又是一個星期的開始。
昨天是星期假日,和曾宛君走一趟陽明山遇上一件“奇遇”,原來慕云遙家就在那里!唉,有錢人家——好遙遠哪!洪蘅在心中嘆道。
昨天臨走前,慕夫人命仆人各剪一束玫瑰送給她和宛君,并告訴她們歡迎有空多到慕家走走。
那束色采繽紛的玫瑰現在就插在她不到四坪的小房間里,雍容華貴的姿態和簡陋的一室實在不相稱,不過,她也樂得讓房間里填滿香郁的花香味。
才進到辦公室不到一小時,同事小吳就傳達上司的命令來了!昂檗,主任叫你到他的辦公室!
“我?”她一怔,立刻起身,“知道了。”
坐在一旁的曾宛君擔心的看著她,“他叫你做啥?”
他們的上司是嚴格出了名,行事一絲不茍,辦公室里大概只有行事小心的洪蘅沒被他罵過,否則哪個不早晚一頓“刮”的?
“我也不知道!彼宦柤!拔蚁搿瓚摏]啥事吧?”洪蘅嘴里說得輕松,腦子里卻不斷的想著有可能出差錯的環節,心跳也隨著接近主任的辦公室而加速。
敲了三下之后,她旋轉門把走了進去,順手帶上了門。
辦公室里的同事都等著她哭喪著臉走出來,預備了一大堆安慰的話要對她說,豈知她卻是一臉開心的走出來。
一時間大伙面面相覷,曾宛君更是捺不住好奇,不等她坐定就忙問:“他說了些什么?”怎么一臉不太像被“刮”過的樣子?莫非被“刮”瘋了?唔……有可能!“‘老毒物’對你說了些什么?瞧你好像……不……太傷心!
洪蘅笑得好開心,又看到同事們各個豎起耳朵等她發表被刮的表情,不禁笑得更開心了。
“我升官了!彼⌒÷暤恼f。
“升官?!”曾宛君不太確定的又問了一次,“你是說……沒挨‘刮’?”看著好友肯定的點頭之后,她一把抱住洪蘅,“太好了!升你什么?”
“總經理的特助!
一聽到總經理三個字,辦公室里頭有幾個女同事的耳朵已經全豎起來了。誰都知道CNA的總經理是超級帥哥羅楚云。
升官沒啥了不起,可是因升官而一腳踩進總經理辦公室那可教許多人艷羨了!
“哇!賺到了。”曾宛君惡作劇的擠眉弄眼,捉弄得洪蘅一張俏臉飛紅了起來!澳芨墡浉缤幰皇遥抡f特助啦,就算當個掃廁所、洗馬桶的我都甘心。”
“你是指打掃時總經理正蹲在里頭嗎?”辦公室里的活寶突然接了這話!澳俏乙哺市哪!”
“美娟,你找死是不?”曾宛君話未說完,一本公司夾就朝著美娟扔了過去,一時間辦公室又充滿笑聲。
一天匆匆過去,下班后的辦公室顯得十分冷清,洪蘅坐在自己即將離開的座位。
“都升官了,瞧你還挺不高興的哩!”曾宛君為自己沖了杯即溶咖啡,也端了一杯到洪蘅面前,曾宛君知道她不愛喝,但就將就點吧!“我知道你是舍不得這里共處了許久的同事,但,人總要往高處爬嘛!”
“謝謝!彼舆^了咖啡輕啜了一口!拔乙裁靼走@道理,可……不知怎么樣,拜托,你又不是被公司派反常駐非洲,不必急著為自己掬同情淚!
“我沒有。”
“我也知道你沒有。被派到帥哥身邊當特助感動都來不及了,哪來的同情淚?”說到這個,她這為人好友兼“姐姐”的人又得好好的耳提面命一番了。“呃……我說……小蘅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以交個男朋友了吧?”
“男朋友?”洪蘅的臉紅了起來,“緣分未到……我……”
“‘鹽’分未到多吃些鹽巴不就得了?大姑娘,你的推托之辭可不可以更新?我已經聽了若干年了,能不能讓我耳目一新一下?”
一提到這話題,洪蘅就只有傻笑的份。男朋友……到哪里去找?一思及此,慕云遙那張俊雅不群的臉忽的竄進腦海,一股很特別的感覺充塞在胸臆間。
見她又使出老把戲——以不變應萬變的沉默了下來,曾宛君突然說:“喂,根據許多可靠消息及本人親眼評鑒的結果,哈……說評鑒是夸大了,我也只看過相片,不過……咱們總經理是個十分、非常、極度不錯的人選哦!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可要把握住啊!”
“把握住升官的機會?”洪蘅故意露出功利的表情。
天!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好友,真虧她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想象力真豐富。
“升官其次,‘獵夫’才是要務。”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哦!
“身份、地位相差太大,齊大非偶!焙檗恳恍,“總覺得豪門蓬戶格格不入,我不作那種灰姑娘式的愛情憧憬!
“我可不這么認為!你的美麗使你有比一般人更大的機會受富家子的青睞哦!”小蘅的美真的已經到了令人沉迷的地步,當真色不迷人,人自迷。
“并不是每一個漂亮女孩都有嫁入豪門的幸運!焙檗渴莻自足而樸的人,太不切實際的事,她拒絕去想。
“那可以談談你心目中男友的條件吧?”這句話曾宛君以前好像都沒問過她。是否因此,為她物色男友的眼光都太過于“宛君化”?“我對你欣賞的男子類型十分好奇!
“感覺比較重要吧。”很抽象的條件,卻是再誠實不過了。如果勾踐當年送給夫差的美女不是西施而是楊貴妃,他能回越國運籌雪恥大計?怕不老死在吳國了。
“太抽象了吧?”
洪蘅抿嘴一笑,“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樣的人我才會喜歡,不過……第一印象很重要吧?”
“那你對慕云遙的第一印象又如何?”她順口一提,單純只是因為他的外貌出眾,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
她的話令洪蘅心跳快了半拍,仿佛作賊心虛一般的低垂下眼瞼不敢看好友,甚至連答話都答得不流利,“你……你……怎、怎么會突然提他?”
“你干啥一提到他連講話都口吃了?”她不答反問,心中卻有些納悶,怎的慕云遙這三個字對小蘅的影響力這么大?于是,她便很自然的注意到了洪蘅發急的神情和泛紅的臉頰。
這姑娘不會喜歡上慕云遙了吧?!
“小蘅,你……”在她臉上更深的紅暈使得曾宛君更加深信心中的推測。愛上了那個冰塊,小蘅以后還有什么幸?裳,“慕云遙那種人不能喜歡的!被诤糜训牧觯鹁仨毺嵝阉。
洪蘅抬起頭來,眼中有著疑惑!八芑ㄐ?”對于慕云遙的一切她都不知道,除了他是個醫生及家境優渥之外。
“花心?”她搖了搖頭,“這沒聽說,不過……你不覺得他渾身沒有一絲溫度嗎?徹頭徹尾的冷。要這種人當男友還不如找個花心大少,起碼花心大少在對你感興趣時還會竭其所能的讓你感受到浪漫,而慕云遙嘛……連情人節要他送一束應景花束,我敢打賭,他一定折現給你,所以這種男人要不得。”
“是嗎?”洪蘅不予置評。她相信他是個好人,也相信他會是很好的情人,只是他的好和浪漫只對他傾心所愛的女子,不知道為什么,她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
“慕云遙不好啦,下一個男人會更好。”曾宛君苦口婆心的說,她可不希望摯友生平第一個男友就遇上了塊冰,從此聞男子色變!
“我……我只是有些欣賞他而已!薄澳亲詈!”她看了下表,“喂,快六點半,咱們該去祭五臟廟了吧?聽,那‘五臟神’叫囂得挺兇的!”說著,肚子果然又怪叫連連。
“我收個東西馬上好!